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悔疚
郭少主从白连康的病房走出来后，激情久久不能平息。他觉得在白连康的面前，他是那么的卑劣、自私，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与白连康那种对生命执着的追求，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坚强毅力，那种男子汉铁铮铮的气慨相比，他郭少主自愧形秽、不值一提。
郭少主对郭主帅道：“爹爹，孩儿担保白左使不会是不交言的爪牙，更不会是杀手之王于谦。”郭主帅愕然道：“之前是你铁心认定是他，如今为何又如此肯定不是他了？”郭少主道：“孩儿找到了否定他比肯定他更加令人折服的理由。”郭主帅笑道：“说！”郭少主道：“第一，他身上的伤口与他所陈述的拼杀过程完全相吻合。爹爹你也亲眼目睹过左使身上的伤口，右上臂、左上肩、肘部上确实划有三道又长又深的剑沟，后背与腰间确实是被挥洒撞击而创下肿伤。第二，他所交给爹爹的信函，的的确确是唐伯伯的亲手笔迹。这一点爹爹比谁都稔熟不过。”郭主帅道：“可疑的是，四大杀手是先与白左使交手还是先到西香阁与你先交手？”郭少主道：“自然是与白左使先交手，否则孩儿抱着马右使在城外之时应该能遇着唐伯伯以及能看见白左使跳城时的情形。”“继续说！”“第三，如果白左使是奸细，即是四大杀手的人，那么贺孟二人岂敢如此连续挥甩他，那不是在要他的命么？再深一层来讲，他既然是言庭中人，高云长要挥刀将他拦腰截成两段，难道那个弟兄的出现是在他们意料当中的不成？”“有理。”“第四，杀手之王于谦冷血无情，要他伪装一笑固然难，要他伪装悲伤流泪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那种对生死的深刻体会，那些情真意切、催人泪下的话语，若非心灵慈善洁白无垢之人亲身经历，是绝非能编得如此动人如此感人心肺的！”
郭主帅道：“孩儿说得有理。白左使既然不是言庭卧底，也非杀手之王，那么四月初二一战，小金会倒是多了位强而有力的帮手，哈哈，可喜可贺！”郭主帅沉吟片刻，又道，“你娘她最近忙着张罗你妹的婚事，忙昏了头，也忙乱了手脚，你妹的一些嫁妆饰物还未添置完备，孩儿你去帮帮你娘她，看看尚缺个什么的，明日一大早上市集上去补齐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