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和刘森隐隐有种感觉,那只猫很可能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了某种意外的角色。
“请你再仔细想想,你丈夫身上还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吗?尤其是和那只猫有关的。”刘森再次问道。
女人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脸色一变,脸下又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还声音都有些颤抖。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听见猫在卫生间里叫得很大声,我赶快跑过去,结果看见。。。。。。”女人似乎有些说不下去,深吸几口气,稳定了情绪才又接着说道:“我看见我的丈夫赤身裸体,手里抱着猫,任由猫爪在他身上抓出一条条血淋淋的爪痕。而且。。。。。。。而且那只猫还不断地舔我丈夫身上流出的血。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忘不了我丈夫的表情。”
“你丈夫当时神智是不是。。。。。。?”刘森问道。
“不,他当时非常清醒。我能够感觉到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他显得很亢奋,脸上的表情兴奋得有些怪异,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完全沉浸在里面。连我进来他都没发现。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强忍着没有发出声,悄悄地退了出去。从那天起,我就找借口和他分床睡了。他也没意见,反倒乐得天天抱着猫和自己睡在一个床上。”女人回忆着往事,脸上充满了惊恐和厌恶。
刘森又向女人询问了一些细节,再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就退出了病房,临行,安排专人进行照顾。
“难道是那只猫有古怪?得设法找到那只猫!”刘森和胡杨一边向沿着走廊向外走去,一边自语道。
“那只猫已经找不到了。”胡杨道。
“怎么回事?”刘森惊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胡杨将那只波斯猫的事详细叙述了一遍,刘森听后眉头紧锁,胡杨也沉默不语。连续发生的几起案件都如此离奇,却偏偏又找不到线索。这些事件看似毫不想干,但却有着内在的共同点,这不仅胡杨明白,连不了解内情的刘森都已经有所察觉。这些事件的背后必然有一张相互联系的网,但现在只看到了孤立爆发的点,却抓不到这张网的脉络。这种感觉令人很是不爽,胡杨和刘森心中都有些憋屈。
“那个男人在这间病房,你想看看吗?”刘森指着刚好路过的一间病房门说道。
“不必了,我如果估计不错的话,他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吧?”胡杨摆手道。
“嗯,他还没醒,但也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检查过了,他身上确实有许多爪痕,但也只是外伤。有些贫血,但也不严重。只是大脑似乎受到了损伤,一直无法唤醒。”刘森答道。
“这个人不行了。”胡杨淡声道。
“啊?为什么?”刘森大吃一惊。
“他的大脑几乎已经全毁了,无法恢复了。他的生命会迅速流逝,但这些是现有医学技术无法检测,更无法阻止的。所以你就别指望他能提供什么线索了。”胡杨说的是实情,这个男人身上的死气虽然不强,但他身体被侵蚀的时间太久了,死气已摧毁了他的意识,吞噬了他的生命力。换句话说,那就是他的灵魂和生命都已经失去,即使他被胡杨净化了,也照样维持不了多久。
“混蛋!”刘森忍不住骂出声来,“这到底是谁干的?”刘森咬牙切齿道。胡杨在一旁却未出声,只是静静地沉思着。
“小木,谈谈你的看法?”刘森忍不住问道。
“刘哥,我又不是警探,能有什么看法。”胡杨却只是微笑道,“即使有,也只是些胡思乱想,说出来只是白白惹人耻笑罢了。”
刘森盯着胡杨看了半晌,目光变幻了数次,最后脸色郑重地说道:“兄弟,我理解你。”
“哦?刘哥说来听听。”胡杨眉毛挑了挑,微笑地问道。
“虽然你看上去很年轻,但我知道,你绝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是吗,那又如何呢?”
“我知道,我们警务人员的身份令你有所顾忌。你也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听了刘森的话,胡杨颇为意外,但却也笑着点了点头。
“但我相信,你绝不是个坏人,这是我的直感,而且我一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刘森严肃道。胡杨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所以,我以个人名义请求你的帮助,不会勉强你做什么或者解释什么。并且绝对相信你所说的话,无论有多么不可思议。”刘森接着说道。
胡杨看着刘森,表情也渐渐严肃下来。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个大阴谋,大到你们警方根本无法应付的程度。而且如果不阻止他们,将有无数人面临危险。”胡杨缓缓说道。
“啊?”刘森惊呼出声,张大了嘴,半晌都没能闭上。他没有想到胡杨会带给他这样一个消息。胡杨也没有再解释,只是平静地看着刘森,待他自己慢慢消化。
“那我,小木,你能阻止这个阴谋吗?”刘森也是个聪明人。从这些连续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他已经明白了,胡杨绝非常人。他既然说了警方应付不了,就一定是真的。他现在只希望胡杨能够有办法应对。
可令刘森失望的是,胡杨只是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刘森口中一阵发干,咂了咂嘴,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道:“小木,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不知道,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现在形势已经不容乐观,我还可以告诉你,近期这几个异常事件的内部原因都是相同的,但却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在不同区域、不同环境下表现了出来。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我去尽力去阻止的。倘若阴谋得逞了,我也绝不会放过那些阴谋背后的东西!”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胡杨的声音中充满了狠厉,刘森闻之也暗暗心惊。
“小木,不知道我能否帮上你的忙。但需要我做什么,你就只管说。”刘森坚决地说道。
“哪里的话,我非常需要刘哥的帮忙。”胡杨笑道,而后又问道:“我上次提到了那些孩子调查了吗?”
“嗯,这正是我今天请你来的第二件事。我们根据那些孩子的照片进行了信息比对,找到了一些孩子的下落。事情果然如你所料,在这些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方。”刘森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
“我们共查找到了四十三个孩子的信息,并派人前去调查,结果令人震惊。我们的调查人员已经找到了其中的三十一个孩子,发现这些孩子普遍体质很差,频繁生病。而且其中有十三个孩子智力低下,但据孩子们的家长反映,这些智力有问题的孩子刚出生时很正常,都是后来突然变成了这样。”
“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这些孩子的生机被抽取了,轻则影响健康,重则丧失意识。”胡杨皱眉道,“才找到三十一个孩子,还有十二个孩子呢?”
“其余的十二个孩子,有九个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刘森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九个失踪,那最后三个。。。。。。”胡杨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
“最后三个已经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是他们的尸体,三个孩子已经死亡多时。”刘森痛心道。
胡杨没有言语,只是牙关紧咬,心中已经恨到了极点。
“小木,这三个孩子的尸体其实早就被发现了。发现时被他们被掩埋在一处荒地中,身上没有衣物,也没有任何可识别的标志物,因为始终未确定身份,所以一直被保存在停尸间。”刘森又解释道。
“尸体腐烂了无法辨认吗?那你们又是如何确认的呢?”胡杨不解问道。
“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刘森深吸了口气道,“法医推断,这三个孩子被发现时已经死有月余,可他们的尸体却依旧保存完好,完全没有腐烂的迹象,甚至皮肤还有弹性。他们脸上相貌清晰,甚至还带着惊恐的表情。因此很容易通过比对照片确认了。但接下来,却发生了另一件奇怪的事。我们检索了警方人口信息库中的所有资料,都没有找到这三个孩子的身份信息,似乎他们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有这样的事?快带我去看看!”胡杨急道,迅速与刘森离开医院,驾车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