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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危楼记事之五(2)

他肯定是通过为房子的搏斗,悟透了光凭象拳王似的结实身躯,光凭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血气之勇,只能小打小闹,出个小威风,在一块不大的地盘上,称王称霸而已。经历了与管房产的科长,管城建的主任,管施工的经理,管批钱的局长,甚至负责设计的工程师,描图的小妞儿,管文件的女秘书,编计划的处长……费尽口舌的交涉,甚至威胁利诱,讹诈恐吓。他明白了,别看危楼快要倒塌,但横在他面前的,却是一座屹立不动的,由这些人构成的坚强堡垒。他敲过堡垒的每一扇门,回答是同样的。

对不起,你怎么进来,怎么出去吧!

教父在碰了钉子的闯荡以后,要抗衡或者压倒这股他拗不过的力量,只有一条,好小子,我的阿坯——翠翠以一种女人的放浪,巫婆的蛊惑,和妒妇的嫉恨,煽动她丈夫:首先,你得死皮赖脸去抓权,阿猫阿狗都造反成了气候,你客气干吗?抓权,抓实实在在的权,只要手里有权,没有进不去的门。二,阿坯,咱们得趁着浑水好摸鱼,现在阵脚全乱了,不捞白不捞,别怕手黑心狠。有钱使得鬼推磨,舍得下大注,神仙也动心。听我话,没错,干去吧!

这时,S市的两派,猢狲派和鬼魂派虽未动枪动炮,但也打得不亦乐乎。但正派得迂腐的市委副书记,因为并无什么劣迹,两派都怕太违民意,未敢贸然下手。现在,谁也无法理清当时那笔稀里胡涂的账了。书记与副书记以往在工作上的矛盾,以及倘非“文革”,省委已报中央,让二双爸爸接任第一书记职务,而杜书记有可能另行安排的前景,不知是否与阿坯在S市第一个胆敢揪斗二双爸爸有什么联系?也许只有杜洛克和我们危楼的阿龙,能说出些什么!可是,你别忘了,他们现在一个是经理,一个是经理助理,正风驰电掣开着杜书记的车,往飞机场去,赶飞往广州的班机呢!

虽然是阿坯第一个把市委副书记扳倒,使他从此一蹶不振,直到最后含冤死去。紧接着,二双的妈妈也逼得自杀身亡,只剩下被乔老爷冒险收留的一对孪生子。但这哥儿俩,当重新给他们爸爸开平反追悼会的时候,请阿坯和翠翠参加,请危楼许多邻居参加,独是执拗地拒绝前任市委书记来出席。怎么劝告也不行,哪怕为此不开追悼会。

唉:稀里胡涂的旧账啊!

其实,象危楼这样的鸡窝,又能飞出什么凤凰呢?S市象斗鸡似的两派,竞相把这个强有力的阿坯,网罗到自己的组织中来,阿坯开始发迹了。不过,无论谁在危楼这小市民庸俗氛围里待过,注定了成不了大气候的。直到今天,他依然故我,权未捞到,财未发成。“文革”期间他有许多机遇,可以爬得更高些,财神爷也时常光顾他,有可能把钱袋装得更鼓些。然而阿坯有狼的贪婪残忍,同时也有狼的疑虑和胆怯。所以他一打擦边球,马上鸣锣收兵。要不是他那个浪荡的婆娘怂恿他,怕连屁大事业也建树不起咧!

哦!这诱惑型的肉弹啊!她是个什么都下得手,什么都豁得出来的女人。

比起当年阿坯把翠翠从什么遥远的地方拐来,双手空空,家徒四壁,在危楼落户的时候,现在,他的新居里,那千元以上的地毯,和尚未普及的录象设备,早超过小康水准。冲他目前捣腾金银,炒卖外汇这一项,只要放开手,不愁不到富埒王侯的地步。无论翠翠怎么跳嚷:“到手的钱,你不挣,送上门的肥肉,你不吃,转眼就能赚钱发财的买卖,你不干。你疯了吗?你嫌钱扎手吗?你他妈的是敲掉了鸡巴,打不起精神劲了么?”

“我不想蹲大狱,让你守活寡。适可而止吧!你别忘了,你从家里跑出来,连条裤衩也没替换的日子。”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要干就大干,干到底!我就看不上你这又想吃,又怕烫,想出息,又胆怵的德行!”她一拍胸脯,不免发出英雄气短的感叹:“可惜我他妈的没长那玩艺,要我是个男人,敢不顶天立地?”

据说,阿坯当年是工厂派他到外地,去检修装配什么设备时,和翠翠相遇的。本来,这种逢场作戏,过水浮云的爱情,对教父来讲,已非一次,根本不会当真的。即或海誓山盟,一分手马上忘个无影无踪。可翠翠,看起来水性杨花,形近放荡,但她要爱起来,那可一点不含糊地往死里爱,强烈得足以使人窒息的爱情,除了阿坯,别人真是承受不住。

翠翠的父母哥姐说什么也不让她跟这个胸无点墨,身无分文,不知根底,吊儿郎当的外乡人相好,把她关在家里,为了防她跑出去,除贴身衣衫外,全部藏起来。而且在她房门上,挂了把如今已难得见到,多少有点文物性质的黄铜大锁,重量足有三公斤。冲这把锁,便可估计出翠翠娘家,必是类似邓友梅同志笔下早年曾显赫浮华,后来终于衰微没落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这样人家。所以,小老K和他的助理,最近一门心思捣腾文物古玩,尤其几宗买卖得手以后,赚了大笔外币,胆子越做越大,也假充斯文,装作行家。其实翠翠才是门里出身,正如文学教父的狗皮膏药不灵一样,她对这两位文物贩子总嗤之以鼻。

阿坯哪里晓得翠翠被关,书香门第有时行出事来,也颇少一点斯文。犹如那位年轻一点的教父,横扫千军如卷席,给文坛只留下三男两女一样,缺乏一种自己活,也让别人活的恢宏大度。翠翠知道阿坯马上要乘火车赶回S市,把门擂得山响,但黄铜大锁纹丝不动。这里,阿坯已剪票进站登车,尽管他有点舍不得这放浪的翠翠,以前,好几次类似的短暂风流,还从未产生过如此爽然若失的感情。可继而想到脖子上要拴着一个家,要镇日里守一位恨不能消化了你的婆娘,只好努力忘怀这个肉感的情人了。没想到,火车马上要开动的一刹那,见站台上风风火火跑来一个人,叫着他的名字。

“啊!翠翠!”他从车窗探头出去。

她披头散发,裹了条床单,连爬带拖,从车窗登上列车,也不在乎满车厢旅客惊诧的神态,扑向阿坯怀抱。

“你怎么这身打扮?”

其实,印度妇女的纱丽,也是这样围裹着身子的。翠翠看到列车开动,谁也无奈她何,竟放心开怀地乐出了声。“他们把我关了好几天,要让我死了这条心。我急了,放了一把火,爹妈忙着抢字画,抢破铜烂铁旧瓷器,我也不管什么黄宾虹、吴昌硕了,披了条床单就逃了出来。”

“你呀你呀!”教父见她床单里几乎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他心软了。而且到这时候,不接受上天赐给他的妻子,已是绝不可能的了。如果阿坯当时表现犹豫,或者企图赖账,连亲爹亲妈的家都敢放把火烧了的翠翠,不一把掐死这负心人才有鬼呢?真要撕掳起来,阿坯未必是这个重磅肉弹的敌手。

就这样,他们俩成了家(不过,直到“文革”以后,才想起去登记,补领了结婚证),而且把家安在阿龙高姿态让出来的房间里,从此成为危楼居民。

爱伦堡议论过:人的命运并不象按着规则挪动的棋子,而是类似捉摸不定的彩票。

假如阿坯不勾搭上翠翠,毫无疑问,将继续当他的草头王,作他那码头、实质不过是哥儿们义气的松散联合体的首领,护庇着这帮弟兄,并为他们谋些利益的教父。但有家有室以后,在危楼里目睹有那么多凄凄惶惶的人众,象蝼蚁似地挤住在危如累卵的案穴里,真惊讶人的适应能力,可以在如此狭窄局促的空间生存,觉得自己过去忙于打架斗殴,争王称霸,无事生非,调皮捣蛋,全把精力虚掷在无用的地方去了。还不如干点正经营生,早点闹腾得搬出危楼呢!

翠翠本想给阿龙说媒拉作为报答,谁知奶油花竟是个强按牛头不饮水的小姑娘。别看她姐阿珠表示首肯,她却不把这个口袋里随时可以掏出中央文革通令的阿龙放在眼里。而她姐在大机关待久了,似乎养成一种对文件的敬畏心理,悄悄提醒妹妹:“花,别回绝人家,如今市委全瘫痪了,只有副书记一个人支撑场面,没准气数果真变了,我看得清清楚楚,阿龙拿的是红头文件,盖的是带国徽的大印!”

奶油花白她姐一眼,说出了当时包括读了许多马列的人,也未必能悟透的真谛:“你知道他那些东西,是货真价实?还是左道旁门?”

翠翠好象倒有把握,她安慰阿龙:“别急,她还没开窍,我会让她觉悟的。”其实,在危楼这样一个畸形的环境里,孩子个个都容易早熟。说来也可怜,文明是要有一定物质基础的,家里挤得连挂块幔子、作为最后一道廉耻的防线,都难以办到,文明从何而言。所以,耳濡目染的结果,小小年纪,早就无师自通。奶油花谢绝了这个浪荡女人的性启蒙教育。“得了吧!阿坯嫂,你们俩还是不要太不管不顾了吧!左邻右舍实在受不了,大白天,门也不关——”

“我只管快活!”翠翠问她:“你心里就一点不想男人?”

“我想,就是偏不想他,可以吧?”

“为什么?”

“就冲他总鼓动你们去揪斗副书记——”她不屑地摇头。

“不鼓动,我们也要把他扳倒,饶不了他的。”

“他可是个好人,翠翠!”奶油花急了。“你别忘了,阿龙和杜洛克穿一条裤子,你们根本不知底细。”

“我不管好人坏人,反正这多年大家搬不出去,这里头有鬼。分明有了计划,有了设计,有了财政拨款。傻子,咱们必须一块闹,才能有出头之日,搬出这地狱!”

乔老爷也不赞成阿坯出这个头,去干猢狲、鬼魂两派不敢干的事,把副书记拉下马来。老百姓在某些人眼里,也许是一群卑微的蚁民,但对于父母官的好坏优劣,心里都有一杆秤在,只不过不讲出来。或者即使讲了,也是零点几分贝的音量,谁也不听罢了。大家对躲起来的书记,和没躲起来的副书记,稍有点良知,无不知道孰轻孰重。但是,当愚昧、暴力和阴谋混成一股祸水冲来的时候,所有善良的人(也常常是毫无作为的人),只好束手无策,眼看着在Y大街十字路口,新辟的红色广场上,布置s市的盛大批判会,要把据说是死不改悔的副书记,押上历史的审判台。老乔对这次会议发起人说:“阿坯,请听我进一句忠言,你白在江湖上混啦,难道不明白什么叫借刀杀人吗?”

“乔老爷,你放心,我不会被人当枪使——”

阿坯嘴上这样讲,肚里有点犯嘀咕,就象文学教父有时贩卖二手洋货,心里不免也打小鼓一样,装着精通拉美文学,但不识西班牙文,大家是知道的。阿坯会不了解阿龙和杜洛克的某种默契么?会不明白杜书记虽在医院,并未卧床,成天打电话么?所以,他稍有一丝迟疑。

翠翠可是个什么都不论的娘儿们,她认为错过这村,就再没那店了,一个劲撺掇教父上。“阿坯,扳倒这个副书记,什么猢狲派,鬼魂派,统统不在话下,这位置就是给你留着的。”

“我当副书记?”

“为什么不能?”

“我连党员还不是!”他给她一巴掌,要她头脑清醒清醒。

有的男人象女人,譬如某些电影小生。有的女人却象男人,翠翠和有些名女人一样,野心,权欲,名利,地位,样样都感兴趣。她同样回敬阿坯一记耳光:“你也不看看形势?党员有啥稀奇,闹它一个当当。记住,先捞套房子!”

“那危楼里那么多人家——”阿坯记起他发的誓。

“管他们咧!”

“那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不能象有的人,一上台,就把老百姓忘了。”

“你就是压根儿的出息不了,什么叫政治家?傻货,感情对淌眼抹泪的娘儿们有用,你要搞大事业,绝不能软心肠,那你会毁在这上头的。”

“我宁可毁,也不能丢了哥们弟兄,危楼老小!”

翠翠对这扶不上去的天子,恨得牙痒:“你他妈的就不能给老娘壮壮面子——”然后,这个被权欲之火烧旺了的女人,一把揪住他耳提面命地说:“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做丈夫的顿时火冒三丈。他可不是天生怕老婆的种,觉得这娘儿们也太过份了。大喝一声:“你给我闭上你这X嘴!”可马上他又噗嗤一声乐了:“翠翠,翠翠,你光长一身好肉,怎么就不长长脑子?咱们这不是做梦娶媳妇,想得美么?”

“我不这么看——”她冷冷地说。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反常的年代里,翠翠的看法,倒不是她那种女人的聪明,而是获益于女人的精细。对于活生生的世界,女人只要不坠入情网,永远是严峻的现实主义者。最后,他俩在这一点上达成协议,要扳倒副书记,只有在关于危楼的财政拨款,到底给挪用到什么地方去了的问题上,把文章做足。

如果说,阿坯身上有那种翠翠认为会把人毁了的感情,那么,危楼的乔老爷,这种要不得的感情,简直可以说是到了不可救药的丰富程度。从他一辈子不走运,与解放后始终在那个小门市和臭鱼烂虾打交道看,翠翠的话倒真是金玉良言。他和副书记无亲无故,只是普普通通的上下级关系。具有嘲讽意味的是,颇讲究唯成份论的这位首长,可以说是从来也没器重过他。虽说他没落到蹬三轮车的地步,应算工人阶级;但早先却阔过的,在副书记眼里,这成份便象掺了水似的酒不纯,因此二十年来控制使用。尽管老乔应该怨恨,应该趁机斗一顿发泄发泄。但此时此刻,副书记要押上台去接受触及灵魂的洗礼之前,乔老爷这该死的感情发作,竟然想在这危难关头,帮旧日首长一点忙!

“确实对危楼的重建,拨过专款?”

要求市委一位负责人事无巨细,全部记住是不可能的。但二双的爸爸对此事的印象颇为深刻;款源,款数,时间,乃至经手承办审批等细节也能回忆得起。他甚至感慨:“人民政府还不是不想为人民办事,钱是批下来的,可惜没用到正地方,作为一个党的领导干部,我也有愧和内疚啊!”

老乔理解首长的书生气,赶紧提醒他:“你最好说不晓得,一推六二五!”

这位正派到迁腐的副书记大惑不解,引用孔夫子的话说:“这是为什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那你把钱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顿时语塞,钱是有来着,但是用到杜书记那四合院的扩建翻修上去了。虽然当时他并不赞成,可也抵制不住,如今把责任推到当事人身上,这位孔夫子的弟子,是决不肯而且也未必会去落井下石的。何况他认为这终究是党内的事,所以,无论群众怎样围攻,他也咬紧牙关。一齐拉到台上去挨斗的老乔,估计此中准有老老K的份,再一次附耳过去:“你干吗大包大揽,也不看看啥年头,你这儿顶着黑锅,别人没准偷偷乐呢?”

在全场群众(尤其是危楼的乡亲)简直愤怒到了极点的呼啸声中,二双的爸爸,也不知是正经,还是麻木:“我为人一生,力求正直!”他不知道,那年头正直最不值钱。

主持批斗大会的教父马上警告:“不许你们这些走资派交头接耳,给我放老实些!”说到这里,阿坯有点吃惊地怔住了。因为今天这个大会,S市的大小当权派都被勒令到会接受批判,一个个循规蹈矩在台口垂首低立,面对广大革命群众忏悔认罪,却把撅起的屁股,冲着端坐在主席台上的鬼魂,猢狲两派头头,以及哪一派也不是,异军突起的阿坯。此刻,他被这许多臀部中的一个吸引住了。

因为教父只不过是工厂里小哥儿们的首领,他能接触到的最高层次的官员,顶多也就是车间主任,班组长之流。而且他凭力气打天下,对仕途毫无兴趣,缺乏那种马屁素质,竟不认识S市所有被斗的走资派。因此教父细细打量过去,这一排撅起来的肥硕宽阔的屁股(因为他只能看到屁股),可能因为常坐小轿车,常坐转圈椅,常坐主席台,常坐宴会桌的原故,一个赛似一个的异常发达,却没有一个屁股是教父熟悉的。但是令他惊讶万分的,在这些肥鸭般沉甸甸的屁股中间,居然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瘦骨嶙峋,显得寒酸可怜的屁股。阿坯连忙把台后的阿龙找来,问道:“挨着副书记身边的,是谁?怎么有点面熟?”

如果咬文嚼字,说面熟是不够准确的。

阿龙也没在意,冲着这个显然不够级别的屁股相起面来。他在这方面的造诣,要远比教父高深,拍马有术,通常也是拍马的这个部位。有句民谚叫做“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就是说,部位拍错了,适得其反,马倒要尥蹶子了。阿龙是何等精明的人,定睛看去,不由一惊:“怎么把他弄到台上来了?”

“谁?”

“咱们危楼里的乔大叔呀!”

“天哪!怪不得有股鱼腥气,怎么办?”他问这位谋士。

“可能是误会了!”他低声说:“正好,省里来的特派员问杜书记揪来没有?干脆让大叔顶着,横竖他未必认得出来。”

确实也是这样,老乔正和副书记辩论价值观念的改变,正直这种属于道德范畴的概念,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准则也未必尽同。这时,造反派汹涌进屋,不问三七二十一,连乔老爷一古脑儿押往会场。别看老乔屁股一副不第秀才模样,但那读书人面孔,以及和副书记侃侃而谈的神态,真的将他错当成养病的杜书记。因为有人骂:“你装病躲起来也不行!”还有人踢他一脚:“老百姓一条鱼也吃不到,看你这走资派,吃得太多都冒出腥臭味来了。”

“把他弄走,阿龙!”教父预料着:“这大叔会出洋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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