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内的大火起的虽急却因刚下过雪的原因,在大家的奋力扑救中火势已渐小,明月和江涛刚刚松了口气,却听一个小道童叫道:“大伙快将这几个奸人抓住。”转头看去只见去尘正用手指着他俩嚷道。
“你这小道童好没道理,我们第一时间跟着你来灭火,你却指着我们说是奸人?”江涛怒道。
“你们倒装的好,不就是你们那个同伙叫什么范云隆的将我点倒,跑到这里来悄悄放的火吗?这会又来救火想骗谁来?”去尘冷笑道。
“范云隆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点火呢?他刚才还跟我们与长风大师在一起聊天来着。”江涛边说边扭头四处找寻范云隆,没见到范云隆的身影,只看到周围一片冷冷看着他俩的眼光。
“师父,一定是他们搞的鬼。”去尘向一个三、四十多岁的道士愤愤的说道。
正说话间忽听得一声闷响从后殿传来,大地似乎都随着震了两震,一团黑云从后殿腾空而起。众人慌忙往后殿跑去,明月江涛紧随众人,只见后殿此刻已是一片废墟,残砖碎瓦铺了一地,地宫被土石砖块彻底淹没了。
“太师父、太师父……”去尘哭着扑向废墟,用双手奋力的向外刨着碎砖瓦。
“长风道长和范云隆还在里面吗?”明月焦急的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大家都在紧张的清理着现场。
我被一声闷响吵醒,睁眼看去发现自己倒在一片雪地上,外衣和鞋子也被人扒了去,身上很冷但头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不是很清醒,这时耳边又传来闹哄哄的嘈杂人声,
‘这是哪里,怎么回事?’我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看了看周边发现自己是在一座假山后头躺着,是那个小道童挥拂尘时带出的一股甜香将我迷倒的。
‘不好,那不是去尘!’我顾不得头脑还有些晕沉,赤脚向后殿跑去。
“范云隆,你还在啊!”明月先看到我又惊又喜的叫了起来。
“长风大师如何?”我急忙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正在清理现场呢。”明月小声跟我说道。
“不要让他们走了!”去尘愤怒的叫道。
“放心,事情没有搞清楚前就算你让我们走,我们也不会走的。”明月淡淡的说道。
一小时后,地室算是被清了个大概,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其中两具尸体都做道士打扮,但是从身形和衣服上大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长风道长,另外一具尸体上赫然穿着范云隆的衣服,身形大小、高矮胖瘦也与其相差无几。
“除了长风道长,道观里是否还少了其他人呢?”我大声问道。
去尘的师父了凡扫了一眼众人道:“除了师尊其他人都在。”
“我能去看一下吗?”明月问道。
了凡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明月蹲在穿着我的衣服的那具尸体旁摆弄着,不一会从就这具尸体的脸上揭下了些碎片。
“看来他们是化了妆的。只是爆炸太厉害,已经看不出他原来长什么样了。”明月遗憾的说道。
当明月检查到这个尸体的手臂时停顿了下来,仔细的看了半天,忽然猛的用指甲向手臂挖去,“嘶”的一声撕下了一条肌腱。
“请大家看看这个。”明月说着竟然将这块肌腱举得高高的向众人展示,但却没有一滴血从肌腱上滴下来。
“这是什么?”了凡奇道。
从这个人造肌腱的里侧可以看到由激光写成若隐若现的几个字“甲字一号”。
“这莫非是传说中混元教天干身份的凭证?”了凡手拿人工肌腱仔细的看着。
不一会,明月又从道童打扮的尸体身上发现了卯兔的凭证,联想到有关混元教的传言,大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的误会也烟消云散了。
血与火劫后的太乙宫在满山白雪中透出一股苍凉之感,雪地上腊梅怒放,在后殿靠进地宫的地方,一支红梅也悄悄的吐露出了花芯。
“多谢各位这几天的帮助。”了凡一身黑色的道袍,在山门口送别我们。
“不客气,我们也算事逢其会吧,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到来也许道长也不会驾鹤西去。”我略感忧伤的说道。
“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避开的,长生老人窥视我们的秘籍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该来的总会要来,各位也不必太在意。”了凡叹道。
“那好吧,我们就此别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联系。”我拱了拱手向了凡告别。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当我转身的时候觉得了凡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又生生的打住了。
“还有什么事吗?”我问。
“没有什么了,你们多保重。”了凡挥挥手向我们告别。
“太乙宫经过这一劫后不知是否还能振兴起来。”在下山的途中明月问道。
“我看可以,了凡道长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啊!只是很多秘密都随着长风道长的仙逝而无从得知了。”江涛叹道。
“我看未必,了凡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没跟我们说。”明月道。
我点点头道:“没错,从了凡的态度上看似乎是隐瞒了些什么。”
“那这下我们不是断了混元教的线索吗?”江涛问。
“也未必,最少我们手上现在有天干和地支的凭证,而且我们知道了长生老人是蜀中人士,回去后我们再研究下一步如何行动吧。”
回到西安后,因为受了风寒的原因,在山上处于紧张状态还不觉得怎样,一放松下来就得了一场大病,又躺在了医院里。不过也因此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神医薛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