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下子怪异起来。
刚才还一对一必死无疑呢,这会已经发展成了三对一,连冷没有胜算。
连冷低头看了一眼于薄笙,摇头:“不能放,偷偷潜入连家,单靠这个,都该关起来审问清楚。”
“连冷!别不识好歹!你要和牧风国起战事吗?”苍月墨整个脸跟锅底无二样。
连骏也上前:“这个是我的私事,为什么你要搀和!”
“少了一个九王爷,不该是让牧风国的国情更加好吗?”讥讽味道十足,说完后,又看向连骏:“你以为我想要搀和,是怕你把贼人引进门。”
一口一个贼人,一个一个痴傻,把于薄笙的脾气成功点燃:“原来在连大少爷的心底,我们一群都是有毛病的,就你一个无懈可击,完美的要死。”
“知道我拧断你脖子多么容易吗?”连冷低头,轻声的说着,一如前几日那条蛇一般的眼神。
“哥,你在这里做什么,爹找你有事情。”连冰一袭水蓝色镂空绣银长裙,飘然而来,只是那样,看着像是要来拉架的。
“找我什么事情?”他依然没有没有放开禁锢于薄笙的手。
于薄笙有些难耐,不是如鲠在喉了,而是本身就有一只手,分分钟想要秒杀她!
“哥哥还是自己去看吧,至于这位于姑娘,毕竟是小弟的朋友,哥哥还是别搀和了。”虽然是一母同胞,于薄笙真的觉得,尼玛,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是不一样啊。
但是吧,连冰显然不是场控,她说的话,没人听了进去,苍月墨忽的如鬼魅一样,在大家还在原地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的掌控了主动权。
他更是直控心门,用着于薄笙还没听过的低沉语调说着:“放开她,我还能保证看在连骏面子上,饶你一命。”
“在我连家的地盘上,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太过狂傲了些?”连冷的面容,阴了下来,他知道,一个能够深藏二十余年,不漏分毫的‘傻子’,定然是不简单的,可是,不简单不代表可以狂傲到目中无人。
“狂傲的是你…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苍月墨的面容,微微狰狞,带着惊天的怒火,一只手打了个手势,瞬间,数十名黑衣人显露在众人的眼前。
妹妹连冰也无法再动容,这样真的是太猖狂!“九王爷是欺辱我连家无人吗?不若告知父亲,让他老人家来亲自看看小弟带回来的朋友在干吗。”她能够感受到,数十名黑衣人皆是上层高手,她和连冷联手,也是毫无胜算,如此连冰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于薄笙望着忽然冒出来的黑衣人团队们,心中真的很惊讶,她虽然知道苍月墨肯定是有自己的势力的,但是还真的没有想过,这厮居然后招如此强大。
她的眼中闪现过贪婪,一直想要巩固实力,却苦无没有人……这帮子人,她已经悄然盯上。
一众黑衣人,皆是打了个冷颤,他们的悠哉日子显然是要到头了。
有些个怪异的情况,连冰三人做个了华丽丽的夹心饼干,谁也不愿意放手,都知道谁放手,谁就算是弱者了,如此一想,更是不可能有谁愿意,主动服软。
“我的态度很坚决,只需要连少爷把我的夫人放开,连小姐,这不是本王的初衷,还望你理解。”
把人家的哥哥都要弄死了,还希望理解,真的是好傻好天真,亦或者,是在要挟。
“哥!你快放手,非要把事情弄的那么大吗?”这边劝说完连冷,又倩丽的朝着苍月墨笑着:“家兄只是担心小弟的安慰,所谓关心则乱,王爷应该是懂的。”
“连小姐不用多说,我只是想让连少爷把我的女人给我,要是再拖延的话,我的人可是忍不住了。”苍月墨分毫未动,依然钳着连冷的致命位置,连冰亦然掐住于薄笙的脖颈。
连冷倏地放下于薄笙,她几乎是立刻,就跌坐在地上,阴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连冷,不发一言,转身继续做饭。
苍月墨亦是放下连冷,朝着站在门口处的连骏微微笑着:“多日来,打扰了,云皓剑过几日自是会送回来。”
这话,是不准备在这里住了,也是,得罪了人家的大哥,以后住下去,可不是添堵。
炒菜的声音,啪啦啪啦的,放下一把朝天椒,房内片刻就传来无法忍受的呛感,所有的人,在瞬间都跑了出去。
她终于吐出口气,心中郁结难耐,难耐的什么呢,难道说,当了几天煮饭婆当上瘾了,挺舍不得连骏那个小鬼一个人在这里的。
她是不会这么说的:“阿嚏!辣死了,这最后一顿饭,就让连骏毕生难忘吧。”然后……她烧了满满一桌子红红的玩意,看着都渗人。
等烧好饭,她走到连骏跟前:“小子,我走了,照顾好自己。”
连骏脸一红,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其实,你不是坏女人嘛。”
“那是肯定的好吗!”她赏赐了一个爆栗过去,随即走到苍月墨的跟前:“我们走吧。”已经耽搁了很多天,也的确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好。”话落,他环住她的腰肢,消失在竹舍前。
身后双胞胎兄妹,看着连骏望着远处,沉默不语的模样,连冰率先上前一步:“小弟,你真的很容易被人收买。”
哪知连骏听到这句话,呵呵的笑出来:“有人收买总比没人理会的好许多。”言罢,自己走进竹舍,一天没出来。
其实他想说,他真的是第一次吃到厨子以外的人做的饭。
再说苍月墨这边,回去肯定是比来要容易许多,他们只需要跃过山崖,便不是连家的地盘,大方的离开。
此处距离寒城也不过是百里路,想想一个地下潭水居然能有百里路,那也算是颇为壮观了,他们耗费了两个时辰,就到了寒城。
可是,等待他们的是寒城的紧闭门户,好吧,忘记寒城是黑夜才开门,她仰起头来,上次不熟悉,真的不好意思翻城墙,但是现在不是熟悉了嘛。
“苍月墨,你懂我的意思吧。”她侧目问着。
“娘子的意思,作为夫君的我,怎么能够不懂。”不管是三七二十一,他上来就横抱住她,一跃而上。
等到他们回到城内后,又忘记了一件事情,外面是春天,快到夏天,但是里面是冬天,是冰箱冷柜,俩人哆嗦着身子,朝着陈恒安排的去处奔。
哪知,在他们离开的这些天内,寒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九王爷的夫人带九王爷去寒潭,结果俩人死在寒潭里了。
二,寒潭在一夜之间,居然变暖了,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温泉。
三,因为他们俩的关系,方一和沙滟被关进牢房。
所以在大家都笃定着于薄笙这个蛇蝎妇人,居然把王爷给弄死的时候,她华丽丽的出现在陈恒的眼前,手牵着苍月墨。
“几日未见,陈大人可还记得我。”于薄笙面无表情的堵在他的跟前。
陈恒身躯一抖,大喊着:“鬼啊!”
“陈恒你最好睁大眼睛看好,不然的话,你头顶的乌纱帽,指不定保不住了。”于薄笙眼一扫,她向来都挺护短的,自己的人被关进牢房,心情能好就怪了。
苍月墨趁机插口:“为什么城里的人,到处都在说我们死啦,娘子,我们是死了吗?”他拉着于薄笙,可怜巴巴的求一个解释。
这货的演技,无论看多少遍,都是叹为观止:“没死,是有些人的嘴巴,跟八婆一样,乱说一气!”
陈恒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叔级别汉纸,被这么一说,脸瞬间跟番茄一样,嘴巴好像是黏住了胶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事,她有话说呢!“陈大人,王爷的毒,我已经全部解开,那您现在可以把我的下人放出来了吗?”
“可以可以。”陈恒满脸虚汗,赶紧把在地牢里的两位给请出来,方一是被拖着出来的,可见这几日中,没少受苦,至于沙滟嘛……
也许是弱女子吧,她没遭受刑罚,在看到苍月墨的时候,眼泪哗哗的流着,立刻扑上去:“王爷王爷,你没死啊,担心死沙滟了,呜呜。”
于薄笙在一旁抽搐,她把沙滟带在身边的意思不过是想着,有她总是可以知道未婚夫在哪里,不处于被动,不然被拐走了都可能不知道。
但是看眼下的状况,对救下自己的夫人视若无睹,却对一个傻子王爷哭天抹泪,上次送果子的事情,也许还是少女的情怀,这次呢?
她忍不住头疼,难道是给自己寻了个小三在家里杵着?
时间渐晚,于薄笙提议先吃一顿饭,等舒坦后,再离开,寒城是晚上开门嘛,他们正好晚上出发。
月影晃动,于薄笙坐在桌子前,认真的把整个牛皮纸看完,准备记到脑子里,就给烧掉!
忽的一直白鸽再度飞来,她一看白鸽就有不好的预感,不是又是云夜析未婚夫的吧,一直在另一张桌子上坐着的苍月墨抬眼看着,道:“这是我的,你别碰。”并且当即站起来,紧张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