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给了茉莉一个大大的熊抱,拍着茉莉的背。
茉莉的眼里盈盈泪光,抽泣着对李月说:“谢谢你,李月姐,谢谢你们。”
“傻姑娘,睡觉吧。”
“嗯!”茉莉点点头。
第二日,早九点,嘉伟敲门叫醒了还缠抱在一起的一对陌生男女。
漠然忐忑的看着裸身起来穿衣服的玲,低下头,努力不去偷瞄玲曼妙的身材。
“我要去上班了,下次再一起玩儿吧。你很棒!”首先开口的是已经穿好衣服的玲,并且拿起漠然的手机留了个电话,然后继续说:“这是我电话。”接着这个叫玲的女人就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还回头给漠然一个很魅的微笑。
漠然的脑子嗡嗡的响,使劲的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特么做了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所谓什么责任,却又在心里深深刻下烙印,像偷腥的猫,怦怦跳的心是小鹿乱撞,这感觉很刺激。漠然很惊讶自己居然这么想。
嘉伟走进来了,拍了拍一愣一愣的漠然肩膀:“咋的?还不打算走?”
回过神的漠然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嘉伟觉得很不好意思,像是被偷窥,漠然并不喜欢被人了解到这样的事情。
“行了,兄弟,难免第一次会紧张,下次就好了。”嘉伟坏坏的笑了笑。“走吧,该去找食了。”
离开酒店,二人吃过早餐,便各自回家了。
嘉伟打开门,客厅里是尹悦和莫莉在看电视。
“嘉伟,夜不归宿爽不爽?”李月似乎察觉这话不对,旁边还有个莫莉,继续到“嗨,我真是明知故问哈!嘉伟,这两个情剩心情不好,你给安排安排,我轮休三天,正好你们也没上班,去找个地方散散心。”说完李月双手把着莫莉的肩膀问道:“莫莉,你觉得如何?”
莫莉似乎有点为难,有点想说什么。
嘉伟抢先说:“行,我安排,咱今下午出发,李月去借你老爹的越野车,让漠然开。我去收拾东西,安排行程。你通知漠大侠。”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完李月就推着茉莉进房间。
“李月姐,我……”
李月看出了茉莉是有些犹豫:“别担心,莫莉,只是看着你和漠然都心情不好,带你们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别老闷在这里,伤心往事绕心头。”
下午四点一刻。
四人在李月老爸的单位门口集合。装上行李。漠然问到:“嘉伟,你怎么安排的?”
“安排?啊?哈哈。你往前边开就行了,对就沿着国道直走!“很明显,嘉伟在敷衍。漠然都怀疑嘉伟到底有没有想好去哪里。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短途旅行。车里两男两女,后排是心事重重的茉莉,以及不停和李月开玩笑的嘉伟。看不出表情的漠然在专心开车,副驾李月。座次是李月安排的。
茉莉并没有被嘉伟和李月的气氛所感染。倚着车窗,看着窗外的景物不停转换。惆怅的她想着她和毅的过往点点,回忆不只是刺痛了心,更磨灭了希望和未来的方向。
简城是丘陵地带,农耕区。不大的山包上,柏树林混着一些其余的树木,些稀稀拉拉的散落在坡上,裸露的红土地里点点绿星。地势较矮的地方一摊一摊金色麦田随风浪起,偶有菜田辉映,并无规则。不过道路两旁整齐的两行大白杨,像列队的卫兵,路延生到哪里,它们就到哪里,形影不离。
已经进入了完全的乡村,看不到城乡结合部巨大广告牌和4层楼以上的自建房。乡间里,鱼塘,麻鸭,满山跑的鸡,以及刚出生的奶羊追随着母羊。茉莉摇下车窗,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灼热的空气,不算新鲜,却也比城里好闻。
“诶,茉莉,开着空调呢。“嘉伟提醒茉莉。
走神的茉莉仿佛被电了一下,立即摇起车窗:“不好意思,我只是有点闷。”
李月侧身转头看着茉莉:“看你心事重重的,都不和我们讲话。在想什么呢?“
茉莉不想说实话,只好撒谎到:“我有些想家乡,想也在乡下生活的外婆。总是那么慈祥和辛勤。”
李月并没有多心,只是嘉伟的却在迟疑。
“你想的不是外婆吧?”嘉伟丝毫没有掩饰怀疑,直截了当的问茉莉。
茉莉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的很尴尬。就像被责骂的小孩,埋着头,不停地捏着手指。
“嘉伟,你到底想说什么。”看着嘉伟的郑重其事,李月有些吃惊。
嘉伟也不遮掩,坦言自己的推测:“茉莉想的不是外婆,如果是外婆的慈祥和辛勤,那么至少会洋溢一些幸福又或者那什么表情……咳,我文化低,你们懂那个意思就行。”
不知道嘉伟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他总是把一些紧张的话说出的别样滋味,缓和气氛。至少现在的茉莉已经被这句话冲掉了大半尴尬。
茉莉知道瞒不住,也就不等李月问话:“我的确没有想外婆,但又不愿再让你们担心,我们现在虽是泛泛之交,你们却为我付出那么多,你们知道吗?从小到大,除了父母,没有人比你们对我更好,就连我的亲朋姐弟也比不过。”
茉莉又哭了,她就是个天生爱哭的女人。天生丽质的茉莉娇涩柔美。茉莉细声的哭红了眼眶,揉粉了鼻头。白嫩肤质被泪雨梨花侵染,有怨,又伤,有情深……
嘉伟被已成泪人的茉莉深深的勾住:茉莉哭起来好美。让他怜,让他好生心疼。不自禁的,嘉伟愤愤道:“真不知道那个王八羔子是粪水进脑了吗?”
李月诧异,然后对嘉伟小声说:“嘉伟,注意言辞。毕竟……”
漠然任然是面无表情,不过他却停下了车。这里是半山腰,一个小时的车程已近傍晚,他们进入了简城周围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泉山。连绵的高山植被茂密,清秀,山谷里溪水潺潺,土地肥沃。
走到路边的漠然自顾自点烟,车上几人也都跟着下来了,纷纷大口呼吸着自然清新的空气。
“怎么停了?”李月问漠然。
“只是怕你们错过,错过了好风景,错过了好空气。”似乎早想好台词的漠然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