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还在私下耗费精力做期货,裴湛无奈的轻笑:“好好好,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对了,听说你昨天请古驰吃饭了?”
不提请客还好,一提到请客,林诗语的眉头又皱在一起:“哼,那厮故意敲诈我钱包,八个菜加上一瓶拉菲红酒,他吃了我五万多块……”
“这么多?”裴湛故作惊诧,继而很是狗腿的讨好道,“那我帮老婆敲诈回来,怎么样?”
“嘎,真的可以么?”林诗语好似守财奴的样子,顿时双眼放光:“嘿,透露一下,你要怎么敲诈他?”
“把他带进澳门赌场,联合庄家,给设套全部敲诈回来。”裴湛慢条斯理的说。
林诗语睁大了眼睛,盯着裴湛研究了半晌,从他脸上没有看出试探或者异样后,才扑哧笑出声来。
古驰的钱都花在了讨好裴湛上,说实话,古驰对裴湛,有时候比林诗语对裴湛还要上心几分。
“算了,别闹出人命。”她笑着说。
裴湛也附和的点头:“好吧,兄弟如手足,要是他被赌场扣住,还得花咱的钱去赎回他,不然啊,这几天就没人帮我处理工作了。”
林诗语眉一挑,“你不是在江南么,为什么要他帮你处理工作?难道你要出差?”
裴湛摇摇头,神秘一笑,越过她的腰,拿过包,从里面取出两张票交到林诗语的手上。
“我已经为你请好假了,这几天你什么都不要再管,我们去夏威夷度假吧,结婚的蜜月旅行,现在补上。”
“旅行?”她错愕,低下头看到手里拿着的机票。
“我们去那里赶海,吃海边老餐厅的美味,重温年少的美好时光,还可以潜水、赛艇……喜欢吗?”他小心的问。
林诗语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吧,赛艇、潜水,我可不会。”
他将她额前的长发佛到耳后:“这个没关系,我会。到时候,你请我做你的私人教练。”
“请?”她精明的盯着他的眼睛:“要花钱吗?”
他低低的笑:“不要,但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刚说完,他已经俯下身,精准的攫住她的唇瓣,略微沙哑的声音从彼此唇齿间流泻出来,“这个……”
翌日醒来,林诗语几乎什么也不用操心,裴湛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他们身后跟着古驰,柳姨,几个保镖,还有胡斐,一同去清泉墅湖边停机坪那里准备登机。
林诗语跟在裴湛身边上私人飞机时,还是不死心的问:“我们真的要去度假吗?”后天是蓝心芮的六十八岁大寿,何况蓝心芮早就给她送了礼物下了帖子,若是她不去,人家怎么演那一场针对她的好戏?而她筹谋已久的将计就计若没有寿宴舞台,岂不是还要再等良机?
裴湛回过头来:“是啊!怎么了?”
“呃,后天是你外婆的六十八岁大寿,这场合我们要是不出席,岂不是落人口实?”裴湛是蓝心芮的亲外孙、裴氏新一代的掌门人,却在蓝心芮寿辰来临前携妻出门度蜜月,落人口实都是轻的,若是被有心人捅到报纸上,他们就是不仁不义不孝顺的无良夫妻……
听到她的话,也觉得不妥的古驰和柳姨在一旁不住的点头附和,裴湛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指的反问,“关于寿宴,你准备好了?”该来的总会来,亲情爱情,孰轻孰重……
林诗语毫不躲闪的迎着他洞察一切的视线,坚定的点头,“是。”
十年,蛰伏十年啊,她早就万事俱备……
三天后,蓝心芮的六十八岁大寿在裴氏老宅的露天草地上隆重的庆贺。
奢华盛大的寿席,蓝心芮盘着染得乌黑的发髻、穿着宝蓝的旗袍,被周梓若和贝明珠左右拥护着,脸上挂着雍容而矜贵的笑容,站在人群中,接受所有宾客的祝福和暗羡。
无数的宾客,衣香鬓影,杯觥交错,祝福声,恭喜声,此起彼伏……
只是作为寿星的蓝心芮脸上表情一直淡淡地,面对道贺声也反应很平淡,只是礼节周到,却丝毫没有儿孙满堂、事业有成的女寿星的喜悦和激动。
因裴湛昨晚被裴老先生临时叫去香港签个重要合约,落单的林诗语端着一杯饮料,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这不是引狼入室、克爹克娘克兄妹的林家落魄千金吗?她怎么来了?”
“要换做我,现在恨不得躲在老鼠洞里不出了。”
“什么,你们是不知道才这么说,据说她八月份一回国就攀上了裴家新生代里最有权势的三少呢……”
“噢噢噢,原来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啊,呀,那我们是不是得去打个招呼啊?”
“要去你就去吧,我才看不惯攀高枝的呢。”说话的人一脸清高,又用虽压低却让林诗语足以听得到的声音不屑道,“你们看看形势,今天的寿星佬明显不喜欢这落魄千金,咱们和她打招呼,岂不是被她染上晦气连带被寿星佬不喜?”
对那群名门淑媛们的窃窃私语,林诗语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们一眼,就走去糕点区。
“林小姐。”忽然背后传来一道柔软谦逊的声音。
林诗语回头,身后,贝明珠不知去向,周梓若笑靥如花,扶着蓝心芮朝着她一步步走过来。
“恭贺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林诗语举了举酒杯,笑了下。称呼已不是初见时的外婆,而是改为礼貌又疏离的老夫人。
蓝心芮面上不悦,有些诧异于林诗语的语气和态度,但她还未开口,周梓若就抢先说:“你今天能来参加家母的寿宴我很意外,咦?怎么没有戴前几天海叔送过去的首饰?其实就算我也戴了,你也不必担心喧宾夺主的……”
“不,”林诗语弯唇一笑:“我只是嫌上面的钻石太大太俗气,上不了台面。”
说完,不顾周梓若僵硬的笑容,林诗语越过蓝心芮就走开了。
“我说过她不是个省油灯,让你暂时别来招惹她,你偏不信,现在自讨没趣。”蓝心芮不悦的眼神落在周梓若青白交加的脸上。
周梓若尴尬的咬了咬唇:“哼,她以为她这样就可以掩饰她心底真正的目的吗?咱们旁观者都看出来她接近阿湛是目的不纯,偏阿湛怎么就执迷不悟呢?偷着领证不说,还为了她和你翻脸,我真是好奇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才让阿湛鬼迷心窍的和她结婚……”贱人,肯定是用了下作的手段才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