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防御森严,虽然其中没有巡逻人员,但就凭这些防御牢笼,基本上都可称为固若金汤了。
下了早朝,月兰芯稳重的脚步还没来得及迈进凤撵,迎风而来的一抹伟岸身影引去了她的视线。
一白衣男子缓步而来,一袭白衣胜雪,衣裉偏偏,风中飞舞,配上身后如画的城池,温润如雪,清雅淡然,好似进入到了人间仙境。
元沣璟的美,天下世人都无法与之匹敌。他的美,超出了世间的一切,超出了世间的掌控。
月兰芯就这样望着他出神,望着他面含微笑的缓缓走来。抽回即将踏进凤撵的右腿,站在当场,以一种不怯场的架势和他对视。她身边有玄月,她料定他不敢碰她。
"陛下。"走近,在离有一米的距离,元沣璟笔直站立,身躯修长的立在她的对面,有着使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光彩,友好打着招呼。
月兰芯多见不怪,这是宫里头唯一一个和她见面不需要行礼的人。神情漠然的"嗯"了声,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连,淡淡问了句:"皇贵君有事?"
他听罢勾唇一笑,不甚在意道:"就是想来看看陛下。"
"看朕?"月兰芯好笑,想起昨晚他送的"礼物",怒意立马就涌了上来。"皇贵君可真是让朕小瞧了!"
"本贵君为陛下准备了早膳,不知陛下可否赏脸?"他眉眼微挑,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可惜了,朕看见你就没了胃口!既然没事就滚,别挡了朕的去路!"不带掩饰的愤骂着对他的讨厌。
这个笑面虎的隐忍程度回回都能把她震撼的无地自容。整天摆着一张虚伪的笑脸,难道就不累?
"本贵君有事要奏,请陛下御驾朝阳宫。"元沣璟不容拒绝的朝她摊了个手,葱白如玉的手心就这样映在二人面前。
月兰芯看了眼身后的玄月,进退两难。她很好奇元沣璟又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但又惧怕他的残忍手段。
玄月知晓她的意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以她的武功,在宫里头都来去自如,还怕一个小小的朝阳宫?皇贵君身上就是一个谜,陛下不摸清他的底细,根本就不敢肆意动他,她懂得陛下的顾忌。
"皇贵君堵在此就是为了来截朕?"放下紧张与不安,月兰芯平静的看着他。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如果不那么多事,没有那么多心机多好。
"是请陛下。"元沣璟好意的纠正她的错误。知道她如此问,是默许了他。迈出最后一步有挡他们阻碍的距离,小心翼翼的牵起她的手,如获至宝。"朝阳宫离这不远,本贵君牵着陛下走回去。"
那掌心的触碰,温柔的摩擦,月兰芯的身子瞬的一滞。挣脱了数下,不由恼怒:"给朕松手!"
元沣璟齿笑,当真听话的松开了她的手,温雅的声音自喉结处传来:"其实元苏和本贵君之间没有什么。"
"嗯。"两人并肩而走,月兰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待回味过来她说的是谁,嘴唇一动,不相信似的又瞄了他一眼,他这是在解释?
"元苏从小就和本贵君许下过亲事。"
"嗯?那岂不是算上了青梅竹马?"脚步不顿,歪着身子,敷衍的接了他一句。
"本贵君从未曾见过她。"元沣璟忽然笑了笑:"本贵君的妻主只有陛下一人。"
"天下间,朕都找不出比你还能胡驺八扯的人!"又是将话讲到一半,莫名的引到她身上。还只有她一人?想想都觉得可笑,还真以为她月兰芯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天真烂漫小姑娘?会听信他的鬼话?
"皇贵君,元苏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杀了她?"替他切入正题,月兰芯停下前行的脚步。"别给朕胡驺你那一堆鬼话。"
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元沣璟少有的做了个这样的滑稽动作,细看,模样竟还带了几分的魅惑:"本贵君确实是为陛下。"
气质若兰,炫目夺魄。妖艳、美的不可一世。
月兰芯整个汗毛竖起,被他这一系列的表情逼的连退数步,看惯了笑面狐狸的里外不一,他的讨好让她不知所措。明知道他是虚情假意,还偏偏她就吃不消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