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钟,昭阳公园中散步的情侣,家庭不计其数,作为县城新建的大公园,这里每天都吸引了一大批居民。休闲场更是小朋友的最爱,刘父看准了这一点,就算是上官报警他也可以趁着人多逃跑。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上官一个人空手到达了休闲场,在观察他附近,确定没有警察模样的人后,刘父带着光头向上官靠近。
“小子,钱呢?”光头发话了。
“我没有带钱来。”上官心虚,声音比较低。
“没钱你找我们干什么?消遣我们吗?”光头恼羞成怒,“小心我找那丫头片子也消遣一下!”
“别!”上官十分怀疑光头的人品,“我才多大,怎么有五百万那么多?”
“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有,你爸爸上官成德可是个大老板!”光头对上官是知根知底。
“我爸不愿意出钱,我也没有办法。”上官想起父亲的态度,顿时没了信心。
“不给?哼,那我就不客气了。”光头捋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上官向来不怕武力压制,“怎么?没让你住院皮痒了是么?”
光头想起上官的厉害,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是面子上挂不住,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父又耍起了阴谋,“没钱没事,我带你去看刘倩。”
上官终究是社会经验匮乏,“是吗?那太好了!”
跟着刘父七拐八拐,上官和他们来到了一所小民房,这是光头在外租住的地方,刘倩被反手绑着坐在凳子上,见到上官拼命地挣扎。
上官正要上前,刘父的刀就已经搭在了刘倩的喉咙边上,“给我后退!”
“你到底想干什么?”上官很是无奈。
“小子,你打伤了我们兄弟几个,还不拿钱来赔偿,今天我可不会便宜你。”刘父语气很冷,冷得让人害怕。
“还怕你不成?”上官自忖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小子,不要太猖狂了,今天我叫他们打你,你要是敢还一下手,我就在他脸上划一刀,你要是敢打伤我一个弟兄,我就直接……‘嗯’的一下,划破她喉咙!”刘父拿刀比划着,恐吓上官。
刘倩看到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如此的心狠手辣,最后仅存的一点血肉亲情的希望彻底破灭,但是上官身处险境,她双手被反绑,完全就是上官的累赘。
此时的上官十分纠结,一边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孩,他到底该如何取舍?为了保全刘倩不还手被殴打,还是牺牲刘倩的生命保全自己不受伤。
刘父没有给他时间考虑,光头抄起板砖就向上官头上砸去,上官条件反射般劈手就把板砖打落,刘父恼羞成怒,“小兔崽子,你是真想让她破相是吧?”
“别!别!我不还手!”上官不假思索,随后便把双手放在背后,光头被那一下激怒了,拿起旁边的铁棍就朝上官头上砸去,上官侧身一闪,躲过了那一下重击。
“你小子再敢给我耍滑头,小心刘倩的命!”刘父一直观战。
“我没有还手!”上官辩解道。
“行,你小子还敢钻我的空子,兄弟们,给我上!”
刘父一吆喝,顿时就有五六个人拿着棍子往上官身上招呼,上官分身乏术,肩上和脖子上挨了两记棍子,顿时后退了三步。
得逞的坏蛋立即又展开一轮攻势……
“刘旭!我儿子呢?”特警队队长办公室,上官成德大声吼道。
“我……我不知道啊!今天下午还在啊。”刘旭显然很怕上官成德,支支吾吾。
“你这特警队长是不想当了吧?我儿子在你这丢的,你就得老子找回来!少一根头发你就给我等着!”上官成德怒不可遏,拿起公文包摔门而去。
上官成德在整个县城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全县包括县常委甚至市常委都要卖他几分薄面,这次他找自己麻烦,要是没个交代,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这小子,到底跑哪里去了?”刘旭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刘队长!”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刘队长有些不耐烦。
一个穿辅警衣服的警员走了进来,是看大门的小张。
“小张,你有什么事?”刘旭见从没找过自己的小张来找,立即感觉有事。
“刘队长,我刚刚看到上官企业的董事长来了,他是来找他儿子的吧?”小张问道。
“还能干啥?找他儿子呗!”刘旭照实回答。
“我就知道!刘队长,我就是要汇报情况的!”小张似乎有话要说。
“快说!”刘旭有点迫不及待。
“我下午见到上官小少爷在门口打了个的士,说是去昭阳公园,好像还挺着急的。”小张把下午站岗时见到的情景向刘队长汇报着。
“昭阳公园?好,谢谢你啊小张!我现在马上就过去!”刘旭感觉上官去昭阳公园肯定不是去玩的,一定是去见绑匪了。
在路上,刘队长拨通了特警行动队的电话,要求派五名特警协助。
晚上九点钟,刘旭赶到了昭阳公园,人群已经少了很多,赶来的五名特警按要求携带了武器装备。
昭阳公园比较大,几名特警的出现引来人群的围观,有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刘队长,好久不见啊!”
刘队长定睛一看,虽然灯光有些灰暗,但是这个年轻人左脸上的刀疤他永远不会忘,“哟,小子,什么时候放出来的?现在还老实么?”
“咳,别提了,我这次是真的改正了,找了份稳定的工作,你们这是……”
“我们在执行公务呢,找人!”刘旭说道。
“可否借一步说话?”年轻人拉过刘队长,“你们是在找老刘叔?”
“你见过他?”刘旭顿时来了精神。
“七点多的时候我散步看见了他,还有那个光头,他们带走了一个小伙子。”年轻人如实交待着。
“带去哪了?”刘旭追问。
“这个……刘队长,你知道的,老刘叔心狠手辣,我是不敢跟他打交道,所以我就没跟着了。”年轻人目露怯意。
“靠!你怎么不追着啊!”刘旭听闻线索断了,心中窝火。
“你别着急啊!虽然我没追过去,但是我可能知道他们去哪了。”年轻人压低了声音。
“快说,别给老子卖关子!”李旭很急躁。
“我看光头手上拿着钥匙,多半去了他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去了,以前我也去过他那,自从被抓了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快带我去!”刘旭抓起年轻人的衣领。
“刘队长,您就放过我吧!老刘叔心狠手辣,要是知道我给你透露的消息,我就玩完了啊!”年轻人死抓着刘队长的手。
“那行,你把地址写给我!”刘旭也考虑到他的安全,没有强迫。
拿着地址,刘旭和特警队员驱车赶往光头的出租屋……
经过几十分钟的殴打,上官已经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几个打手都下了死手,上官脸上,肩上,腿上都流出了鲜血。
一直看着的刘倩一直在哭,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上官被连续殴打了几十分钟。上官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躺在地上,呼吸都显得格外困难,嘴角还带着鲜血。
“小子,现在该我来算账了,打歪我鼻梁骨,还耍我,我看你是活不过今天了!”
刘父拿起铁锹,举过头顶,往上官的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出租屋的铁门直接被刘队长踹开,几名特警举枪大吼:“警察!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刘父狠狠地瞪了光头一眼,怨恨他找了个能被警察抓到的破地方,手中紧握着铁锹,依旧往上官脸上砸去。
就在刘父突如其来的一袭时,刘旭身后的特警扣动了扳机,打在刘父的右手腕上,铁锹从身旁掉落,砸在了上官旁边的地上……
当晚,上官被送往人民医院抢救,得知消息的上官成德且不论怎么处置刘旭,先担心起儿子的病情,参与绑架的七个人已经被刑事拘留,刘旭已经在手术室外站了两个小时,上官成德赶来时,手术的医生走了出来,“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上官成德十分焦急。
“还好送来得及时,加上他身体底子好,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医生顿了一下,“但是病人肋骨骨折,膝盖骨裂开大约两厘米的口子,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现在病人需要卧床休养半年才能完全康复,期间不能有剧烈运动,否则会导致二次受伤。”
“好好,我记住了!医生,那我儿子醒来了没有?”上官成德爱子心切。
“麻药的劲头还没过,现在病人可以转入加护病房了,如果你要看他,再等一个小时吧,不要聊太久,病人需要多休息。”医生叮嘱道。
“好,好,谢谢医生!”上官成德主动与医生握手,表示衷心的感谢。
得知上官脱离危险,上官成德开始找刘旭的麻烦,“你特警队长怎么当的?连我儿子都保护不了?”
“是,是,上官董事长实在对不起,是我的错。”刘旭态度很诚恳。
上官成德也并不是丧失理智的人,他知道刘旭自加入警队以来立功无数,自己也不能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否定人家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的付出,火气顿时消了不少,“哎,罢了罢了,这事也不全怪你,我儿子自己有错,你有事就先去吧,这里有我在。”
看到上官成德没有大发雷霆,刘旭心中松了一口气,立即开溜,准备回去连夜审讯刘父。
审讯室内,刘旭拿着强光台灯对着刘父的眼睛,“说!为什么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要绑架!”
“嘿,我说刘队长,我绑架我女儿关你什么事了?”刘父狡辩着。
“这就是犯罪!”刘旭提高了音调。
“特别是你打伤了人,罪加一等!”刘旭在细数刘父的罪行。
“刘旭!”审讯室外,常龙飞发出了声音。
“到!”刘旭起身跑了出去,“局长,您有何指示?”
“你去审讯其他人,我要亲自审讯他!”常龙飞表情十分严肃,“他是个老油条,你跟他比起来还是太嫩了。”
“我……”刘旭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局长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说,“明白!”
刘旭走后,常龙飞整理了一下警服,推开审讯室的门,坐在了审讯桌前。
常龙飞和刘父是老对手了,刘父万万没想到今天常龙飞居然坐在自己的面前,他以为常龙飞会受不了打击辞职隐退,看来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哼,想不到吧,今天会是你栽在我手里。”常龙飞发话了,“你杀了我爱妻,如今又绑架,伤人,你就等着去死吧!”
刘父僵持了几秒,慢慢恢复镇定,“哼,常龙飞,丧妻之痛感觉如何?”
常龙飞的伤疤被刘父揭开,但是常年的打磨让他泰然,“我不跟你扯太多,今天你栽在我手里,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老子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有你妻子垫背,我也不亏啊。哈哈哈!”刘父总是提起常龙飞的妻子,似乎在故意挑起战争。
“我要你笑!”常龙飞起身一拳就打在了刘父的脸上,接下来又是一脚踹在了刘父的肚子上,刘父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常局长似乎还是不解气,一阵拳打脚踢后,常局长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警员把刘父扶起来,“我告诉你,今天算你倒霉,故意杀人,绑架,蓄意伤人数罪并罚,我很期待你被执行死刑的那一天!”
不待刘父说话,常局长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