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眼神迷离,她双手微微颤抖。
“菲菲,是我对不起宝宝,对不起纪年。”盛夏的双手在摸索着白色的药片,抓起来好几颗。
如同是散花一样的掉落在地上。
余菲轻抚着盛夏的后背,语气柔缓:“夏夏,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别怕,别怕。”
化妆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余菲的婚纱上落了不少的灰尘。
盛小姐的精神有问题?刚才那副跳楼的姿态,还有发疯的自责。
“余小姐,你……你放开盛小姐。我马上喊安保上来。”
盛夏呼吸逐渐平缓,余菲侧过脸来:“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刚才有些刺痛也渐渐的消失,松了口气:“这件事情,不许对顾言说。”
化妆师有些犹豫,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顶楼的铁门就被踹开。
顾言阴郁着脸匆匆的赶了过来。
余菲一缩脑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我虐顾言千百遍,顾言对我如初恋。
“你怎么上来了。”顾言高大的身形笼罩在余菲的身上。
顾言冷声一沉:“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无礼的要求。”
余菲默不作声,顾言生气的时候,最好的就是各自冷静。尤其是带着球扑倒的动作,肯定会惹怒这个视妻如命的男人。
盛夏埋在余菲的怀里,泪眼朦胧。
她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男子。再懵懂的看向余菲。
新郎,新娘,婚礼。
盛夏猛然起身,不知所措的看着余菲:“菲菲,我刚才……”
她看着自己掌心的白色药丸,还有洒了一地的泪水。
裙角的灰尘和凌乱的妆容:“对不起,菲菲,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
“你最好担保,菲菲和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问题。”顾言一手抱起余菲,气场冷冽的往电梯处走去。
化妆师看着盛夏,有些胆怯,并不敢靠近。
盛夏往后缩了几步,她又急于解释:“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她有些咋舌,可事实又的确如此,秦默填平了那段荒凉的岁月,但旧账总是会被不停的翻出。
她禁不起刺激,但又忍不住的想要得到不属于她的幸福。
秦默说,她只是喜欢将自己关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样的疯狂举动,可这些都是无意之举。
“盛小姐,我……我们还是先下去吧。楼顶不太适合常呆。”化妆师离盛夏有两米远,她看着顾言和安保都纷纷撤退,心中有些恐慌。
盛夏咬着下唇,忽然抬起双眸:“化妆师小姐,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化妆师垂下双眸,她看着洒满地的药片,低声的询问道:“盛小姐,您的精神状况是不是不太好。”
盛夏有些犹豫,心中忍不住的颤抖,但最终还是默认了:“嗯,不过很久没有复发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们只说过,可能会出现自残的行为。”
“还有,我现在是清醒的,你……你要相信。“
谁会去相信一个疯子说,自己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