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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床共枕

她不禁好奇着,探视着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很快来人便映入她的眼帘,一身黑衣龙纹衣袍,面无表情迈着步子逼近上官芯,这不是东天羽又是谁。

“臣妾参见皇上。”她迅速从床边站了起来,对着东天羽行礼。不一会儿,东天羽便出现在上官芯面前,她福着身,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起来吧。”许久过后,东天羽才让上官芯起身。

起身后的上官芯伸手揉着自己的膝盖,若有所思地瞅着东天羽,不明白此刻他为何出现在这里,难道自己又惹到他了,不会这么倒霉吧。对于上官芯的打量,东天羽看在眼里,没有任何表情,两人彼此相视着不语。

“朕很可怕吗?”

“啊……”上官芯本能的发出这一声,不明白,东天羽这么问,又有何意,眼见此时东天羽脸上狰狞的表情,她很快明白了过来,恢复了冷静。

“怎么会呢,皇上这是威严,怎会是可怕呢。”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其实想说:你不可怕,天下恐怕就没人可怕了。也不是可怕,是让人难以逐磨,她的小命要留着跑路,不该说的话她自然不会说出口。

“皇后说的可是真话?”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让上官芯的心一沉,大叫不好。

“皇上明白不是么,你要听真话我可以说给你听,只是,皇上要恕我无罪,不能杀我,也不能动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好。”他连想都没想,那个“好”字就那么脱口而出,从来就没有人敢和他谈条件,她是第一个,希望不是最后一个。

“相信皇上明白,在宫中您就是天,我们都得依靠着你而活,所以与其说你可怕,不如说是敬畏,没有你,我们就如没有空气般无法呼吸,大家只是被你的气场镇住罢了。”

“是吗。”真的是如此么,阅人无数的他,竟分不清她此话的真假,是真的分不清,还是不想分清呢,他已经不想深入追究。

“皇后娘娘,洗洗就寝吧。”小天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走近后眼见站在上官芯面前的东天羽,迅速行礼,许是之前经历过这般场景,此时一点慌张的神色都没有。

“参见皇上。”

“皇后要就寝了?”东天羽抬眸。

“对啊,早点安寝,明日不是要回丞相府嘛。”她打着呵欠,一副极其困倦的样子。

“皇后说的有道理,那就早点安寝吧。”东天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瞥了一眼上官芯,嘴角扬起难以发现的弧度,走到上官芯的身边,坐在了床上。上官芯睁大眼睛,不明白做这般动作的东天羽是何意。

“恭送皇上,皇上也早点睡觉吧。”说着朝他福着身,本以为他会离开的,岂料东天羽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

“朕何时说过要离开了,宣旨下去,今夜朕要留在皇后这。”听到这句话的上官芯,一副很不情愿的表情,这该如何是好,她可不想和他那个啥,一心里一阵焦虑。

“皇上,你不去萌妃那里吗?”谁都听得出来,上官芯在下逐客令,东天羽打量着上官芯,本来只是一时兴起的他,面对她的这般态度,便决定留下,这不就是所谓的弄巧成拙。

“朕已经下了旨意了,今日就要你侍寝。”听到此话,上官芯脸上的表情甚是难看。

“臣妾乐意之极,谢皇上。”她脸笑着,可是心里却在滴血,谁愿意和他那个啥啊,虽然长得不错,可是这古怪的脾气真让人受不了。

寂静的夜,月光温柔的撒满大地。

屋内上官芯故作端庄地坐在桌前,手上不得已捧着自己不愿看的《女诫》,装模作样在看着书,眼睛却不断偷看着躺在床上的东天羽。

室内不断听见翻书的声音,书一页页地翻过去了,她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抖了抖手中的书,已经没有几页了,明明已经在放慢速度看了,却还是感觉自己看得是如此之快。

床上的东天羽紧闭双眸,眼睫毛微微动着,就那么安静地躺在上官芯的床上。室内的蜡烛悄然无息的燃烧着。

此刻,上官芯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脑袋斜歪着,手中的书不知何时已经放到桌上了,她努力睁着眼睛,眼皮却不听话的想要闭上。夜已深,正是人们困意最深的时候,上官芯努力用手撑着自己的眼皮,争取不让自己睡着,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脸。她不能睡,她要提防着东天羽。朝床上望去,东天羽安静地睡着,紧张急促的心终于静了下来,她回过来神来继续看书。

“皇后,确定不睡觉,要看一晚上的书?”东天羽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打量着正在望着自己的上官芯,循着烛光望去,她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歪坐在桌前。

“当然啦,臣妾不能给皇上丢脸,之前没有读过什么书,今夜想好好恶补一下,不能侍寝,谢皇上体谅。”

“无妨,那皇后好好学习。”

他看了上官芯一眼后重新闭上了眼睛,本以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对于这种伎俩,从小生长在宫中的他一眼就能看破,可是他并没有离去。不错,她挑起了他的兴趣,玩一玩也无妨。

他看得出来,她不想他碰她,而他也不想碰她,如此甚好。

“臣妾会的。”坐直了身子后,上官芯继续翻阅着手上的书,许久过后,室内依旧只有她翻书的声音。她悄悄转过身,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东天羽,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上官芯极不情愿的转回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作孽的她,后悔至极,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愚蠢想出这么烂的理由。慵懒地翻阅着桌上已被她翻过好几遍的书,不知不觉中上官芯的身子越来越无力,终于,支撑不住的上官芯,趴在了桌上,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压在了自己讨厌的书上,沉沉地睡着了。

床上,东天羽无奈地扬着嘴角,缓慢起身,疾步至上官芯的身边。

趴在桌上的上官芯,一脸幸福的睡相,东天羽上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说实话,长得确实不错,睡着的样子比她倔强逞强的模样好看多了。

温柔地抱起了上官芯,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醒了她一般,缓慢地走至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床上过后自己也躺在了她的身旁,盖上被子,伸手抱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的上官芯不安分的动着,惊醒了身旁的东天羽,黑夜中,他无奈地瞥了一眼沉睡的上官芯后,把她抱得越发的紧,闻着她秀发上的清香,逐渐陷入梦中。

桌上的蜡烛已快燃尽,证明漫长的夜即将过去,床上的两人相互依偎着,远远看去,说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恐怕没人会反对。

床上的上官芯微微动了动睫毛,并未睁开眼睛,想必是睡了一觉后,舒服了许多,迷迷糊糊中,她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环境,怎么如此暖和,感觉自己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般,她在做梦吗?

对,应该是在做梦,想着想着继续睡,刚闭上眼睛的她,突然清醒了过来,不对,她不是应该在看书吗?想到这里后她的理智已经完全回来了。

她睁开眼睛,东天羽放大的俊俏面孔立刻出现在她眼前,再往下看去,自己紧紧被东天羽抱着,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

她的脸刷一下红了,自己从未和男子如此亲密。惊恐之下的上官芯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想也没想一脚踹向东天羽,用了全身的力量,睡在床外头的东天羽就那么嘭的一声摔到地上了。

“上官芯,你在干什么,竟然踹朕,不想要命了是吗?”摔在地上的东天羽,满脸怒气地站了起来,她是疯了吗,竟敢踢他下床,自己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很好,上官芯,你是第一个。

“我……”上官芯躺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此刻怒气冲天的东天羽,不禁往床里靠去。她承认,她是冲动了点,可是在那种状况下,是谁都无法冷静吧。

眼见自己依然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毫发未损,她知道,她是误会他了,即便如此,是谁让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抱她上床的,怎么说,吃亏的都是她,而且他不是也没什么大碍吗。

“有胆量踹朕下床的你,也会害怕?”站起来后的东天羽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床上蜷缩的她。

“才没有呢,谁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刚刚那么做不过是自卫而已。”

“什么?自卫,朕的皇后,你还不明白自己的状况吗,就算侍寝也是你的职责,你有什么资格拒绝?”东天羽一步步朝上官芯逼近,直至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的状况她又怎会不明白,如果不明白昨晚又何苦熬夜看书呢,本来一切相安无事,现在看来,居然弄巧成拙了,她真的悔不当初啊,自己昨晚怎么就那么睡着了。

面对一脸倔强的上官芯,东天羽情不自禁地缓慢靠近她,本已经是很近的距离的他们,现在已经触碰到了彼此的皮肤。他的眼眸不禁打量她的唇瓣,平时冷漠的他,此刻竟然发现她的唇瓣是如此的诱人,不自觉的贴了上去,享受并霸道地吻着,沉浸在深刻的吻中。

“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上官芯拼命地反抗着,死死咬着自己的双唇,禁止东天羽的侵入。可是上官芯的挣扎对他来说毫无用处,没过多久,他的舌头就进入她的口中,品味着她的芳香。

“放开……我,东天羽,你……放开我。”被吻着的上官芯奋力挣扎着,口齿不清地说着。

“上官芯,这是对你的惩罚。”东天羽放开了上官芯的唇,吐出了这句冰冷的话之后,双手紧扣住她的头,不让她反抗,再次吻向她的唇瓣。

“唔……”此刻的上官芯只能发出这个声音,双眼倔强地怒视着东天羽。

东天羽此时的吻不再是那么霸道凶狠,转为了温柔细腻,上官芯却在这时停止了反抗,任由着东天羽摆布。

她知道越是反抗,东天羽越是兴奋,这就是男人,所以,她只有停止了反抗才能停止这一切。

不明白上官芯这般举动的东天羽放开了她,面对近在咫尺的上官芯,看着被自己吻得通红的唇瓣,他不由心中一震。

自己在干什么?除了萌儿,他从未吻过其他女人的嘴,女子对他来说只是生理上的需求罢了,更不用说会有情人间的亲密动作了。

“皇上,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上官芯察觉出此刻东天羽的慌张,狂乱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用得着你来告诉朕,朕在做什么吗?”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一如既往的冰冷,丝毫察觉不出刚才的惊慌。

“皇上不用我告诉你在做什么,那么请皇上告诉我,你吻我是为什么,惩罚吗?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皇上自己都不信,你对得起萌妃吗?在你和另外一个女人热火朝天的时候,你有想过她昨夜可能为你独守空房吗?”

面对上官芯的质问,东天羽哑口无言,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奈。

“自古男人都是好色的,皇上有三宫六院,美女如云,我以为,萌妃在皇上眼里是特别的,看来也不过如此,她的特别只是世人认为的而已,原来在皇上的心里,她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上官芯明白现在只能拿叶萌说事才可相安无事,这样他以后都不会碰她了。看着东天羽的反应,她的信心大大地增加了。

“放肆!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皇上,臣妾并没有在教你怎么做,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难道皇上的心事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上官芯毫无畏惧地看着东天羽,理直气壮地说着这番话,显然,她是没有发现他脸上的怒气。

“其实,上官芯,你知道吗,你的小命快没有了。”

东天羽目光中透出少许的杀意,连上官芯都察觉到,心中暗叫不好。

“皇上,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不能杀你,朕要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要容易。”

听着东天羽那冰冷的话语,她不自觉地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感受到他没带任何玩笑的话语,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也许,他是认真的,帝王向来都是喜怒无常的,明明前一刻还莫名其妙吻了自己,现在这一刻又要杀自己。

“皇上,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回丞相府,如果我死了,皇上难道准备抬着我的尸首去和我爹交代吗?”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的法宝。

“看来朕还真是小看了皇后,你和传闻中的真不一样。”东天羽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如往常一般深邃,若有所思,眼中竟是透露着冰冷的目光。

“哈哈,传闻算什么,难道皇上你就和传闻中如出一辙吗?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只看表面,相信皇上比我更加明白这一点。”她知道,她的小命一定是安全的,于是便毫无忌惮地说着这番话。

“赶快梳洗,朕早朝之后就过来接你,一同回丞相府。”东天羽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后,便拂袖离开了房间。

上官芯眼睁睁地看着东天羽从自己眼前一步步离开,直到消失不见。许久过后,她才撇开自己身上的被子,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衣柜前更衣。

早朝过后,东天羽便带着上官芯出宫去了。

“皇上,丞相府到了。”马车内,上官芯一身大红色的苏州丝绸做的袍子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正统宫装穿在她身上,更加衬托出她的气质。她一动不动的端坐着。

东天羽一言不发地坐在她身边,他今天穿了一件墨蓝色的衣袍,整个人显得更加的威严冷漠,紧闭着双眸,听到传进来的声音后,才缓慢睁开眼睛,低身弯着腰,走出了马车,只剩上官芯一人傻傻待在里面。

“皇后还不准备出来吗?”没过多久就传来东天羽冰冷的声音,听到他声音的上官芯只是撇了撇嘴。

“我以为皇上不记得带我出门了。”她边说着,也跟着走出了马车,车外的东天羽见她的身影,伸手把她扶了下来。

“皇后可真娇贵,还要朕亲自请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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