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又想骗我
南宫昭安的眼神中蕴含了深深地恨意,嘴里还一直微弱地说着:“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知怎么回事,南宫昭安的此时很激动,即便是身受重伤,可那一直紧紧扣住地面的手和滔天恨意的眼神似乎表示南宫昭安全然不在乎身上的伤势。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怨恨的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疲惫,在其刚刚坐起来之时,又猛喷了一口血,脸色更是惨白,南宫昭安毕竟是个孩子,一直想着为什么有人会骗他,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骗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在其睡着之后,他手上的手镯发出阵阵嗡鸣,紧接着便散发出淡金色的光芒,由手臂向着南宫昭安的整个身体蔓延,不一会儿,其身体就被金色光芒所包围,但这光芒很是奇异,在这夜中,仅在南宫昭安的体表处可以看出光泽,一离远了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
这是一片黑色,伸手不见五指,但这黑色中却散发着毫光,让整片黑色充满神秘,黑暗中,传来慈祥而有威严的声音:“孩子啊,等你长大了,我们就会来到你身边……”“我不,我不,我不让你们走。”似是婴儿般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哀求,但一声发出却没了回应。
许久之后,又传来声音,声音有些哀怨,有些思念,但更多的是恨,声音断断续续,包含了些许稚嫩和强装的坚强,那声音是:“你们……骗……我……”
……
“你们骗我——”南宫昭安突然睁开眼仰天长啸,久久回荡在这片树林中,南宫昭安的脸色依然有些白,但已经没有昨天那样虚弱了,脸上冒出了丝丝冷汗,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其神色有些萎靡,似乎还记得昨日的事,眼神中晶莹闪烁,呕了许久的气才肯从地上爬起来,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初升的太阳放射着暖暖的阳光,洒在南宫昭安身上,淡黄色遮盖下的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从手镯中取出无名剑,紧握着它,向着朝阳的方向前行,似乎,唯有这柄剑值得他信任。
走了大半天,南宫昭安早已汗流浃背,饥肠辘辘,索性找到一颗大树靠在它身边休息,休息了一会儿后,南宫昭安疲惫的神色才有所缓和,这才盘膝而下,运转元气。周围的空中浮现出大量的白色小颗粒,聚在一起,便和气体没什么两样,其中有大部分向着南宫昭安所在的方向汇聚,在其身周化为蓝色元气后缓缓进入南宫昭安的身体。
过了很长时间,天色也由大亮变成了昏黄,南宫昭安从修炼中醒来,嘴角稍微上移,满意而又期待的自言自语道:“丹田的元气快要达到饱和了,很快我就可以进入元氏后期的行列了。”呢喃过后,南宫昭安重新抓起剑正要离开。
一棵树后闪出一道黑影,南宫昭安看了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紧握着无名的手也发出了骨节摩擦的声音,待黑影走近后,南宫昭安立马冲了上去,无名剑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被拔了出来,在临近黑影之前被注入了元气,闪烁蓝光,黑影不以为意,抬起闪烁着寒光的爪臂似是软绵绵的挡了一下,然后其手臂竟被弹开,可见其眼神中的一丝惊讶,但又立刻化为正常,其身形猛退,几乎为一道残影,正好躲掉了南宫昭安一剑之后的飞踢。
南宫昭安落在地面上,略微喘了喘气,其神色再次变得冷厉,将元气注入双脚,飞快的冲向黑影,其右手紧握着无名剑,蓝色的元气再次涌上剑身化为锋锐的剑气。
黑影身形一顿,手中似多出了什么,如粘液一般,竟不断地往上浮,又在一定高度时化为无形,黑影手臂轻轻一甩便将这粘液似的东西甩了出去,恰好迎上了南宫昭安的剑,几乎就是那么一瞬间,南宫昭安的剑便将粘液切开,分成了两部分,但那两部分只见若有引力,竟在空中向对方靠近,南宫昭安也看到了这一幕,剑气震荡之下,将这两部分快要聚合的粘液震开,手腕一旋,又将这粘液斩开,但那粘液却无事一般化为了四部分,并试图黏上南宫昭安。
南宫昭安在空中挥剑不断,但却仅仅起到了将粘液分开的作用,反而消耗了自己的体力和元气,剑招变化下,那粘液不断地被分离,似乎永远没有止境。但之前的黑影已然不在原地,忽然,南宫昭安一个剑花抖出,竟将粘液震得四散分离,这时才将视线转向黑影,却发现那地方已无人存在,就在南宫昭安觉察到不对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他的上方,手臂一挥,南宫昭安便被诸多黑色粘液包裹。
南宫昭安神色慌张,但隐藏在慌张之下的还有更多的怨恨和愤怒,即使不能行动,也要用眼神告诉对方:你个大混蛋。黑影走过来手臂又是一挥,南宫昭安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死老鼠,你这个死老鼠。”原来那黑影赫然便是夭精。
夭精面色依旧,嘴上噙着些许笑容,对着南宫昭安缓慢道:“我没有骗你,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你骗人,我就不相信你昨日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得手。”南宫昭安的声音很大,有些激动。夭精眉头微皱,淡淡道:“我那是与金雕在作战,我也被其伤了元气,这才躲了起来。”南宫昭安不听其解释,用近乎疯狂的声音道:“你骗人,你骗了我,你为什么骗我。”
看到南宫昭安这样的表现,夭精略微一愣,它看到了南宫昭安神色中的深厚的怨恨,只是想不到为什么面前的少年会如此仇恨,难道发生过什么?夭精恢复之前的神色,从口袋中摸出了一个木盒,将盒子打开,南宫昭安愣了一下,他被眼前这个散发着浓浓灵气的东西吸引住,眼球紧盯着这个东西,直到夭精将盒子盖上才清醒过来,但那神情似还在享受。
夭精淡然道:“这个便是金雕的金蛋所化之物,其内蕴含了大量的灵气,对于任何人或凶兽来说都是益处极大。这是我耗费元气炼化而来的,我取走了一些,这些算是给你的补偿吧。”南宫昭安眼皮微垂,沉吟片刻后,气呼呼地看着夭精,道:“把它给我,就原谅你。”夭精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行,你得再帮我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