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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之内

次日清晨,凉爽的微风吹遍洛晨村的每一处地方,粉红的桃花被吹的偏偏飞舞,铺向大地!

在一间普普通通的木瓦房内......

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内,此时,有人用力把房门推开,大声喊道:“程麟,你这个懒鬼,还睡啊,快起来啦!”

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大早早的,喊什么啊,还没到起床的时间呢!”

程麟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丁杰见程麟还呆在床上,走到程麟床前,一把拽着程麟的手,见程麟没有理会,死活不肯起,丁杰也是无计可施,可奇怪的是,此时丁杰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慢靠近程麟耳边,用着诡异的语气道:“是大娘有事找你,在后山,叫你赶紧过去,你还不起,你就不怕大娘教训你啊?”说到教训二字时,特加重了语气。

程麟一听,原本不想起的想法瞬间蒸发,飞速的坐起,坐在床边的丁杰是吓了一跳,怎料屁股一滑,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程麟低声自语道:“大娘叫我,那我得赶紧过去才行。”

说完,立马穿好鞋子,拿起衣服,往外飞速跑去,完全忘了丁杰的存在,丁杰还在用手揉着摔疼的屁股,忽然感觉一阵凉风吹过脸庞,抬起头,看见的却是程麟的背影。

他快速的站起身,用手指着程麟远去的方向,“哼”了一声,怒骂道:“臭小子,听见大娘叫你就神速,我叫你就不理是吧!”

可这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所以没人听的见,也就没人搭理他,丁杰无奈,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只见他气冲冲的离开了程麟房间。

“大娘,你找我?”

程麟来到了后山,看见一位妇人站在一座坟前,目光凝视着那座坟,这位妇人便是程大娘,程大娘是程麟至亲之人,也是村民眼中的大好人,是她一手带大程麟的,程麟虽然是比较调皮,但却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程大娘的话,他还是会听从的。

只见程大娘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像是触碰了伤心的往事,眼中隐约能看见点点泪光,伫立在那坟前,许久不曾挪动,好像在拜祭故人的坟一般。

程大娘听见声音,转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来啦!快过来吧!”

程麟“哦”了一声,便缓缓走到了程大娘身边。

凉风吹拂过二人的脸庞,吹得发丝悠悠飘扬,也吹动坟地周边的草,与风吹来的方向同向弯腰,像是给那坟敬礼一般!

程麟来到了坟前,目光看向程大娘:“大娘,你怎么来这里了,这里好像没什么好看的啊?”

程大娘看向他,微笑道:“我来这里是有事要做,可不是来看风景的!”

程麟傻笑道:“有事做啊!好玩的吗?”

程大娘带着责骂的语气说道:“就知道玩,书念了没有啊!”

程麟一听,想转移话题,见程大娘目光死死的看着这座坟,心中也生起了疑问,立马转移了话题:“咦,大娘,这是谁的墓啊?怎么以前没见你拜......”

怎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随后便感觉到一股极为强大的压迫感凭空而来,使二人的脸色大变,紧接着凭空出现一位一身黑衣打扮的神秘人腾空而立,背上背着一把剑,此人脸上戴有黑色面罩,头顶圈着黑色头巾,根本无法看清其容颜,神秘至极,目光看着程麟,淡然道:“找到你了,鬼剑之主......”

看见此景的程麟心头一惊,同时也很奇怪,‘鬼剑之主’这个词对他来说很新鲜,他不懂,嘴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同时,看到那神秘人望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敌意,像是寻仇的,他越想越觉得害怕,心里早已在颤抖,不觉向后挪动了几步。

本该说妇儒之人见到这种状况会更害怕,可程大娘表现的却不是这样,脸色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倒是脸色变得有几分凝重,她很坚定的站在那里,望着那神秘人,开口说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降落地面,接着慢步走向程麟二人。

程麟见况,心里更是害怕,他全身都在颤抖,嘴里哆嗦个不停,害怕到不敢眨一下眼睛。

程大娘见那人缓缓逼近,她只身挡在了程麟面前,喊道:“麟儿,快跑,快跑!”

程麟已经吓得双腿发软,哪里还跑的动,他睁大了眼睛!

神秘人没有理会,只是慢步向二人走去,目光冷冷的盯着程麟,被这么一个不知比自己强过多少倍的人这样盯着,难怪程麟会害怕到极点。

程大娘也开始焦急起来,对程麟喊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跑啊!”说着,她随手拿起个石头向神秘人袭去。

身为普通人的她,哪里是对手。

神秘人见况不惊,他轻轻挥了挥手,程大娘整个人被定在原地,手脚都动弹不得!

程麟见况,不知是何原因,他的脚自己动了起来,举起了一只手,握拳,整个人横冲直上,拳头直向神秘人。

程麟茫然,不知为什么身体会不听使唤。

神秘人眼露淡淡笑意,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挥动手臂,他只是接下了程麟那一拳,此时此刻,一股莫名的气流从神秘人手臂上流动,他的手越握越紧,气流开始进入程麟体内。

程麟的拳头被握的痛了,他痛苦的叫喊。

程大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丝毫还手之力,她痛心,眼泪滑落,她无力的叫喊道:“麟儿......。”

半晌过后,程麟胸前的月牙型玉坠发出淡淡金光,一股排斥的力量使二人分开,距离一下被拉远。

神秘人稳了稳脚步,看向程麟:“看来是不会错了,你我二人还会再见面的,哈哈......”神秘人带着笑声却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程麟的手得以松懈,那股排斥的力量让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他回过神,连忙赶上前去看看程大娘有没有受伤。

自神秘人消失的那一刻,程大娘已可以动弹,她向程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得知程大娘没有受伤,程麟这才松了口气。

本想就此扶着程大娘回家,程大娘却执意要拜祭完才肯回去,程麟见程大娘一人在此,怕有危险,放不下心,只有陪着她一起拜祭,过程中,二人却都不曾言语,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座坟前。

等二人回到家中,天色已渐渐的暗了,丁杰玩闹了一天,累的不行,早已趴下熟睡了,程麟把程大娘扶到椅子上坐着,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他呼了几口气,对于刚才的事情,程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突然很有兴趣知道那神秘人口中的‘鬼剑之主’是什么,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发呆了起来。

程大娘看着发呆的程麟,猜想他定是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脸上流露出慈祥的神色,缓缓道:“麟儿,你是不是在想刚才的事啊?”

程麟身体下意识的震了一下,反应了过来,看向大娘,沉默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嗯!哦,对了,大娘,你刚刚找我什么事啊?”被程大娘这么一问,程麟也是才想起来程大娘找自己的原因。

程大娘没有回答,她看着程麟,沉默一会:“我给你讲个往事吧!”

程麟脸上转喜,高兴道:“好啊!”

程大娘又是一会的沉默,叫他把月形玉坠拿出来,程麟照做,程大娘看了看玉坠,叹息了一声:“我今日去拜祭的是一位恩人,当年是他救了你一命啊!这玉坠也是他赠于你护身的。”

程麟看着玉坠,满怀期待的看着程大娘,期待程大娘下面的话。

程大娘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缓缓道:“十年前,你那时六岁,有一日正午,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全身发烫,而且烫的离谱,当时我带着你到处寻医,每到一处医馆,可大夫都说没见过这种怪病,无能为力,后来听说千里之外的洛晨村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可能会有人可以医治你这怪异的病,于是我日夜奔波,背着你来到了这里,可结果却让我再一次失望。”

“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里也是无人能医治你身上的病,当时我是伤心至极,再加上疲惫过度,背着你倒在了路边,就在我绝望的时候,一位奇怪衣着打扮的人走了过来,看见你身上散发出的那怪异的热气,停留了许久也没离去,突然他开口说他可能帮的了你,但却没什么把握,你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那时我的想法只有一个,只要有一丝能救你的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就在几天之后,你的病情真的就渐渐的好转,相当神奇,当时我很激动,很开心,连忙给那人道谢,可就在这时,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说到这里,泪水已在程大娘眼中打转。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位高人突然的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我当时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将他扶起,他跟我说,他已尽力,最终只能暂时压制病情,使其不再发作,还赠给你这条玉坠,调和你的气血,接着他说你身上的可能不是病......”

程麟听的入神,他忍不住问道:“不是病么?大娘,那是什么?”

程大娘接着说道:“他说那应该是某种特有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他并没有说明,还跟我说,十年之内叫你独自一人去一个地方,一个名叫‘如云城’的地方,在那里或许能找到帮你解决这问题的人。还强调我切记十年之内要告知于你......,昨日,你那症状再次发作,我很担忧,是大娘自私,直至今日才告知你这件事......。”说着说着,程大娘的脸上早已泛起了泪水。

程麟心中闪过一丝哀伤,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的,麟儿知道大娘是为了我好!”

程大娘脸上露出一笑,这是欣慰的笑,她顿了一会:“过几日你便去那如云城吧,治好你身上的症状,大娘希望你能平安就好,希望你平平淡淡的生活着......,那位高人没来得及说出他的名字就已经去了,是他舍命救了你,我哪能不去拜祭他,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拜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听着程大娘说的话,程麟心里不知不觉的悲痛起来,从小到大,程大娘是对他最好的人,程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都想了解自己的身世,好几次问程大娘,程大娘都没有说明,只说他们是很好很好的好人,便没了下文,久而久之,程麟也就没有再问过。

程麟收起悲伤的情怀,向程大娘看去,脸上尽是傻傻的笑容:“大娘,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麟儿是个好人,好人自有天相嘛!嘿嘿!”

程大娘看着程麟那滑稽的样子,一时间被他逗的笑了,用手指在他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是吉人自有天相,叫你好好念书就不好好念。”

程麟傻笑道:“都一样,都一样的!嘿嘿!”

程大娘也是笑笑:“真是的,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嗯”程麟答应了一声,便扶着程大娘来到了房门口,再顺手关上房门,转过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程麟回到房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完全没有睡意,片刻之后,他停了下来,双手作枕,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程麟屋内,产生朦胧的美。风轻轻的吹动了洛晨村里那郁郁葱葱的树叶和花草,在这晴朗的夜空下,微弱的点点星光仿佛能照亮整个村庄。

村子里家家户户多数都已吹灭了灯光,已尽数睡去,让天空一下昏暗了许多,夜陷入了孤寂,显得格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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