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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海用他的胸襟容纳了众生,慷慨地让人们欣赏他的潮起潮落,感受着他的一浪又一浪,然站在沙滩上,看着那些散步的旅游者,拿着相机左右拍,想到了自己也应该忘却一切去享受生活,认真对待生命。

电话突然响了。是如打过来的。

“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大早就失踪了。”

“怎么了?我在海边散步呢。怕我走丢了?”

“对啊。我还以为有人把你拐跑了。自己吗?”

“废话,还能有谁陪啊?”

“那可说不准。万一蓝一跑过来了.”在那里呵呵自己乐。如就是这样很容易被自己的话逗乐的人。

“我马上就回去了。可是我没带钱包哎,只能走回去,但现在太阳又太晒了。”

“你就走回来嘛!我可不给你付钱。”

“姑奶奶,饶了我吧。我走到这里才知道,我已经老了,而且我空着肚子呢”在那里仰着头看着蓝天发叹。

如还是出去接了小然,并付了车费。

一进屋手机又响了。是蓝一。

“喂?”

“干什么呢?起床了吗?”

“当然。我刚散步回来。”

“这么早?晨练了?”

“没有。我没有那个习惯。就是突然想去走走了。”

“来接我吧。”

“恩?去哪里接你?”

“机场啊。”

“你到三亚了?”

“对啊。我刚下飞机。我害怕你们还没起床呢。就待了一个小时才给你打的电话。”

听到这里,然的头要炸了。这是真实存在的吗?自己没有幻听吧,或者蓝一在开自己玩笑?

“不要忽悠我哦”。

“没有。你快告诉我地址吧,信不信由你。”

然虽然半信半疑,还是告诉了他地址。如在旁边跟着然一起激动不已。她兴奋的是终于看到这两个人有实质性进展了。

“谢天谢地,这个男人终于开窍了。快,赶快去冲个澡,好好打扮打扮。”

然虽然比谁都紧张,但故作镇定地慢悠悠进了卫生间洗漱。

然穿上了一件白色半袖,下面是淡蓝色的长裙。刚换完衣服,如给她补着妆,蓝一就在外面喊人。

JEKY:“出来吧。人到了。”

这么一喊,然的脸马上变得通红。如赶紧走出房间拖延一点时间。

“哎呀,好久不见了。怎么这么突然呢。”

然听到蓝一的声音就已经很难抑制住那种眩晕的感觉了。原来自己在十分紧张的时候会有这种晕乎乎的感觉。参加高考也没这样,甚至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过。今天怎么这么掉链子呢?她深吸了两口气。

蓝一和如正好在吧台那里站着说话。然一出来,蓝一就往这里走来。

“你好?”向然伸出了右手。

这一句你好总算是让然放松好多。就当是朋友见面嘛,真是的,穆然,有点出息好不好!反复想着这一个问题。就走过去和蓝一握了个手。

站在一旁的JEKY和如都愣住了。这两个人怎么还革命式得握了个手。两个人互相瞅了一下乐了。

JEKY:“够冷的。太革命了。”

如:“抱一个不行吗?蓝一,你也太那个了。”

蓝一在那里挠头笑:“不然,你俩回避一下。”

“你吃早饭了吗?”小然马上转移话题挽救一下气氛。

“恩,在机场吃了点。”

“那喝点东西吧。想喝点什么?”

“那就来杯咖啡吧。”

然到吧台后面给蓝一煮咖啡。如和蓝一坐在那里聊了起来。小然其实还在飘忽忽的状态下。走路都深一脚浅一脚。这么多年让她想念、后悔、怀念,占满整个心的人就站在面前,是为她而来。突如其来的他就像狂风暴雨后的阳光那么热烈和珍贵。然简直不敢相信,生活居然能带给他这样的惊喜。这个惊喜也许整整迟了十几年。

JEKY:“这个就是你的那个哈?”

“怎么样?”

“不错哦。挺神秘的。”

“神秘?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说不上来。应该是个好人。”

“是吗?你还眼光独特。能看到神秘。”

“你肯定看不出来的。你的眼里他现在就是SUPERSTAR。是不是?”

“也许你说的对。”

JEKY进去洗漱了。他刚刚起床。

然煮好咖啡,问蓝一加些什么,蓝一说你看着办。然这就犯难了。就按自己的要求加了一块儿糖,两勺牛奶。

蓝一“恩,正好。你也喜欢这个味道的吗?”

然:“对。一块儿糖,两勺牛奶。再给你拿点点心吧。”

如:“我来吧。你坐这吧。”如噌得站了起来把然摁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走了。然坐在了蓝一对面。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早晨喝一杯咖啡,挺不错的是吧?”

“其实这是第二杯了。刚才在机场喝了一杯。”

“哦。我每天都会喝两杯。”

“可以保持清醒。煮得不错。”蓝一连着喝了两口。

“你是公出吗?”其实这是缓冲一下尴尬的气氛。

“不是。就是来看你们的。”蓝一故意加了个“们”。但然已经听出来了。这可能就是男女之间爱慕之情自然的传达吧。不用什么特殊的语言,两个人的心或者说是大脑会有一种奇特的电波互相吸引和作用。

“你的工作忙吗?”

“我那个工作也不一定。忙的时候挺要命的。”“挺早我就想联系你,就是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然心里想到,他指的一些事情就是童佳琴吧。

“你指的是童佳琴吗?”然自己也愕然,怎么刚见面就问这么唐突的问题呢,心里犯嘀咕,简直太二了。

蓝一听到这个本来拿起咖啡要喝的,又放在了那里赶紧回答问题。

“恩。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两个人的气氛刹那间变得有些奇怪。

“我俩其实早就分开了。她现在挺好的。”蓝一的眼神移到窗外又返回来。看着然。然面对着他的那种眼神,更加觉得抱歉。

“不好意思哦。我没必要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没关系的。你过得都好吧?干这一行挺累吧?”

气氛又缓和了。“还好。有几个朋友也会帮帮忙。挺好的。幸亏有如在,要不我都不知道辞职了去哪里。”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我肯定做不到的。”

然无奈地笑了。“我也是被逼到了那个份上吧。”

蓝一没有继续问辞职的事情。他看到了然眼神里一些无奈。

“今天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哪里?”

“一个PARTY。其实这次还要参加一个公司举办的活动。本来我们另外一个同事要来的。我顶了。”他的潜台词是“为了见到你把别人的好事给顶了。”

“PARTY?我还没参加过那种活动呢。都干什么呀?”

“就是大家喝喝酒,跳跳舞什么的。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想不想去?”这个问题问得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好吧。几点去啊?”

“晚上七点左右。”然的脸又红了。PARTY应该都是在晚上吧。这个问题够傻的。喝了一口咖啡,又看着窗外。其实,到现在两个人的直视从来不足30秒。

蓝一喝完咖啡就走了。说是要去办事情。如让小然陪着去,但蓝一主动拒绝了。

然也没有太希望去。因为自己还要准备晚上的主场。她没有礼服。要去买。也没有像样的淑女包,也要准备。要做头发、修指甲等等。女人真的好麻烦,但那一份虚荣心是不可抛弃的,无论是世界末日。

晚上,小然穿着一身白色小礼服。礼服正好到膝盖,飘逸的面料垂垂的感觉正好衬托着她匀称的身材。手里拿着黑色小手袋。这一身除了鞋子,都是今天临时购置的。没想到,若干年后的今天,小然还会为同一个人和如去买衣服。天啊,似乎当年的那一幕被重演着,只是情境里的人已经不一样了。然怎么也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

她下车的时候,蓝一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一看见她下车,就走过来。他俩相对而笑。像是多年的情人再次相见。

蓝一把手臂递过去:“来吧。咱们进去。”小然微笑着低头挽上了蓝一的胳膊。两个人走进酒店,再进到二楼大堂。宾客已经把大厅塞地满满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到处都是闪耀着时尚、奢侈的光芒。小然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时尚活动。她进去后有一些举足无措。幸亏挽着他的手,她心里想着。这一刻,幸福的花朵朵在心里已经悄悄盛开了。

“你没必要太拘束。其实这些人都是在那里使劲装。其实没几个人真正懂得时尚。大家都是在这里一顿装,看谁装得到位。”说完看着她乐。然也点头示意。她虽点头,但也怕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心里盘算着,以后要多看看时尚杂志了。

原来,他是很实诚很幽默的一个人。按照然的话,就是有“质感”的男人。有品位,端得起放得下,不浮夸,认真对待生活又不乏轻松幽默。小然看着他的样子,手紧紧挽着他。他还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小然,停留那么几秒钟又转过去,嘴上挂着腼腆的微笑。后来,蓝一牵起了小然的手走到放食物的大桌子旁边。

“饿了吧?”

“恩。你呢?”

“我还好。你随便挑啊。多吃点,我去给你那杯喝的。”

其实别看那个桌子那么大,然喜欢吃的东西就只有水果和甜点。蓝一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红酒。

“红酒可以吗?”

“恩,都可以。”

“哇,都可以?看来你的酒量很好啊。”

“没有。我的意思是.”没等她说完呢蓝一就看着他坏笑。

“怎么了?你笑什么?”

“我开玩笑的。别紧张。”

“切!谁紧张了。”小然瞪了一眼,笑着吃甜点。又喝了一口酒。还别说,这里的红酒到时还不错。

她环顾着四周这些男男女女。觉得这些人和自己的世界好远。她好像一个局外人站在这里观察另类。或许是第一次参与的缘故。蓝一和几个人聊天。不知道在讲什么,全是IT啊,经融之类的。之后那几个人拉着蓝一要去跳舞,蓝一拒绝了。来到了然身旁:“你想去跳支舞吗?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我也不会跳啊,有点无聊。”

“其实我也觉得无聊”。

“哦?我还以为你喜欢。”

“没有。我就露个面就可以了。那你想去哪里?”

然歪着头想了一小下。“去海边散步吧,怎么样?”

“正合我意。”

两个人把肚子填饱后就跑了出来到了海边。

他俩来到了一个离市区较远的海滩。然把鞋子脱了光着脚走在沙滩上。现在天已经黑了。夜幕下,海看着很平静,小浪花一排一排轻轻打在脚上。蓝一也干脆把鞋脱了。

两人从喧闹的PARTY出来,来到两个人的气氛中有些不适应。蓝一走过来牵着小然的手。他的手很大,而且很温暖。一开始两个人在暧昧中不怎么说话。牵手后,小然更是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心跳,调整呼吸。

蓝一先开口了。

“你喜欢海吗?”

“海?还好。以前没有多大感觉。其实我还是喜欢草原。你呢?”

“我现在喜欢海了。”

“以前不喜欢是吗?”其实,小然听得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故作不清楚。

“以前从来没想过喜不喜欢。那个PARTY没什么意思。”

“恩。是挺没劲的。大家就一顿吃喝,然后跳跳舞,散场是吗?没别的活动了?”

“应该是有什么抽奖什么的。”

“抽奖?”

“怎么?后悔出来了?”

“没有没有。就是好奇。奖品是什么。”

蓝一看着小然乐。他的眼神充满着迷恋。夜色中小然看得不清,但是可以感受到那种眼神的力量。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以前,现在。走了很长一段路。

“你知道帐篷屋吗?”

“是什么地方?”

“看来你不怎么出去啊。”

“你说对了”。

“就是一个海滩的名字。全是大大小小的帐篷。那以前是一个私人沙滩。后来被一个外国情侣租了下来。他们支了很多帐篷给游客。24小时营业的那种”。

“哦。所以呢?”

“所以咱俩可以去那里看看。”其实两个人都不想离开对方半步。这么早回去又没什么意思。蓝一很想今夜就这样彻夜聊下去。但坐在这个沙滩上有些不安全。然也很痛快得答应了他。

帐篷屋真不亏是帐篷屋。整个一个大沙滩全是各种颜色的帐篷。上面都有编号。他们来的时候就只剩下18号帐篷了。老外亲自领着他们来到帐篷边。空间不大,最多也就能装三个人。里面是简单的睡袋、灯、两张椅子、一张桌子,都是简易折叠似的。他俩进来后有些小拘束。

“你以前在帐篷里过过夜吗?”小然问蓝一,自己坐在睡袋上,看着外面的大海。

“有过。不过不是这样的。是十个人左右的大帐篷。”

“那么大?什么时候?”

“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出去露营。”

“其实我从来没有在户外过过夜。”说完这句有些尴尬了,感觉在暗示他。蓝一到是没有什么表现,只是继续清理帐篷里面的一些垃圾。

“电视上不是经常有这种情景嘛。我挺喜欢户外运动的。比如登山。”

“我也喜欢。但从来没有去尝试过。”

“这次可以尝试一下,在户外过夜。可以看星星,赏月亮。都不错。还有重要的一点,这里有煮好的方便面,烤串”。

“哇,太棒了。”然鼓掌。

蓝一听到这个,不免无奈地摇着头乐:“看来你刚才是没吃好啊,是吗?“

“不是.“其实然幻想过和他一起吃方便面的情景,没想到今天就能实现,心中无限感叹,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

“你是什么座的?”然想多了解他。

“摩羯座。”

“摩羯座?我是双子座。”

蓝一收拾完也坐了下来。“这里人还挺多。大部分应该是情侣。”

“那我们呢?”小然转过去问他。穆然一般都是慢热型的,但对于蓝一,她实在不想再次失去机会,于是乎,今晚的状态有些反常。这句话有点逼他表白的意思。蓝一当然不会浪费姑娘主动给的宝贵机会。

“我们也是啊”说完看着然傻乐。

小然低头微笑。心里倒是波涛汹涌,热血沸腾了。多年来,幻想过若干个可能性的相见、表白、约会,甚至是和蓝一牵手、接吻的情景。而此刻,脑海中想象的那个人就坐在对面,离自己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而心的距离早已是零了。

“你同意吗?同意做我女朋友吗?”蓝一再次问了一句。小然纳闷,怎么还必须走这个程序性的过程吗?!点头还是说“愿意”?正在那里低头不知怎么说,蓝一抢过一句。

“沉默就算你默认了哦。”这样的霸道小然喜欢。

蓝一伸手摸了一下小然的头。

小然赶紧整理头发:“别弄乱了我的发型“。

蓝一看着她浅浅的笑。小然抬头望着天空。星星扬扬洒洒得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也许,还有外星球其他某种生物看着他们。这世界真的一切皆有可能。

蓝一把毛毯盖在了小然的腿上。他俩一开始是坐着看星星,聊星座。后来,小然就靠着蓝一。蓝一伸手搂着她。

小然的心里温暖得与众不同。我在这里,就在蓝一身边,紧紧地靠着他。想过那么多次,梦见过那么多次,也没有想到会在三亚的海边,在一个帐篷里。上面是广袤的天空和星星陪着他们,还有周围那么多个帐篷里的情侣。

闭上眼睛想这些,就想抬头看看他,又不敢。

蓝一的心跳一直在加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

“小然,要不你睡一会儿吧。”

“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你睡一会儿吧。”

小然觉得此刻全世界就他们两个人。恨不得把时间“咔”停在这一刻。她躺进了睡袋里。蓝一在旁边坐着,看着她,还给她把毯子盖好。与其说睡觉,可以说是装睡。蓝一看出了她装睡。

“睡不着了?”

“对。”

“让我哄你睡?”

“嗯。”

“唱歌?讲故事?”

“好像你什么都会似得。都不是。”小然把手伸出来拽他躺下。

“明白了。要抱着你吗?”

“对。”小然尽量用简练的话回答他。因为她要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是紧张还是激动还是害羞,都已经没有必要分清楚了。

蓝一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小然的旁边。两个人在一个小帐篷里相拥着。

“我想象过很多次。从那一年在体育场见到你开始。”

“是吗?那你为什么逃掉了?”

“不知道。可能是害羞的吧。那个时候太小了。”

“哎,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时的转念就会改变你的命运。”

“嗯。对啊。深有感触。”

蓝一在那里深情得看着小然。这个女孩子这么善良和温柔。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不同和不凡,而现在自己在做的这件事情是不是害了她呢?可是自己的心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小然此刻真得要窒息了。闭上眼睛,自己就像穿着白色的裙子在阳光下奔跑,呼吸越来越急促。柔软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嘴唇。她立刻睁开眼睛。

“闭上眼睛。”命令的口气。他竟然命令自己闭上眼睛。但她也没有问为什么。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此刻才明白。人为什么一定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男男女女为了寻找到自己的爱人在这个大千世界付出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还有那么多眼泪,甚至是热血。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太难找了。等待了这么多年。本来以为,他会成为一生中永远的回忆,可此刻他的唇就停留在她的脸上。两个人已经欲罢不能了。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在此刻连续发生着。

蓝一狠狠地吻着她,她也将麻酥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从温暖渐渐变成了热辣的,腰上一直在冒汗。

天的那一边渐渐看到了曙光的痕迹。天空有些薄薄的云层。有些帐篷里的人已经出来了。有一些动静。有的人已经跳进了水里畅游。

两个人面对着天亮后的彼此都有些不适应。

“我今天就要回去了。”蓝一看着躺在自己胳膊上的小然。

“今天就回去?那么着急吗?”

“没办法。本来是今天早晨的航班。”

小然的脸马上变了个颜色。如此舍不得一个男人,从来没有过。

“几点呢?”

“下午吧。应该是下午五点多的。没关系。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真的吗?”蓝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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