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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雪纷飞,七七级同学们送走了第一个暑假,寒假又快要到来了。

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七七三兄弟的床头上都日夜摆放着一张用小镜框镶着的孔庙前合影,三兄弟的感情也越来越深了。

大家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捧着饭盒子吃饭,王宝艺拿着一张镜泊湖师范学院校报兴冲冲进门就喊:“同学们快看。”大家围上来一看,嗬,整整一版都是中文系七七级写的关于刘少奇主席视察镜泊湖的小故事。黄夫子说:“我写的《刘少奇和参农攀亲一家子》登了。”宋奎祥说:“真棒,我写的《刘园想看参娃娃》。”王宝艺指着下角说:“我写的这篇《情深深,意浓浓》挺棒的呀,怎么给排到个报屁股上了。”韩小冬说:“王宝艺呀,别以为你是班长,郝老师讲评的时候就说了,你写的这篇华丽辞藻过多,你看,还给你删了那个开头呢!”他说着,用手指指报纸中间说,“你那篇的位置,也是该排在报屁股上,你看我这篇还安排在报腰里呢,《幸福的慢四步》,看我写的这东西呀,就像你也在场参加镜泊山庄为刘少奇举办的舞会一样……”

韩小冬扬扬自得地说着,王宝艺拿出夹在腋下的《中国通史》教科书,对准他的胳膊“砰”地就是一下说:“吹什么吹,你这篇文章主题不怎么积极,没什么政治意义。”

报纸被黄夫子抢去看了,韩小冬又抢过报纸念了几句,说:“你听,多美呀!他们北京人呀,特别是我们农场的那些知青,一天这个大官怎么怎么的呀,那个大官怎么怎么的呀,不就是生在北京嘛,没有比他们‘牛’的,没有比他们得瑟得欢的,这不也都下乡和我们一样了吗?好像一个个生在北京都是什么大政治家似的,什么呀……”

郑风华在一边一直没吱声,瞧着同学们喜悦的心情,他觉得不单单是为小姨子,也是为“教学相长”出了点儿力气而兴奋。他走上去说:“宝艺,你别说,通过院校报编辑室刊发韩小冬这篇小通讯,说明院里一些行政干部思想上的解放呀!听说为了刊不刊登这篇东西,官司还打到刘书记那里呢,各说各的理儿,刘书记一锤定音:‘国家领导人怎么了?写国家领导人跳舞就不严肃了?国家领导人不也是人吗?我听说别的院校周末舞会都非常火暴了,我们这里还羞羞答答的……’”

宋奎祥进了宿舍,比王宝艺刚才手持报纸进来还激动。他摇晃着《人民日报》喊一样宣布:“你们快看!”

王宝艺夺过去一看,整整半个版,通栏大标题是《刘少奇在镜泊湖的日子》,标题下的署名是郝美丽。

韩小冬凑过来说:“喂,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呀?郑风华……”他刚要说“这里有你的半拉屁股吧”,一下子想起让郑风华半真半假指斥过,改了词儿说:“这里有你插的一条腿吧?”自从韩小冬对郑风华透露看见了宿舍里抱郝美丽那一幕,郑风华格外反感这类话,又半真半假地说:“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仔细看看,那里不少语言,还有启发大家采访的话都是郝美丽老师的。”

黄夫子在一旁说:“那倒是。”

韩小冬正读着呢,接话说:“嘿,你们看,这一段虽然小标题叫《纺织女工幸福的回忆》,却和我在校刊上发表的那篇意念差不多。”

黄夫子说:“好啊,这说明郝美丽老师的教学和我们七七级已经开始相融了。”

王宝艺称:“是,郝老师发挥的那一节课《通讯的美妙与意境》多棒呀!还不只是《人民日报》和《解放日报》上的内容,郝老师查阅了大量关于杨丽坤的资料,大概是我们小时候爱看《五朵金花》的原因吧,我像听故事一样受到了艺术的感染。该怎么是怎么的,这些是郑风华难以做到的。”

宿舍的门缝轻轻开了,探进个脑袋,谁也没发现。门一下子又忽地大开,娟娟闯进来说:“郑叔叔,郝老师说你要是有时间让你到她宿舍去一趟。”

郑风华把要刷的饭盒往窗台上一放,说了声“马上”,就往外走。韩小冬紧跟着要去追,黄夫子一把拉住他说:“你去掺和什么玩意儿?”

韩小冬挣开说:“夫子啊夫子,你知道个屁!”

一出宿舍大门,郑风华对娟娟说:“你陪我去吧。”

娟娟说:“人家郝老师找你,我去干什么呀?”

韩小冬追出来正好听见了这句话,挤挤眼说:“娟娟,你去吧。陪你郑叔叔去,他俩研究学问,你帮着烧个开水,泡个茶。再说,你旁听旁听对你也有好处呀。”

娟娟一撅嘴,只好跟着郑风华继续往前走,心里嘀咕:我才不愿意干这碍人手脚的事呢。

这之前,韩小冬接到了一封来信,地址是小兴安岭农场,信笺都是郝倩丽在兴城写的。原来,郝倩丽回兴城后接到了郝美丽的一封信,大肆夸奖郑风华的能力、水平和对她的帮助。郝倩丽喜悦之余,想起在农场时郑风华就才貌出众,要不是一列火车来的,两个人恋爱的招牌都已经贴在脸上了,很难说和郑风华的婚姻就那么板上钉钉。就是结婚以后,有些姑娘还打他的主意。这让郝倩丽太不放心了。她给韩小冬写信,又让韩小冬的爸爸、妈妈也给韩小冬写信。话里话外就是让他密切观察注意郑风华有没有让野花野草拈着,还嘱咐只要有就替她快刀斩乱麻,事后必有重谢。信里说得很诚恳,还说什么我郝倩丽也不是死皮赖脸贴着他郑风华不放,主要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韩小冬非常理解,心里早就盘定:别说你们有托呀,就是不托,从三兄弟的分上我也不允许!心想:连老婆都怀疑了,郑风华这小子城府很深,是要监督着他点儿。

是帮忙情,是倾慕情,是师生情,是亲属情,是爱恋情,还是失去的恋情?究竟是哪种感情在心里涌动,郝美丽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推开宿舍门,看看郑风华来了没有,只见房头路边上郑风华和娟娟脸冲这儿站着,背脸站着一位姑娘在用手比画着,不断地交流着什么。

那与郝美丽背脸站着的是王燕,她是去中文系七七级男生宿舍的路上遇上韩小冬问到的,说是郑风华奔郝美丽宿舍去了。王燕说:“过去我不知道,原来郑风华和郝老师是这个关系。不知道的时候,我还鄙视过傲里傲气的郝老师呢,方便的时候你给他俩解释解释,真不好意思呀,不看僧面看佛面吗!”她停停又说,“人家姐夫、小姨子说说话,你像个跟屁虫似的搅和什么。”

韩小冬直言不讳,毫不含糊地说:“就是要搅和,在郑风华和郝美丽接触的这段时间,我就是要把水搅得越清越好。”

王燕笑了笑,说韩小东真是个“好事儿精”。她追上郑风华问:“学生会组织上访的时候,那些‘七七级旗’都被她收起来锁进院学生会办公室柜子里了,各系的学生会主席都来要,给不给他们?”

郑风华说那就给吧,把院学生会的那面给他拿来保存,王燕自作主张地说:“那就放我这儿,你什么时候想看想用就说一声。”然后又主动地说,“快要放寒假了,我有关系,用不用给你订票?咱们一趟车同路怎么样?”

郝美丽耐不住了,喊了声郑风华。郑风华说了声“马上”,对王燕说:“前几天生活部长和我反映说,学生中反应很大。每年两个假期前,市火车站名义上为学生服务,也主动到学校里来售票,可是,把好的座位都留给了市医学院、工程学院那几所大学,给我们的票不是夹在中间的,就是靠厕所的,要不就是尾车进风不保暖的。你有关系就给他们敲定一下,特别是上海、北京的车票多留下靠窗户的,最好是特快或直快的。让学院里的教职工们看看,我们七七级不但做学问好,还有社会活动家!”

王燕转身找韩小冬,可他不知什么时候没人影儿了,她对郑风华说:“没问题,车站一把手是我爸爸的老部下,我去敲定。”她跑出几步又回头问,“晚上请你跳舞怎么样?”

郑风华说:“我有事情,谢谢了。”

娟娟听得津津有味,问郑风华这学生什么背景,郑风华说:“是政治系七七级的学生,院学生会文艺部部长,爸爸是兴城市大市长。”

娟娟说:“怪不得呢!”然后挎住郑风华的胳膊边跟步走边仰斜脸说:“郑叔叔,我发现她对你特别好。”

郑风华嗔怪说:“娟娟,可不能瞎说,就是同学之间的好。”

娟娟做个鬼脸说:“你是一棵招风的树,我怎么发现谁都喜欢你?”

郑风华说:“那是你的感觉,可不准胡说,有件事情,将来有机会或者你再大一大,叔叔给你细说,千万别听韩小冬胡说。”

娟娟使劲拽抱一下郑风华的胳膊诡谲地说:“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韩小冬叔……不,韩小冬哥哥没说什么,他都是为你好。”

说话间到了门口,郝美丽一直瞧着,全然失去了她以往娇美矜持而自傲的姿态,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连娟娟这样拽抱着郑风华的胳膊,又仰脸又嬉笑,她都觉得不舒服。她看清了,那个女同学是政治系七七级的王燕,处处以高干子弟为资本出风头的王燕,郝美丽对她看法更加不好了。王燕到校不久,学院里就有人起绰号叫她“刺姑娘”。对了,她曾经刺过自己,还没找到机会报复,眼下,似乎感到不只是“刺”的问题,是不是刺上还有扎向郑风华的情毒呀?她隐隐觉得她对郑风华是别有用心的……

娟娟前脚迈进郝美丽宿舍门槛,后脚没迈就说:“郝老师,我把郑叔叔给您找来了,我走了。”

“别,别,”郑风华把她拽进屋说,“别走,陪郑叔叔坐一会儿。”他话音刚落,一转身,发现窗台下一个人影猛地缩了回去,恍惚中断定是韩小冬。他心里嘀咕:这小子,贼似的监督我呢。又一想,也好,他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个“好”除了对自己是一种不信任外,还有一种受侮辱的委屈。他灵机一动说:“娟娟,也行,你走吧。端茶倒水就不用你了,学习去吧。”郝美丽也说是,娟娟一溜烟似的蹽了。

“姐夫,”郝美丽很欣慰地问,“你看到《人民日报》了吗?”说着就去取。

郑风华点点头笑笑:“看到了。”

郝美丽边泡茶边说:“我说署你的名字,你说署咱俩,你寄出去的时候怎么把你的名字删了呢?”

“要是写咱俩的名字会更惹些闲话。这里边确实有你很多很多劳动。”郑风华接过茶杯,回避着郝美丽那炽热的目光。“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你提高很快,说明你已经有了很快提高的基础。我们的同学都认为这里有我的点子,可超过一半是你的,比如文章的标题,我是想起一个深沉的,可就是想不起来。你想的标题虽然平常一点,也没什么文采,但很实在,编辑就采用了。新闻写作往往就是这样。”

“姐夫,那我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郝美丽说,“我也觉得近一年来很踏实,眼瞧就要放寒假了,你还得帮我想一想,下一步写作课的体裁,报告文学、散文、小说的写作应该是个什么路子,我好提前准备准备……”她在郑风华面前的样子,俨然像个小学生了。

郑风华问:“你怎么想的?”

“我想还用这个套路,”郝美丽说,“请作家来讲课。可难度大了,我查了下资料,我们省这方面的高手并不多,能请得动他们吗?你行吗?”

郑风华笑笑说:“可以。不过,我请这些人就力不从心了,咱们多方面努力,我可以通过新闻界的朋友请。比如,以系里和院里的名义发邀请函。”他停停,略加思考地说,“学院里有个人有这方面的本事……”

郝美丽问:“谁?”

“王燕,”郑风华说,“政治七七级的,院学生会的文艺部长。”

郝美丽一下子炸了:“她?她怎么行?不行,不行!”

“她爸爸是咱们市的大市长,”郑风华说,“她可以通过她爸爸的关系找省委宣传部、省作家协会的领导去请,听说她爸爸还是个诗人……”

郝美丽问:“我看她是不是另有所图,怎么总缠着你?”

韩小冬在外面伸长了耳朵。

“不可能,”郑风华说,“你姐夫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姐姐要是见到该生气了。”郝美丽显出了她的幼稚,“那,刚才你们站在门口怎么说了那么长时间……”

“哎呀……”郑风华学说了一遍刚才和王燕交谈的内容说,“是不是你姐姐委托你看着我呀?”

郝美丽笑笑:“不委托我也要看着你。你们七七级可不是以往的那些届学生,社会着呢。我要为我姐姐打好看护战,有了这个才有稳定的姐夫。”

郑风华笑了。

“姐夫,”郝美丽问,“你觉得我讲课还有什么问题吗?”

“基本上可以坚持下去了,”郑风华说,“到现在为止,我觉得你又过分重视实践了。下学期讲那些课的时候能不能再改进一下,比如报告文学与通讯的关系,与小说的关系,甚至报告文学的起源、发展都要讲到。小说呢,还对比现实主义、浪漫主义以及目前刚露头的荒诞小说之间的差异……这些,你那老教材上都没有,这么一讲,学生们听起来会很感兴趣。对了,最近一些杂志上有这方面的资料,你可以找一找。”

“明白!”郝美丽兴奋了,“姐夫,你怎么这么成熟,思路这么开阔?太好了,大学讲课毕竟是以讲这些主体的理论为主,可以引导学生们在写作理论研究上进行探索……”

“对了,”郑风华说,“说到这里,我脑子里燃起了一个亮点。现在的写作教材太传统,我们培养的学生毕业多数要当中学老师,你应该研究一下《中学生作文教学》。你姐姐就说,她教的孩子大多数都头痛写作文,你要是把这个课题研究透了,可就棒了。当然这里问题很多,需要下番功夫。”

“姐夫,太好了!”郝美丽站起来不知道要去倒水,还是激情过度又要有什么动作。郑风华努努嘴,打哑语不让她吱声,悄悄地端起洗脸架上的脸盆向窗台走去。韩小冬只听见脚步声,听不见说话了,心里嘀咕:准是走到一起拥抱上了。他一抬头,正好窗户“砰”地被推开,半盆洗脸水“哗”地泼洒了他一头,他只好落汤鸡似的一蒙头抱头鼠窜了。郑风华哈哈大笑,郝美丽一时摸不着头脑,问是谁,怎么回事儿?郑风华只是说以后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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