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凌夜秋闻声望去，看到了满脸期待的苏雪莫，“你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OK？”
“才没呢！我一直在你后面。”苏雪莫从后排的座椅上支着头。
“你看到什么了吗？”凌夜秋皱眉，同时从后背把资料递给胖子，“把东西收起来。”他接近唇语的低声对胖子说道。
作为猎妖师的第一守则便是不能让人类知道猎妖师的存在。
“什么收回去嘛！我就看到几个数字，给我看看又不怎么，至少不会缺胳膊断腿的。”
“比缺胳膊断腿还要严重！”凌夜秋心里默默念叨一声，同时用手肘顶了顶胖子示意他赶快把手上的资料搞定。
“给我看看嘛！”苏雪莫继续央求。
“不给！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胖子死命护住资料，不过或许是因为性格的缘故苏雪莫从胖子那里只解读出了一句武侠片里经典的话来。
有种你来抢啊！
“给我！！”苏雪莫声音狠狠的，话罢一言不发就向胖子扑去，誓要把东西给抢到手。
这班车本来本来人就少，或者说这末班车的坐客就他们几个，这倒也是给了个胖子一个施展身子的机会，他们这样即使被司机看到，司机也顶多是笑着冒出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还正是年轻啊！之类无用的话来。
“胖子千万不能给他看！”凌夜秋冲胖子喊着，尽管他听到了胖子那句，绝对不会让她看到的。不过就算是这样，凌夜秋觉得不够，自己也下了座椅企图从后面拖住苏雪莫，给胖子争取些时间，毕竟胖子那家伙跑步实在是太慢了。
“胖子！快跑！”凌夜秋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他很清楚苏雪莫跑步的速度他可是在体育课上确身的体会过。
“老大，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吧！”胖子无疑是整个班里最慢的人，但是他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还是多少的增加了他突破极限的可能性，不过，即使如此他和苏雪莫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的缩短。
“啊啊啊！”胖子满头都是豆大的大汗，一边卖力的在校车里来回的跑着，一边发出着啊啊的疯叫声，不过他那声音要气势也没气势，反而耗体力。但是直线跑倒好，他貌似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的轨道问题，校车里有一把打扫用的拖把，不知道是谁的不小心，此时竟然已经落在了地上，在窗口的位置。
等到胖子注意到那个拖把时，刹车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当的一声巨响，胖子似球一样的身体重重的甩在了地上，那在他手中的资料四散飞出。
犹豫了一下，或许是故意的胖子收回了准备去抓资料的手，任由着一阵风将那一张张的资料卷到了窗外。
“对……对不起。”看到这般场景，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苏雪莫顿时步子一僵，阉了。
她对那些纸单的印象估计还停留在胖子所谓的很重要的那里，不由愧疚的低下了头。
“没什么。”凌夜秋走了过去拍拍苏雪莫的肩膀，同时在苏雪莫看不到当然幅度里对胖子鼓了个大拇指，“其实也不算什么，对了能帮我参考一个数据吗？反正那资料我也看得差不多了。”
“什么数据！？”苏雪莫因为还在愧疚之中，情急之下一下子便上了凌夜秋的当。
“告诉我，我帮你们！”她的声音迫不及待。
“二零零二年四月二至五号和零四年的三月一到三号。”凌夜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给苏雪莫说这些，是一种莫名的信任，也或许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如果那个被称为窃贼的家伙真的少女的生命，他应该不会四年才出手一次，一定的有什么理由才对。
不过想了想他自己也没有多少头绪，她只是隐约的觉得这几个时间有一种隐晦的联系。
“这个时间？”苏雪莫坐到校车椅子上，说想就想，不过凌夜秋对她也没报什么多余的希望反而他这句话是在给胖子说的，胖子的爷爷是个神算，从小的耳目渲染下胖子对时辰和日辰可是多少有些了解。
“老大！我看了日辰表的，这些时间没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有，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是真的没有，毕竟那表是爷爷的。”胖子压低声音对凌夜秋言道，他现在尽量不让苏雪莫听清自己在说什么。
毕竟苏雪莫是因为愧疚才帮他们想的，而这份愧疚就源于他把资料故意弄丢的把戏。
“这日子……如果我记得没错，是年祭吧！”说着，苏雪莫还掰动起手指好像在计算着时间，“零二年四月……零四年三月……”
“没错！就是年祭的日子！”
“年祭？”凌夜秋皱眉，他从未听过这个名词，不禁有些疑惑。
“年祭的话。”苏雪莫抿了抿，她好像对年祭这个词语的敏感程度接近了凌夜秋和胖子对那资料的敏感程度，不过迟疑了半会她还是把下班句给说了出来，“其实就是我奶奶给我说的一个传说，说是狐妖只有在相差两年特定日子里吸食一个人的全部精气，坚持十年便可以修炼成狐妖的伪九尾，并且化为人型。”
“伪九尾？我听别人说过，狐妖百年修出二尾，接着便是再修炼两百年修出三尾，接着便是四百年修成四尾，但是从未听过别人给我提起过伪九尾的事。”既然苏雪莫都说了，凌夜秋也抛出了一点点关于狐妖修行的事，反正都是在谈传说嘛，冒出一点点也只会被苏雪莫认为是道听途说得来的东西。
“年数翻倍吗？那是正常修行，那近乎千年的痛苦可不是所有的狐狸都受到了得，有些为了那九尾的道行愿意去触碰自己的道德底线，用一些禁忌的方法，就比如年祭。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狐狸，你会选择那条路？二十年还是数千年？”苏雪莫用手卷了卷自己的发丝，表情并不像疑问，反而没有多少期待凌夜秋作答的样子，不过她没有想到凌夜秋居然会反过来问她。
“如果是你呢！你会选择那条路，千年还是十年？”
“我？那要看喏！如果是在等待一个羁绊很深的人的话，我会选择第一条。”说着，她的目光对上凌夜秋，又随即缩了回来。
“哈！如果是我，或许我会禁不住诱惑呢！”凌夜秋望着校车车窗外的天空，默默的叹到，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不该插话的缘故，胖子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出一句话。
“算了，不搞这么沉重了只是个传说而已。”苏雪莫继续保持着自己天然呆的笑容。
此时十点，离市区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
此时在山路的某一处，有些四散着的纸单，那是胖子掉落的资料，其中有一张是凌夜秋没有看完的那个律法大学的女生的资料，其中有一段是问他的同学得来的东西。
她同学说：她总是和一个不存在的聊天，据她说的，好像还和那人做过个什么交易，不过交易的内容她并没有说，只是来了一句你们到时候会知道的。
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