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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翼而飞的班费

很快礼拜二又到了,下午又要开那烦人的校会。那天下午太阳十分大,似乎放射出全部光芒照射着大地,学生都在用手挡住脸庞,免得晒黑。

只有那个喜欢的唠叨的校长盯着烈日的暴晒,在讲台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似乎不知疲倦似的。说完后教导主任也紧跟着上台开始点上次打架的人上台念自己的悔过书。我们的名字被一字不漏的被其无情的念了出来,紧接着我们陆陆续续上了台。

在校会上,虽然这是我第二次上讲台,面对下面的一千多名学生和近百名老师,我显得还是不够老练,心里还是无比的紧张和害怕。显然一副做错事的人即将要受到惩罚的模样。

记得第一上台时,是在我读一年级的时候,因跟人一起竟然在校园偷校办主任的鱼。当时鱼养在桶里,放在走廊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鬼主意,说要把鱼拿走。让那个主任找不到,因为像我们学生对他很不满,动不动就叫人家站着上课。于是我们就起了坏心要报复他。当我们把鱼装进一个尼龙袋时,不幸的是,我们当场被抓了个现行。

于是开校会就有了我们上台读悔过书的机会,那时我们还小,站在台上,我们的腿不停颤抖,腿似乎都不停使唤要软了下来。搞笑的是,另一个同学竟然下起尿来,并且哭了。引起下面哄堂大笑,校长们才肯罢休,让我们下了台。自那次经历后,我在不敢偷别人东西了,事实证明经过那次教训,我真的就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那次的教训给了我极大的启发,反而来讲,我要多谢那次的上台。

而这次显然截然不同,经过几年时间的沉淀,我们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对于一向不喜欢参加文艺活动的我再次上台,我们似乎成了焦点,一千双眼睛全部集中在我们身上,我们难免会感到十分的不自然,瞬间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不断地向我蔓延开来。口齿不清、结结巴巴读着自己写的悔过书,估计能听的清楚的人应该很少,至少连我听得都有些模糊,似懂非懂的。读完后,重重舒了一口气后,丢下还在台上的他们灰溜溜地下去了。

紧跟着凌慕华他们也轮流着读者自己的悔过书,而他们的表情似乎比我更紧张。提起打架,我们是多么的英勇,是那么的勇敢。而面对上台这些事我们怕的不行,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上台也需要付出很大勇气的。

自从校会过后,校园的公布栏多了很多公告。毫无疑问就是我们的悔过书,供打架观看。无疑又是给我们当头一棒。

自这次风波之后,很显然“斗牛场”平静了许多。除了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学生偶尔在哪里聚赌。说到聚赌,充其量就是“炸金花”,一些小打小闹的极小的赌注。

我和陈飞及凌慕华等人偶尔也会在逃课期间参与其中,虽然赌注极小,但我们经常都会把他们一个星期的生活费炸得一分不剩。即使到了晚上,我们在这里点着蜡烛也照常“上班”,等到赌注多的时候,我们就会把蜡烛吹灭,抓起地上的钱就跑。因为我们通常都用这招,就把我们拉进黑名单,后来就没有人跟我们赌了,无奈我们只好停止这项可耻的行动。

那段时间,叛逆的我始终还在沉迷地过着很颓废、行尸走肉的日子。浪费了打好时光不说,跟同学的交际因此都少了,除了个别的铁哥们。

半学期下来,同班的同学竟然还很多叫不上名的,课本也是崭新的,就像刚发下来似的。

很快,这样我行我素的行为引起了朱芳菲的不满,一天上午,我和陈飞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显然一副“小混混”的模样。朱芳菲或许就是看不惯我们的行为,白了我们一眼后走了过来。

你们不想读书来学校干嘛,来学校是为了显示走进的霸道吗?倘若这样的话,何不现在就退学,去社会闯荡,何必再这里浪费你们的青春呢?小池塘是容不下你们这些大鲸鱼的。她非常气愤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咒骂,尽管心里十分的不爽,我闭着眼睛却以平静来面对。也许是我对她还有歉意,或者还有爱意。任凭他在我们面前肆无忌惮地痛骂。

凌慕华却忍不住道,我们怎么了,我们爱怎样就怎样,你管得着吗?

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真的到了社会,你们算那根葱啊!面对那些社会上的恶人你们又能算得了什么。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只是班门弄斧罢了,她简直要气炸了。

我就奇了怪了,我们那里得罪你了,让你那么不爽,陈飞站了起来拍了下桌子。

你,我真的无语了,朱芳菲重重叹了口气。

叶晨曦也走了过来,芳菲是为了你们好,才不甘心让你们就这样堕落下去,所以才生气的。假如你们再这样吊儿郎当不用心上课,将来没有文化,你拿什么立场来养活自己。社会课不像校园那么安逸,这些你们又想过吗?

凌慕华还是很不服气,叶晨曦,你在这里瞎叫什么?

华仔,不要再说了,我狠狠打断了他,因此才停止了这场漫无止境的口水战。

上课期间,我想了很多很多,觉得他们说的很对。于是又写了封信塞给了朱芳菲。

大概内容是:

芳菲同学,上次我很感激你能在校长面前为我们求情,我们才能重返校园。但也请你不要再同学面前那么口无遮拦地痛骂我们,这样会让我们很难堪。每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你不要试着挑战我的底线。关于这些,日后我们会收敛的。

只见她咬牙切齿地读者我写给她的信,狠狠瞪了我一下,瞪得我鸡皮疙瘩。操起笔草草给我回了一封后朝我扔来。

信中写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们那么不可一世的行为,我只是想试着改变你们。如果你觉得我烦,那我以后就再也不你了。

看完她的回信,将信狠狠地揉成一团往旁边的角落扔去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我们的矛盾似乎再次升级,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就是很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惹她生气,那么忍心地伤害她。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包括那时的我。

难道我们就不能互相包容,脾气可以不可以那么倔,是我太固执,还是我蛮不讲理太野蛮造成的吗?还是——我不停地问自己,看能否找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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