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摩挲着这个褪色了却依旧精巧细致的蝈蝈笼子,给在老家串亲戚的妈妈打了电话:“妈,我小时候有一个蝈蝈笼子,大概是粉红色的,你记得是谁给我编的吗?”乔雅妈妈挺诧异,想都没想地回问乔雅:“谁送你的你都不记得我哪里能记得啊!你那些小东西,不是都被你带过去了吗?你小时候小伙伴互相送的东西那么多,你不记得也正常。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啊?”乔雅笑着和妈妈说:“没什么,就是收拾东西时候看到这个笼子,觉得挺好看,呵呵,没什么事情。”
乔雅没想到妈妈也不记得这个蝈蝈笼子的来历了。但是自己总觉得和白天的这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男人有一定的关系。可是,偏偏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乔雅躺在床上,把蝈蝈笼子放在床头柜,盯着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关了灯准备会周公。
“2078、2079、2080、2081……5549、5550、5551——不对,刚才是5549还是5559来着?好像是5559,也不是,好像是5549——算了!数什么数,越数越清醒。”乔雅干脆起身开了等去客厅看电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分了。
看着电视,乔雅觉得饿了,去冰箱拿了一个苹果吃了。还是饿,又去拿了一个橙子……在乔雅吃了一个苹果一个橙子一个西红柿一个梨子之后,还是觉得有些饿。乔雅就开始气愤了,心烦意乱地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手机铃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把乔雅吓了一跳。
“玉梅,还没睡么?”调笑的语调格外欢快,听得乔雅气从中来:“初二小,你到底想怎样!”话筒里传来好听的男声,依然透着明媚的笑意:“玉梅,我想怎样,难道你还不知道么?”乔雅顿觉有些难堪、有些局促,手忙脚乱地按掉了电话。
乔雅仍旧躺在沙发上,把靠垫蒙在脸上,暗自生气,心下气闷为什么原本早已看透****的心竟然在遇到这个人开始七上八下地烦乱了起来了。正在思而不解时候,门铃响了,靠门的话筒传来他此时稳重的低音:“玉梅,是我。”
乔雅打开门,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个似乎已经熟悉她一切的男人,完全没有想到他是在楼下打电话的。看着立在门口丝毫没有请他进门坐坐的意思的乔雅,他跳着眉毛抬起提着一束满天星的手:“好歹我也是带了礼物来看你的,你就不能发发善心请我进来坐坐么?”
乔雅侧身让他进门,看他无比自来熟地换了自己的托鞋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也跟过去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他,一言不发。
墙壁上的挂钟咔嗒咔嗒地走着。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几分钟,他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拿个花瓶来,我把这花儿给你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