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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离开明岛的那个清晨,我又去看了看长着紫莜树的那座海崖,我站在海滩上朝那崖顶望着,一直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各种无法名状的情绪交织交涌,我仿佛已将自己的前世今生阅尽,满目满心皆是苍凉,心中仅有的一点信念也离我而去,投入了大海深处,我绝望地见证它的远离,痛苦无力。

那晚离开存密酒吧后我就已下了决心,不能在岛上久留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可以支撑我待下去的力量,突然间发现的秘密将我心中的一切都毁了,我不能原谅弦对我的某种背叛。阿辉试图在岛上找寻我,他有我的手机号,大概是弦留给他的,他拼命打我的电话,我要么不接,要么关机。我不想再见到他,我认定他是弦的同谋,凡是弦的女人他都帮,这尤其令我反感,他对弦无微不至的友情其实已深深伤害了我,因为在他眼里,我跟那个晓芸其实都只是弦在这世上的遗情物而已,他严格遵守对弦的承诺,仿佛不明白女人的世界里,是容不下并生的感情的。他心中唯有对弦的守信,而无视我的感受。

我勉强在岛上逗留了两日,除了去海边,哪儿都不去,尤其是以前跟弦一起常待的地方,全都刻意回避。我没想到,再来明岛时竟会是这样的心境,与我之前想象的全然不同。而有一晚,我竟然对这座平静美丽的小岛产生了厌倦感,心里浮出对自己的轻视,暗嘲自己的可笑。所谓的缅怀之行,最终竟感觉像是一场自取其辱的闹剧,我不觉痛恨自己的行为,开始怀念路清曾点醒我的那些话。

真相,在没确认自己有承受的能力之前,真的不可轻易去获取。

计划在明岛寄宿的时间大大缩短了,这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我一心只想回去重庆,寻到某个我并不熟悉的地方,避人耳目,离群索居,孤独终老。

母亲对我的突然归来明显感到惊奇。

“我以为你会出去好几个月呢。”

我在母亲家中逗留数日,这期间欣然来了,子秋来了,她们试探我此行的行踪。

我告诉欣然我去了弦的墓地,她脸上浮现不想面对此景的表情,我装不明白,继续讲我在弦的墓碑前都做了什么,当然没有回避我曾深深哭泣过。我坦白我的悲伤,我的自责。欣然全不表态,只是默默听着,她难得如此安静地听我讲话,我料想她心中要么情绪复杂不易表露,要么对此感到毫无意义不值表露情绪。庆幸的是,我没有因为再次提及墓地的一切而感悲伤,曾担忧的再提便又是泪的情景完全没有发生,我像是在讲别人的经历,而非自己的。有一阵儿,我感到了一种解脱,似乎关于弦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了,我终于摆脱了情感上最深的束缚。然而,这短暂的超脱感在欣然带着浅浅的言不由衷的笑意说,你总算是了了心愿,这下总可以开始新生活时,顿时又飘然而去了,所有的荆棘又重回怀抱。

欣然走了,我站在窗前看着她走出单元门,头也不回地朝院门外走去。那一刻,我忽然想起大学时弦、冯军、欣然与我,我们四人同处时的情景,一种莫名的惆怅感油然而生,我意识到,那些曾深深影响过我的情结,它们仍深刻地驻在我的心里,大概一生也难消除。我不想再与欣然和冯军见面了,他们对我而言已如一种象征,是诱发触动情结的象征,在我未真正摆脱它们之前,我应尽力回避与他们的面对。

子秋会不同,她是我经历的旁观者,也由衷地关怀着我,我愿对她诉说心中隐密的情绪。

我对子秋讲了存密酒吧,讲了那条街,街上的另一家存密酒吧,讲了有个叫晓芸的年轻女孩,还有阿辉对我说的一切。

“因为这件事情,你才提前回来了?”

“是。”

“我其实明白你这趟出行的缘起,但我总还是抱有一点点希望,希望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能放松自己,为了换换心情跟环境,以便可以更好地摆脱以前的那些阴影,可事实仍如我担心的那样,你仍旧在纠结着过去的一切,你根本不是朝着努力摆脱的方向在做,而是更努力地去招引。”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从你提前回来这个事实看到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之深。莫菲,这件事已经非常清楚地说明了一个事实,你不是他的唯一。我相信,以你的价值观跟情感观而言,你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实存在,你提前回来也说明你内心对此事的抗拒。我想,你大概对他怀有怨恨了吧。如果你对此还有哀伤与痛苦,我认为这大可不必了,你不认为这是你获得解脱的好出口吗?”

“怎么讲?”我抬起头来看着子秋。

“这么多年来,你始终无法摆脱对他的爱,你迷恋他,离不开他,不惜做错事,在我观察,这里面最大的原因,是你认为对你而言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他身上散发的一切都让你觉得他与众不同。至少你认为他是这世上唯一能与你合拍的男人,再没有人可以替代了。而在我看来,很多女人迷恋一个男人,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有多完美,对她的爱有多深,她们仅仅只是认为这个男人对她而言,是与众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她再也碰不上这样一个男人了。其实这只是一种误识,是女人集体意识中的一个重大误识,你对弦就是这样。你突然发现他对感情的不忠,在他老婆之外有你,在你之外还有另一个年轻的女人,他的感情世界竟是这样的复杂,表里不一。你如果单单只是认定这是一种感情上的背叛,因此而感到怨恨甚至是愤怒,那你就是枉费了自己的一片痴情。你不能责怪他,你应该这样来看问题,这里面出错的原因其实只是你自己认识上的错误,你以为他对你情有独钟,以为他于你而言独一无二,而事实上是,他对别人也有情,他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与这世上其他无法专一的男人没有任何不同。再说明白点,人是无法长期持续地只对一个对象保持性冲动的,更别说永远了。我没有特意指男人,而是指人,因为男人与女人都存在这样的现象。我刚才说的女人的误识,就是指的这个,你无法期待一个男人对你永远忠诚,就如你不能认为你爱的男人就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心理与身体,还有人性的一面,与别的男人没多少区别,甚至与别的男人相比可能还不如你的想象。”

“我好像还不太明白。”我喃喃道。

“这样说吧,当你意识到,你爱的男人与其他男人有着同样的平庸与世俗,在你瞧不起其他那些低俗的男人时,你也应该瞧不起他,因为他与他们没有区别,这样来看的话,你会在突然间感到解脱,因为你明白,你是不会爱一个你瞧不上的男人的。”

我微微张嘴,惊诧地看着子秋。

“所以我说,这是你摆脱阴影的好出口。你看到了弦的不忠,就是看到了男女之间的某些真相,当你看透真相并了然于心时,你就能摆脱那些烦恼了。人人都说时间是治愈心灵的良药,可在我看来,只有看透真相并理解接受了,才是唯一能真正根除心灵痛苦的药方。”

“我想我还没有看透。”

“没关系,慢慢来,每个人顿悟的时点都不同,所需要的时间长短就会不一样。”

“我想我会需要更长一些时间。”

“嗯,这很正常,时间是良药,就应该指的这个。”

很快路清来了。他发了几次短信我没回复,他又打电话我也不接,这样两天后,他就直接跑到母亲家楼下来了。为了不让母亲误会,我只好下楼去见他。

“你好大胆子跑到我妈楼下来了。”我当面责问他。

“是子秋给我的胆子。”

“我就料到是她,你们联系很紧密嘛,正好她也是单身,不如你们发展发展吧。”

“我只想跟你发展发展,这点你很明白,不要拿自己的朋友开涮,这样显得你很没素质。”

“素质不重要,脸皮才重要对吧,就像你现在这样。”

“跟你较量脸皮不厚可不行。”

我抬头朝楼上窗台望去,感到有窗帘移动的迹象,我赶紧转身朝小院外走去,路清立马跟上。

我们上了他的车,开去附近一僻静的路口停下。

“你找我一定是有事要说吧,想说就说,说完就走。”我脸朝向车窗外。

“好吧,人家是想唱就唱,我就想说就说。子秋把你跟她讲的事告诉我了。”

“我没想到,她一个搞心理学的竟然会这么八卦。”

“正因为她是搞心理学,所以她才来告诉我,而且她只会告诉我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她认为治你心病的人,非我莫属,所以关于你的一切,只要她认为有必要她就会告诉我,让我来拯救你。”

“你们俩才有病。”

“知道吗?我很高兴她这样想,这说明我们俩的确很合适,一个心理学专家都认定了这一点,看来我的选择没有错,我为自己又做对了一次重大的人生选择感到高兴。”

我扭过头来看着他,像看一个怪物。

“我还没选择你,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这对你的人生还没起作用。”

“迟早的事。”他咧嘴一笑。

“你这种自负的样子很讨人厌。”

他脸一沉。

“告诉你,你这种傲慢的样子更讨人厌,我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不要过分挑衅。”

“你以为我会在乎。”我转过头去,回避他的目光。

“你会在乎的,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你也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有我这样的男人在等你,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说我已经不可能再有男人追求了吗?你在贬低我?”我斜眉以对。

“我在让你看清现实。”

我冷冷一笑。

“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想的现实是什么。”

“不管你怎么想,你都需要有个男人陪着,哪个女人不是这样。”

“你太自以为是了,我根本不需要有男人来陪着,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你想孤独一生?”

“为何不可。”

“你想得太天真了,你只要是个女人,就不可能这样想,没有谁可以忍受一辈子的孤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口气坚决,又带着对我的一种怨恨,我感觉到了。

“我是个已婚的女人,你对我说这些话实在不成体统。”

“你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迟早是要结束的。”

我忍着一种想哭的冲动,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所有的论点都可能被他驳倒,我的命运仿佛已被他看透,我是一只被风雨打伤的鸟儿,他轻易就可辩识我的出路,我任何为命运的挣扎在他看来,都是一目了然的徒劳和可笑。

“我不会离婚的。”

“你的身体不可能允许你一直这样。”

“这不关你的事,现在我就是这样,心理与身体都不需要找男人。”

“你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恢复而已,子秋这样对我说的。”

“也许,但时间一定非常长。”

“我可以等,只要你不介意这期间我可能会因为生理需要去跟其他女人上床。”

“不介意,你尽情随意。”

他将我板过来,双手紧握着我的手臂,看着我的眼睛。

“你真的不介意?”

“是的。”我尽量低眸,要不是害怕他误会,我真想闭上双眼。

“好吧,如果我跟其他女人上过床后,有一天你觉得需要了,会来找我吗?”

“不会。”

“为什么?”

“这世上不只你一个男人。”

“可再没有哪个男人会像我这样对你的。”

我轻蔑地笑了笑。

“你不是独一无二的,子秋也对我说过,对一个女人而言,这世上就没有独一无二的男人,你们都一样。”

他的手指慢慢松了,逼视我的目光也飘散起来。

“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男人都一样,可以同时跟好几个女人上床。”

他放开我,回靠椅背,不屑地哼了哼。

“你是在说简弦吧,可不要把我跟他相比。”

我头靠椅背,终于可以闭上眼睛了。

“莫菲,该是真正结束的时候了。他死了快一年了,而且你也知道了他跟别的女人还有染,这两点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对他死心吗?”

“死心了,已经死心了。”我闭上的眼眸成功拦截了欲出的泪花。

“你如果是真的死心了,我会非常高兴,不仅仅是因为知道你内心空无他人,我就有了机会,更重要的是,你可以摆脱他给你带来的烦恼,你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了,就算是作为朋友,我也希望看到你能这样。这一年来,我对你逐渐有了真正的了解,正因为这一点点累积起来的了解才促成我想跟你发展的念头。我对你没有产生过一见钟情,也谈不上对你有多迷恋,不存在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突然产生的疯狂感情,我开始对你产生想法的的确确是在了解你之后,在看到你深处的某些东西后,才发生的。所以,我想跟你发展不是一种冲动,而是建立在一定基础之上的。说明白点儿,我知道我跟你之间不可能发生你跟简弦那样的感情,但这我一点不在乎,我清楚我要的是什么,那种感情其实我一点儿不欣赏,我还是更喜欢有可靠基础,并彼此真实了解,又真心接受对方的那种感情。我不能说把你看得很透彻,但我自信对你已经了解不少了,我相信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只有这样发展出来的感情才真正可靠,并可以持续下去。以前,还有刚才我跟你说过的那些俏皮话,只是想调节我们之间气氛才说的,你不必太当真,现在我说的这些话才是我真实的想法。为什么直到现在我才说这些话,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之前你心里一直还有简弦的阴影,我不确定我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冒险。前天子秋跟我说了你告诉她的事情后,我想时候已经到了,我可以来向你正式告白了。”

我感到他顿了顿,接着又感到他的嘴唇凑得更近了,几乎到了我耳根边。

“莫菲,我们都不年轻了,你还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跟一段失意的感情,庆幸的是它们全都过去了。我想告诉你,在你要重新看向前方时,我正在看向你,我会关注你的一切,直到有一天你也同样这样对待我。不要怀疑我的真诚,我只是已经确认你就是我想找的那种女人,不管你以前经历了什么,我非常确认你符合我的需要。我之所以敢这样确认,是我明白,就算你不能把那些经历从你心间连根拔掉,而在你选择我之后,你也一定不会让它们影响到我们未来的生活,我知道你有这种能力,正是看到你有这种能力,我就更加确认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女人。当然,我也知道你现在不会立刻选择我,没关系,我可以再等等,但真的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睁眼,但另一种勇气却鼓动我的身体扭转一下,抬起我的一双手臂,以环形的姿势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明显被这突然之举怔了片刻,但很快,他迎合了这一情景,也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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