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凌晨破晓,万里晴空,白昼将黑暗缓缓的推向天边。
御书房,宽敞明亮的光线,更显的它的庄重、威严大气。
面色疲惫的坐在凤椅上,月兰芯神色清冷的批阅着手中的奏折,冷笑,将一叠厚重的伐书用力的摔在地上,透露着一股阴狠,"伐书上的官名都给朕一一的记录下来!倘若下次再让朕见到她们上奏的折子!全部给朕杀了!"
说她残暴?说她昏庸?是么?她就残暴昏庸给她们看!
元沣璟擅作主张杀害她后宫里的贵夫,以此一条杀了都不觉得可惜!她区区一个废君的提议,竟能让她们在大殿上当面反驳!更有甚者,以死相挟。
元沣璟不是有能耐?她动不得?他不是权利大?她就偏要废了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只有折磨,只有侮辱、方能减轻她对易沐风的愧疚,悔恨。
玄月小心谨慎的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奏折,后背不禁湿了一片。
这三日,陛下喜怒无常,除了雷霆之怒就是迁怒奴才,就连那受命鞭打风贵夫的太监都被她以最残忍的死法交由已经失宠的孟公公处置。
废君的旨意被她挂在嘴边三日,每日早朝她都是冷冷的瞧着那些没有眼色的大臣和她对着干。
说什么皇贵君英明神武,并未犯七出之条,陛下为了后宫卑贱男宠,处置不公。
随后,那名进谏的大臣便被数十个奴才脱光衣服,拿着皮鞭,当着众臣的面狠狠抽死。
"若是你们的亲人被皇贵君这般鞭打!你们什么心情!可还会为他求饶?"大殿上,她威严沙哑的话还历历在目,看着众臣,就仿佛是在看待着一群蝼蚁。
生杀卓略,视人命如草芥。
大臣惶恐,有心阻止却没那个胆,除了奏折上书,大殿上是只字不提。
玄月艾艾应着,心里也是堵的慌。心想陛下这又是何必作践自己?连续三日为风贵夫的死陷入自责,想着万千个扳倒皇贵君的法子,整日这样不眠不休,难道陛下不知道皇贵君现在过的有多春风得意?蓝月国上上下下有心攀附他的人绝不在陛下之下,就连那京城里的百姓也将皇贵君当神供着,想要扳倒,哪有那么的容易。
"陛下,这些大臣都是跟在您身边已久的老臣,若是罚了。""无论是谁!挡朕废君者--死!"凌厉的黑眸杀光浮现。她知道她担心的什么,不就是一个皇位?她从来就没稀罕过!更何况是空有一个帽子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窝囊女帝!
迎上她纠结的小脸,再次冷冷出声,"传话下去,朕再给她们一天的时间考虑,要还是顽固不灵,就说这皇位朕不要了!让她们都去拥皇贵君当皇帝去!"
"陛。陛下。万万不可啊!"玄月手上一个哆嗦,害怕占据了大半。现在的情形,让她不得不相信陛下不是在开玩笑。
风贵夫,你何德何能能让陛下如此待你?皇位,多少人求之不得,血流成河,抢都抢不来的。九泉之下,你死也该瞑目了吧。
"怎么?你也想学她们忤逆朕的意思?"警惕的瞪向她,直到看到她头皮发麻,颤抖的跪下。
"皇宫,有朕没他!尽管传朕的话下去。"她倒要看看,那些执拗的老顽童,到底会选谁!选她还好,若是选了他--她不惜借着最后一点威势,杀光所有在朝中辅佐他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