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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春,这一场盛世烟火

记忆里的16岁

很纯很美很稚嫩

那时候的天空

很蓝很清很苍白

善恶分明

色彩分明

怀着纯真的梦

追逐心中的渴望

无忧无虑

爱笑爱闹

回忆里的18岁

很懒很疯很茫然

那梦中的彩虹

很艳很凉很缥缈

爱恨难分

悲喜不明

藏着遥远的愿

任性的走在雨中

不清不楚

叹天叹地

曾经以为世界与我格格不入

多年以后明白是我固步自封

把全世界摒置身外

我一直在原地兜转

这是一首打油诗,漫不经心的格调,引起不了多少人的共鸣。但这却是我少女时代最真实的写照,荒唐,可悲,又有那么点轰轰烈烈。

“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十七岁的时候,她虔诚的对我说。所以我很坚定的认为,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呀。后来,我随波逐流,也辗转城市中央,却终于明白,哪有什么一辈子。承诺是用来辜负的。流下的泪,苦涩的,悔恨的,在成长的道路上,都不过是一滩被嫌弃的微不足道的水渍罢了。

若干年过去,偶然回忆起曾经,那些受过的伤,爱过的不值当的人,拼命挽留却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笑的记忆……我还是不争气的想念你,想念装聋作哑的年纪里,自己傻傻的笑着以为我们说好的一辈子,就真的可以一辈子。

我是宋伊,在23岁这个忐忑的年纪,我同大多数平凡女孩一样,真实的面临着告别过去、离开校园、走向未来等等一系列类似的现实问题。而亲情、友谊、还有爱情,这些苦涩又甜蜜,流泪又微笑的往事,也终于随着青春跌宕起伏,在暮霭沉沉中缓缓落下帷幕。

很久以前,有个人在我的耳边说过一段话:“人的一生,必定拥有长长短短很多段,我们要扮演一个又一个角色。有的人隐忍,有的人退让,有的人装傻,有的人将就,而有的人哪怕最后跌的粉身碎骨,也不愿屈服于所谓的命运。就算飞蛾扑火,也要以最艳丽的姿态陨落。”

后来,这个人离开了,我的生命中再也没有出现像她一样如同罂粟般的女孩,让人心生呵护,又想要摧毁。

杨子溪,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时至今日,我终于攒下勇气去揭开这段黑暗扭曲的记忆,开始全新的生活。

……

“大家好,我是扬子鳄。”女孩的声音刚落下,台下的众人就惊掉了下巴。然后你会以肉眼的速度看见,前一秒还在瞌睡的,交头接耳的,开小差的都在这一刻伸长了脖子,看看台上是何妙人,出此奇言。

“是一只脱离种族,生活中闹市中的爬行动物。别看我外表刚硬,凶悍,其实我的内心是很温柔的。我特别喜欢小动物,尤其是那种浑身都长满了毛,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是不是就跟你一样,蠢萌蠢萌的啊!”

“哈哈哈哈……”爆炸似的笑声一直在继续。女孩咬着下唇,突兀的站在台上。会长的突然打断,让她一时有些无措。

“呵呵,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你们都看到啦,我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现在,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大家好,我是杨子溪,性格外向,爱好广泛。我今天竞选的是文艺部部长,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胜任的机会,下面我给大家带来一首《隐形的翅膀》,谢谢。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给我希望/我终于看到所有梦想都开花/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我终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哪里会有风就飞多远吧……”

“大家好,我是盛之之。我竞选的是校广播的播音员。下面是我朗诵的一首诗,席慕容的《戏子》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在涂满油彩的面容之下/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所以/请千万不要/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也别随着我的表……”

“你直接过了,明天中午去图书馆三楼的广播室报到。准备一份播音用的稿子。不会的,找其他人请教。”不容置疑的声音刚落下,雷鸣般的掌声便响了起来。

“你俩真厉害!”看着身边一左一右的你俩,我满目崇拜的夸着。

“啊?我现在还在紧张呢。”

“我也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看上了,我以为自己不行的。上台的时候我脑子还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稀里糊涂的……”

“下一位选手,宋伊。”

“到!”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我的肢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你友好的在下面扯了扯我的衣摆,看着你“加油”的眼神,我刚刚打起的退堂鼓蓦然回到了肚子里。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遇见你,不是人海中的无意一瞥,不是别人口中偶尔响起的一个称呼。

学生会选举结束后,你成了文艺部的一个小记者,盛之之荣幸的担任了每周一的晨音播音员,而我连个打杂的也没混到。你大义凛然的跑到会长面前替我打抱不平,高高挺起的胸膛让你看起来斗志十足。我站在你身后,尴尬的抬不起头。

年轻俊美的会长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又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是的,只是‘瞥’了我一眼。

“你发什么神经!”我自尊心严重受挫,吼完你我就跑了。

不知道你用了三十六计中哪一计,反正铁面无私的会长,他高尚的品质依旧声名远播,无人能打破。

……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是我对你最深的印象。彼年,2009,你十五,我十六。

不可否认,你是我见过的眼睛最漂亮的女孩。“初中时,有男生追我,就说我的眼睛很漂亮,他看一眼就喜欢上我了。”你神色张扬,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得意。我眼神闪躲。被男生喜欢啊,真是一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么羞涩的事情,你丝毫没觉得不妥,甚至无比自豪,比得了奖状还开心。

“你们在一起了?”

“才没,他喜欢的又不是我这个人。”

听完这句话,我真的很懵。不懂,更不理解。明明我比你大一岁,可你说起话来比我老成。

后来分座位,我和你身高相差不及一厘,理应可以坐在一起,最后却因各自喜好不同错开了身。你偏爱宁静,所以选择了靠墙的位子。我深怕被忽视,故而坐在了老师的眼皮底下。

大半个学期过去,我还在扮演着一个不起眼的乖学生,你却已经成为班上的风云人物。就连上下楼层的人都知道,一班有个‘手段高明’的女生,情商没的说。

传闻你和班长陈立安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

你睡觉的时候,他会脱下外套盖在你身上。你们之间有种不寻常的气息在流动。

“啊喷,啊喷。”你隔三差五的就会疏通疏通鼻子。我常常闻声侧过头看着你,想笑又不好意思让你看见,实在是憋的难受。

我私下问过你,是不是喜欢陈立安,可是你倒好,把我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小孩子?我是小孩子,你又是什么!

明眼人都知道你这是在敷衍我,根本就不想说。可我就是一个没眼力劲的。我死缠烂打的逼问你,好几次你都差点当着同学们的面吼我了。

当所有人都把你和陈立安看成是一对的时候,你却高调的和班草肖子铭牵起了手。

下课的时候,你俩堂而皇之的在教室后面小打小闹,在走廊上你追我赶,在班级的起哄声中双双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却又在晚自习的时候黏在了一起。你俩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光阴。

“迟早倒大霉!”

“好意思吗?好意思吗他们俩?”

“真羡慕啊,你说肖子铭怎么就不喜欢我?我长得比杨子溪不好看多了?”

“班长呢,他这些天怎么不说话了?”

暗地里,大家的八卦声此起彼伏,更多的是在等着看你俩的‘大结局’。纸包不住火,你俩逍遥自在的日子总不会太长。果不其然,十二月份的某天,一切都浮出了水面。

这天生物课上,老班直接将教科书摔在讲台上,‘啪’的一声惊了所有人。

“自己交上来!”

什么?应该不是自己打瞌睡被逮到了吧。我紧张的给同桌王娟递了个询问的眼神,她同样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表示也不清楚。我心里忐忑着。

班级一片沉寂,无人应答,安静的连风吹翻书页的声音也能听见。我更加心虚的埋着头。好半天才敢抬起来,正好看见老班一脸怒容的走来。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扑通”的停了一下。

“瞪你好几眼了,还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怎么就没点自觉性。前几天找你谈的话是不是都当耳边风了,最近成绩一直下滑,怎么上课还不认真听。拿来!”老班强硬的态度着实吓了我们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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