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名沧月拉下她肩上的衣服,吻得更加温柔更加深入,“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你要什么都可以。”
“休书。”夜凝夕轻轻吐了两个字。
名沧月顷刻间止住狂野的动作,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沈静的脸庞,再挽起她肩上的衣服,一边给她整理一边笑笑说:“呵呵……罢了,我还是败给你。”
他动作机械地愣了愣,又忙抓过自己的衣服一边穿衣一边说:“你留在这里歇息吧,我回去跟母妃说一说,等她消了气,我再过来接你……”
夜凝夕靠过去从后紧抱着他健硕的胸膛,把头轻挨在他的背上低念:“我们是不可能有以后的。沧月,就一次吧。”
名沧月忽地从心头到鼻子眼睛,感觉浑身被一股酸痛堵压着,他哽咽了一下仰起头说:“再未完全得到你的心之前,我绝对不会碰你。夜凝夕,我愿意等,不管多少日子,我都愿意等。”
夜凝夕再紧搂他一点,她哽咽了一下轻声呢喃:“那是……”
名沧月忽而转过身来捂住她的嘴巴,再把她扶落床上,他给她盖上被子微笑说:“好了,你最贪睡了,好好歇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夜凝夕紧紧看着他没有说话,名沧月温柔地合上她的双眼,沉默了一阵子,再急急离开了。
名沧月出了院子就碰上刚回来夜令楠和菱青,夜令楠见名沧月眼红红的忙问:“王爷您这是怎么呢?凝夕那丫头惹恼你呢?”
“不是。”名沧月轻扯嘴角笑了笑说,“岳父大人,凝夕暂时留在这边,你好生照顾她,我还要回王府和进宫办点事,明天再来看她。”
“岳父大人?”夜令楠听到名沧月这个称呼,禁不住啧啧偷笑。
“老爷,女婿都走远了,还在流口水了!”菱青戏笑说,“改天嚷王爷给你端一壶女婿茶,你岂不是十天不用睡觉了?”
“那是当然!”夜令楠欢喜笑了笑,他又一股闷气说,“不过看王爷眼红红的,一定是受气了,凝夕这丫头也是,这么好的夫君也不懂得珍惜,太不像话了!”
名沧月离开不久,夜凝夕就沉沉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整整睡了一天的时间。
夜凝夕喝了几口粥,再拎起油条咬了一口,然后问道:“爹,前晚的案子怎样了?”
“都判死刑了。”夜令楠没好气说,“兰家抄家灭族,恒王府还好,就恒王一人入罪,其他人都散了。”
“嗯。”夜凝夕若有所思应了声,无意间看了看对面的目光怨毒的夜令楠,她眨了眨眼眸好奇问道,“爹,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凝夕啊……”夜令楠放下汤匙沉沉地喊了声,继而语重心长说道,“你已经是出阁的媳妇了,这样三天两头往娘家跑,被别人知道了不好,王爷脸上挂不住啊。”
“你嫌弃我?”夜凝夕淡若笑问。
“这不是爹爹嫌弃你,你回来陪我,我当然是高兴,可王爷脸上过不去呀!”夜令楠一脸忧急解释,“你没看见,昨天王爷还哭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被你弄哭,你说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来着。唉……”
“他还哭了?”夜凝夕垂下眼帘黯然低念。
坐在右边的菱青紧接着添油加醋说:“王爷怪可怜了,还抱着老爷一直哭,还把老爷的肩膀给哭湿了,我看着就觉得凄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呢?”
夜凝夕不爽地白了一眼一唱一和的两人冷声说道:“他拿什么收买你们了?让你们一个劲给他说好话。”
“真心呗。”夜令楠和菱青不约而同说道。
夜凝夕抿了抿唇,沈静的目光又凝视着碗里的白粥,沉默了一会儿,他又扬起眼眸问道:“爹,前天你怎么跟兰诗虹主仆杠上了?”
“还不是因为你!”夜令楠想起来就瞪向她一肚子闷气说,“你非要我跟皇上说,要你爹爹我纳太皇太后的苏嬷嬷为填房,我这不就是去找皇上嘛,结果就杠上了。”
“……”菱青禁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原来小姐前天是要老爷做这样的事情,怪不得老爷差点没躁跳起来。
夜凝夕禁不住扑哧笑了笑一声,本来,她知道名沧月和名逸祳合起来耍她的时候,她就想要狠狠玩他们一下。
既然要玩了那就玩大一点,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太皇太后就是她的月婆婆,所以想把她也拉下水,戏弄她身边脸容紧绷的苏嬷嬷,到时候看他俩怎么收拾。
夜令楠瞧瞧桌面不爽说道:“万一陛下当真,我可怎么办?”
“那是好事呀。”菱青理所当然说,“老来得个伴,老爷你就不寂寞了。”
“谁说我寂寞呢?”夜令楠不爽地白了她一眼反驳,“老爷我活得自在,就你们仨都可以把我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才不要多一个人唠唠叨叨!”
菱青戏笑道:“嘴里嚷着不喜欢,眼睛里却喜欢得不得了!”
夜令楠瞪了瞪她,又回想一下愠闷说道:“那****是见到皇上闪入假山的,所以才急着追上去,这才撞上了她们。”夜令楠又一脸诡秘问道,“你们猜……皇上跟兰诗虹是什么关系?”
“我猜呢?”菱青托着下巴想了想惊乍说,“兰诗虹常常夜半入宫,死的时候还怀有孩子,难不成她腹中的是龙种?”
“爹,我想去探看一下恒王。”夜凝夕突然冒出一句话来,“你给我安排一下。”
夜令楠愣了愣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他是谋反逆贼而且还杀了人,朝廷重犯,陛下下了令,任何人不得探看。”
夜凝夕扬起眼眸满脸严肃看着他说:“所以我让你安排一下。今天之内,我必须见到他。”
菱青好奇问道:“怎么突然想要去探望恒王?瑞王知道了,他肯定不高兴。”
“就是,他们都是大恶人,没什么值得看的。”夜令楠连忙插话,“尤其是兰谨年,简直就是畜生,连自己的女儿也敢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