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烈女表寸心
太极兄与老夫跨步向前,走至迎姑娘面前,拱手行礼。迎姑娘浅浅一笑,道:“两位恩人不必客气,请随小女子走吧。”
在迎姑娘的领带下,花轿穿过春竹城南门,进入青竹城中。复行里许远,几经抹角便到了青竹会的大门前。此时夜幕已垂,青竹会的大门上已点上了灯笼。殷红的灯光之下,只见大门前孤伶伶地挺立着一个男青年。那青年听见脚步声响,缓缓地拧转过身,双眼不眨地盯住迎姑娘。
待花轿在青年的面前停下,老夫方看清这青年长得十分的健颀,健颀中又显得十分的猛悍。青年竟一声不吭地来回扫视着老夫和太极兄,突然冷泠地道:“你终于肯回来了?”老夫吃了一惊,以为他在与老夫说话。迎姑娘嗯了一声,转身来撩轿帘,扶出少主。那青年盯着南宫鹤厉声道:“南宫督头,花轿不是用来接送小姐的你用来接送哪个不速之客了?”南宫鹤有苦难言,自当一声不吭了。迎姑娘道:“是我要这么做的,与他无关。”
老夫与太极兄上前,左右架住少主的双臂,将少主搀住。青年扫了少主一眼,目光停在少主的断腿上:“这位仁兄是——?”迎姑娘道:“是我的朋友。你别问这么多,我的事自会打理。”迎姑娘转首对老夫弟兄俩道,“两位前辈请。”说完领先跨步进去。
那青年哼了一声,不眨眼地看着南宫鹤。南宫鹤慌忙咳嗽道:“郑公子,属下……咳咳……告退。”那郑公子哼了一声,冷冷地目送南宫鹤远去,然后不急不缓地尾随着老夫四人。
老夫三人跟着迎姑娘穿廊过室,不久便到了间厢房门边。迎姑娘转过身,对随在后面的郑公子道:“天色晚了,你请回吧。”郑公子平缓地道:“此三人武人装束,并且来历不明,哥不放心你的安危。”迎姑娘道:“这位郭公子是我的相好,这二位老前辈又是恩人,你有何放心不下?”郑公子哼了一声,重新扫了老夫三人一眼,缓缓转过身走了开去。
迎姑娘侧过身,向着老夫弟兄俩作了个手势:“二位前辈,请进。”率先进屋叫道,“晓红、晓青,快出来招待客人。”屋内有两个侍女应声,齐道:“是,小姐,你回来了。”接着端些果品出来。迎姑娘吩咐她俩道:“快去吩咐厨头大叔,叫他备上一桌好饭菜,端送来小姐的房中。”一个身着青衣的侍女道:“小姐,厨头师傅正在为老爷备着夜饭,恐怕……”迎姑娘怫然作色,道:“又是老爷老爷。罢罢罢,你俩好好招待贵客,我亲自走趟厨房。”说罢,朝厅门口走去。
厅门外忽然有人道:“怎么,连爹爹也不给情面?”跟着进来三人。晓红、晓青二侍女一见,慌忙俯身礼见:“老爷、娘娘、郑公子晚祥。”老夫弟兄俩一听是“老爷”即时明白是青竹会帮主郑青雄来了。出于礼节,老夫弟兄俩只好站立起身。
迎姑娘道:“不请自到,也来得正好,我给你俩老口介绍介绍即将过门的女婿。这位是郭少主郭公子。这两位是郭公子的大恩人。”郑青雄扫了老夫三人一眼,老夫弟兄俩拱手道:“郑帮主安好。”郑青雄不曾回礼,只对迎姑娘道:“你离家将近两日,就是在外边跟这些江湖马夫之辈狗朋结党?还有这位什么郭公子,怎如此傲慢,见了老夫既不行礼也不立身?如此毫无教养之辈,亏你也看得上眼。”老夫与太极兄听了,心中太是气愤。少主道:“郑帮主好,晚辈身有不便,请海涵。”
郑青雄冷哼数声,不再说话。迎姑娘道:“少主,你不便行礼何必吱声,免遭人鼻嗤!”说罢,朝郑青雄跪拜下去道,“晚辈郭少主见过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吉祥。”郑青雄气得牙齿格格作响,愤愤离去。迎母向着老夫三人行了一礼,道:“三位请见谅,老爷脾气古癖,多有得罪,请多多海涵。”又责备迎姑娘道:“婚姻大事何等慎重,连娘都难以做主,你可别胡来!”转身出了门。郑公子扫了迎姑娘一眼,又看了郭少主一眼,跟着出了门外。
少主忽然对太极兄道:“马前辈,咱们走吧。这里口舌是非之处,咱们实是不便久留!”迎姑娘一听,泪水顿时流了下来。她走到少主的面前,声音哽咽道:“少主,我爹与我娘一别二十数载,两人破镜重圆重归于好也是三四天前之事。当年我娘刚怀了我,我爹就狠心扔下她,让她遭人冷眼从此忍受弃妇悲苦。这二十数年来,我一直都在恨我爹。如今我娘虽然原谅了我爹,跟他走到一块,可我依然不能原谅我爹,心中压根儿就不认他作爹。少主,我心中有太多的苦闷与酸楚,你能静静地听我倾诉出来吗?”
老夫忙给太极兄使个眼色,太极兄会意,对迎姑娘道:“老夫兄弟俩有要事需仔细商榷,迎姑娘,少主身子尚未康复,有劳你照顾照顾他了。告辞。”言毕,与老夫并肩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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