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走后,倒霉的我还是被罚俯卧撑一百个,深蹲一百个。青蛙跳一百个。二十五公斤负重奔赴十公里。本来新兵是不用训练负重奔赴的,至少我在别的新兵连里没有看到这些。
我想,这也许是对我们这些刺头兵,转门设立的惩罚。再往后还有更残酷的,等着我们。
在我做俯卧撑的时候,李渤成,也爬在地上跟着做了起来。有他的带动,我们宿舍八人,都全部趴在地上开始了和我一样的惩罚训练。
老兵班长气呼呼的对我们指手画脚道:“李渤成你给我起来。”
李渤成,一脸严肃的道:“对不起班长,我们是一个集体。是集体就应该一人受过集体受罚。”
老兵班长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一点办法没有。
同时我也被李渤成和众位战友的行动所感动。我边做这俯卧撑边大声呐喊道:“兄弟们对不住了,拖累你们了。”我并没有让他们停止惩罚,因为这份兄弟的情谊我领了。此后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同甘共苦。
张宇彬,对我吼道:“我问你,兄弟应该怎么做。”
我想都不想的回答道:“同甘共苦。”
“那你就少给我放屁。今后我们住在一起,就是兄弟。是兄弟就别给我来那些客套话。”
果真,以后我们这个集体充分体现出,是兄弟一个眼神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而此时才只是彼此之间兄弟情谊的刚刚起步。
我抬头呐喊的同时看到,军车并没有走远,它停在拐角处。军车里的首长在车里偷窥我们这里的情况,以我的眼力看到他面带笑意的面对我,像是在说:“有意思。”我相信我们受惩罚,和刚才战友对话的那种呐喊,车内的军官是听得到的。
这天晚上,我们睡在床上跟死猪似的,整个宿舍的呼噜声比打雷有过之而不无不及,就算这样也吵不醒每一位战友。索性的是,这天晚上没有紧急集合,要不然,我们这群刺头兵还真有些吃不消了。让我认为就算是有紧急集合,老兵也必须拿着皮鞭在抽我们,我们才能醒得过来。
在新兵连这两个多月,就数我们班训练最刻苦,受的折磨最多。一群血性男儿在一起大有种情投意合的感觉,就差彼此拜把子做兄弟了。可这不也算是兄弟吗?
在我们宿舍七人中,除了张宇彬和李渤成外,其他几人我们也都混得很熟。也可以说在我们宿舍,那是上下一条心。
其他三人分别是:诸葛斌,人如其名,能文能武。休息时间,手中兵书不断。我有点纳闷了,是不是姓诸葛的学问都那么大呢?
庞冲,打的一身好散打,开始每次都想找我练练,直到我把他放倒过N此后。不服气的他都会叫上他的老乡,徐风。
徐风,身手矫健,灵活多变,可力道不足。自然那是对于我来说,如果换做别人,也许三两下就被他给放倒了。他和庞冲开始没少揍我。本来想一直压制,不想暴露全部实力的我,再一次大赌中,我押自己二百快,后来诸葛斌这老奸巨猾的又在我身上押注五十,正好凑了个二百五。赔率一比二。同样也是一对二。
那次我使出看家解数,最后才打倒二人。本来两败俱伤的局面,被我强壮的体能,恢复力,第一个站了起来,自然结局就是我赢了。
另外一位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对,他就是训练我们的那个老兵。不过我跟他实在是没有交际,甚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很少说话,用他们的话说,我就是块冰山。可行动却总是热乎乎的。
在他们那里我才知道,本来现在不是征兵的季节,可是由于特殊情况,特殊编织。我们被提前征入队伍。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徐风拿着连队刚发下来的通知,跑进宿舍吆喝道:“三天后,我们新兵连,将进行一次个人选拔大赛。前十名,有选择自己去那个连队和班级的权力。”这消息对于快要分开的我们来说果真是一个重大的好消息。
“我们几个连的新兵,上千人的竞争,前十名这可不好拿。”庞冲打击道。
“哼……现在就泄气了?常言道,争取就有希望,为了我们下连队还能在一起,努力吧!奋斗吧!”张宇彬,总是和庞冲唱反调。只要庞冲说出的话是往南,张宇彬嘴中说出的准是往北。但这次人家说的也在理。
受诸葛斌的影像,我在他那借来一本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正在认真的阅读。幸亏的是,此书上面有注解,要不然就我这种水平,能给我头整爆了。这我遇到一些不懂的或理解不了的问题,常常问诸葛斌。他也很有耐心的给我讲解。
此时诸葛斌看看我对我道:“雷雨,你怎么看?”
我合上书抬头看看大家,点点头,说出四个字:“是个机会。”
诸葛斌也很有兴趣的转头问徐风道:“那上面有没有写,都比些什么?”
“没有,不过用鼻子想应该也就是我们经常训练的那些科目。”徐风回答道。
“那可不见得,军队不比平常,什么刁钻古怪的东西都能想得出来。不管什么科目前提是肯定有一个目的。”诸葛斌拿起水杯喝口水继续道:“让我说啊!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新兵下连队的时候物有所用。”
三天时间,转眼即到,我们军区每个新兵连在一位连长的带领下进入考核场区。一座木质搭建的简单平台上,摆放着一拍桌子,桌子上面有话筒和矿泉水。在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军区的重要机关,人物。
坐在中间的一位军官站起身来,清清嗓子,面带笑意的对着话筒直接进入正题道:“今年的新兵下连队是一次全新的尝试。他的掌握权就在你们手里。废话不多少,时间就是生命。我宣布考核开始。”一阵掌声响起,全体人员集体鼓掌。
这位军官我见过,他就是我刚来军营那天和我打架那位军官的“司机。”看他做的位置,好像是这里的头。
我小声对身边的诸葛斌问道:“他谁?”
诸葛斌那眼神看我像是看怪物似的惊讶的道:“不会吧?他你都不认识?”
我没有说话,而是用淡淡的眼光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了。他就是我们军区的程团长。外号后妈。以前他当连长时,要是被他发现那个有潜力的兵,那这个兵真叫做是凄惨悲哀。在他手下当兵不死也掉半层皮。不过,他那样的训练,在他手中走出的兵,放在其它连队,每个都可以称得上是尖子生了。因此特种大队,也优先从他手中挑选。所以说呢,在他手下当兵,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特种兵大队了。”
我认真的听着,听完没有接话,而是目光注意着台上。在台上左边最外围走出一位短发美女,一身军装显得他额外精神潇洒。他用他那美妙的咽喉对着话筒道:“大赛第一项。负重二十公斤奔赴二百公里,比赛规则;必须按路标指示前进,其余自由发挥,奔赴中你们会遇到各种障碍,前十名优先达到终点者,作入记录。”
随着一声枪响比赛开始,一个个连队组成上千人的数量掀起滚滚尘土。天空中毒辣的太阳用它那刺眼的光明暴晒这每一个新兵。汗水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可是这次的竞赛堪称魔鬼。
二十公斤负重的背包里面装的都是棉花。第一段路程指标中,都是沿河地带。所以每当我们奔行一段都要停下来把背包浸泡水中一会。让他充分吸收足够的水量。如果吸收过多,背包的重量足够达到四十公斤,那样的话,自己就会处于一种略施。可是背包中的测量表是藏在里面的。为了不让水分低于二十公斤大量的吸收可以延长奔袭时间,可体力消耗过快。均衡搭配,那真是测量个人手感的一个残酷方法。
“他大爷的,谁想的这法子。”庞冲一边给背包冲水一边抱怨道。
“行了,军事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想想,充满挑战的事情。我倒觉得能想到这个办法的人挺聪明的。”诸葛斌回答道。
“我说……我说……我说的大军师唉!咱就得了吧昂!还挺聪明呢?我看这那是比赛啊!这不是折腾人吗。”徐风有些喘息的说道。
“都别说了。背起背包继续前进。”张宇彬呐喊道。
“我说姓张的你背包冲水了吗?就吆喝继续前进?”庞冲这个杠头,再次背离张宇彬的意思道。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已经背起了背包。张宇彬在呐喊时就已经背起背包的他,在庞冲被背包时在他背后一脚踹去。看似重重的一脚,其实没有什么力道。在庞冲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只是向前迈出一步就缓解了那一脚的力道。想要报复的他,转过身来,张宇彬已经从侧面饶过他飞跑出去。
感觉有一段距离后还回过头来对庞冲道:“不服?来追我啊!”
庞冲那个气啊!拿腿就跟了上去。口中还喊道:“有本事你别跑。”
冷冷的我,在后面看到这两个活宝战友心理也是暖暖的,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呀喝!这北极还有融化的时候啊!”徐风看到我的笑意,调侃道。
“去你小子。找揍是不。”我边背起背包边对徐风威胁道。
没有庞冲在的徐风,敢跟我较劲,那他真是“活腻歪”了。可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这么做了,他伸手揪下我的鼻头,转身就跑。口中还说着:“我就找揍。你能把我怎么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去追。而是自顾自的奔跑起来。没跑两步,追上来的诸葛斌,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雷雨,你还真可怕。”
这话说的我一愣,没有回过味来。但本身就不擅长说话的我没有反噬,因为根据我的了解,凡是从诸葛斌口中说出的话,都有他自己的根据、依据和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