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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说——(8)

而当我找到杨俊的踪影的时间,是在一个小野睡熟了的下午,我在在线发现了他的踪迹,我强行和他搭上了话,他的头像,我看着看着竟然没有了感觉,只感觉这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我在和及其对话,对话的内容是如何窥探机器的内心世界。

杨俊的语调还是和以前一样,让人不舒服却又无法拒绝,好在我没有太多的抱怨,毕竟是一个战线上的战友,一起赛过车,一起谈恋爱,虽然爱的很天真,却也是另一种自由自在,可是他离开了他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爱一生一世的人,我实在是不能容忍,我可以为他隐瞒,但是我必须要知道真相,我不能稀里胡涂的趟了这潭水最后湿了裤衩还得了感冒,我最好问个清楚。

我还是以我的口气开了场,开始了我们之间的对话。

来了?

来了。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和她在一起。

她是谁?

你别管了。

你说,这几天夏霓虹给我打了很多的电话,问我你的情况,你不说实话,我怎么给你搪塞?

梁,你先坚持住吧,我也是无奈,我也很想回去,可是就我目前的情况,我还有什么意思再回去?

难道你就这样躲躲藏藏一辈子?

我会回去的,新赛季开始的时候我就会回去,梁,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丢下我的妻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那,她是谁?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我说,她是我的……

初恋情人……呵,你真是个有情调的男人,我真是佩服死你了!你越来越像一个巨星了,她叫什么名字?

你有必要知道么?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哟哟,还真拿这个当记者招待会了?我还真就不是一个轻易放过你的人,我可不是夏霓虹,我会让你说出一切。

你有完没完?

好好,你着什么急?我只是问问,不回答算了,反正在夏霓虹的英明领导下,你的这点儿烂事儿迟早会曝光的。

你怎么说都行,有本事就自己找好了。

你妹妹怎么样了?

你这个家伙还好意思问这个?

我怎么不能问问呢?好歹还有过一面之缘吧?

一面之缘?不止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我真是个白痴么?

一直这么以为……不是,我只是问问,杨颖有没有什么事?

哪会有啊?只是这几天有点上火,感冒了,没什么事情。

那就好……(怪不得她的面容那么憔悴!)

你这么关心她,莫不成?

你自己想吧,我只是问问,你就这个样子……

听说你现在叫你女朋友开车呢?

是啊,你也想学啊?我教你啊……

谁用你教?

你怎么知道的?

我妹妹那天看见你了,说你当时表情很复杂,车上的那个就是小野吧?

你妹妹真是什么都知道,赶上那一天我一定再去拜访一下你的妹妹,说不定还能套出你的情况呢!

你可别去了,我妹妹见到你就容易上火,而且你那天做的实在是有点过火了,你不觉得么?

我不是故意的啊,再说就是吻了一下,她应该不会反应那么大吧?

这个问题问你自己,谁叫你当着我妹妹的面吻别的女人呢?

呃……拒绝回答!

明天还教开车么?

嗯。

你这个人真是好玩儿,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好玩……

我说个事儿啊,你仔细听着!

你说,你说……

明天我要去邮局一趟,给你取点东西,明天有时间我叫上你,咱们俩一起去,省着你说我偷看你的东西,明天有时间没?

什么东西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明天哪儿都不许去,老实在家等着我的电话,我到时候告诉你地址……

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你还是省省力气,准备看惊喜吧!

你这个家伙,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不会是又在打我的什么主意吧?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机灵的啊!

你?算了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机灵,你自己猜吧,反正我就能提供这么多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干嘛这么说我呢?

明天你就知道了!

小野回到家之后倒头就睡了,而我一个人还在摆弄着计算机,我习惯于夜间上网,因为哪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我习惯于安静的氛围,无论是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喧嚣的场合,都不是我可以忍受的,我只能这样的,躲在时间的角落里,静静的享受我自己的时刻,而在于更多时候我没有这样的一个角落供我藏身,我只能委曲求全的在某个固定的场所,床上,车厢里,浴室里,干洗着自己的心灵,连点儿水都没有,而我不介意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因为更多的是我对不起大家,因为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是很挑剔,和小野在一起,无尽的缠绵过后,总是伴着短暂而又无声的死寂,**********吻着小野,这样我也可以享受这个来之不易的安静,小野喘着粗气,我慢慢的,收起我的无尽的欲望之火,沉沉的沉进梦乡,很多时候这样的夜晚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可惜,而我怎么可能说什么时间老人不公平的话语,我顶多在网上说些什么无关痛痒的话语,而更多时候,却是宁愿保持这种静默,就算是每个人都来喧嚣,也打不破这个宁静的氛围。

大环境是无法轻易改变的,而我们总是不可能轻易地保持沉默,因为太多时候,没有什么理由容易让我们激动,就算你激动了,也没有什么可以爆发的借口,就算爆发了,也没有可供爆发的地儿,可见你已经没有了不满的种种可能,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实在,说话是权利,其实保持沉默也是权利,而且,是保护你能继续说话的权利的权利。

我摘下了眼镜,天色还是很黑的,我还能在思考一会儿,因为我可以思考很多,我真的很爱每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每一个女孩子,我可以向她们付出我的真爱,可是真情就是换不回真爱,可惜就可惜在这里,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野,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惜过早的凋零在了我的床上,都说男人是护花使者,我可以保护一朵花一辈子,可惜却很难不看其它的花,我可以一辈子守住小野,却在心里要永远开一间房,装着我的初恋杨颖,我可能时常会怀念她,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说过的每一句话,可是我一和小野四目相对的时候,我心里的所有私念就都荡然无存了,这就是我的,算不上悲剧的悲剧所在。

眼镜可以帮助我看得更远,却无法看到身边的每一个人的心,人生就这样的在猜心的游戏中度过,而更多人总是说人心叵测,这其实是自己无能的表现,大家在说人心叵测的时候,其实内心都有一个小九九在盘算着,有几个人心不是叵测的呢?

我的眼镜度数不大,也就是刚好零下一度,正好为我的眼睛提供了一个保鲜的温度,我不知道杨俊究竟和夏霓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究竟还能不能见到我的杨颖——为什么是我的杨颖呢?我也数不清楚,冥冥之中就有一种预感,她会是我的。

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想知道的去问那个没牙的老头。

“冥冥之中”真是一个万能的词汇,就像“顶”“给力”“神马浮云”这样的字眼儿,其实大家不过是自己制造了一些个噱头和笑料自己娱乐一下自己,觉得这个世界无聊了,不甘于寂寞,我也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会走向一个没有喧嚣的世界,当然,这个世界是不会轻易到达的,那是天堂。

事实是,一个人的思考,就算是想出了马克思哲学,也是你一个人的思想,其实每一个人心中都装着一个哲学家,当然每个人的都不一样,有的人是黑格尔,有的人是康德,有的人是鲁索,有的人是伏尔泰,至于费尔巴哈,大多数的时候可以忽略,毕竟没有人愿意形而上学,我愿意思考,毕竟很多时候思考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而我应该怎么样面对我的生活,这样有着积极意义的思考,我会经常的想,我并不怎么热爱生活,毕竟生活也不怎么爱我,我把我全部的爱,百分之九十都给了小野,我相信这份真心算是问心无愧了,另百分之十给杨颖,这样的安排我觉得很合理。

面对生活其实是面对生活里的每一个人,不论是朋友还是敌人,是爱着的人还是恨着的人,不论是情人还是情敌,大多时候我们总是不容易克制我们的情感,人都是情感动物,你说你不是么?曾经一见钟情的爱上杨颖,杨颖也没有过多的犹豫什么,只是腼腆的笑了笑,我知道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是这样回复别人的求爱的,可是这份感情还没被太阳晒热乎,就进了冷冻箱,并且一冻就是这么多年,保鲜是保鲜了,不过就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种味道了,我慢慢的明白了,有些东西是不能进入冷冻箱的,甚至搁都搁不住,就应该尽早消费,而我真正面对一个女孩子的时候,这些话语,就像脚底抹了油一样,溜得那叫一个快。

你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我想到杨俊的时候是在凌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想起他是因为他要和我去邮局取东西,我当然知道这个东西是谁邮递给他的,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当然我是不必费这个事的,她并不知道他的地址,只能通过我来转达一下,杨俊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不知道猜出来没有啊?

谁知道,这个家伙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一天忙忙活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温家宝呢!我经常看见他那着个扳子满世界的问,我的扳子哪儿去了?

而想到那个卖给我玫瑰花的小姑娘,是紧接着杨俊出场的,在我思想的这座舞台上,出场了很多的人,而这个人,却是最不起眼的,她的出场让我惊讶了半天,我的印象里已经渐渐模糊了她的身材和相貌,只有那很幼嫩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回响,我渐渐的失去了思考的动力,只有那一声声的仿佛婴儿一样的声音在我的心间回荡,而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回想着她带给我的每一块可供耳朵享受的,巧克力。

梁先生,这束花送给那位小姐,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你认识我?

大名鼎鼎的梁先生有几个人不认识,今年的新科冠军嘛!

你也喜欢赛车?

不,我是刚刚听你们的对话,偷听的,她是我们这个加油站迷恋你最终的一个,她说你一直被杨俊压着,今年算得上是得偿所愿了,她为了你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呢。试试?

试试?

你自己拿主意呗!

嗯……好,冲你这份精神,我买了,一百块嘛,给你。

谢谢你梁先生,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再见。

再见。

我们还有缘再见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着,我能和小野走完这一辈子,不论这一辈子有多长,我都愿意陪在她的身边,如果我还能见到那个卖花的女孩儿,我一定还会再买她的一束花,并且还会说,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

可惜缘分并不是想来就来的,而且有的时候,承诺就像是一张纸,一捅就破,脆弱的不堪一击,我就这样失去了一个女孩的印象,从此就这样,我再也没有了想起她的理由,而更多时候,我更愿意说,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她,只是一个路人甲。

天就要亮了,我睁开眼睛,小野还睡着,像一只安静熟睡的小猫,我坐了起来,下床洗了洗脸,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我没有了过多赖床的理由,这样的清晨很惬意,我收拾了一下屋子,当然是在不打扰小野的情况下,我顺便下了楼买了点早餐,就这样,我回到屋子,静静地等待着小野的醒来。

伴随着小野醒来的一定是常常的哈欠声,我被这几天的小野的哈欠声已经折磨的不行了,一听到这种声音就有点儿牙疼,可是谁叫我喜欢她呢?喜欢她就不能不喜欢她的一切,我看着她慵懒的神情就知道这一觉睡得很好,我赶忙把她拉了起来,这样的迎接早晨实在是浪费,我生硬的那她推进了浴室让她冲个澡,而我则收拾了一下床铺,不多时就可以吃早饭了。

不一会儿,小野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我看着她的曼妙的身材,不禁楞了神,直到她拍了我一下,我才想到应该吃饭了,皮肤上还散着热气的小野坐在我的身边,让我禁不住想多瞅几眼。

还没瞅够?

真愿意一辈子看下去。

你不会只是为了看我吧?

怎么可能?

我有什么好看的啊?

你猜猜?

待会儿还去练车么?

嗯——我今天有点儿事儿,你就先歇着吧,我和杨俊要办点儿事情,会很快,办完了我就打电话给你,你一个人练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好好呆着,我会很快的啊……

你和杨俊有什么阴谋诡计?

哪里的话?我只是和杨俊有点事儿……

不能说的都不是好事儿!

随你怎么想咯,反正不是犯罪。

那我也不听你的,你把钥匙给我,我要开车出去,我要向我的同事们炫耀一下,快把钥匙交出来!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行了吧?钥匙在这儿,你可悠着点儿啊,遇事别慌,实在不行就找一个偏僻一点儿的空场地练车,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哎呀,你属唐僧的啊?叨叨叨叨的,没完了?

呵,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怎么,梁小乖,你想起义啊?

不敢不敢,你随便啊,我办完了就打电话给你啊,记着开机啊!老是睡觉不开机……

哎呀,行啦,知道啦,梁小乖,知道你对我好,你就放心的去吧!

这话怎么,味道怪怪的?

那就换一个说法,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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