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天的长途奔波白寒感到有些疲惫于是选了一个树林停下歇息,虽然灵符可以提升速度但是长时间的行走白寒的脚也有些受不了。缓缓的撕掉脚下的灵符白寒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脚,酸溜溜的搓起来很是舒服。夜色降临,白寒像小时候一样躺在树林的草地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夜空寥寥可数的星星。想起两年前的自己白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没有了母亲的炒豆子。白寒有些不习惯的摸了摸怀中的口袋,不由得叹起气来。其实就算有豆子白寒现在也不敢吞下,毕竟现在的他已经和别人不同了,没有了内脏。身体所需的能量全部由天地灵气来补充。“不行,一定要想个别的办法。吃了十多年的豆子现在吃不成了这可不行。”白寒心里嘀咕着。
回忆起当年看到星星被吞噬的那一幕白寒心里难免有些紧张起来,于是闭上眼睛假寐起来。突然树林的一方传来一道争执的声音,白寒立即起身向声音所在地走去。
“这只寒鸦是我先发现的。”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童指着地上一只刚长满羽毛还不会飞翔的黑色乌鸦说到。“明明是我从树上取下了鸟窝它才掉下来的。”另一个大约十来岁的男童也指着那只乌鸦辩解着。此人大概是山里猎户的孩子,从一身的虎皮大衣和背上一套弓箭可以看出。而那个七八岁的孩子却身穿丝绸道袍感觉更像个修士。
“我说是我发现的,就是我的,去你的吧。”七八岁的男孩像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一样一脚踹在另一个孩子的胸口,男孩应声倒下,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普通的七八岁男孩哪有这种本事,白寒定睛一看才发现男孩的胸口还有一丝灵气残留。这说明小一些的男孩肯定是用灵气弄伤了猎户的孩子。
倒在地上的孩子紧咬着牙齿,死死的盯着比自己小一些的男孩。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惹火了他,只见小男孩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三尺长剑正要向地上的人刺去。“去死吧,你死了这只寒鸦就是我的了。”
白寒在一边注视了许久,看到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从小在乡下长大的白寒自然看不惯穿着道袍的小孩。正当小孩的剑尖要刺到地上孩子的喉咙时,白寒出手了。虽然没学过法术,但是把灵气聚集到手心还是可以做到的。此时白寒正是这样做的,瞬间聚集的灵气有些散乱。顾不了这些的白寒赶忙把灵气团扔向持剑的男孩。
“啊。”还没回过神来的他已经飞出了三丈远被一颗大树拦住才停了下来。看到这一幕的白寒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你敢坏我的好事,还敢打伤我。很好,我一定会告诉爷爷,你死定了。”男孩出人意料的站了起来好像没什么大碍,还放出了一句狠话。
盯了白寒一眼后男孩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丝略带邪恶的微笑,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一面奇怪的镜子对着白寒晃了一下,只见一道白光在白寒脸上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在一注意那个男孩早就不见了。
白寒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后只得摇了摇头慢慢向地上的孩子走去。此时男孩已经靠在一棵树边坐了起来。白寒走到孩子的面前蹲了下来仔细的询问起事情的起因。原来这个孩子名叫阿虎,是山下老猎户家的儿子。傍晚来山里找山鸡的时候发现树上有一个鸟窝于是爬上去把那只幼鸟抓了下来,此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小孩子硬说是他先发现的。
正在安慰阿虎的白寒突然发现旁边的寒鸦正向自己跳过来,突然寒鸦扑打了几下翅膀飞到了白寒的肩膀上停了下来。阿虎见状说到:“白寒哥哥,我看这只寒鸦是想跟你在一起。你看它自己都爬上你的肩膀了。”白寒向肩膀上的寒鸦吹了两口气,本想赶它下去。没想到寒鸦的爪子却抓的更紧了。
“好了,你快回家吧。父母肯定很担心你,对了你的伤不要紧吧。”无奈的白寒催促着阿虎回家。“没事,我爹有疗伤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对了,白寒哥哥谢谢你救了我,到我家里坐坐吧。”白寒微笑的摇了摇头。“以后吧,我也忙着回家。”
阿虎指了指山脚下唯一一个茅草房,里面还有一丝烛光透出。应该就是阿虎的家了。“去吧,记住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别人。”白寒最后叮嘱到,他可不喜欢到处留名。奈何肩上的寒鸦始终不愿离开,白寒只能带着它了。目送阿虎回家之后白寒又把那张黄色的灵符贴在了脚上,开始向南方飞奔而去,令人不解的是白寒肩膀上的寒鸦似乎没有丝毫的不适。是不是的在白寒耳边发出两声“嘎,嘎”的怪叫,差点没把白寒惊得跌倒。
一路都是起伏的群山,一晃又是两天过去了。白寒时不时的向肩上的寒鸦吹上两口气希望能把它赶跑,但却适得其反。寒鸦好像很喜欢白寒吹出的气体,每次都会闭眼抖动两下羽毛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这可把白寒气得不轻,要知道这只乌鸦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居然还不肯离开。
在距离阿虎家不远的一个山洞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把双手放在一个赤裸上身的一个小男孩的背上输送着灵气。不错,小男孩正是当日白寒打伤的孩子,也许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被白寒胡乱一击打到了胸口,虽然逃回了山洞却被震散了筋脉。此时男孩的爷爷正在用自己雄浑的灵气为他疏通经脉。
经过两天的治疗孩子渐渐恢复了血色。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感觉到孙子的变化白发老者也收回了已经坚持两天的双手露出一丝疲惫。
“爷爷,你一定要帮我报仇。”男孩睁眼的第一句话正是要求白发老者替自己报仇。“厄儿,你能记起那天打伤你的人长什么样子吗?”白发老者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意。
男孩名叫杜厄,今年才八岁。他的爷爷杜海为了不被仇人发现静心化神才来到这偏远的水云国,此人心胸狭隘。仇人众多,却又偏偏最疼自己的小孙子。脸上的杀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用爷爷给我的搜魂镜把他的样貌收录到了镜子里,应该可以找到他。”杜厄赶忙取出储物带里巴掌大小的一面镜子。镜子背面是一些古老的纹路,前面却很平滑。
“哦,这样就好。区区一个筑基修士居然敢动我孙子,爷爷一定要活剐了那小子。”单手接过镜子,杜海用犀利的双眼注视了镜子很久说到。
再说白寒,一边观察肩上的寒鸦一边赶路已经成为了白寒一路的习惯。这只寒鸦也真奇怪,一路什么东西都不吃。饿了就朝白寒“哇、哇”的叫两声,白寒向它吹两口气它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吃饱了一样。正当白寒纳闷的时候东方烈的声音冒了出来。“小子,这只乌鸦有点意思,居然刚把毛长齐就会吸食灵气了,你每次吹出的气体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丝灵气,它正是吸收了这些灵气才不吃不喝了。”东方烈的话让白寒顿时明白过来。
“好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红岩山了。终于可以看到父母了,不知道他们在想我没有。”白寒内心寻思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