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漫不经心的坐在咖啡馆里,小勺搅动着又浓又香的咖啡。窗外的雪景也很美,人不少,车不多,树上披着新衣,忙忙碌碌的,又不失新年的喜庆。
窗外一辆崭新的轿车,骄傲的停在门口。
车主是他,石兆麟。而他,正好坐在青儿的面前。
青儿虽然不想和这位为公子相亲,但是还是得来的。
但是石兆麟却是对青儿和感兴趣。
他点起一根烟。说道:“小青,我们也算认识了,实话实话,我很喜欢你,你就是我要的罗曼蒂克。”
青儿依旧看着窗外,说道:“喜欢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让你喜欢的。”
石兆麟在情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这些问题自然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一般来说,这是个让男人抓狂的问题。有的人会说喜欢她的头发,喜欢的耳朵,有的会说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缺点,也有的会说喜欢你的气质等等诸云。
石兆麟却知道其实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是一个问题,关键是女孩对你发问的语气。当一个女孩开心的问你的时候,并且期待你的回答的时候,自然是对你有意思了。那么你怎么回答自然都会事半功倍,但是若是女方随意的问问,或者不期望你回答的时候,那么你把整个世界的词汇都说一遍都是枉然。
看着青儿六神无主的样子,石兆麟说道:“有心事?”
青儿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现在不想听我回答,说了也白说。并且,你也在回避我的问题。”石兆麟点起一根烟说道。
青儿撇了他一眼,又把头转过去了。
石兆麟却是笑了笑,说道:“刚才你那一眼,是我们坐在一起那么就以来,你第一次正眼看我,看来,你还是对我开始感兴趣的嘛!”
青儿这回就没有理他。
这个时候,咖啡厅内走进两个人来,一个年轻的美女,还有个似乎还没她高的男青年。
青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青年便是那个乘警许警官。
那个美女时尚,年轻,而许警官却是显得局促,紧张,虽然穿了一身西装,确实显得那么的不合身。
他们一样只点了咖啡,虽然许警官一直在问那个美女要吃点什么不,她都是摇摇头。玩着手机,也不怎么看许警官。
貌似他们也是来相亲的。
石兆麟见青儿眼神往那边看,便说道:“认识?”
青儿摇摇头说道:“也算是吧。”
石兆麟笑道:“你知不知道,摇着头并回答是,那是印度人说话方式。”
青儿依旧没有回答。
石兆麟借着说道:“这样一来还真是巧了,那个美女我认识。”
“那还真是赶巧了。”
“当然啦,曾经她是我女朋友。”石兆麟说道。
青儿一听,气的发笑,说道:“你在相亲的时候还去提前女友,你是在炫耀你是多么抢手是吗?”
石兆麟掐灭烟说道:“不不不,小青,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有秘密,并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前女友不止这一个。”
接着他说道:“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你会很不高兴,但是请原谅我,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以结婚为目地来谈恋爱的,也就是说,我是认真的。”
青儿冷笑着说道:“认真的?为了没有秘密?”
“那我把秘密告诉你,我早就不是一个**了,并且我还被前男友强暴过,这样,石兆麟!你该满意了吧!”
就在青儿流下眼泪的时候,许警官对面的女孩对着许警官吼了一句,“没钱还想结婚谈恋爱?做梦去吧?谁会看上你?”
许警官和石兆麟一样不知所措,面对着不同的女人。
青儿冷笑道:“钱,呵呵,钱······”
说完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许警官面前,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紧紧的贴在许警官的嘴唇上。
那个美女,石兆麟,许警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警官只觉得嘴巴里一阵香甜,过会却是流进两道苦涩,接着下嘴唇一阵疼痛。
青儿捂住脸跑出了咖啡厅。
离江水面萧瑟一片,冬天江面上还有几艘小船。虽然早已经用起来机器,但是船老大依然会扯几句民谣:
郎有心来妹有心
不怕山高水又深
山高必有樵子路
水深必有摆渡人
青儿在干枯的芦苇丛里,蹲着,看着流去的河水。
小时候自己难过的时候总会一个人在这里呆着,想到离开自己和母亲的父亲。很多年没有来这里了,没想到在外面世界转了一圈,又是回到了起点。
这也许就是命?
忽然他发现一只白色的小狗,趴在旁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
青儿觉得可爱又是可怜,不禁想要上前摸摸它,却是不想它向后退了两步,冲着她旺旺的叫着几声。之后便又是向后走了几步,回头想着青儿叫几声。
青儿看的出这小狗儿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不禁好奇心大起,便跟了上去。
走了几十米后,青儿在芦苇堆里面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邋遢男,仰卧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面,却是只穿着一件单衣。
想到他那件破烂的外衣曾经披在自己身上,慌忙的走上去查看。
她摸摸他的额头,十分烫手,全是就如同火炉一般。怪不得那些雪落在他身上立刻就化了。
“怎么会烧得那么厉害!”青儿心里面拿出手机来,想要拨打120。
不想邋遢男突然暴起抓住她的手低沉的说道:“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之后便又倒下了。
简单的几个字,青儿知道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她只能照做,这时候她清楚的认识到那一天晚上的事情,并不是梦。
青儿使劲将邋遢男往一个旧屋里面拖,那个破屋是鱼家放至渔网渔具的。
没想到邋遢男看似瘦小的身体,却是沉重无比,费着好大劲才把他拉到那旧屋子里面,那小狗却是只能在旁边旺旺的叫着,好像在加油鼓劲似得。
这间屋子虽然破旧,也只有几平方米,但是一点也不漏风。青儿喘着气,将邋遢男躺在一张破渔网上面,脱下自己的羽绒袄,盖在他的身上。
正想休息一会,手掌碰到邋遢男的额头,却是感到一动冰凉,再摸摸脉搏,只有微弱起伏。
“他要死了吗?”这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面。
不!不!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死!
青儿一遍一遍的帮邋遢男做人工呼吸,按压他的左胸。早已经不顾自己柔软的红唇和那肮脏的胡渣。
不知道按了多少次,呼了多少口气,外面大学纷飞,自己却是大汗淋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手都酸了,麻了,终于支持不住晕倒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青儿在黑暗中寻找着邋遢男。
借着月光,发现邋遢男自己蜷缩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过去发现他的身体却如冰块一般的寒冷,冷的皮肤要结成冰,嘴唇更是冻成了紫色,呼吸都快停止了。
“冷······冷······”邋遢男嘴里含糊着。
青儿慢慢的解开自己扣子,洁白无暇的身体,丰满高耸的胸脯,修长白澈的美腿,完完全全的扑到他身上。
他觉得一阵温暖,她觉得一阵冰寒。
青儿大声的哭泣,自从那天回来以后,就没这样放肆的哭过。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哭,去哭。
眼泪流进了自己的鼻子,流进自己的嘴巴,也流满了他的胸膛。
肆意的哭声,也盖不过窗外雨雪的呼啸。
她梦见自己的父亲,牵着自己的手,在公园散步。公园里面的植物都自由的生长着,喇叭花愿意长在篱笆上,它就长着,不愿意,也没人拨弄它。花儿,愿意开花,它就开,也没人指责它,它爱开红花,绿化,蓝花,还是紫花,也没人强求它。树儿愿意结果它就结,不管一个两个,也不会有人来指着······
可是到最后,光是看景色的她,却发现父亲不见了,自己满世界的寻找着爸爸,却不见任何踪影,反而自己落尽了一个深渊,自己一直在下坠,似乎永远也没法触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