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平南唐首先用人得当,于万军之中选择了曹彬这样的力将;其次作战指导方针英明,符合敌情我情。在战争中,宋军的“浮桥渡江”堪称其战略部署中的得意之笔。自古以来长江上的第一座浮桥和10万大军渡天堑的壮观场面不仅令赵匡胤非常自豪,就是在中国古代战争史上也可重重地写上一笔。此外,对金陵的围而不攻,围点打援,以金陵外围为依托,集中兵力攻打来自长江上游15万朱令赞军也是妙棋一招。朱令赞援军被歼断了南唐的血脉,此后便只剩下一具残躯了。
征讨南唐之战是赵匡胤统一战争中的最后一仗,作为中国古代杰出的军事家,他以非凡的才智为自己的军事生涯写下了最后的篇章。跨据江淮30余州、物力富盛的江南地区归入大宋版图。从此以后,赵匡胤已基本上实现了他的“先南后北”的战略,基本实现了统一大业。
赵匡胤统一战争的胜利是民心所向。当时,天下日久分裂,南方诸国赋税繁重,民不聊生,统一、太平是人心所向。
后蜀僧人尚可朋有一首《耕田鼓诗》写道:“农舍田头鼓,王孙宴上鼓。击鼓兮皆为鼓,一何乐兮一何苦。上有烈日,下有焦土,愿天公降之以雨,令桑麻熟,仓箱富,不饥不寒,上下一般。”这首诗用平白的语言描述了农民击鼓祈雨与王孙击鼓宴乐的极大反差,真实地道出了蜀地人民的困苦。赵匡胤南伐以救世主自居,声称是“救此一方之民”,实大谬矣,他不过是顺时势民心而已,在统一的大趋势下完成了一个历史使命而已。
宽容是一种胸襟。平心而论,赵匡胤对待李煜还是比较宽容的。他没有杀他,还让他的300口之家迁入汴京开封,生活亦如王侯般。
大丈夫能屈能伸
“能屈能伸”所讲的意思就是能弯曲也能伸直。指的是人在失意或者遭受挫折的时候能够忍耐,这样才能够在得志时大干一番。“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说的是人在处世的过程当中需要看准时局,把握事情的变化趋势,能够很好地评判形势,而不能够一味勇猛冒进,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忍的时候就需要忍,知进知退。也就如同行军打仗一样,敌强我弱依然勇往直前,是莽撞,而不是勇敢。那么在这个时候就要你能够做到善于迂回,避其锋芒,只有保存好你自己,才能够有将来一决雌雄的好时机。相对于前者而言,能屈能伸也正是几千年以来中国人很玄妙的处世智慧。
人的一生,无一不跟屈与伸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在人的一生当中,通常人都会认为屈与伸代表着进与退,“屈”意味失意,“伸”也就意味着得意,这其实是从表面上去理解的。
实际上,人生当中的“屈”与“伸”远远没有如此的简单。《后汉书?班固传》说:“虽屈伸无常,所因时异。”本质也就是说,人生当中的“屈”与“伸”是应该顺从时势与环境的变化,我们千万不要盲目地来理解。
如同一个人走路,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双腿一屈一伸,这样才能够很好地前进。拾取东西得弯腰伸手。对于吃饭而言需要通过手的屈伸才能够把食物送进口中。劳动工作更是由无数屈伸动作组合来完成。这是生存与屈伸的关系。
姜子牙曾经在溪边垂钓的时候遇到了文王,且为其奠定周朝八百年基业;诸葛亮高卧隆中,后来又帮助刘备建立蜀国;韩信忍辱钻胯,才成为兴汉名将;司马迁甘受腐刑,终于完成了《史记》流传千古……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历史上名人“屈”与“伸”的成功范例。
说到“能屈能伸”这个词,我们不能不提到历史上的两个人物,韩信与张良。
韩信在自己年少的时候过得十分的贫穷,然而他却很有志向。有一次在他上街的时候,一个屠夫欺负他说:“你不怕,就拿刀杀我;如果不能,就从我胯下爬过去。”韩信俯身就从屠夫的胯下爬了过去,街上的人都说韩信胆小懦弱而看不起他。后来韩信被刘邦拜为大将,充分施展领兵打仗的军事才能,辅佐刘邦灭秦兴汉,建立了卓越的功勋。
当初他为什么会忍受一个屠夫的胯下之辱呢?在胸怀大志的韩信看来,在当时的情况下同一个屠夫争强好胜不仅自己不光彩,同时也是十分不值得的,到最后无论谁胜谁负,对于现实中的他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不屑与如此的市井无赖计较。正如韩信后来所说:“我在当时并不是害怕他,而是没有道理杀他,如果杀了他,那么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了。”
张良在年少时因行刺秦始皇未遂,而被迫流落到下邳。有一天,他在沂水桥上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穿着短袍的老人。老头故意把鞋摔到桥下,然后用十分傲慢的态度差使张良道:“小子,下去给我捡鞋!”饱经沧桑、心怀大志的张良,对此带有侮辱性的举动,并没有拔拳相向,并且看在他是长者之故,到桥下把鞋取了上来并膝跪于前,小心翼翼地帮老人穿好鞋。
又经过几次考验,张良的隐忍和谦逊终于得到了老人“孺子可教也”赞许,并即时赠给他一本书,此书就是《太公兵法》。老人告诉他说:“读此书则可为王者师,你用此书就能够兴邦立国。”这位老人就是济北毅城山下的黄石公。从此之后张良日夜诵读,刻苦钻研兵法,俯仰天下之大事,到最后终于成为一个深明韬略,文武兼备,足智多谋的“智囊”。
如果在当初,张良把老人让他捡鞋看作是一种侮辱而不能忍下这口恶气,那么就不会有后来的一番奇遇,他的雄心壮志也就没有了得以施展的基础,他最后的成功不能不说是得益于他的“能屈能伸”。
然而值得我们注意的是,能屈能伸可谓是古今大丈夫处世的一种方式,但不是没有任何原则。人世间的任何事情都有度,一旦超过了一定的界线,那么就很有可能会走向了事物的反面。就以韩信和张良为例来说,张良更懂得屈伸的尺度,在辅助刘邦完成了推翻暴秦的统治,实现了国家的统一大业之后,张良面对高官重爵,荣华富贵不为所动,他知道作为人臣已经达到了顶峰,盛极则衰,因而悄然引退,最后得以善终。韩信则不然,功成后韩信被封楚地,但刘邦显然对他心怀疑惧,韩信对此也心知肚明。
为了赢得刘邦的信任,当好友钟离昧投奔他的时候,韩信没有理会钟离昧“我今日死,明日恐怕就轮到你了”的劝告,拿了钟离昧的人头去消除刘邦的怀疑,但最终也没有逃脱夷灭九族的命运。
如此看来,韩信把“能屈能伸”演绎得更加市侩,更加功利,为了保护自己可以无所不用。当“能屈能伸”的标准降到了自身利益的尺度,就成了一块遮羞布,已称不上是什么所谓的大丈夫了,对于如此的处世原则与标准,只能够更加为人所不信任,韩信后来的死也就根本不值得奇怪了。
由此可鉴,要想成为真正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第一步就需要弄清社会的根本道义与做人的准则,之后再找到一种能够达到最终目的的途径与方法,屈伸要有一定的尺度,无限度的屈,就很有可能会走向懦弱与卑鄙。
三国时期的魏国官吏王昶在家训当中就告诫子孙:“屈以为伸,让以为得,弱以为强”。这句话所讲的意思就是说:如果能以一时的委屈为了后来的伸展,以暂时的退让为了最后的胜利的获得,以暂时的懦弱为了其后的强大,那么人世间就根本不会有办不到的事情。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够明白道理者,古今中外确实不乏其人。
“山姆大叔”手中掌握制裁大棒,仅一步就跨过大西洋,对欧洲的兄弟们怒目相向。看来美国的贸易报复威胁还真是管用,在“老大哥”圆睁的怒目下,欧盟各成员国很有可能无法很快地就其解除对华军售禁令达成最终的协议,解禁就很有可能会推迟到明年。可是我们心里面也无需担心,毕竟取消禁令是大势所趋——欧洲议会通过了一项反对马上解禁的决议没过两天,欧盟外长会议就重申了取消禁令的决心。越是微妙的时刻,越是需要保持耐心,以对话和交流逐步消除各方的疑虑。
陶渊明不肯为五斗米折腰而挂印辞官,虽然给后人留下不少诗词,但他胸中治国安民的才华却失去施展的机会。同样是清官,郑板桥却采取了忍让的策略,用自己的智慧斗贪官,从而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其实质上就是“屈”与“伸”的体现。
举个例子来说吧,有两位着名学府的高才生,一起到南方某经济特区打工。甲被安排搞统计,天天和报表打交道,所学的知识派不上用场。他感到太委屈,便跳槽到别的单位,结果连跳十多次槽,十年后也未被重用。
而乙进公司时也是统计员,他安心工作,十年后他是这家公司的副总经理。同样是班里的高才生,甲是弃“屈”图“伸”,到最后却一事无成。而乙则是以“屈”求“伸”,到最后他成功了。我们要知道如今社会的高才生比比皆是,用人单位如不能先在“屈”中考验你的本事与品德,那又怎能敢在开始时就让你“伸”呢?
人的一生是十分复杂的,“屈”与“伸”也是从多方面来说的。一个人在工作中受到领导批评,不妨先“屈”一“屈”,静下心来找出差距和不足,能够做到及时地改正,其后再图“伸”,千万不可一味地意气用事,同领导顶撞或匆匆辞职,以致使自己铸成大错。
与朋友同事发生矛盾,也不妨先采取“屈”势退让,待矛盾化解之后就自然能够同当初一样和好,蔺相如以“屈”待廉颇就是一个十分好的例子。
古人有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愿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善待人生中的屈与伸,顺利地到达成功的彼岸。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只有做到如此才能够办成大事。对于能屈能伸,魏国名将司马懿给我们做出了一个很好的榜样。
司马懿生于179年,在208年(即赤壁之战那一年),出仕时正好30岁。那他这之前这么多年是在干什么呢?与诸葛亮躬耕于南阳不同,司马懿由于是名门之后,他不可能做种田的事,他就在许昌城中,却一直对曹操避而不见,因为他从心底看不起出身低贱的曹操。最终曹操也是访问了他三次,司马懿才答应出山,这与诸葛亮三顾出山多么相似呀!但与诸葛亮不同的是,曹营的“智囊团”不是刘皇叔手下的一无所有,初来乍到的司马懿不可能在里面有什么大的作为,司马懿一开始作的是文学掾,这个官职现在来看可能就是抄抄写写的一类官员,这对于在军事和政治上的天才司马懿来讲,是不是有“专业不对口”的情况呢?
但司马懿并没有在乎这些,他在这时是一直“屈”着的。总之一句话,在曹操的时期,司马懿一直都是“屈”着的,虽然他后来的官升到了丞相府主簿,但始终没有什么带兵作战的机会,他所有的只是作为谋士提出过的两次重要计策,一是在取下汉中后劝曹操乘势进攻刘备立足未稳的西川,二是献计联合东吴共同对付汉中的刘备。这两个计策曹操只用了后者,就这一下就使得不可一世的西蜀大将关羽命丧建业,说关羽是间接死于司马懿之手一点都不为过。
但司马懿的真正能力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谋士,于是在孟达响应诸葛亮北伐时,身为荆州都督的司马懿有了第一次带兵作战的机会。这一仗打得十分干脆,也让司马懿在魏明帝曹睿心中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升。在魏都督曹真病逝后,司马懿继任成为魏都督,他终于有了与诸葛亮亲自交锋的机会。
在与诸葛亮的交锋中,司马懿采取的战术很清楚,这就是坚守不战,因为这样他受到了诸葛亮的种种侮辱,但司马懿此时很好的发挥了他能屈的长处,终于拖死了诸葛亮。其后他又“伸”了,带兵平定了魏乐浪公公孙渊的反叛,于是他在魏明帝心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极点。但魏明帝一死,执政的曹爽根本不给司马懿机会,于是司马懿又“屈”了下去。正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魏明帝病逝到着名的“高平陵事件”,正好是十年,司马懿果断消灭了曹爽的势力,这也为后来的晋代魏拉开了序幕。
尺蠖之屈,以求伸也。人生活在世间要吃饭、生存,往往不得不委曲求全,以期找出新的出路。能屈能伸才能够有立身之本。
屈,是一种人世间难得的糊涂,是一种“水往低处流”的谦恭;是困难境遇当中求存的“耐”,在负辱中抗争的“忍”,在名利纷争中的“恕”,在与世无争中的“和”。伸,是以退为进的谋略,以柔克刚的内功,以弱胜强的气概;是“无可无不可”的两便思维,是“有也不多,无也不少”的自如心态,是“不战而胜”的上善兵法。
“屈”与“伸”者,乃苦乐同在,祸福相互依存,成与败相生。
我们的古圣先哲们为后世留下了这样一个宝鉴,在“屈”中处世,在“伸”中立志;在“屈”中为人,在“伸”中立德;在“屈”中做事,在“伸”中立业。古来先哲为人处世、安身立命的“屈伸学”,原来的本意是效法自然、模仿万物。一屈、一伸原是人与万物的本能,同时也是为人处世求存的一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