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涯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离歌,再也顾不上什么,心里的担忧压倒了一切顾虑,抬头对陈贵妃冷声道:“杨云,我留下了,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一切后果我南宫涯承担!”
说罢,便吩咐陈叔将杨云扶到内室躺下,紧急去找大夫来医治。
“羽弟,送贵妃娘娘回宫。”南宫涯转身就进了内室,不再理会一脸难以置信的陈贵妃。
“哼,南宫涯,不要太张狂,等我回宫禀告皇上,你们南宫家就等着下狱吧。”陈贵妃一挥衣袖,秀丽的脸全是扭曲的凶狠,带着她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南宫涯静静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南宫羽不时的看一眼床上正在被大夫诊脉的离歌,一时又转头看看突然变得很“强悍”的南宫涯,脑袋晕晕的。
大夫将离歌的手放回被子里,站起来笑着对南宫羽说道:“恭喜,恭喜,尊夫人有喜了。”
南宫羽脸一红,忙摆手道:“不是,不是,那位是我嫂子,是我兄长的妻子。”
南宫羽指着南宫涯,尴尬的看着他微微有些呆愣的兄长。
南宫涯木讷的转头看着床上昏睡的离歌,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有喜了!这孩子是·······
大夫见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抱拳道歉道:“对不起,老夫糊涂了,不过令兄这样的身体能有子嗣,正是太出乎人意外了。”
南宫羽脸色微赫,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尴尬的笑着将大夫送出门外。
南宫涯驱动轮椅慢慢的移到离歌的床边,眼神闪烁的看着离歌,手缓缓移到离歌的腹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里一片混乱。
南宫羽送走大夫回到内室,高兴的向自己的兄长抱拳贺喜道:“祝贺大哥,你马上就要当爹了,这可真是祖宗保佑啊!”
南宫涯听着南宫羽的话,心里忽然一阵别扭,附在离歌腹部上的手猛的收回,冷冷的看了一眼满脸喜色的南宫羽。
“你还是赶紧回去照顾长陵公主吧,以后杨云的事你少插手。”南宫羽一脸喜色凝结在嘴边,讪讪的“哦”一声,便抿着嘴离开了房间。
见房里的人都退下了,一直站在南宫涯身后的陈叔,突然轻声的问道:“少爷,这孩子······”
“不要问了,派人好好照顾她。”南宫涯心烦意乱的转动轮椅,朝门外走去。
陈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也有些混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离歌好像做了一个悠长的梦,她精疲力尽的睁开眼,以为自己现在肯定是在恐怖的牢房里,可她四处一看,景物依旧,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在南宫别院的卧房里,她干哑的嗓子尝试的唤道:“萱萱。”
“诶。”萱萱听到熟悉的声音,兴奋的丢下手里正在叠的衣服,快步走到离歌的床前。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萱萱笑着紧握住离歌的手,高兴的又哭又笑。
离歌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不要哭了。”
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四周,问道:“陈贵妃不是要把带到囚室吗?怎么我还在这里?是谁救了我?”
萱萱将一个金丝攒牡丹厚锦靠枕放到离歌的身后,笑着说道:“是家主将你保下来的,不然要是你进了陈贵妃囚室里,你这腹中的孩子可是保不住了。”
“孩子?哪来的孩子?”离歌一时不知道萱萱到底在说些什么。
萱萱满脸兴奋的将手放在离歌还未隆起的腹部上,甜甜的说:“呵呵呵,你的孩子啊,他现在就睡在你的肚子里呢。”
“不,不,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孩子?”离歌看着自己的腹部,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孩子,电光火石间,她忽然记起那天早上身上明显的吻痕,这个孩子难道是······
“你确定大夫没有诊错脉?”离歌抱着侥幸问道。
“肯定没有,家主请的都是名医,行医了几十年,难道连这简单的喜脉也会诊错,这是不可能的,上午还有大夫来给你复诊,说你脉象有点虚浮,要好好养胎,开了好几副安胎药呢。”
萱萱看着离歌呆愣的脸,打趣的笑道:“姐姐,你是什么时候侍奉家主的啊,怎么连我都不告诉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和家主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呢,没想到·····哈哈哈,想不到家主身体那样,居然也能······”
“家主知道我有孕了?”离歌慢慢的回过神来,紧张的问道。
“当然知道了,他还让陈总管吩咐我好好照顾你,缺什么直接去找陈总管,这回府里的人再也不敢慢怠我们了,你怀的可是南宫家的长孙!”萱萱神色骄傲,好像农奴翻身做主人似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