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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鼓瑟和琴

有的时候,人的一生往往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事件而改变。但南阳郡职吏李严从来不曾想到,改变他命运的契机竟然会是那些不起眼的枣子。对于年轻而意气风发的李严来说,当上司命他把今年冬天的枣赋提前送往州治襄阳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意识到,历史的齿轮已经在暗中发出了“咔”的一声,悄悄地自本来该有的轨迹上偏移了不那么引人注目的一小截。

对旁人来说,那是还看不出什么影响的一小截。可对李严来说,那却是可能会影响一辈子的事件。而当诸葛均在襄阳馆舍的席间考虑做菜,不经意地把枣子列入考虑的范围时,这种所谓的“可能”就又在不知不觉间往“现实”的方向跨进了一大步——当然,这种影响不管是诸葛均,还是当事人李严,他们此刻都还浑然不觉。

李严是个有些傲性的人。他的才能也使得他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愧对这种傲性。因此在李严的同事中,大家和他说话往往也都是低了一头,能和他平起平坐的,那还真不多。而就在这个时期,刚刚进入官场不久的李严就如同后世一切刚开始混社会的小年轻一般,总还带着那么一点固执,或者说,天真。

于是当看到有人前来取枣子的时候,虽然荆州这边认识人的小吏们早就退开一边,李严却毫不犹豫地拦了上去。本来这或许也不会对李严造成什么后患,可惜的是,他的傲性却又让他在知道来取枣子的人是刘琮的亲随时,依然不肯就这么乖乖地让开。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年轻的热血,有多少是因为搁不下面子,估计年轻的李严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之,事情就这么开始闹得大了,一直闹到了二公子刘琮的面前。这时候李严也已经清醒过来——以他的才智,如今才清醒那都算是晚了。于是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笨事。其实不管多么聪明的人,那都是可能做一两件笨事的。只是有的笨事,大家笑笑也就略过不提;而有的笨事,它可能就会影响你的一辈子,压着你的前途,甚至要你的命。

李严不知道自己犯的事算那一种,但他却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道歉打脸那也肯定不管用了。听着刘琮暗暗将事情的过失往自己身上推的时候李严更是心中一沉:如果要按二公子这么个算法,自己日后在南阳郡中的风评那还能好得了么?南阳郡守那还会看得起自己么?

如今李严的前途正是一帆风顺的时候。因为担任职吏时精明能干的表现,南阳郡守已经对他颇为看重,这次送赋枣时更说再过些时候就会对刘使君推举李严。届时历任各地郡县,日后就算为一郡之长那也不难!

换句话说,这是李严人生的第一个关键时期,而他自己更加心知肚明:以自己和同事相处的人际关系,如今也是自己最遭人妒忌的时期。南阳郡的小吏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面上对自己笑脸相迎,暗中却是咬牙切齿。这种时候,只要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那帮子红眼狼就能一涌而上,活生生地把你从青云上拉入沼泽中!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该做不该做的既然都做了,那也只能心一横硬挺到底。如果刘琮是一个大度的人,那他说不定还会欣赏自己呢,即使不成,回去在乡间起码也还能博一个“不阿权贵”的名头。这么一想,于是青年郡吏李严咬了咬牙,便说出了那番让诸葛均听得很有印象的话。

其实很多时候,那些有骨气的举动,那些悲壮的话,或许都和如今的李严一样,全是逼出来的。问题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欣赏有骨气的人,正如同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正直的言辞一样。在现实中,这样的人或者话往往反而更加容易让别人讨厌,因为就算你说得对,可那却会让人闹心。而没人会喜欢让自己闹心的东西的。

因此刘琮看着李严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当他阴沉着脸在李严身前踱步的时候,李严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多半是赌输了。看这表现,刘琮显然不是什么豁达大度的明主型人物。于是当刘琮咬着牙问李严姓名的时候,李严就已经豁出去了。他以最无畏的态度朗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就死得爷们一点吧。反正我还年轻,就不信没了眼前的机会,日后就混不出头!

从这种心理活动我们就可以看出,李严的确是还很年轻。年轻人总是无所畏惧、充满希望的。因此李严也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的机会,尤其是在这种险恶的官场,当你得罪了一个如刘琮这般的权势人物的时候,那是真的有可能会万劫不复的。但我们也必须说,正因为年轻人的冲劲,也往往使得他们在本来已经山穷水尽的地方,开辟出柳暗花明的前路来。而对于李严来说,这句话也很切合他目前的处境。

因为在这天晚上,他面对的人不止是刘琮。在刘琮的身后,还端坐着两个比刘琮略小的少年,其中一个在本来的历史轨迹上和他恩怨纠缠,名叫诸葛亮;而另一个则刚好知道这段恩怨纠缠的历史,他如今的名字,叫做诸葛均。

李严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对诸葛均带来的惊讶,他也没有注意到诸葛均听他报上名字后,沉思片刻,忽然拉着旁边吕岱的衣袖和他轻声快速说了几句话。此刻李严只是看着刘琮那张阴沉的脸,听刘琮对自己轻声冷笑道:“李严、李正方……是吧?你倒是人如其名,方正严厉得很啊!本来押运枣赋,你尽忠职守,倒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连我刘家的家务事,想不到你都要插手指教一番,看来你倒是嫌弃我父亲教子无方了?”

这话题牵涉到刘表,那可就说得重了。李严听得大吃一惊,手心都冒出了一把冷汗,连忙分辩道:“二公子何出此言?严岂敢妄议刘使君的家事?”

刘琮紧咬着牙关,冷冷道:“不敢么?我看你倒是敢得很啊!我取枣子不成,要我兄长自取才合礼法,难道不是你说的?看来我这老二连拿点吃穿用度也要受你们冷眼不是?”

诸葛均在一旁静听,这才知道原来刘琮忽然变脸,并不只是因为李严拂了他的面子,还因为李严之前的话无意中牵涉到了刘家的内部纷争。

诸葛均动身前来荆州之前,就已经托吕岱和应惜儿做足了功课,倒是知道荆州刘表的家中,那也不是一团和气。

刘表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琦,长得很像刘表,个性也有些类似,是个温文尔雅的俊秀男子,因此一直很得刘表的宠爱。

问题是,一家之中一碗水那是难以端平的,特别是刘表的性格也不是那么公正。既然兄长刘琦得宠,那弟弟刘琦难免就有些被冷落。偏偏刘琮又不如兄长那么像父亲,因此就更难免会失去刘表的宠爱了。本来弟兄二人这种情况就容易被人拿来做比较,而在这种权势之家更是人情冷暖,刘琮幼年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但是到了荆州之后,命运却偏偏又忽然给了可怜的刘琮一个机会。刘表为了巩固刘家在荆州的权势地位,除了他自己娶了蔡家女子为妻,还想要儿子也能和蔡家联姻。问题是,刘表长子刘琦却已经有妻子了。如果要刘琦废了正妻另娶,刘表脸皮不够厚,也觉得说不过去。那怎么办呢?好在二子刘琮还没娶妻,年岁和蔡家大女儿倒也相当,于是联姻的责任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刘琮的头上。

这下子刘琮背后就有了荆州大姓蔡家为背景。蔡瑁如今是刘表的军师,他的妹妹还是刘表的正妻。这枕头风和军师建议一起上,刘表本来就不是个坚毅不拔的人,于是心中的天平这两年就渐渐往小儿子这边偏了。虽说如今倒还没有偏得太过分,可荆州城里如今识趣的人渐渐都已经暗中倒向刘琮。兄长刘琦又不是个木头人偶,他自然也察觉了这些,于是如今刘家两兄弟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僵。

此刻诸葛均一见刘琮提及这个话题,脸色一片铁青,就知道这么下去李严准得倒霉。他连忙从旁笑道:“琮兄,其实这事说来倒是我诸葛家的不是了。若不是我们不知道规矩,贸然住了荆州公用的馆舍,又贪图口福,想要吃好吃的东西,岂能让您如此为难?这位李正方所言乃是遵循朝廷的规矩、刘使君的法度,他言行刚直,正是荆州治理有效的典范啊。这荆州连一个小吏都如此正直无私,可见刘使君的教化真是有方。我豫章一郡这么一比,那可真是差得远了。”

刘琮听了这话,面色微微和缓。李严忽然听得席间有人为他缓颊,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那侃侃而谈的人年岁不大,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心头感激之余又有些惊奇。当他听到“豫章郡”三字,心头更是微微一动,就留上了心。

诸葛均又劝道:“琮兄气度深广,乃是人上之才。今日处置此事,就先责罚自己身边亲随,却不问罪这位南阳郡职吏,这更显得你的大度。这位李正方虽说有些斤斤计较,不过到底是一片诚心为公,三公子不和他计较,日后传了出去,刘使君定然大为欢喜呢。”

刘琮听得脸色阴晴不定,他毕竟年轻,刚才愤怒也是一时意气,如今听诸葛均一说,忽然惊觉自己今日也不算占理,若是贸然处置李严,落入兄长刘琮那边人的眼中,在父亲刘表处告状,那可不太容易对付。而且虽说自己和刘琦不睦,但也不能如此宣之于口。心念这么一转,刘琮便就坡下驴地说道:“罢了,你这种大才,我也不敢屈了你!李正方你且回去把赋枣给交接了。取用的部分我会先派人带你去刺史府陈说的。”挥挥手便让李严退下。

诸葛均看到此处,忍不住从嘴边漏出一声轻叹。这叹息一半是因为他知道李严一不小心已经踏足这荆州刘家兄弟的争端。如今刘琮权势宠信日重,李严日后的前途可想而知;另一半则是因为他想到前世历史上后来刘琮、刘琦的争端搞得刘琦甚至都不敢呆在襄阳,于是不由得感慨权势之前,兄弟情分真是脆弱得可怜。

诸葛均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另一旁的诸葛亮,见他眉头微皱,澄明的眼睛中颇有几分不以为然,显然是不赞同刘琮的说法和做法,心头微微一松。这三国时期,兄弟争权的事情实在太常见,诸葛均实在不想看到日后自己和诸葛亮也走上这样的道路。

李严自然不知道诸葛均的感慨,他只是因为刘琮的话而听得猛地一惊,有心要为自己分说几句,却也知道如今不是说话的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枉然,于是只得又对刘琮行了一礼,匆匆退了下去。

如今天色早黑,一弯苍白的残月挂在天上,往地上洒些冷冷的寒光。李严一边走一边整顿衣冠,一阵瑟瑟寒风吹来,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情不自禁地涌起了一阵凄凉的感觉。李严押着充当赋税的枣子进入襄阳时还是志得意满,谁知道转眼间就得罪了如今权势渐渐跃起的二公子刘琮,他如今觉得满嘴都是苦水,一腔的心酸也不知道找谁人倾诉为好。

便在此时,身后忽然有人叫道:“李严、李正方,请留步。”

李严听着声音很陌生,就莫名其妙地回头一看,见一人快步追了上来。这人的相貌李严倒也看过,正是坐在那位为自己说话的豫章少年下首的官吏。那人对着李严行了一礼,笑道:“在下豫章郡职吏,姓吕,名岱,字定公。冒昧叫住你,还请尊驾见谅。”

李严听说对方和自己身份相若,倒也不敢失礼,忙回了一礼问道:“不知道尊驾叫住严,有什么事情呢?”

吕岱笑道:“是我家三公子刚才在席间看见尊驾慷慨陈词,不阿权贵,因此心中大为赞赏,特地遣岱来与你结交。”

李严听了这话,心中一奇,便问道:“尊驾口中的三公子,可是刚才在席间为严说话缓颊的那位?”

吕岱应道:“正是。我家三公子乃是豫章郡诸葛府君家的三侄,如今奉刘使君和诸葛府君之命,前来荆州往蔡家议婚。他平日里最是礼贤下士,今日一见尊驾才具非凡,就记在了心里,因此在刘家二公子面前为你说话。”

李严想了一想,却整容道:“三公子对严的一番好意,严感怀在心。但是如今荆州、豫章关系并非一体,刘使君与袁术更是敌人。严若是与三公子交往,恐怕会有背主的嫌疑,请恕严不敢从命。”

吕岱听得微微一笑:“尊驾的顾虑,三公子倒也不是没有想到。不过既然我家三公子不日将与蔡家结亲,这荆州、豫章之间,似乎说不上是敌人?倒是如今的荆州,局势混沌,变化难测,尊驾自南阳郡入襄阳,不知不觉间已经踏足风波险恶之处,你可知道?”

李严听得悚然一惊,忙问道:“尊驾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吕岱道:“你今日拒绝刘二公子亲随取枣,可有说‘别说这是公府财物,便是刘使君家财,即使刘使君不能派人来拿,那也该是长兄大公子刘琦代父取用才合礼法,岂有小弟越俎代庖的道理?’”

李严猛然听吕岱这么一说,仔细一回想,当时自己傲气发作,性子上来,似乎有这么说过。如今冷静下来,再一想刚才刘琮的话,又想到自己在南阳郡隐隐约约听到的关于刘琦、刘琮之间的传闻,李严忽然就明白过来,大冷天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一层毛毛细汗,颤声道:“严、严的本意并非如此。此事我得去对二公子说明!”

他说完扭头又要回去。吕岱冷眼旁观,却叹道:“李正方,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地如今也糊涂了?今日事已至此,你以为刘二公子还能听得进去你的话?”

李严听得一怔,颓然停下了脚步。他自己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怎么解说那也是抹不干净的,只怕刘琮早就把自己认定为刘琦那边的人了。若他真是刘琦的人,那也好说,至少还有这位大公子当靠山,可李严偏偏和刘琦、刘琮两边都毫无瓜葛,只是个不小心一头扎进这荆州城漩涡的小角色而已。即使他想要投靠刘琦,人家和自己素昧平生,也未必就愿意收留。李严如今仔细一想,这荆州虽大,可自己竟是前途茫茫了。

吕岱察言观色,便又好言宽慰道:“事情也未必会走到这么坏的结果。我家三公子已经说了,日后会为你在刘二公子面前好言解释。你且回去等着,若是刘二公子真的容不下你,不妨来馆舍找寻我家三公子帮忙——他已经说了,你李正方之才,做一个小吏那是曲了。若在豫章,起码也当以一县之地委任给你。”

李严听得心头一热,抬头打量吕岱,见他很郑重地对自己点了点头,全无说笑的意思。他寻思片刻,就对吕岱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道:“三公子如此厚恩,李严定然感怀在心!若是事情果然容不得我解释,严也不望一县之地,能得三公子收留,不至于无处可去,那就心满意足了。”

吕岱笑着应承,又陪着李严说了一会儿话,这才送他出门。见李严身影去得远了,他却对着暗处微微一挥手,两条矫健的人影就悄无声息地闪了出来,踏着墙角的黑暗处追着李严的背影去了,在馆舍外的刘琮亲随竟然无一人察觉此事——那正是左慈苦心训练出来的豫章斥候兵。

吕岱却是借上厕所的名义追李严出来的。此刻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转头打算回去。便在他走近馆舍门口时,只听得弦音一响,一曲琴曲便悠然飘出,其中开阔悠然处如高山流水,清朗激越处又似志士壮怀,风格中虽然还显得稚嫩,隐隐然却已经别具襟怀。吕岱听得微微一笑,知道这是二公子诸葛亮在即席弹奏琴曲。

诸葛亮本来就对音乐一道很有兴趣,刚好应惜儿非但舞蹈出色,琴箫也很擅长,因此诸葛亮平日里得闲也曾留心请教,弹琴的技艺这半年就大为进步。而吕岱等人平日里在太守府也时常听到他弹琴,因此对这琴声倒不陌生。

吕岱正在快步走回去,却忽然听得馆舍隔壁也是沉声一响,竟忽然传出一曲相和。这曲声沉稳婉转,隐隐带着沧桑重厚的感觉,但其实关节处变化极多,初一听悦耳缭乱,但仔细听又是脉络分明。更难得的是这曲声杂在诸葛均那清朗的琴声中,非但不显得突兀,合在一处反而互补。若说诸葛亮的琴音是良臣志士,这曲声便是策士谋臣,二者一正一奇,一阴一阳,沧桑处与稚嫩配合,稳重处与激越处合奏,于是开阔处越显大气,低回处更加黯然,仿佛诉说着岁月流逝,天下未安,希望与失望中交杂中的乱世情怀。

吕岱乱世飘零,离开故土到豫章郡为官,也是个有心事的人,竟然渐渐就听得入神,停下了脚步。便在他心神随着音乐飘荡,时而激昂,时而悲回,几乎不能自已之时,一道苍老的沉啸却自堂内勃然而发,击破了馆舍内外的一天苍白月色。栖息在寒枝上的数只鸦雀猛地惊飞,在空中发出数声嘶哑难听的啼鸣。

吕岱猛地惊醒过来,忽然觉得一阵吃惊,心里登时涌上一个念头:那在隔壁鼓瑟的人好生了得!此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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