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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小王年轻气盛,不习惯秦重天这种做派,心想你都谈话了,嘴巴还这么大,忍不住说道:“现在干事情,谁没有压力?不能因为有资金的压力,就可以为所欲为,视党纪国法而不顾吧?”

秦重天说:“谁视党纪国法而不顾?反正不是我!”

李处说:“秦重天,别扯得太远,空洞的东西也不用多说了,还是说你自己的问题。”

李处显然是有所指的,整个走账过程都是秦重天一人经手的,别人想插也插不进去。秦重天不仅是违规操作,根据广州银行出事的那个科长交代,南州市锦绣路上的点子,他并没有拿到全部。叶白帆告诉他,南州方面的经手人又索回了部分的经手费,那三十万元的汇账,也还是从叶白帆的账上走的。开始他曾怀疑是叶白帆从中截去了,但他又是亲眼看到叶白帆汇票存根的,再说,这样做,也完全违背了叶白帆为人做事的向来的规矩,叶白帆的大度和气派,是人所周知的,手头再窘、再急等钱用,也不会做出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来。因涉及市级领导、副市长,广州有关部门,立即将此事通报了这边的省纪委。

但此时秦重天却不理睬纪委干部的一再提醒,他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话的,说锦绣路工程的种种困难,说着说着,自己生起气来,瞪着老郭道:“老郭,你也是老南州了,你倒说说,这锦绣路,规划的时候,都是我一手掌握的,这才几天,你看看凡是三千万以上的工程,这家姓了李,那家姓了王,搞到最后,我都快两手空空了,就只剩下一个会展中心,那还有人继续打主意呢……”

老郭向李处和小王看看,脸上有些无奈之色。

不等别人说话,秦重天又道:“这样下去,都没有姓共的了,共产党的干部也都可以歇歇了。”

小王忍不住插了一句与本案无关的话,说:“姓共姓什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事情嘛。”

秦重天说:“你说的道理我也明白,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就是心里有些不平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这个人,已经从一个开拓型的干部变成了落后于时代的保守分子,不能与时俱进了?”

李处见他把话题扯得离题太远,向来沉得住气的,这会儿也有些忍不住,气道说:“秦重天,你还是交代自己的问题吧,你现在不是站在共产党的讲台上,而是在共产党的监狱啊!”

因为心里有气,意气用事了,说话的政策水平就低下去,便一下子给秦重天抓住了话柄,秦重天说:“什么,监狱?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第一,共产党的监狱,关优秀共产党员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嘛;第二,这哪里是监狱嘛,明明是个高级宾馆,条件这么好,有空调,这么热的夏天也热不着……”

李处他们都很困了,凭他们的经验,知道这头一个晚上的工作进展不会很明显的,也不打算再继续下去,布置休息的时候,小王和秦重天睡一个房间,秦重天笑道:“还有人陪睡?怕我跑吗?我才不会跑呢,我一没有钱,二没有护照绿卡,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我要是跑了,锦绣路怎么办,那么多的工程等着我去决策呢!”

不等那三位再说什么,秦重天又道:“老郭,拜托了,你们抓紧一点,早一点替我弄清楚了,锦绣路通车的日子不远了。”

三位纪检干部面面相觑。

正是夏季白天来得最早的时候,窗外,远远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省委周书记刚刚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就告诉他,闻舒一大早已经从南州赶来了,正等着向他汇报。周书记面色有点难看,顿了一下,问秘书:“我今天上午的活动是几点?”

秘书说:“九点。”

周书记看了看时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向秘书点点头。

闻舒进来后,秘书替他泡了茶,就退了出去。闻舒坐下来,见周书记无言、也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他,闻舒一时竟有些无措,似乎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场白,便捧起茶杯掩饰一下。

倒是周书记先说了:“闻书记,你赶得很及时嘛,知道我九点要出发?”

闻舒心情沉重,勉强地一笑,说:“周书记,我向您汇报一下……”

周书记摆了摆手,打断了闻舒说:“是秦重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闻舒从周书记的神情和口气中,完全体会得到周书记的态度,当然,即使不去体会周书记的神情和口气,闻舒心里也十分清楚,今天他来找周书记,周书记决不高兴,这是闻舒在让周书记作难。但是闻舒怎么能不来?闻舒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一定得来呀!

虽然周书记已经对他摆了手,闻舒还是得说:“周书记,可能有些具体的情况我还是再向您汇报一下。”

周书记又摇了摇头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了解过了,当然最后的具体情况,也就是结论,省纪委调查组会作出来的。”

闻舒被周书记挡得严严的,一方面觉得几乎无话可说了,另一方面,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没有了底。他摸不透周书记的态度是因为不满意他冒昧地跑来找他,还是因为秦重天的问题确实很严重,闻舒硬着头皮试探地说:“周书记,锦绣路总公司支出的那笔资金……”

没有想的是,周书记第三次打断了闻舒,仍然是面无表情,说:“闻书记,我们都应该相信组织、相信纪委,对不对?秦重天的问题,纪委刚刚开始调查,党委部门如果这时候插手干预,不仅不利于纪委的工作,对他本人,也同样是不负责任的。”

周书记毫不留情三次驳回了闻舒想说的话,闻舒心里的不平越来越强烈。作为一个市委书记,在省委一把手面前,应该说什么,不说什么,应该有什么样的态度,闻舒心里太清楚太明白,但是此时此刻,闻舒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的态度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强硬起来,周书记越是不想听他说,他越是要坚持说出来:“周书记,就这件事情而言,不是秦重天个人的责任,要说责任,我应该负更大的责任!”

周书记脸色严峻地说:“怎么,闻书记,大包大揽的作风,是你的作风吗?你怎么像你们的秦重天了?”

闻舒带着点情绪地说:“有时候,我还真的想像秦重天那样站着,想说什么说什么,想……”

周书记接过他的话,说:“你是不是想说,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违法乱纪就违法乱纪?”

闻舒说:“周书记,锦绣路这笔资金,完全不是个人的品质问题,更不是触犯党纪国法,说到底--”他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说到底,是体制造成的……”

这回周书记不再摇头摆手,点了点头说:“是的,在旧的体制下,有时候,再优秀的干部,也可能犯错误。”

闻舒说:“有时候,甚至越优秀、越是想干事情的干部,越可能出问题,所以,我们作为一级领导,有责任保护好他们!”

周书记说:“保护?怎么保护?在他犯错误之前,提醒、监督,使他们不走上那条路,那才是真正的保护和爱护。等到出了问题,触犯了党纪国法,你再保护,已为时过晚,而且,这种保护,本身就是错误。”

闻舒说:“只要能保护这些赤胆忠心的好干部……”

周书记说:“闻书记,你心目中,什么样的干部是好干部?触犯了党纪国法的干部,还能算是好干部吗?”

闻舒说:“别人我不说,至少秦重天,我可以说,他决不会触犯党纪国法,省纪委的做法,实在是让人……”

周书记也不客气地说:“闻书记,你觉得纪委会冤枉一个好干部吗?”

闻舒更是强硬地说:“冤枉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

周书记没有让闻舒再说下去,他出发的时间快到了,他也不愿意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便站了起来,说:“闻书记,我希望南州市委能够正确对待省纪委的决定,配合省纪委的工作,一切的话,要让事实来说。”

闻舒也跟着站起来,但是并不退却,说:“我们南州的干部,哪个不在拼命?哪个不是豁出自己的一切去了?面对这么好的干部,我们不能让他们寒心啊!”

无论闻舒是什么口气,什么态度,周书记始终表情如一,平静而严肃,他和闻舒握了握手,说:“好了,我要迟到了。”

闻舒出了省委办公大楼,小惠在车里等着,见到闻舒出来,赶紧下车迎过来,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着闻舒的脸色,小惠没有敢开口,闻舒也一直不说话,上了车也没有说要到哪里去,直到坐在前排的小惠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闻舒这才说:“到尉老家去。”

车在省城的大街上穿行,闻舒漫无目的地看着街上的人和车,心里一时有些纷乱,周书记的态度,滴水泼不进,似乎不是一个好兆头。

秦重天出事的消息,闻舒是在第一时间里知道的,同时也了解了牵涉秦重天的叶白帆那笔账的情况,闻舒猝不及防的心理上,还多少有一点安慰,至少觉得,自己还能够替秦重天做一点解释工作,至少给点子的政策,市委市政府是应该承担下来的,虽然秦重天事先并没有请示市委市政府,但是如果他,江市长,加上田常规,能够一起出来,向省委说明情况,也许……但是周书记的态度,给闻舒尚存的一丝希望毫不留情地浇了一盆冷水,闻舒一下子乱了方寸,心里一点底数也没有了,秦重天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问题?秦重天会不会真的私欲膨胀,中饱私囊?

想到这里,闻舒突然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什么东西,怀疑秦重天?

是的,怀疑自己也不能怀疑到秦重天,这就是闻舒自始至终对秦重天的高度的信任。

大家都知道闻舒是秦重天的后台、后盾,但其实,闻舒心里明白,事情恰恰是反过来的,秦重天是闻舒心中的一座大厦,在南州,这是一座无私无畏为党工作的挺立着的大厦。

如果大厦倒塌,闻舒作为一级党委的一把手,他的信念,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闻舒胡思乱想着,车子快到尉老家的时候,小惠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人,自报是省纪委的老冯,小惠一听,赶紧将手机递给闻舒,压低声音却压抑不住兴奋,说:“是省纪委冯书记!”

闻舒接过手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和心都有些颤抖:“是冯书记?”

冯书记说:“是我,闻书记,听说你今天在省里?想占你一点点时间,我想和你聊聊,不知闻书记有没有……”

闻舒不等冯书记说完,赶紧说:“有时间,有时间,冯书记您看我什么时候……”

冯书记笑了一下,说:“闻书记也是个急性子啊,那就现在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闻舒说:“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司机没有等他吩咐,已经掉转了车头。闻舒在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周书记在谈话时一点面子也没有给他,给人铁板一块的感觉,但毕竟周书记是关心着这件事情的,闻舒想着,心里不由地一热。

闻舒拍了拍小惠的肩,说:“小惠,来不及去尉老那儿了,你先给尉敢打个电话,看看他的情况。”

此时此刻的尉敢,正急得焦头烂额,秦重天的事情一点眉目还没跑出来,锦绣路工程上,却发生了紧急情况,因为秦重天的“谈话”,掀起了狂风巨浪,有三家投资公司,宁可赔偿合同损失,也坚持要撤资,尉敢得到消息,正在设法联系闻舒,小惠的电话正好到了。

闻舒一听这样的消息,心里也掀起了狂澜,秦重天被谈话,投资方就要撤资,锦绣路是秦重天的吗?

锦绣路不是秦重天的,但是秦重天把它当成自己的,别人甚至也把它看成了秦重天的了,确实有许多人,是冲着秦重天来投资,来支持锦绣路的--秦重天的悲剧,也正是在这儿。此时此刻,闻舒心里,升起一股不可控制的悲哀。

一旦资金被抽走,锦绣路工程就得停工,锦绣路通车的时间已经确定,随意改期,不仅会给工程带来许多麻烦,也是失信于民,更何况,各级领导,省委、甚至国家有关部门的领导,都已经安排出时间,无论如何,十月三日锦绣路通车是不能改变的。

闻舒急迫地对尉敢说:“尉局长,你先回南州,再和他们谈一谈,转告我的意见,经营投资,眼光要放得远……”

尉敢心里惦记着秦重天的事情,说:“那,我……秦市长这里……”

闻舒说:“秦市长的问题,有我在这里,你先放心回去。”

尉敢哪里能放心回去,他支吾着,犹豫着。

闻舒不得不厉声道:“尉局长,秦市长的事大,工程的事也不小啊!”

尉敢不能再坚持了,应了一声,闻舒又关照说:“尉局长,回南州的路上,你得先考虑起来,如果他们坚持要撤,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弥补的……”

尉敢说:“好的。”

这两个字出口的一瞬间,忽然就感觉到那么的沉重,那么的揪心,又忽然地想到,要是秦重天在,天大的重担,都有秦重天扛着了,你要想扛也扛不着,他个子高,顶在你前面,你要是想跳起来扛,他就盖你的帽……尉敢想着秦重天,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难受,这一阵子以来,秦重天也是一直有这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尉敢嘴上虽然应着闻舒的吩咐,但在这样的时刻,他哪有心思考虑锦绣路的事情啊?

欲撤资的投资方,在尉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下,有两家终于打消了念头,但另外的一家,怎么也说不通,坚决不干了。这家的投资款,本来应该三天前到账的,道路工程上早就等着这笔款子。款子虽然不算很大,但一钱逼死英雄汉,无论多少钱,到不了账,工程的进度就可能被拖下来。

尉敢心急如焚,抓起电话,“啪啪”一按,按到最后一个号码,才发现竟是拨的秦重天的电话,尉敢赶紧挂断了,心里却沉闷了好一阵,虽然锦绣路的难题迫在眉睫,但尉敢却一下子觉得自己意志全无。电话就在手边,他就是不愿意提起来打,解决困难,解决了又怎么样,秦重天都这样了,我还忙个什么?

但是电话铃偏偏响了起来,是王博打来的,他告诉尉敢,有两家民营公司,愿意无偿资助政府解决锦绣路道路上的燃眉之急,这笔资金,两天内就可以到账,条件是,他们要入股会展中心。

尉敢脱口说:“不行,会展中心是政府的重点项目、标志工程,不接纳任何其他股东。”

王博顿了一顿,尽量商量的口气说:“尉局长,股权多元化,是发展方向,你说是不是?这条路,今天不走,明天也会走的,晚走不如早走,早走才有主动权啊!”

虽然王博口气非常缓和,但尉敢仍然大怒,一改平时的称呼,直呼其名道:“王博,你是不是觉得有资格教训我?”

王博一点不生气,说:“尉局长,你的心情我非常了解,但是我想,也只有将锦绣路的事情做得更好,才是……”

王博没有说下去,但尉敢听得懂,王博是一片好心,他说得一点也不错,只有将锦绣路的事情做得更好,才是对秦重天最大的支持和关心,但是要将秦重天拼死扒住的会展中心的股权让给别人,秦重天会怎么样?

尉敢渐渐平静下来,但是一点也没有动摇,说:“王总,请你转告你的朋友,锦绣路会展中心的股权,我们不会出让的。”

王博知道尉敢这儿是开不了口子了,也放弃了再说服尉敢的想法,最后挂电话前,说道:“尉局长,秦市长的事情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尉敢的喉头,一下子又哽咽住了。

挂了王博的电话后,尉敢的心情更加乱,一方面他是一口回绝了王博的,但另一方面,尉敢心里非常明白,要过锦绣路目前的难关,这可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但他不假思索就放弃了,他不能做出对不起秦重天的事情来。

但是,什么才是真正对得起秦重天的?王博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着:只有将锦绣路的事情做得更好……

过了不多会儿,电话又响了,出乎尉敢意料的,竟是闻舒打来的。闻舒一开口口气就有点冲:“尉局长,为什么要推掉送上门的合作?”

尉敢平静的话语中夹着强硬,说:“闻书记,会展中心的独资形式,是早已经确定了的,作为政府的标志工程……”

闻舒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明白,已经确定的东西,就不能更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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