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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瓦塔之战

迪纳斯的攻击被暴雨所延迟,而这带来的,就是给了比如卡卡,比如农民军很多的时间。

“雷沃鲁西少将,请务必召回木维斯将军的部队,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精锐的边防叛军!而且他们有一个优秀的指挥官——威尔斯利指挥!我们必须集中兵力!”平叛军右翼指挥的戴仑将军急切的要求迪纳斯将三万多人追击农民军的部队召回。

“农民军抵达这里也会有很大的阻碍,让木维斯继续追击就可以了,没有了这六万农民叛军,战局将完全偏向我们,记住,我们有着中央的近卫军团以及大量的火炮,那些边防叛军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迪纳斯挥了挥手,直接拒绝了戴仑将军的建议,“还有,卡卡的桥头叛军怎么样了?”

“根据从本地人打听的消息,桥头叛军已经基本和农民叛军合流,似乎是想帮助农民军重振旗鼓。”戴仑将军无奈的报告道。

“那就更没问题了,发封信,让木维斯继续追击,把农民叛军连同桥头叛军一窝端了,这场战役简直轻松。”迪纳斯之前和罗伯斯比学过军队的指挥,更之前统领志愿军的时候也有一点指挥大军团的经验,现在勉强已经能够达到并不太糟糕的将军水准了,“苏尔特。”

“雷沃鲁西少将,我个人认为此次战役的胜利还是充满希望的,唯一的变数就是桥头叛军和农民叛军了。”迪纳斯的总参谋长——苏尔特同样不同意迪纳斯的轻敌。

“我说你们这么畏惧那点人?木维斯已经带领着我原先的整个右翼去追击了,农民叛军根本不堪一击,桥头叛军虽然精锐,但数量太少,我们根本无需畏惧那点人。”迪纳斯快被手下一帮将军说的农民叛军给弄晕了。

“报告,木维斯将军的信。”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跑了过来,交给了迪纳斯一封信。

“雷沃鲁西少将,由于暴雨阻碍了我军,导致我军现在丢失了农民叛军的位置……”看到这迪纳斯就一把把信撕了,“告诉那家伙,向克莱蒙(奥维涅领与迪纳斯所在的孔泰领的交界城市)进发。”

迪纳斯认定农民军是逃往了克莱蒙以重振旗鼓,而这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既然桥头叛军已经和农民军合流,那么他们显然也是畏惧于木维斯的三万大军。

现在时间是十日的上午七点,地面依旧泥泞,但火炮已经能够勉强行动了,

现在的边防叛军把整整十万的兵力布置在了狭窄的四公里范围内,导致右翼和中央部的纵深大的难以置信,而相比起来,迪纳斯所剩的近七万部队则拉的一条长线。

边防叛军的右翼虽然纵深相当大,却全部由步兵组成……大概,威尔斯利很聪明的让大量步兵藏在了山丘后面,不但对迪纳斯观察战场造成了一定的障碍,最重要的是迪纳斯的火炮不能很好的轰击到边防叛军的步兵。

和迪纳斯两翼以及两翼的后方布置骑兵不同,边防叛军的骑兵基本集中在中央部,也有少量在左翼。

火炮方面迪纳斯的火炮比边防叛军多了差不多一百门,占据着巨大的优势。

在用铅笔让地图的重量增加了不少以后,迪纳斯在和众多参谋的商议下,终于制定好了战术。

迪纳斯的左翼将在雷特将军的率领下,尽量攻下一个农场——格蒙特农场,而这只是吸引边防叛军预备队的佯攻,然后就是对边防叛军发动中央的正面进攻了。

于是平叛军的左翼开始慢慢朝边防叛军方向弯曲,半包围了近在咫尺的格蒙特农场。

“既然如此,时间到了没?”迪纳斯看了看怀表,开始向各军官确认。

“十一点二十分,雷沃鲁西少将。”参谋长苏尔特回答道。

“那就开始吧!”迪纳斯语音刚落,一门加农炮就如同上次一般发射了。

瞬间,两百七十多门火炮中大部分都开始了轰鸣,然而效果却并不让迪纳斯满意。湿润的土地让实心弹的跳弹效果并不好,无法有效的杀伤敌人。

“开始进攻!”随着雷特将军的命令,三千多名平叛军的农民军开始散兵前进,穿过挡在眼前的树林,进攻格蒙特农场。

…………

而就在这时,距离平叛军右翼不过几公里处,两名将军正在争吵——木维斯和施雷特。

原本木维斯受到迪纳斯的命令后,就开始朝克莱蒙前进,不过由于路线问题,此时木维斯和迪纳斯的距离相当近。

“木维斯将军!远处已经传来炮声!我们应该朝炮声的方向前进!我们可是带着整整三分之一的军队!”施雷特试图让木维斯进入主战场。

“施雷特将军,我接到的最后的命令是‘把手中的利剑插入农民叛军的后背’,我们应该按照司令的话。”木维斯并不怎么变通。

“那至少让我带领骑兵前去支援!”

“分兵?兰希会杀了我的。”

…………

然而这时主战场的迪纳斯已经忘了就在几公里之外的三万军队,现在经过几轮火炮轰击,在火炮的掩护下,步兵已经开始推进了。

“步兵和骑兵开始移动。”无论如何,这才是战争的主角。

欢快的军乐开始奏起,两万名步兵排成数个纵队,开始朝边防军前进。

而另一边进攻格蒙特农场的战斗如果让迪纳斯看到,绝对会破口大骂。大量步兵呈散兵前进,在穿过树林的一刻便遭到了密集的火力覆盖,而这只队伍遇到的最大阻碍是——围墙。

为了这不到两米的围墙,军队提前准备了一些云梯和绳子让士兵翻越,而边防军则站在围墙之上防御,双方打得非常胶着……

虽然之前雷特将军有进行过火炮轰击,不过在让围墙出现几个缺口之外毫无用处。

除此之外,边防军的火炮也是让雷特将军吃苦头的东西。

边防军有少量使用一种实验性的武器——曲射炮。这种火炮射出的炮弹自己就会喷射火焰前进,极大的增加了炮弹的不可控性……总之挺吓人的。

“开始移动火炮,炮击中央部。”迪纳斯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威尔斯利派出预备队支援格蒙特农场后,用步兵冲击边防军的右翼,“步兵在火炮的掩护下开始前进,排成我的纵队队形。”

迪纳斯所说的,是罗伯斯比曾经和迪纳斯说过的一个神奇队形。横队就是步兵排成一条横线,而纵队就是排成一条竖线。横队火力大,实体弹威胁小,但移动不便,两翼薄弱;纵队火力小,实体弹威胁大,但移动方便。

罗伯斯比就是试图让两者的优点结合起来,于是就变成了一个神奇的阵型。

首先是一队横队,保证火力,然后横队的两翼布置纵队,同时横队的后面也会布置纵队,这样就有了两种队形的部分优点:火力、移动、纵深;但同时也保有着一些缺点,比如实体弹威胁依然很大。

迪纳斯的步兵方阵出发了,最前面走着一些拿着线膛枪的散兵,然后是一整排一整排的军乐队,再后面就是步兵了。

一万四千人一齐踏步的声音,即使是湿润的土地也无法全部吸收,而现在两军还都看不到对方——威尔斯利让自己的步兵站在了山丘后面,以防止迪纳斯的火炮对己方造成过大伤亡。

边防军畏惧了,那对面传来的声音在慢慢靠近,也意味着祖国对自己的制裁终于要到了。

“准备!”

由不得边防军不准备,因为平叛军的的骑兵(传令兵)和散兵已经在山丘之上露头,进攻已经要开始了。

平叛军有着巨大的兵力优势,山丘之后只有区区两千人,而平叛军的数量的一万四千人,所以即使在刚露头时遭受的猛烈的子弹袭击,平叛军依然会毫无疑问的冲破边防军的中央部。

当然,平叛军的中央部不至于如此薄弱,一帮新的家伙加入了战斗。

“是罗纳领的罗纳高地兵!”迪纳斯身旁负责瞭望的军官失声喊道。

“不用你提醒!”迪纳斯当然知道这帮子穿着格子裙子的恶心男人,说实话,就算再怎么了解北方大陆,迪纳斯也完全理解不了这帮北方人是以什么心态继承过去兽人族文化的。

事实上即使有了一帮穿着裙子的家伙的帮助,边防军的中央部也注定守不住。

迪纳斯的阵型说穿了还是纵队,而纵队最擅长的就是突击,冲破对方阵型了。

…………

“我说,我们是不是得上了?”边防军年老的高地骑兵指挥看到友军遭殃,自然准备增员。

“当然,时机很好。”副官完全同意。

高地骑兵是边防军相当精锐的一支部队,在年老的指挥官带领下,高地骑兵展开了几乎无可抵挡的冲锋。

平叛军不得不派出骑兵迎击,然而两千胸甲骑兵根本无力阻止高地骑兵的冲锋。

“撤退。”边防军的司令部做出了见好就收的命令,可惜撤退的号声被淹没了。

很快高地骑兵就冲破了迪纳斯的第二波骑兵,冲到了迪纳斯的火炮阵地,开始大肆屠杀炮兵,而之后的步兵还在缓缓逼来。

“枪骑兵准备冲锋!”

兰希枪骑兵,当初迪纳斯听到这个东西时,很是吓了一跳,因为在迪纳斯的印象中,北方大陆的骑兵已经分成的骠骑兵和龙骑兵两种,结果竟然存在第三种,虽然只存在于兰希共和国(联合王国)。

兰希枪骑兵属于轻骑兵,但即使帝国装备最糟糕的轻骑兵,武装也要比兰希枪骑兵重得多,不过兰希枪骑兵的战斗力还是让迪纳斯所满意的,北方大陆的骑兵根本无力阻止兰希枪骑兵的冲锋。

于是现在,四千枪兰希骑兵正从高地骑兵的左翼包围过来。

“撤退!撤退!”年老的高地骑兵指挥在看到乌泱泱的兰希枪骑兵后果断选择了撤退,可惜已经迟了。

即使是高地骑兵也无力阻止真正的“骑兵冲锋”,他们只能仓皇撤退,于是迪纳斯现在觉得平叛军已经占据优势,因为另一边边防军的中央部已经被冲开了。

然而似乎是为了让迪纳斯享受从高到低的感觉,一队侦察兵在平叛军的右翼发现了一半农民军以及……桥头军!

现在农民军从右翼走来,而迪纳斯派出追击农民军的木维斯杳无音信,结果显而易见,农民军分兵了。

现在面对农民军,迪纳斯不敢轻看了,相比起三万的农民军,迪纳斯更担心的还是桥头军。作为北方大陆抗击帝国的第一线,桥头军没必要的强,而且成员中的兰希枪骑兵也让迪纳斯忌惮。

一万多桥头军和三万农民军,这就是从迪纳斯右翼来的兵力。

“戴仑在哪?”

“是的,雷沃鲁西少将。”

“……嗯?你为什么在这里?”迪纳斯被突然出现的戴仑将军吓了一跳。

“我亲自来报告……”

“总之,你给我到右翼去,带上一万正规军步兵,还有五千的胸甲骑兵迎击桥头叛军。”迪纳斯打断了戴仑将军的报告,直接拉出了正规军。

现在迪纳斯的后备兵力并不多了,局势令迪纳斯开始担心。

而一直被遗忘的,迪纳斯对边防军右翼的佯攻,格蒙特农场现在却打得相当激烈。

迪纳斯陆续投入了几个师的兵力,整个格蒙特农场被平叛军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威尔斯利似乎一直通过密道运送弹药,而且威尔斯利也是跟着迪纳斯大量的投入兵力,导致格蒙特农场战况激烈。

左翼进攻格蒙特农场久攻不下,右翼也被农民军和桥头军所威胁,而现在,迪纳斯迪纳斯需要打破僵局。

似乎是为了回应迪纳斯的希望,远处混乱的边防军中央部开始了撤退,这正是大好机……会?

步兵预备队所剩无几,但骑兵还是有点的,然而不等迪纳斯犹豫,迪纳斯手下的内伊将军已经发动了进攻。

剩余的胸甲骑兵和一个轻骑兵师在内伊将军的带领下发动了冲锋。

“那个白痴!没有步兵和火炮的支援,他怎么能发动进攻!”迪纳斯气急败坏的怒吼,周围的参谋没一个敢说话的。

然而攻击已经发动,近五千名骑兵越过山丘,追击“撤退”的边防军……

可惜当内伊将军兴奋的越过山丘时,看到的只有整整二十个空心方阵(注一),然后还没等内伊将军惊讶,这个冒进的将军突然发现山丘之后的缓坡被边防军挖了一点。

冲在前面的胸甲骑兵被突然陡峭的缓坡吓了一跳,不过所幸这并非太难对付的陷阱,只有少数倒霉鬼摔倒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的内伊将军带领着骑兵,开始试图冲击空心方阵,然而这似乎并不可能。

每个空心方阵大约由五百名步兵组成,最外围的士兵蹲下,刺刀向上,内圈的士兵则对骑兵进行射击。

炮兵早已全部跑进了空心方阵,内伊将军毫无阻碍的冲过了炮兵阵地,却面临了更大的威胁。

方阵外围的刺刀让战马无法接近,而内圈的火枪射击则在不断的杀伤着骑兵。

“近卫掷弹骑兵和近卫龙骑兵准备攻击!”不得已的迪纳斯终于派出了最后的精锐骑兵,合计人数一千六百人的近卫掷弹骑兵和近卫龙骑兵。

然而这依然无法改变战局,在几乎毫无炮兵和步兵支援的情况下,单用骑兵冲击空心方阵是毫无意义的送死。

“撤退!撤退!”内伊将军最后还是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而此时的边防军的炮兵却冲出方阵,开始用未被破坏的火炮朝撤退的骑兵。

“蠢货!为了你毫无意义的进攻,我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迪纳斯也知道现在不是骂内伊将军的时候,于是急忙想尽办法挤出了一点步兵,然后让内伊将军携带骑兵炮开始了攻击。

终于有了火炮和步兵配合的内伊将军迅速的展开了还击,葡萄弹和霰弹大量的杀伤着边防军士兵,战局在正确的战术引导下,勉强走向了迪纳斯所希望的地方,然而……

“报告!农民军正式与我军右翼接触!”传令兵的声音打断了迪纳斯对于胜利的幻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迪纳斯混乱了,格蒙特农场,边防军中央部,右翼的农民军,三处都有不同的战报,自己现在是优势?还是劣势?或者说是势均力敌?

很快的,右翼崩溃的消息就传来了:“报告!桥头军突破了我军右翼!”

“近卫军!近卫军迎击!只有近卫军可以战胜近卫军!”迪纳斯捏着拳头下了这最后一条命令。

迪纳斯身边一个士兵也没有了,预备队已经全上了,所有的精锐,所有的部队,接下来是听天由命的时候。

近卫军赢了吗?当然不,即使是近卫军也无法在桥头军密集的葡萄弹和霰弹中突破。

迪纳斯知道,边防军很快就会崩溃了,一切都会胜利,没错,农民军和桥头军不过是添头而已……

…………

“坚持!士兵们!只要稍加坚持!我军的援军就会把该死的政府军干掉!”

“报告!远处出现不明身份的部队。”负责瞭望的军官向威尔斯利报告道。

“又是怎么回事!”威尔斯利在不断的激励着士兵,让边防军士兵能够继续守住高地。

不过当威尔斯利看到远处“不明身份”的部队时,那鲜艳的三色十字旗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威尔斯利地方的身份——政府军的援军!

…………

“怎么回事!哪来的!”迪纳斯急忙举起望远镜,很快就找到了代表木维斯将军军队的旗帜。

木维斯将军来了,在施雷特数次的劝说,以及他本人的判断,终于让木维斯将军决定“朝炮声的方向前进”。

木维斯将军的部队直插威尔斯利,边防军的后背!不用等待,腹背受敌的边防军已经开始了溃逃!甚至包括格蒙特农场的守军!

木维斯将军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因为迪纳斯派往木维斯的传令兵迷路了。

“进攻!攻击那些桥头叛军!”木维斯将军很快就无视掉溃逃的边防军,而开始朝一路推进的桥头军发动攻击。

一万骑兵的冲锋震动了大地,也震动了边防军和农民军的军心。

精锐的桥头军没那么容易投降,然而随着迪纳斯空出来的部队慢慢包围,再加上木维斯的部队……

“战役……赢了。”迪纳斯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溃逃的边防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边防军的司令,威尔斯利被木维斯将军的部队给抓到了,而同时举了白棋的桥头军司令卡卡也来到了迪纳斯面前。

“你背叛了兰希,甚至放弃守卫自己的家园,反而向祖国的军队攻击,你知道你的行为会让我们新成立的兰希共和国遭受怎样大的危害么?”迪纳斯虽然努力说漂亮点,但来自迪纳斯的怨念让和迪纳斯面对面坐着的威尔斯利稍稍低了一点头。

“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督政府让人民受了多大的苦难,你们这些政客永远无法理解底层人民的艰难,只知道一门心思的为自己争取利益。”威尔斯利说到这些,气势却变得强起来,“你在弗朗士城驻扎期间半强制的让六万起义军加入你的阵营,然后为了维护军队向整个城市强征物资,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你们这些政客迟早会上断头台。”

“断头台,那你想上么?”迪纳斯的眉毛有点抽搐,虽然在这个时期当上将军确实需要不小的政治势力,不过迪纳斯可不是政客,而且农民出身的威尔斯利可以当上将军,政治|斗争绝对少不了。

“我知道,但总有一天,你们会被推翻,真正的兰希共和国将会建立,人民将安居乐业,而你们将会在地狱永受折磨。”威尔斯利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内容却一点也不平静。

“我说,你就没有考虑到布里趁着边防军离开的时机进攻兰希么?真傻还是假傻?”边防军可不是合适的内战工具。

威尔斯利没有说话,迪纳斯就当做默认了。

“……我会向督政府求情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加入叛军。”威尔斯利的考虑只是一个农民的想法,迪纳斯不知道是什么让一个农民在爬到将军的位置后,还保留着原来的思想,但威尔斯利的想法还是给迪纳斯提了个醒,所以作为谢礼,迪纳斯决定让威尔斯利活下来。

注一:空心方阵,燧发枪时代特有的阵型,如名字所示,就是一个空心的方阵,专门用于对付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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