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甄打电话给我,说要同我一起跨年,只是没想到安甄说的跨年地点居然是酒吧。
当我和安甄出现在酒吧的时候,酒吧的男那女女就像看看怪物似得盯着我俩,也是,安甄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去酒吧这种地方实在是不合适,也得亏了程浩楠宠着,安甄说要来,他还真同意了。
酒吧里的气氛比平常要更热闹狂烈一些,也聚集了更多的人群,安甄和我就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服-务员进来的时候给安甄送了杯牛奶,给了我一杯血红玛丽。
程浩楠还有事在外面忙,估计过一会儿就来了,安甄倒是不亦乐乎,才坐定一小会又拉着我出了包间。
震耳欲聋的声响充斥着周围,酒吧驻唱歌手也在上面激情四射的演绎着歌曲,安甄拉着我在下面小步移动的左右摇晃。
深怕旁边的人不小心撞到她,我只好两手环抱住她,还是谨慎小心着好。
“何苏啊,我记得你以前还在学校里比赛唱歌过的,好像还进了前二十对吧!”
“好像是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安甄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立刻撇下我一个人朝着驻场台走去,对着上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从那儿回来的时候就听见站台上的人拿过话筒说着:“今天台下这位孕妇小姐说她的朋友唱的比我们的驻场还好,我不信,让我们大家把她的朋友,何苏小姐请上来唱歌,大家欢迎!”
安甄一脸笑意的走向我,看着我无奈的表情很是满意:“何苏啊,上去吧,我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唱给我听听呗,你看我会很安分的在这里坐着等你。”
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上面的驻场也走下台来邀请我了,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对着吉他和键盘手说了我要演唱的曲目,然后就拿过话筒站在了舞台中央。
柔缓轻慢的旋律在这个酒吧上空响起,随着音乐起调,我也开始进入了状态。
“AndINeedYouMost,
I’mDriftingLikeTheClouds,
NoSolidGound,
YouWipeAwayMyTears,
AndListenToMyFears,
AndINeedYou,Most……”
我唱的是《AndINeedYouMost》,这首歌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听得滚瓜烂熟,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首歌就是这个。
当唱到中间部分我已经完全沉浸在歌唱当中,像是把自己的思念,眷恋通通一股脑的通过这首歌表达出来,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想着他,想着那个男人
“呜呼!”台下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让我心里的紧张感稍稍减轻了些,放下话筒准备谢礼转身,结果刚一回头就被人猛地拽入怀中,紧接着我被强吻了。
台下的叫喊声愈发的强烈明显,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还不至于立马推开眼前的人。
舌唇相抵,他的力气很大吻得很绵密,一丝喘气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将我吻得都有些缺氧。
一吻完毕,他又在我的额头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将我带离舞台。
安甄的错愕和程浩楠的淡然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我被魏慎沅几乎是拖着走出了酒吧。
一个多月没见而已,他竟然长了些许的胡茬,记得之前他每日清晨必做的事情就是拿着剃须膏叫我帮他刮胡子,刚开始几次由于生疏还在他的下巴上弄出了几道口子,后面慢慢熟练起来倒也得心应手了。
“我们结婚吧。”
我以为他会说些别的,当听到他说出这话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然后又听他说:“何苏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合适,不是因为你刚好出现,不是因为年纪到了,而是因为非你不可,所以嫁给我好不好。”
他说不是因为合适,不是因为我刚好出现,不是因为年纪到了,而是非我不可,这样好听的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让我觉得美得实在不真实。
“嫁给他,嫁给他,何苏答应啊。”安甄和程浩楠也出来了,虽然安甄对我和魏慎沅的事显然还是不清楚,可是她仍旧是在真心的祝福我。
我还是有些许的犹豫,我能相信他的真心吗?
魏慎沅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这里认定的人,是你也只有你,以后有我,我不会让你有一丝委屈。”
在进入新年倒计时的时候,我和魏慎沅,安甄和程浩楠,我们四个人在烟火锦簇中相拥亲吻,这样的场景多年后回想都会美得发甜。
我知道魏慎沅是真的想同我在一起,但没想到的是他第二天就兴匆匆的带着我去了C市,带我去见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看到我和魏慎沅之后,倒是没多大表情变化,只是魏慎沅的父亲眼神里露出的精明还是让我警觉。
魏慎沅的母亲对我倒是蛮照顾的,帮着问我需不需要什么日常用品,她好让帮佣去买,我赶忙连声谢过,说自己没有什么需要的,但她还是给我买了一些内衣裤,私下拿给了我。
“听慎沅说你叫何苏是吧,今年多大了啊?”魏父一副严谨的样子坐在高堂之上,这正襟危坐的模样同魏慎沅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回伯父,开年满27。”
只见魏父手头夹着烟杆子,吧唧两口之后继续问我:“何苏小姐,你能说说看上我这儿子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魏慎沅握住我的手,然后开口道:“别问这些虚头巴脑的问题,不是人家缠着我,是你儿子缠着人家。”
魏父显然对魏慎沅的插嘴不满意,压根没想同魏慎沅说话,只是又问了我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
“如果魏慎沅这小子今天不是我魏锵的儿子,又或者他今天只是社会上奋斗拼搏的工薪阶层,那何小姐还会同他在一起吗?”
魏父的话刚说完,魏伯母就拿手肘捅-了一下魏父的心窝子,魏慎沅还想替我接过话语权,我马上伸手拦住了他。
“魏伯父,您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都不好,毕竟您说的都是些假设的问题,都是不存在的,我只能说我何苏不会因为可怜一个人而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因为我爱的人是名流富贵而远离他,我要的只是这个男人而已。”
我不知道我这话说出口之后,魏慎沅的父亲会怎么想我,只不过接下来他就只说了一句,天凉了,回屋添衣。
再后来,魏父也会同我在庭院里走棋,中国的象棋规矩都是简单易通的,只是博弈厮杀之间,我的車炮兵马相总是迅速的败北,魏慎沅实在看不过我被这样吃的片甲不留,所以从旁指点了我不少,到最后反倒把魏父的将团团围住,魏父抬头鄙夷的看了魏慎沅一眼,道:“观棋不语真君子。”
魏慎沅倒接的顺口:“还你一报。”这句话的典故我自然是不知道,只是看魏父一脸尴尬,然后嘟囔着重下一盘。
“儿媳妇,这盘可不能再找枪手了啊。”他的一句儿媳妇叫的我心欢,然后转身推搡着魏慎沅,让他去帮伯母的忙,魏慎沅无奈笑了笑:“一句糖衣炮弹就把你收买了。”
其实通过这几天和魏父的接触,我发现其实他也没看到的那么威严,私底下也是个玩心重的小老头。
在C市呆了差不多一周,之后就跟着魏慎沅回了A市,回来的时候魏父还送了我一副象棋,嘱咐我提高棋艺,下次再大战三百回合,魏伯母笑着说真是长不大的小孩,然后魏慎沅倒是站在一旁笑意盈盈。
忽然发现我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起来,这样的日子过得让我又安心又开心,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魏慎沅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