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桑国的帝都百姓从来都不会缺少乐趣,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调侃帝国的贵族阶层也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前一阵子的秘术师学院大考,显然让整个荻桑国紧张了好一阵子,而考进学院的天才自然是会让帝都人谈论的话题,也是让人羡慕的对象,不出意外号称帝都三大天才的,公孙子都,宋玉,钟离秋,都已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学院,而作为第一天测试的佼佼者柳易却被遗忘的一干二净,人们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只记得有一个失败的人,失败者总会掩盖在成功者的光环之下。
在那之后,一切又重归于平静,人们按部就班的生活,学习,工作。
随后而来的张琦的死惊动了整个帝都的高层,也打破了帝都官场上的平衡,很显然,这件事情被人隐藏的很好除了最初几天的热议外,到现在竟是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虽然如此但这件事毕竟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也影响到了某些人的计划。
身为主和派的张琦的死毫无疑问会削弱朝堂上主和派的力量,而增加主战派的力量,这显然是某些人不愿意看到的,而荻桑国的皇帝赵睿显然就是最为头痛的人,身为一个国家的主人,帝王之术懂得平衡是最为重要的,“不知道是谁竟给朕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赵睿有摸了摸额头,放下手中的笔。
“陛下,一直都在为朝堂之中,战,和,两派头疼,费尽心神,尽力的平衡两派,如今平衡已经被打破,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倒不如解决这个问题。”
“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都下去吧!”
“是!”
“看来还是温儿你懂我。”
敢这么跟赵睿说话的也只有荻桑国母仪天下的皇后,钟温了,钟温出自于帝都的钟家,虽然皇帝与钟温已经结婚二十余年,后宫的佳丽又极其多,但是两夫妻的感情一直以来都很好。
钟温端来一杯茶,“看了这么久,你应该也累了,先把这杯茶喝了吧!”
赵睿端起了茶说,“诘儿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学院的事情还好吧!”
“放心吧!已经全部办妥了,而且没人知道诘儿的身份,除了学院的几位院长,其余人毫不知情,我不知道皇宫内有这么多的高手,秘术大师,为什么还要去学院里学习,而且我怕的是诘儿会有危险。”
“我何尝又不想,赵睿说,“在皇宫内虽然可以接受好的修行,但是接触到的人毕竟比较少,人心险恶,对于诘儿的日后也不一定有好处,诘儿以后是要接替我的位置的,我不想他像我一样没有任何的自由,而且学院里也有一些有意思的人,你就不用担心了。“
赵睿虽然不会是一位好的君主,但可以看出的是他一定是一位好的父亲。
可以知道的是在能预见的未来,朝堂上必定会掀起一翻暗流涌动。
不过栾温伦却管不得这些,他也管不了,他只是一名捕快,他所能做的便是破案。
其实栾温伦极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他其实是形意族人,形意族人以擅长驯兽而闻名于东土大陆,更精通于兽语,他们似乎天生就具有这样的能力,相传形意族人源自上古兽神一脉,而也是这一特殊的天赋为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东历1573年,那是整个东大陆历史上最为黑暗的年代,各个帝国之间不断地征伐,山川陷落,四海咆哮,各个帝国笼络人才,形意族这一具有特殊能力的种族自然得到了各帝国高层人的重视,形意族人成为了高层的贵宾,而得不到的人,也不想其落到对手的手里,于是大规模的屠杀便开始了,这是对于形意族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一部分的形意族人远遁北方的沼泽,而另一部分人则继续隐藏身份活跃于东大陆。
栾温伦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事物,那是一种类似于鼬鼠模样的小家伙,圆圆的脑袋,扁平的额头,身上是灰色的毛发,样子极为可爱,如果有女性看到一定会被这小家伙所迷住。
小家伙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栾温伦摊开了自己的双手,上面有一点糕点的琐屑,鼬鼠仔细的嗅了嗅,便细细碎碎的吃了起来。
“吃了饭就该好好干活了。”栾温伦低声说道,说着见他放在了发现张琦的马车上,栾温伦特意交代巡捕司的人不要打扫马车,就是为了能够将气味最大程度的留在马车上。
鼬鼠探头探脑的在马车上巡视一番,用它那几乎看不见的鼻子,嗅着那几乎快要消失不见的味道极具人性化,随后鼬鼠向着栾温伦尖叫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向着一个地方冲刺而去。
“跟上。”栾温伦面色一喜沉声对身后人说道。
下过一场雨,经过雨水的冲刷,帝都的街道异常干净,弥漫着一股清香味,一切都变了,当然也包括,前几天的气息,相比于人类动物更能闻到那些极其微弱的气息,对于这些栾温伦有足够的信心。
饲养这种鼬鼠是极其耗费精力的,不仅要照顾好鼬鼠的饮食,而且还要根据天气的状况改变鼬鼠的生活状态,而栾温伦也是靠着这个才得到厉文耀的赏识成为他的弟子。
果不其然,较小的鼬鼠在拐过一处街角,便停了下来。
像是发现了什么,在原地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浑身颤抖,仿佛是在害怕什么。
栾温伦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身后的捕快低下身来,鼬鼠是极具灵性的,也通人性,但是却很胆小,若是发现了血腥气便会不安起来。
栾温伦将他的鼬鼠放在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些糕点已似鼓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想。
这是一个极其狭小的街道,地面上还有未干的雨水,形成一个极小的洼,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普通。
“没错,就是这里。”栾温伦几乎可以肯定,凭借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甚至可以想到凶手的犯案手法,凶手手起刀落的割破了御史大人的喉咙,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御史当时的绝望,嗅到泥土里的血腥气。
“看来,这不是一个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