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小胖的特别令牌,谁敢不听就杀了谁,可是这些人就只是跪着,并不给我走的机会。
估计是有人去打小报告,没一会儿,他就来了。
我冷着一张脸,很生气地说:“皇上,你凭什么不给哀家出宫。”
“特别的时期,特别的限制。”他还颇有道理地说着。
“皇上现在莫不是有什么特别限制,连宫也不给出了。难道要搜身不成?”我可是太后耶。
他幽深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很无力地说:“你能不能安份点,不要总是想着逃。”
无语,好像遇上他,我也总是在逃一样。
“哀家要出宫,马上命令他们开门。”
“在朕没有查清的时候,谁也不可以出宫。”他很是蛮横:“朕早就料到你有这么一招,怎么,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才不是,哀家就想出宫,皇上你连这些也要管吗?”
“正是,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想着连夜就逃走,那更会笃定朕的一个想法。”
“哀家只是想出去走走而已。”他的什么想法,不要套在我的身上。
我就知道,做一次跟他斗的时候,输的只有我一个。
我叹了一口气:“你查这个,有什么意思?”
“难道没有吗?”他幽深的眸子看着我,那里写满了愤怒。
有又怎么样,不是已经过去了,他要学会想开一些:“你这么做,是否对得起你已逝去的皇兄。”
他沉默,良久才抬头看着我:“不管皇兄在不在,是我的,还是我的。”
有本事他就给我弄个DNA出来测试,我老脸挂不住,他就是不让我出宫,彼此间僵持地站着。
越来越冷,雨还飞了起来,微微地打湿了发。
丫丫在轿子里醒了过来,可能看到没有人,便用她的方式来引起人的注意,哇哇哭了起来。
我进去抱她:“小绿,回宫。”
他不要后悔,今天跟他硬着来,是出不了宫的。
再次回去就有些郁闷了,他也到了幽香殿,在大殿里拿着那莫名温柔的眼神看着丫丫,看得我讨厌。
“皇上,夜深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不动,还是坐着,直直地看着。
偏得这丫头下午睡得多,到现在还不睡。
宫女送上了晚膳,她一手拿玉米哺着,一边用她灿亮的眼神看着我和他之间的冷流对应。
就吃过了晚膳,他是不是也该走了。
我抱着丫丫出去,他也跟着来。
确确实实地火冒三丈地叫:“皇上,你别跟着来了,哀家和公主要去沐浴,皇上你觉得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
真讨厌,怎么就成了嘴屁虫了。
故意洗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发现他还站在廊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
丫丫欢快地又叫:“父皇。”
他双眼一亮,抬起头来看着她,我给丫丫的小屁屁赏了一巴掌:“别乱叫,小兔子你也叫父皇,公公你也叫父皇,你这丫头,就是胡乱给我看到阿三阿四都是你的父皇。”
他也不管我话里嘲讽的意思,而是擦擦手说:“朕抱抱。”
少来得寸进尺,孩子是不能给他抱的。
冷哼一声:“皇上,你不是该回去了,哀家的宫里不宜久留客。”
“朕抱抱她,朕就回去。”他眼里柔光,如此的盛,他是不是现在已经认定了丫丫是他的女儿。
我放下丫丫,冷淡地说:“皇上,有一句话我必须告诉人我,我不是什么贞节烈妇,我从宁城出来之后,不出两天的功夫,我就遇上了皇上,他陪我了好久,他说了他的意愿,做他的皇后。我与皇上,就是那段时间怀上孩子的,我想这个对皇上一定是很有用的。”
“是吗?”他淡淡地弯起唇角:“不必你来操心,朕会亲自查个明白的。”
“皇上你要抱抱丫丫,但是请你认清她的身份。”
有些无力,他的执着,总是坚不可摧,没有人能从他眼中得到弱点。
我也知道,他有些坚执,是很难去说动的。
他抱起丫丫,丫丫那小鬼还是高兴地叫父皇,露出只有牙齿的笑容给他看。
那是父爱的光华吗?为什么他的眼神,柔得如水一样。
大手落在她的发上,轻轻地揉着,丫丫很温驯地靠在他的胸口看着他。
心忽然有些酸涩起来,看着他泪就流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不是你的你也要说是,你跟我争什么,难道你皇兄一走,你的无情,就那么快显露出来了。”
“朕该死的才会对你无情,张书书,你一直是个笨蛋。”他狂燥地说。
我别开头,擦擦泪。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心情平和起来,有些哀怨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如果是朕的,朕自然要留在身边。”他抱紧了一些。
我激动地说:“这不是你的孩子,这是我自己的,十月怀胎,辛苦至极,我一个人流落他乡,我发烧感冒没有人一个人在我身边,把我当成宝,对我孩子很好很照顾的人,也不是你,我生产的时候,痛得昏天黑地,在我身边照顾的人,也不是你。孩子饿了,累了,病了,照顾的人,也不是你,你凭什么说,你要留在你的身边,我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自私得说出这些话。”
为什么我要笨得说出这话,我说出来,都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不是不打自招,有些承认孩子是他的了吗?他是个精得不得了的人,这话中之意,他一听就懂。
怪不得有人说冲动就是魔鬼啊,我一冲动就说出来了,心里头就是很委屈,为什么他现在要来跟我抢。
我多少还算是了解他的,他那么看着丫丫,就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他还年轻,他有的是美人妃子,想要生什么样的没有啊。
可我的生命中,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视她如命,他怎么可以抢我的呢?
也许是我的伤心,让他有些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把丫丫放下地,低声地说:“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还来,哼,总是这样,不停地找借口,不停地靠近,然后呢?他又想干什么?
难道他以为,我们之间,还会有什么再续吗?
不可有的了,走过的路,不想再去回去。
他语气之中的种种,我想想,他就是气我以前的逃走。
男人可以这么自私,为什么女人就不可以。
大家各自离开之后,不是各过各的,各都很开心吗?干嘛要去打破现在的关系。
他还说我伤害了莫愁,有没有伤害,我想他也会去查的。
那么莫愁一定会害怕,一定会驱赶我们出宫的。
抱着丫丫去睡,可是半夜的时候,幽香殿的外面,忽然燥声大作。
我还以为是莫愁来闹呢?披了件衣服出来,一公公来禀告,说是莫林。
“让他进来。”我淡淡地说。
还以为紧张的是莫愁,没有想到是莫林。
莫林还是一脸怒火冲冲的样子,我淡然地看着他。
就不知道他现在生什么气,进来也不施礼,而是怒视着我:“张书书,我莫林,真后悔认识你,把我妹妹伤成那样,还不肯放过她。”
“是吗?”半夜上门来踢馆,他有这么急吗?莫又怎么了?
“真想不到,你的心,如此的自私狠毒。”
我好笑:“我又做了什么?”
我好端端地在宫里,可是哪里也没有出去,要想给我扎个罪名,那是不是有点确实的来比较好。
莫林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他很淡泊名利,但他对他的妹妹看得很重。
他也不想想,如果我真的是一个狠毒的人,他现在还能站得住吗?我早不叫公公打断他的脚,敢跟太后大呼小叫的,找死。
喝了口茶提提神,打个呵欠:“莫林,你最有很好的理由?”
“理由,我都不知道你真的这般的狠,你捅了莫愁几刀还不够,现在还闹什么事,她现在都昏迷不醒,你是不是很高兴了。”
我摸着下巴笑:“莫林,我是不是在听格林童话,你说的捅几刀,是怎么个捅法?”
受伤有很多重,一种是心伤,女人承受不了,那伤就是刀子割的一样,一种,可是真刀真枪搞流血的。
我就不知道他说的是哪种?现在还昏迷不醒,莫愁你这招是不是太过时了,关老娘我屁事。
我宫都没有出成,晚上还对着一晚那张冰块脸,你哥哥还来这里兴师问罪,要不是看在我们曾经的情份上,我早让人将他赶出去了。
莫林是个理智的人,不会没头没脑地来说我的。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
我就是没有数啊,要不然我比你更清楚你愤怒的原因。
原来,他是不爱莫愁的,莫林可比他疼爱莫愁多了,一出事,马上就来找做错的人。
我就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我恨意。
莫林对我的自然,显然是越发的气愤,指着我喷着唾沫星子,手指那个抖啊。
可怜,人家明明就是斯文人,也不知是被谁逼成了这样的。
我保持着微笑说:“莫林,你说啊,我什么时候捅她了?”看来功力越来越强了,有着能将人逼死厉害。
莫林气得脸色发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莫林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才不会帮莫愁保守着秘密,你在宁城利用她逃走,还往她肚子里捅了几刀,你知不知道,你的狠心,让她永远都不能生孩子。”
嗯,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