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东西,我是不明白的。
大概是不想打了,打了这么久,连个宁城都攻不下,的确是很令人灰头土脸的。
二方各有伤亡,却占不了便宜,这是个不讨好的差事。
那人又说:“这一次契丹人要的,可不是公主,你差是什么来着?”他神秘地一看众人。
这倒是好奇了,连我也合上帐本看着他,认真地听着。
众人连连摇头,他得意地道:“听说契丹王爷喜欢上了一个龙凤王朝的女子,还送了她契丹的信物。”
“什么是信物啊?”
“契丹人喜欢谁,就会将自己的随身带的七彩绳送给那个女子,如果女子接受了,就会挂在脖子上。说起那七彩绳啊,可有缘故了,契丹人的孩子一出生,如果是个男的,就会给他一条七彩绳,让这神的信物带领他们去找到最爱的人,过最幸福的生活。”
他说得津津有味,我听得差点没摔下来。
靠,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提起那七彩绳呢,狗屁不通的幸福理论。
我轻声地问:“要是七彩绳让人强戴上,后果是怎么样?”
他一拍胸脯:“张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如果女的不喜欢,女的会一直戴着吗?我告诉你们啊,契丹王爷只要这么一个女的,消息已经到了京城了,我们很快就不用打仗了。”
这消息到京城了,我头痛,觉得比昨天摔着的时候,还要痛上好多。
我知道,六王爷知道,哥哥知道这七彩绳的事,不过现在小胖估计也知道了。
三王爷那大混蛋,不会只说是有七彩绳的,他还会指名道姓说出来。
莫名其妙,难道打不下宁城,就要我过去照三餐打我出气吗?
不过还是安心一点,小胖不可能将我交给他的,这不牵扯到了我哥哥的关系在里面, 想哥哥也是早知道了,所以六王爷安排他狠狠绕到契丹人的背后前后夹攻。
拍拍心头,压下一股子的惊慌,不怕不怕,有哥哥担着。
这契丹人真是不怕死,他的脑袋组织我永远想不通,要我有啥用,明知道我是很关键的人物,要的话,还不如直接抢来得快了。
汗,我想,还是不要贯彻这样的思想为好。
有些心神不宁了,我想以后做事,还是不要一个人为好。
快中行的时候,哥哥过来了。
我有些抱怨地看他一眼,他还紧张地问我:“是不是伤口痛?”
“不是,哥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契丹三王爷的事,那现在怎么办,那鬼东西又弄不下来。”好可怕,还抢了我的匕首去。
“别担心,不会让他如意了。”哥哥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
“书书,到上面去换药了。”
“没事,哥哥,一会我换就好了。”
“一会,你可能换吗?”他扬长了声音,可恶的哥哥,想必是把我的无赖给摸透了。
走进来扶了我然后横抱起来,这么多人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他的脸前。
有人打趣地笑着:“上将军,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他还有些得意地说:“快了,局时宁城人人都有喜酒喝。”
“哥。”我娇羞地捶他二拳。他笑得乐呵:“别乱动啊,会弄痛你的。”
“恭喜上将军和上将军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晕倒,现在就恭喜,是不是太早了些。
往三楼去,在二楼还是看到了六王爷,他淡淡地瞥了眼道:“上将军倒是有空。”
“姐姐你……”莫愁捂着嘴巴,有些惊叹。
哥哥停了下来说:“书书她摔得痛,不肯换药,再忙也得抽个时间过来,六王爷六王妃请慢用。”
“莫愁。”我羞红脸地看着衣角。
哥哥怎么还不放我下来啊,就是脚腕有点肿而已。
“这位是,你亲哥哥?”莫愁轻声地问。
我摇摇头说:“不是,这是我哥哥。”
“我们就要成亲了。”哥哥接下我的话。
莫愁惊喜地笑:“是吗?那真是恭喜姐姐啊。”
“早着呢。”六王爷冷冷地泼我们一桶冷水:“大庭广众之下,上将军注意些影响。”
哥哥也不生他气,而是有礼地说:“六王爷,六王妃,我带书书去上药,失陪了。”
莫愁轻笑地说:“去吧。姐姐和上将军,真的好般配啊。”
“配什么,没有人教过你,女人别多话吗?”六王爷很恼恨地呵斥着莫愁。
这是什么男人啊,亏莫愁还一心想嫁。
上去换药,还得揉脚踝,痛得我惊天动地地尖叫着,一身汗涔涔的。
今天哥哥没有空,给我上完药就先走了,让我小睡一会再起来。
朦胧中,有人推开了门。
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却让人一手捂着。
这只手,没有什么粗糙之感,很大,把我吓得全身的细胞都清醒了。
正想叫,连嘴巴也让他捂着,他点了我的穴道,一手压着我的踢过去的脚,然后抓起来说:“瞧,伤了还这么不安份,怎么伤的?”
该死的六王爷,他一松开手,我就怒瞪着他。
关他屁事啊,为什么我的客栈怎么不安全,他凭什么进来。
“别惊讶,我是谁,没有六王爷想要做,做不成的事。”他自大地说着。
一低头看着我手上的擦伤,轻声地道:“痛吗?”
不关他事,他关心个屁啊,自己一个人进来,那是想干什么来着。
“别用那眼神看本王,本王是你什么人,你自个心里清楚。”眼光划过我的的胸口,那里因为睡觉贪图凉快而让我解下了扣子,露出些许的肌肤,还有好鲜艳的七彩绳。
我手忙脚乱地想要摭住,这个死色胚,凭地大胆。
他一手抓住我的双手威胁着:“再不老实点,点了你的穴道,让你连动也不能动。”
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他,恨他这么仗势欺人。
他却不在乎,还轻轻一笑,手指划过我的肌肤,带来灼热的的感觉。
他说:“书书,本王为什么放不下你,对你越来越是放不下,为何?笃信时间久了,可以忘掉很多东西,包括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但是还是不行,张书书,你这混蛋告诉我,为什么我对你总是放不下,越来越是磨心。”
我怎么知道,明明爱的那一方会输掉,可是我不爱他了,为什么还是受控于他。
他喜欢我吗?活该,不过他的喜欢,值什么,他不过是滥情罢了。
谁稀罕他的喜欢来着,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娶一个,他的喜欢,不值一文钱。
手指挑起我脖子上的七彩绳,他若有所思地说:“为什么都非你不可,张书书,你是不是狐妖。”
哼,我要是狐妖,第一个就咬死他。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都非我不可,为什么都不放过我。
就是他一样,我是他不要的,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这句话是我问他才对的。
他放下七彩绳,手抚上我的脸,那侧脸还有些痛,是昨天擦伤的,他轻轻地抚到边缘,我缩了缩。
他说:“张书书,你要怎么样,才会原谅我,那你打回我一巴掌吧。”
他是说认真的,很认真,很坦荡的眼神。
那幽深得,似乎只有一片执着的情在里面。
我想问他,喜欢是什么呢?是不是不断地娶了别的女人来,然后告诉自己,这样才会忘了心里的另一个人。我决计是不会这样的,我也不是借着别人来忘掉。
他给我的伤痕很深,我慢慢走过来了。
哥哥是酒,慢慢地积沉着,越来越香。
是很珍贵,值得用心去爱的一个人。
我不是拿他来当作无聊时爱爱的玩物,什么都可以玩,唯感情不可以。
他握着我的手,轻史撯 我的指尖,我闭上眼睛不看他。
然后他解开我的穴道,我清清喉咙,冷冷地说:“滚开。”
“书书,这句话,本王不爱听。”
“不爱听,你就找你的六王妃说你爱听的话去。”别来我这里。
要是我裸睡的话,那不是给他看光光了,哼,哥哥喜欢我,他是挺在乎我的,人多少也要有个贞洁在心底的。
他笑了,眼里升起轻淡的笑意,似乎有些期望地问:“书书,是不是吃醋了。”
“鬼才吃你的醋。”他倒是自大得很,把我说的话,能这么解释。
虽然一听,是像那么点吃醋,不过嘛,这是正常的话,我不是你的女人,怎么说你爱听的话,没门。
“书书,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怎么个鱼水之欢,水乳融合。”
我脸一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滚,别再进我的地方,还有请你记着,以前的事,别再提,你提了也没有什么用,只会让人很鄙视你。我以前的所作所为,我都告诉我哥哥了,他并不介意。”
他一低头,将我欲坐起的身子又压回去,那灼热的唇,也压了下来,压在我的唇上:“这样也不介意吗?”
色胚,死人,我抡起拳头,用力地敲着他的头。
奈何他不怕痛,还是压着我的唇,诱哄着我开口。
我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能接受他。
他挑眉一笑,只在我的胳膊窝下一抓,我就尖叫开口,顿时就让他攻了进来,攻占地池,如入无人之境地吻我的的舌。
那灼热的吻,让我如此的无奈。
我想摆脱他,他却不允,用力地吻吮着,像要把我的灵魂都吸吮出来。
不可以的,这混蛋,混蛋混蛋。
我挣脱扎不过他,我反抗不了,索性就什么也不争了,泪水悄悄地滑了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