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校园舞会(1)
周东每天早晨6点半起床,晚上一般到2点才睡觉,中午也只是打个盹,不到一个小时。白天的时间是讲课,应付一些事务,晚上除了夜大的课程就是赶紧完成手头的翻译工作。
周东的身体很好,情绪也很高昂,一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不在话下。但是,周六晚上的舞会和周日下午的教工桥牌活动,周东一般是不会缺席的。
周末又来了。周东刚刚吃完晚饭,回到房间,文大亮就跟着进来了。
“老周,今天晚上怎么安排呀?”文大亮大声问道。
周东下乡3年,大学毕业工作2年后再去读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来到粤海大学。而文大亮是中学、大学、研究生一路连着读上来的。因此,周东比文大亮大5岁,文大亮称呼周东为“老周”。
“听你的安排。”
“那去跳舞吧?”
“好呀,有没有舞伴?”
“没有,如果有,我还来找你?舞会上,靓女大大的有。”
“好吧,祝你今晚好运。”
周东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与文大亮一起来到了学校教工餐厅,准备参加周末教工舞会,轻松轻松一下。
教工餐厅设在行政楼的第二层,约四、五百平方米。学校常常在这里召开教师午餐会。周末的教工舞会,一般以放音乐为主,偶尔也请一些明星来唱歌与表演。
进入教工餐厅后,周东和文大亮找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来,要了两杯饮料。音乐中播放着港台的一些流行歌曲。
周东朝四周看了一下,人比较多,除了青年教职员外,也有一些学生参加。文大亮也睁着大眼睛朝四周扫望,寻找舞伴,看到了合适的靓女就准备随时出击。
这时,只见两名女生朝他们款款走来。走近一看,原来是殷黎和李佳。
“老师们好!”李佳首先大大咧咧地与周东和文大亮打招呼。
“你好!你好!”说着,周东和文大亮也连忙站起来,为两位靓女让座。
“我们可以坐这里吗?”李佳故意问道。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文大亮兴奋地说,他按捺不住心中的高兴。
殷黎和李佳坐下来后,周东为她们点了饮料,又加了一份水果盘。两位靓女的到来使周东与文大亮欣喜万分。特别是文大亮,他本来是一个潇洒大方的青年人,这时,忽然好像有点不自在了。
周东对殷黎说:“你们做过演员的,跳舞水平一定会很高吧?”
“我不行,李佳可以。”殷黎连忙分辩道。
“别谦虚呀。”周东说,他以为殷黎是在谦虚或者客气。
“一般的三步、四步舞,我还可以,那些复杂的就不会了。什么伦巴、恰恰、探戈、水兵舞,李佳都会。”殷黎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在客气。
“really!(真的)”文大亮操起了英语。
随后,他又站起来,手一摆,对着李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说:“please。(请)”
李佳随文大亮走进了舞池。
“你们学习忙吗?”周东对殷黎说。
“太忙了,原来以为演戏最累,想不到读书更累。”殷黎回答道。
这班《金陵春梦》剧组的演员们,大部分是从高中生甚至初中生中挑选的,错过了读书的黄金时光,他们参加剧组培训班1年,整个电视剧又拍了2年多,3、4年下来都变成了20岁出头的大姑娘。在全民读书热的鼓动下,他们来到了粤海大学,粤大在文化传媒系专门为他们设立了一个演视班。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我住在梅花斋303房间,文大亮住我隔壁。”周东说。
“真的?我们住莲花斋,是邻居耶。以后一定去拜访,向老师们请教。”殷黎惊喜地说。
一曲终了,文大亮和李佳回到座位。
又一曲音乐响起缓缓响起,是邓丽君的歌曲音乐。周东站了起来,礼貌地请殷黎步入舞池。
周东在北京大学读书时就经常参加学校的舞会,那些基本的舞技还是蛮娴熟的。那时,交谊舞与舞会最先从高校开始,而北大又是发源地。
周东轻轻地挽起了殷黎的腰,随着音乐慢慢起舞。殷黎似乎有几分羞涩,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越看越像那画中的古代美人。周东也有些紧张,那眼睛紧紧地盯着殷黎,看得殷黎有点不好意思,只得将丹凤眼移向旁边。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大厅里回响着邓丽君的经典曲目。
“我最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曲。”殷黎说。
“为什么?”周东问。
“不知道。”说罢,殷黎将头望着另一边。
殷黎的回答是那么平静、坦然,有点任性,似乎也有一点不是太礼貌,因为这是她与周东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他们还不是太熟悉,应该还不能用如此语气说话。但是,从她的回答的语气与神态中,好像已经把周东当老朋友了,并且是知心朋友,可以推心置腹,随心所欲。
他们再也没说话了,沉醉在迷人的音乐与歌声中。
邓丽君的美妙歌声在耳边回响,殷黎的女人气息在周东全身弥漫,浸入心脾。周东似乎步入人间仙境,如痴如醉。到音乐结束时,周东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殷黎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止住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