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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思量(1)

现今说来已是从前之事。其时圣上居于东门院之京极殿。三月二十日前后,乃樱花满开之时。上皇于寝殿曰:南门樱开极盛,其美无可言喻。此时南厢房内忽有咏歌之声传出,歌曰:离枝尤香是樱花……上皇闻声暗思:“谁人在此?”乃挑帘外望,因未见人,转思:此何事体,说话者何人?命众人遍查未获。报称远近均无人。上皇甚觉意外,竟生出畏惧之心:莫非神明所言?

关白殿①来见,上皇具言此事,关白殿奏曰:“该处常有此事,不足为奇。”

《今昔物语集》第二十七卷

《于京极殿 有咏古歌音语 第二十八》

首先,不妨想象一下大唐这个国家。

这个王朝从七世纪初至十世纪初,延续近三百年。

在唐王朝近三百年的历史中,若论最具大唐风采的,或者说大唐最盛的时期,毫无疑问是公元七一二年至七五六年的四十五年时间。这就是一般称为盛唐的时期。

这是怎样一个时期呢?

此一时期,玄宗皇帝统治大唐,他与杨贵妃的悲恋广为人知。以李白、杜甫为首的才华横溢的诗人们,抛金撒玉般写下千古诗篇,也正是在此时期。

这一时期的都城长安,不妨说是行将离枝坠落的烂熟期的果实。

天宝二年春天的一场盛宴,就仿佛象征着这一点。

地点在长安的兴庆宫。时值牡丹花盛开之际。在宴会气氛最热烈的时候,玄宗皇帝宣李白上前,命他作诗。

醉醺醺地来到玄宗皇帝面前的李白,横溢之才由笔端泻出,即席挥就一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当时首屈一指的歌手李龟年当场演唱这首即兴诗,杨贵妃在宫廷乐师的合奏下翩翩起舞。有幸观瞻的人之中,还有当时出使大唐朝廷的安倍仲麻吕。后来发生安禄山之乱时,以绢将杨贵妃绞死的宦官高力士也在场。

此时的长安,是一颗虽未离枝、甘香诱人,却离腐烂只差一步、果肉几乎已溶化的果实。兴庆宫之宴不妨说是这长安的一场欢宴。

那么,日本又是怎样的呢?平安京的历史中,是否有过与李白作诗、杨贵妃起舞的大唐盛宴相当的宴会呢?

有过。村上天皇之时,在天德四年春天举办的宫内歌会就是这样的一场盛事。

所谓歌会,是皇宫里举办的活动。宫中的人分为左右两方,双方分别呈上事前所作的和歌,比较哪一方优胜。

做法有多种多样,不但注重竞技性,娱乐和欢宴的色彩也很浓厚。是一种管弦欢歌、觥筹交错的活动。

从仁和元年至文治年间的三百余年,广为人知的歌会举行了四百

七十二次,类似的活动还有三十次。在合计超过五百次的同类活动中,天德四年由村上天皇所举办的宫内歌会,无论其规模、格调、历史意义,都可以说是出类拔萃的。

不是神事,不是祭祀,没有仪式,本质上纯粹是玩乐。但是,在平安京持续近四百年的历史中,这一次是最为豪华灿烂的宴会,犹如在枝头沉甸甸地开放的艳丽的大朵牡丹花。

如同李白作诗、杨贵妃起舞的兴庆宫之宴象征大唐王朝的鼎盛期一样,天德四年的宫内歌会,也可以视为象征日本古代王朝文化的事件。

首先,主持活动的是当时的天皇—村上天皇。时间是天德四年三月三十日—阳历的四月二十八日。地点是宫内清凉殿。

最先的契机是前一年,即天德三年八月十六日举行的诗会。分为左右方的男子,分别预备了诗文,比拼哪一方的诗和文章更为优胜。

这个活动刺激了宫内的女官们,于是她们说:

“男子已斗文章,女子该比和歌。”

“总是只有男人们玩得尽兴,我们也比点什么吧。”

“那我们女子就来赛和歌吧。”

可以想象女官中间有这样的对话。村上天皇将这个想法和自己的趣味结合起来,兴之所至,组织了这场活动。

在历代天皇中,村上天皇尤其喜欢这种活动。他自己也吟咏和歌,在乐器方面,筝、笙、横笛、筚篥等均极精通。他是这些音乐的秘曲传承者。记载天皇逸事的书与管弦有关的,以《江谈抄》、《禁秘抄》为首,还有《古事谈》、《文机谈》、《教训抄》等,可谓不胜枚举。

就是这样一位朝廷的最高权力者,利用自己的力量,打算在京城里搞一次空前的风流雅事。

村上天皇在当年的二月二十九日确定了左右方的“方人”。所谓“方人”,是指作为歌会主体的女官。

方人不作和歌,而是委托和歌作者创作作品,然后在歌会上将这些作品交给讲师朗诵。女官们则在旁助战,为己方呐喊助威,喝彩取乐。

这次的方人是宫内的女官们。以更衣为首,典侍、掌侍、内侍、命妇、女藏人等女官分列左右。每组十四名,一共选出二十八人。

这项旨意传达给左右方的头领更衣时,是在三月二日。决定和歌题目,颁给每位参赛女官,是在三月三日。

女官们根据自己得到的题目去安排创作和歌,竞赛当天,左右方各自拿出预先准备的和歌一较高下。

顺带提及,这是二十回合决胜负的比赛。事先须定下各题所咏和歌之数。根据题目,有的要作一首,有的要作两首,作三首五首的情况也有。按对决的顺序,各个题目与所要求的和歌数目,具体如下:

霞,一首。

莺,二首。

柳,一首。

樱,三首。

迎春花,一首。

藤花,一首。

暮春,一首。

初夏,一首。

布谷鸟,二首。

溲疏,一首。

夏草,一首。

恋情,五首。

有关春的和歌十首,有关夏的和歌五首,有关恋情的和歌五首,总共二十首。以左右方各预备二十首和歌来参赛计算,总共要创作四十首和歌。

女官们肯定兴高采烈地讨论各个题目请哪位作者来负责创作吧。

“请我吧……”

“我作的恋情诗可谓惊天动地!”

和歌作者们向女官们推销自己。

“什么地方有高手呢?”

女官们和有关的人都会四处向熟人打听。且不说过程了,最终选出了如下的歌人:

左方为—

朝忠卿(六首)。

橘好古(一首)。

少式命妇(一首)。

源顺(二首)。

坂上望城(二首)。

大中臣能宣(三首)。

壬生忠见(四首)。

本院侍从(一首)。

右方为—

中务(五首)。

藤原元真(三首)。

藤原博古(一首)。

平兼盛(十一首)。

左方为八名,右方为四名。其中,朝忠、顺、元真、能宣、忠见、兼盛、中务等七人属于三十六歌仙。

歌人数目少于赛歌之数,且左右方歌人人数不一,是由于并非一人限一首作品,而是允许一人作多首和歌。

歌会的一般做法,不是到了现场才知道歌题,即兴作歌,而是允许根据题目事前作好。

左方的方人领队,是宰相更衣源计子。右方的方人领队,是按察更衣藤原正妃。裁判由左方的上达部、左大臣藤原实赖担任。

本应中立的裁判由左方的人来担任有失公平,但作为仅次于天皇的掌权者,由他来做裁判,也是个合适的人选吧。

然后,左右方各有一名朗诵者,即讲师。左方的讲师是源延光。右方的讲师则是源博雅。

在三月十九日,公卿们也分为左右方,其他“念人”也在这天选定。所谓“念人”,不像方人那样要为本方争胜,而是为双方欢呼喝彩。

这是一场集当时平安京杰出人才于一堂的活动,参加者有贵族、文化人、音乐人、艺术家等。

于是,天德四年三月三十日下午四时,这样一场歌会开始了。

博雅在喝酒。

他在安倍晴明家的外廊内,面对着庭院,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将斟满酒的琉璃杯端到嘴边。

酒是来自异国的酒,用葡萄酿造的胡酒。

晴明身穿宽松的白色狩衣,支起一条腿,背靠在柱子上。

晴明跟前也放着琉璃杯,斟满异国的酒。

正是春去夏来之际。时间已是夜晚。晴明和博雅之间放着一盏灯,火焰的周围飞舞着一两只小虫子。

庭院里芳草萋萋。后来居上的夏草,长得比鹅肠菜、野萱草等春草高,春草被淹没在夏草中,无法分辨。

与其说是庭院,其实更像一块野地。草木在晴明的庭院里自由生长。青草和绿叶的气味飘荡在夜色里。

博雅一边深深地呼吸着混杂了胡酒酒香和草木清香的大气,一边喝着酒。

庭院的深处有樱花开着。是八重樱。叶间密密麻麻地开满浅桃红色的花朵,把枝条都压坠了。

除此之外,对面有开着花的迎春花,远处缠绕着老松树的紫藤也垂下好几串花朵。八重樱、迎春花、紫藤本是夜间开放的,它们的颜色和形状无法看得太分明。但是,花朵和叶子的气味,比眼前所见给人更深刻的印象。

“哎,晴明……”

博雅望着夜幕下的庭院开口道。

“什么事?”

晴明应道,他的红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并不是只有眼见之物才存在啊。”

“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紫藤就是。”

“紫藤?”

“虽然看不见它开在院子里的什么地方,却飘来令人心醉的香气。”

“嗯。”晴明静静地点点头。

“你和我也是一样嘛,晴明……”

“哦?”

“今天见面之前,我们处在不同的地方,对吧?虽然待在彼此看不见对方的地方,但一见面,我们又在这里喝上了。就算见不着对方,我们都确实存在着,对吧?”

“嗯。”

“就说紫藤,它的香味也是一样。虽然眼睛没有看见,但它的香味是不容置疑的。”

“你想说什么,博雅?”

“就是说嘛,晴明,我觉得所谓生命也不过如此吧。”

“生命?”

“对呀。例如院子里长着草,对吧?”

“嗯。”

“但就以野萱草而言,我们看见的,也不是野萱草的生命。”

“什么意思?”

“我们看见的只是它的颜色、它的形状,不是看见野萱草的生命。”

“噢。”

“我和你也是一样。我此刻只是以人的模样,看着一个我熟悉的叫晴明的男子的脸,我并没有看见叫晴明的那个生命本身。你也同样,所看见的只是一个叫博雅的男子的模样和色彩,也不是看见我的生命本身。”

“没错。”

“明白吗?”

“然后呢?”

“‘然后’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你得说‘因此就怎么样怎么样’吧,博雅?”

“没怎么样,就是这样而已。我只想说,尽管眼睛看不见,生命还是存在。”

“博雅,你刚才说的话真是很了不得。那些阴阳师或者僧人,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也是极少数。”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明白吗,博雅?你所说的,关系到咒的根本问题。”

“还是咒?”博雅皱起眉头。

“是咒。”

“等一等,晴明,我刚刚好不容易明白点,正心情愉快地喝酒呢。你一提到咒,我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

“不用担心,博雅,我会用你明白的方式说……”

“真的?”博雅半信半疑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

“嗯。”

“好吧,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晴明,我会用心去听,拜托你说得尽量简短。”

“应该的。那就从宇宙说起吧……”

“什么是宇宙?”

宇,即天地、左右、前后—也就是说,是空间。

宙,即过去、现在、未来—也就是说,是时间。

将之合而为一,作为认识世界的词汇,此时已为中华文明所拥有。

“人为了理解存在于天地间的事物,使用了咒的概念。”

“啊?!”

“也就是说,人是运用咒的手段,来理解这个宇宙的事物。”

“什、什么?”

“换个说法也行:宇宙是由于人看见它才存在的。”

“不明白。我不明白呀,晴明。你不是说要说得让我能懂吗?”

“那就来谈谈石头吧。”

“哦,谈石头吧。”

“是石头。”

“石头怎么了?”

“例如,有个地方有一块石头。”

“噢,有一块石头。”

“它还没有取‘石头’的名字。也就是说,它还只是一块又硬又圆、没有名字的东西。”

“但是,石头不就是石头吗?”

“不,那东西还没有成为‘石头’。”

“什么?!”

“人看见了它,给它取名为‘石头’—给它下了‘石头’这个咒,石头这东西才在这个宇宙里出现。”

“不明白。比如说,不管有没有人给它取名,它从前就在那里,以后也在那里吧?”

“对。”

“既然如此,那东西是否在那里,与咒之间就没有关系了嘛。”

“然而如果不是‘那东西’,而是‘石头’,就不能说没有关系了。”

“不明白。”

“那么,那块石头到底是什么?”

“什么?!”

“石头首先就是石头。”

“噢。”

“假定有人拿它砸死了人。”

“噢。”

“那时石头就成了武器。”

“你想说什么?”

“它虽然只是块石头,但通过一个人拿它去打另一个人的行为,那块石头就被下了‘武器’的咒。以前也举过这个石头的例子。你怎么看?这样的话,明白了吗?”

“明、明白……”博雅勉强点点头,“跟那个例子一样的道理。”

“什么道理一样?”

“就是说,最初只是躺在地上的又圆又硬的东西,仅仅就是那个东西,它什么也不是。但是,它被人看见了,被加上了‘石头’的名字。也就是说有人给它下了‘石头’的咒,这世界上才出现了石头—这样说可以吧?”

“不可以。”

“什么东西不可以?哎,晴明,你不是想蒙我吧?”

“没打算蒙你。”

“不,你有这个打算。”

“好吧,那就来谈谈和歌也是一种咒。”

“和歌?”

“对。心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于是把它写成和歌,抓来捆绑在语言上,终于弄清楚了。”

“弄清楚什么?”

“就是‘原来我们在喜爱着谁’那种感觉。有时候,人们必须在这种感觉上加上‘和歌’这种咒,使之成为语言,这样才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所谓咒,是语言吗?”

“噢,算是吧。很接近。”

“接近?”

“虽然很接近,但语言本身并不是咒。”

“那又是为什么?”

“因为语言只是承载咒的容器。”

“什么?!”

“所谓咒,暂且先以神来比喻吧。咒,是奉献给神的供品。所谓语言,就是承载这份供品的容器。”

“我不明白,晴明。”

“有了悲伤这个词,人们才能将心中那样一种感情,装载在这个叫悲伤的词之中。悲伤这个词,本身并不是咒。只有承载了心中那样一种感情,这个世界才产生了称为‘悲伤’的咒。咒并不能单独存在于这个世上。语言也好,行为也好,仪式也好,音乐也好,和歌也好,只有被这些容器所装载,这个世界才产生了咒。”

“噢……”

“比方说吧,心爱的人啊,我见不到你,每天都很伤心—这样说的时候,你能从伤心那个词中,仅仅取出伤心的感情,把它给人看吗?”

“……”

“或者相反,不用语言、不用绘画、不呼吸、不喘粗气、不做任何事,你可以把‘伤心’这东西传达给别人吗?”

“……”

“语言与咒,就是那么一种关系。”

“……”

“也就是说,这和生命本身不能从你我身上取出、展示给他人是同样的。”

“……”

“生命这东西,只有存在于你我呀、那边的花草呀、虫子等所有生物之中,才能看见,才能呈现在这个宇宙之中。没有这样的容器,显出‘生命’本身、让别人感觉到你的‘生命’等,都不可能。”

晴明微笑着说道。博雅显得愤愤不平。

“你看,还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吗?”

“什么那样?”

“你一谈咒,不出我所料,我就变得糊里糊涂的了。”

“不,你很明白。”

“但是,我刚才的好心情好像已经不知所踪了。”

“对不起。”

“不必道歉。”

“但是,博雅呀,我刚才吃了一惊。你不依赖复杂的理论和思考,就直截了当地抓住了事物的本来面目,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极少有啊。”

“你这是夸我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哼哼……

“放心了。”博雅盯着晴明的脸看,然后喃喃道,“虽然说不出所以然,不过我觉得你像是真的在夸我。”

“与其听阴阳师的无聊戏言,不如听你的笛子心情更舒畅吧……”

“可是,晴明,去年也是这样,到了这个时节,我一下子就回想起那件事情。”

“哪件事?”

“就是前年举办歌会的事。”

“对呀,那场歌会也是这个时节的事。”

“三月三十日—那时候,也是樱花盛开,紫藤和迎春花也开了……”

“说来,就是玄象被盗那年啊。”

“那时候,为了取回被异国之鬼窃走的琵琶玄象,我和你不是还去了罗城门吗。”

“对。”

“刚才你谈到和歌什么的,我又回想起壬生忠见大人的事了。”

“是那位吟诵‘恋情未露’的忠见大人吗?”

“你刚才说的事,让我联想到忠见大人。真叫人无可奈何啊。”

“我刚才说的事?”

“你不是说和歌是咒吗?”

“是那个啊……”

“歌会进行的时候,我也够狼狈的……”

呵、呵、呵……

晴明见博雅挠头,拼命抑制住笑声。

“博雅,你当时把和歌念坏了吧。”

“请你别提那事。”

“是你先提的呀。”

“我怎么就非提这事不可呢!”

“这可别问我,博雅……”

博雅扬起头,望向昏暗的庭院深处,仿佛想起了什么事。

“那个星光灿烂的晚上,我觉得已是梦中发生的遥远的事情了。”

“所谓宴会,过后再看的话,即便是昨夜之事,也觉得好像是发生在遥远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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