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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浮士德

在扭曲空间的撕裂下,陌翼的身体已经成为了碎片,可是陌翼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并没有死,虽然不知道灵魂有没有意识,但是陌翼此时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依然存在着,完全没有一点要消失的感觉。

山洞内的红光越发的耀眼起来,整个山洞像是被吸入了黑洞一般,所有的存在都在无限的拉长着,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的陌翼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觉,他并没有死,抛弃了过去和现在的他依然活着,这是他的选择,永远不会后悔。

随着整个山洞内的所有存在全部消失,整个山洞内仿佛在红光的照耀下重组了一般,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转一般,时间的流逝让陌翼看到了很多东西,虽然只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却格外的舒服,让他渐渐陶醉。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寂静的山洞中忽然间传出了陌翼的声音,只是声音沉稳而平淡,没有了一丝感情。

“这个世界……没有真相,所以,魔人少年……你已经做了决定了吗?”

谜一般的声音再次在整个山洞回荡着,仿佛期待一般询问着陌翼。

“是啊……这个世界没有真相,大家都为了生存不断的说谎,可是!这个世界还是有着那样的存在,我们可以坚信的存在,为了那个存在,即使是出卖灵魂,失去记忆,哪怕是失去全部,只要那个信念还存在,我就不会消失!”

陌翼的身体仿佛随着山洞一起重组了起来,依旧是白嫩的手臂,如同白玉一般通透的肌肤,随着身体的重组,陌翼再次出现在了山洞中,曾经的鲜红瞳孔此时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瞳孔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或许此时有个镜子的话,看到此时自己的陌翼也会感到惊讶。

“头发……我……这算是将灵魂卖给魔鬼了吗?”

陌翼曾经那鲜艳的红发已经变成了一丝不染银白色,抚摸着白色的长发,陌翼自嘲的笑了笑,此时的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陌翼了,为了活下去,他已经抛弃了一切,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走马灯,只有未来的自己才是真实的存在。

“魔鬼?灵魂?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魔人少年,从今天开始,你将化为黑暗,你的一生将再也看不到阳光,双月将会是你最终的归属,这是夜魔族的诅咒,所以……少年!从今天开始,你将会是夜之一族!”

夜之一族?自己的灵魂并没有出卖给魔鬼吗?陌翼此时思路已经被谜之声的话语打乱了,在看到浮士德的那一刻,自己一直以为会和浮士德一般将灵魂出卖给魔鬼,活着魂飞魄散,但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和他的料想不一样。

“夜之一族?什么意思?这么说……”

“初次的试炼结束了,剩余的一切就去问带你来这里的‘引路人’吧!”

在陌翼想要再一次询问的时候,谜一般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弱,最终好似消失了一般,而此时山洞的变迁似乎也结束了,陌翼的身后再次出现了他曾经进来时的通道。

陌翼此时赤裸着身体,但是他却从自己的身体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并不是魔族修炼的那种力量,这种力量仿佛是原本就存在的力量一般,强大而又舒适。

全身赤裸的陌翼并没有因为自己此时没穿衣服而感到害羞,比起这些来,他有更加想知道的东西,而之前的谜之音也让自己去询问‘引路人’,而这个引路人必然是带自己进入这里的浮士德。

“魔人少年,看来已经受到了夜之诅咒了……现在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吾会全部告诉你的。”

白色的人影再次飘到了陌翼面前,在看到陌翼银白的长发时,浮士德似乎非常的开心。

“是吗?那我就先问第一个问题吧!我现在算是什么?魔族?人类?还是……”

陌翼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虽然已经不是曾经那漂亮的红色,但是长期养成的习惯还是无法改变的。

“人类?魔族?不不……现在的你既不是人类,也不是魔族,虽然你曾经魔人的一切还在这个身体里面存在着,但是你却不再属于任何种族,你已经将余生献祭给了黑暗,此后的将会是真正的夜之一族,嗯……也可以称为夜魔族,但是却依旧和魔族没有了半点关系。”

“是这样吗?那么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头发会变成这样?”

近几日的变故依旧让陌翼成长为了一个宠辱不惊的人,而此时的他虽然外表依旧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但性格却在之前的试炼中变得更加坚强。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失去了阳光的夜之一族就没有了阳光中色素的供给,因此头发会变成这样。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夜魔族的主人。”

浮士德不厌其烦的解释着,但是在陌翼看来却感到很惊讶,要知道浮士德可是曾经魔族最强的鬼师,而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会对自己这么谦恭,一切都太意外了。

“好吧,我大概理解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整个夜魔谷为什么会存在?”

陌翼很好奇,如此一个传奇鬼师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困在这里,而之前在自己尝试触碰他的时候,手却完全穿过了他的身体,一切的现实证明了陌翼眼前的浮士德并不是生者。

“吾是什么?哈哈哈……少年,无论你问多少遍,吾的回答都不会变,吾乃浮士德,不过……或许说成是浮士德的残魂更合适一点,吾的目的也很简单,只要吾好好做好了领路人,按照约定,信任的夜之一族就必须成为吾的传人,而少年你,必须在吾的残魂消失前,向吾学习全部的鬼师之术!”

陌翼目瞪口呆的看着浮士德,传说中的鬼师居然要教导自己,夜之一族究竟是什么?这里居然会有浮士德的残魂,而且还只是一个‘引路人’。

“你还没回答我最后的问题,夜魔谷究竟是为什么存在的?”

陌翼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好处砸昏了头脑,他很清楚,浮士德不会无缘无故教导自己,而夜魔谷也绝对不简单,虽然此时陌翼已经不是魔人了,但是人类的危机感还是存在着,对于未知的事物或许有人会向往,但是如果这个未知事物太过于强大,而超出了自己所能理解的范围的话,危机感绝对会强过好奇。

“夜魔谷吗?这个……”

浮士德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说话吞吞吐吐的。

“快说!我可还没有完全信任你,你知道的,现在我已经有了走出夜魔谷的能力了。”

浮士德的表现让陌翼更加的紧张起来,抛弃了一切活到现在,陌翼绝对不允许自己再遇到任何危险。

“好吧……还真是麻烦的小鬼,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毕竟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魔族应该有关于罗伊德杀了我的传说吧!这个就要从那时候说起了,其实那时候罗伊德并没有杀了我,或者说他没有能力杀我。

我和罗伊德并不是同胞的兄弟,嗯……和你一样,我和你一样是魔人,是魔族和人类的私生子,这就是为什么在鬼师的能力上罗伊德一生都不及我的原因,你知道魔族的禁忌吧!在我们那个时代还没有这种说法,而我就是这个禁忌的源头……

那时候的魔族分为主战派和和平派,而魔王里德和罗伊德则是主战派的领导者,那时候的我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派别,沉溺于研究的我为了不影响自己的研究,从未参加过任何关于战争的会议。

奈何……树欲止而风不静,最终我还是被权利争夺战上胜利的主战派赶出了魔族,离开魔族的我并没有去人类的世界,在一本古书上我看到了关于夜之一族的传说,对于一个鬼师而言,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

那时候我独自来到了夜魔谷,可是……在进入这里后我才发现这里的可怕,和少年你不同,我没有那坚韧的信念,在山洞中我失败了,过不了试炼就会魂飞魄散,但是这只是对于没有能力的人的做法。

我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向那个声音证明我拥有活下去的能力,可是这一切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我没有逃出山洞的能力,或许是路西法眷顾着我,在我就要死亡的一刻,那个声音终于答应让我活下去,只不过要将一部分的灵魂抵押在这里。

终于逃生的我知道我的时间并不多了,因为在抵押灵魂时,我承诺了自己将会在做完最后的事情之后回到夜魔谷做‘引路人’,当时的我只想把魔族关于夜之一族的研究资料带出魔族,我不能再让更多的同族因为自己而受难。

但是事实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当我再次回到魔族的时候,罗伊德和里德不允许我带走一切我的研究资料,最终无奈的我只好销毁了那些东西,或许这一切的举动让罗伊德疑心起来,为了得到那些资料罗伊德联合里德暗算了我。

那时的我已经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已经成为天魔的我由于失去一部分灵魂,无法支持身体内膨胀的力量,最终暴走了,这也是魔族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力量暴走,暴走的我杀死了罗伊德,但是……我还是被整个魔族逼到了绝境。

为了杀死我,里德拿出了曾经刺死‘神使之皇——迦耶’的魔枪‘劫弑之戟’最终刺穿了我的心脏,但是我岂能让那些害我的魔族如愿,即使是死也要让他们后悔,我用尽了最后的一丝余力跳入了夜魔谷,而‘劫弑之戟’也在我掉入夜魔谷后折断了。

我没有违反自己的诺言,即使是留着最后一口气,我依然来到了夜魔谷,或许是在死前都记着约定的我感动了整个夜魔谷的意识,我并没有彻底消失,我的全部意识转移到了曾经留在夜魔谷的那一部分灵魂上,也就是现在的我。

所以……夜魔谷究竟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陌翼并不满意浮士德的回答,夜魔谷的一切都太过神秘了,不过此时的他更加好奇那把刺杀浮士德的‘劫弑之戟’在什么地方。

陌翼是否能得到‘劫弑之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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