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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绝望(1)

夜晚。

麻美家的晚宴,一段说不清幸运还是不幸的插曲,以及焰关于**众人之力对抗魔女之夜的议程都已经结束了。此后,众人还在这个夜晚轰杀了一堆倒霉的魔女和使魔。

而在这些都结束后,夜已渐深。大家各自走向了各自居所的方向。

“那么,按照惯例,就在这里分手吧……”当麻偷偷看着杏子的神情,“额……红毛……要和沙耶加好好相处哦。”

杏子朝一旁偏着脑袋,没有回答。

“会好好相处的啦。当麻哥哥你也快回家去吧,顺便看看路上能不能捡到几个女孩子,试试把她们拐回家中吧!”沙耶加说。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人吗……”

“不敲门就闯进女孩的卧室这种事情你的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啊!”

“哎……这下在你们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坏了……”当麻哭丧着脸,“虽然大概本来就没有什么形象……”

“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奇怪的话了……”沙耶加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那么……当麻哥哥,早点回家去吧,不要总是想着拯救路边的少女什么的。我和杏子会好好相处的……再见,当麻哥哥,小圆。”

“喂……”杏子突然转头瞪着当麻,“今天的事情我会记得一辈子的……混蛋。不过……再见。”

“再见。”

“再见,沙耶加,杏子。”

目送沙耶加和杏子并肩消失在远处,当麻转过身来,对圆香说道:“那么,我们也在这里分手吧。时间不早了,快回家睡觉去吧,小圆。”

“当麻哥哥……能送我回家吗……”

“当然可以,走吧。”

“谢谢。”

“对我还说什么谢啊,应该的事情。”

昏暗的路灯下,两人沉默地走着。

数分钟后,圆香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当麻,说:“当麻哥哥,其实……我是有些烦恼想跟你说……”

“说吧。”当麻微笑着点头,“不管什么烦恼我都会倾听的。”

“其实……还是关于魔法少女的事情……”

“小圆……现在的你应该不会想要再签订契约了吧?”

“嗯……”圆香脸上露出忧伤的神情,“知道了那样的真相……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勇气了……”

“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换做别人也一样没有勇气的。”

“不……”圆香看着当麻,“有些人……即使是完全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即使知道有很大的危险,依然会义无反顾地去做。为了初次见面的人就能把自己沉入地狱……当麻哥哥,比起你来,我实在是太差劲了……”

“女人在她被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女人了。”

“什么?”圆香不明就里地看着当麻,不知道当麻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男人的话,不走过足够的路,是不能称之为男人的。”当麻微笑着抬头看着天空,“这条路究竟有多长呢?我只是走在这条路上,思索着这样的问题而已。”

“但是……我也想……我也想为了大家的笑容而战斗啊。我也想……成为英雄……而且,小焰不是说有可怕的魔女要降临了吗?我也想和大家一起战斗,一起去对抗这个强敌……”圆香摇着头,“结果现在我却仅仅因为丘比的一个谎言被揭穿就失去了勇气。真是……太差劲了……”

“其实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不能说‘差劲’什么的了。你已经很有勇气了,真的。你想想,换做别的少女,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成为魔法少女的冲动,还对自己的软弱感到伤心?怎么可能啊!能够看到自己的软弱,已经是最大的勇气了。”

“但是我战胜不了这样的软弱……而且再怎么坚强,也不能和当麻哥哥你相比的吧……”

“真是的,小圆……我这种笨蛋值得憧憬吗?”

“当麻哥哥才不是笨蛋……”

“为什么一定要和别人比较?安安心心地做好自己不就行了吗?”

“当麻哥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一定要憧憬着别人?消灭魔女?帮助弱小?拯救世界?那有怎么样呢!因为向往他人的行为而丢到了自己的本质,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那么……我的本质是什么呢……”

“不要问我,小圆。”当麻看着圆香的脸,慢慢地说着,“这得问你自己的心。其实,终究有那么一天的吧……你会真正地长大。那个时候,或许不管是我,还是小焰,都再不能阻止你成为魔法少女了吧?又或许你按照自己的内心所向走向了其他的道路……呵,谁知道呢?每个人都终将成为大人。但是,不是现在。在此之前,你就做一个因为被众人所爱,所以被众人所保护的普通的女孩子,不是很好吗?小圆,不要把我或者麻美作为偶像什么的……明白自己内心所渴望的究竟是什么,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一条道路。然后……你就能长大了。”

圆香不再回答,低头思索着。

当麻也不再说话,低头看着圆香紧蹙着的眉头。

其实,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小圆……我们都不是小孩了。

终究有一天,你会成为大人。

但是……在那之前,就让我多保护你几天吧。几天也好,只是想把你藏在我的翅膀下面。

对不起,小圆。原谅我这个自私的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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