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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被情包围(3)

出来混日子已经3年有余,姐姐们都嫁作他人妇了,在乡里人认为我很乖巧的人,很孝顺也很听话。因为听话放弃我擅长的文科。也许只有我爸妈能了解我的性格,小时候因为一场病险些结束了我的生命,还没出生时,相士说我很难成活,与爸妈难沟通。与我经历的人生相似。因为这样的性格我经常会不接听电话,半年也可以不用打电话回来慰藉。其实我和爸的感情很深,只是现在爸有点年纪,不再那么喜欢开口了,所以沟通的次数也少了,教育我们的次数也少了。妈是典型的家庭主妇,很多事情拿不定主意,和妈谈话的次数少,有的也只是说说家里的新鲜事。记得回家那天,爸妈特别的高兴,那天爸一直在加油站的门口等着我,具体有多少次我已经忘却了,每次回家都能看到爸,也许等待的那时候是幸福的,姐姐们和弟弟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还在车上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每次他都会加菜,做他擅长的饺子,包子,田螺。赶集的时候买只鸭(因为妈妈的胃不好,有鲜味的她受不了,所以家里平常很少吃的)。我真的很像爸,只是脸蛋更接近妈,吃的方面也只有我才能和爸媲美。回去把买的衣服和烟分给爸妈,他们那个高兴样,犹如当初我们样,拿着试试。赶集那几天我帮爸买了件衫衣和烟+鸭子。从农田回来的爸妈在家里的厅里等着我回来,我把衣服交给他,他拿着爱不释手,尔后又穿上了,到第二天才换下的,区区的人35的衣服让他开心的像个小孩。望着他苍老的背影,往事浮现在我眼前),02还是03年的冬天,一个星期三的晚上,因为没搭上回家的大巴,那个时候没有手机,也。

没有多余的钱去出租,晚上只能徒步回家。一段很远的路程,平常坐车都要是20分钟,更何况两个13,14的小女孩,那天我们走的是辛苦,一直盼望着好心的叔叔可以用煤车载我们一程,可惜我们没有遇上好心人,一直就这样走着,又饥又渴的我们犹如朱自清盼望着《春》一样,幻想着有人送面包,有人骑着单车(那时候单行还是比较先进的交通工具)来接我们,就这样盼盼着,终于把我亲爱的爸盼来了,40岁的爸很辛苦的载着我们俩回家去,犹如《纤夫的爱》。还有一次是高三的那年,因为我失去了学习的意识,一直沉沦,经常性请假不去上课,爸得知情况赶来学校,他不像别的家长样喜欢教训子女,他只会语重心长的说。高三上半年是外宿,爸不放心硬要。

同学拉着他去看看,那时的房东是个老奶奶,不过是个势利眼,看不起我们乡村人,爸托她照顾我们也是白搭。如今的爸妈因为长年辛勤劳作,身体也慢慢退化了,前年亲戚办喜事的时候,因为喝高了,都大吐血。现在酒都不能碰了。这对于一生爱酒如命的爸该是多大的打击。今年爸的肚脐处突然膨胀,人称老不行呀,身体每况愈下。

认识爷爷大概是从“武”开始。爷爷以前是个武师,听爸陈述说,爷爷年少很辛苦,由太祖奶奶一手抚养的,迫于生活,爷爷很小就送去习武,尔后经常会用武处罚一些坏人。爸爸说爷爷打架很厉害,手一挥可以把石砖掷出去很远,犹如现在电影里播放的剧情样,那时候爷爷被别人称之为少师傅。战争那年代,爷爷被举荐为民兵连长。在我们很小的记忆里,爷爷不容易相处。有一年冬天,爷爷亲自教他的2个孙子和1个外孙练武,哥哥他们学的满身是汗,贪玩之余我们6个小的,就会拿着爷爷的梭标和关刀装腔作势。我们有太祖爷爷是萍乡人,到爷爷那一代,因为生活的关系,才乔迁到吉安的,因为是异性人,爷一生活的很辛苦,他总想证明些什么。如今老了经常唠叨着:我一根苗,现在子孙满堂,而且还有2个研究生。也许他想证明的是他比别人强。

再次认识爷爷是从“钱”方面,我和堂妹是同一年考上高中的,相对于村里来讲也是少有的荣誉。每次回家爷爷都会从他那微薄的积蓄中抽出去20元给我和堂妹作为车费,三年来一如即往。(爷爷的钱=帮人看病别人给的+他徒弟给的,+堂叔叔们春节的时候送的,不过已经没了,因为家产的关系,爷爷发脾气都烧了,不知道三年来爷爷靠什么来救济我们的)。

认清楚爷爷也许是因为他的苍老,爷爷一生学的知识很多,精通武艺,接骨,而且会治些疑难杂政。爷爷很年轻的时候便失去了奶奶,即当爸又当妈的抚养5个小孩,60年代还供大伯读高中,现在大伯可是乡村里的智多星。年老的爷爷年年会去武功山上香,在我们的记忆中从未间断过,武功山是个避暑的仙界,爷爷并非游玩,而是去上香求签,他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我们10个子孙,爷爷一生很迷信,但不迷茫。今年已经85岁高高龄的爷爷又打算找萍乡的爷爷们(爷爷的堂弟)去武功山。我同学帝位商量着去武功山避暑,可因为无法接受长途跋涉的缘故,也错过了。想想我们20多岁的人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在爷爷苍老的岁月里,是什么支撑着他登上山顶。

对于外公我很早就认识了,从我有记忆开始就认识了。外公很小的时候被老外婆送给一位地主家做儿子,可好景不长,那时候都民国30多年,共产党在推翻地主阶级,显而易见,外公从那个家回来了。人家都说我外公娶了个好媳妇,虽然9个儿女,可因为有外婆,他有资本闲着,所以年幼的我们也就占据了外公外婆的岁月。

可能是因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辈吧。失去外婆的日子,他生命就开始不如意了。07年外公因为想念老姑姑,半夜起来想去看他的姐姐,因为苍老行动不便,一身掉进沟里。这一掉他便如植物人,有的知觉便消失了,这样的生活外公存活了3年。稍微好时,外公会来我家看看,会像爸对我们一样等着我们等着爸妈回家。我们上学时,外公会打着赤脚来送好吃的给我家,会因为寂寞会看看我家。

外公的晚年生活不堪设想,因为没有意识大小便失禁,可是消化系统却很出奇,早餐两包泡面都起不上作用,经常吃地瓜,饿的时候都会吃猪食。

去年我也只见过他的2次,一次是我回去没多久,大概的台12.27日吧,弟弟回来的第3天,我和弟弟从集市场上买好香蕉准备去看外公,因为弟弟贪玩就我自己送去了。我把它们给我小舅舅,尔后去房间看看外公(因为我有鼻炎的关系,只有很浓的气味时才有感觉,也许也只有我不怕脏吧,敢进去那房间。本来舅舅不想让我进去的),我说很冷,外公叫我坐在炭盆边,边用脚把它踢到我这边。所谓的炭盆是那种脸盆里放3,4个木炭的火盆。那时外公身穿两件上衣,一件棉袄,另一件是秋天穿的背心我摸着他很心疼地说:外公,这公冷,你怎么不多穿点?边说着边想把他拉链硕起来。没等我动手,外公边流眼泪边说:衣服坏的,别的衣服在楼上没洗(外公所谓衣服是那沾有屎尿的衣服)摸摸外公的裤子,掀起裤角往里看瘦巴巴的腿上只见一条短裤(一般男孩穿着过夏天的那种)我试着把火盆踢回给外公。外公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和无奈,更多的是悔恨。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妹(家里人喜欢这样称呼)呀你不要像外公样,好吃懒做,不然和我一样的下场。我嗯了声。火盆起不了作用,我催促着他上床休息,我帮忙盖被子时发现他就睡在床边缘,也不向中间移动。回去时我跟妈说了声,妈对我说:外公的床一个月只有一天干的,那就是再去二舅舅家生活的那天,或者是从二舅舅家转移到小舅舅家生活的那天。我无语了。最后一次见到外公是12.29.往外公家送礼(乡村有这习俗,过年前几天要往娘家送礼)的那天,那天小舅舅给我一条鱼带回给家人吃。那天我又进去了那房间,那天外公躺在床缘(这次不再好奇了)上,呼吸道感染了,气喘吁吁地。我帮忙盖了下被子。他突然对我说:妹,劝你爸少喝点酒。我听完也就回家了,12.30上午,舅舅来电了说外公病威,也许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那天爸妈去的时候没事,二姨还帮他沐浴了。试穿了买给他的新衣服。妈妈以我的名义帮外公爷爷买了件相同的衣服,那天爷爷穿的很开心,外公也是。没多久,亲人都各个回家张罗年货,晚上12.3021许。舅舅打电话来告急。那天趁爸还没接完电话,我与弟弟踏着黑漆漆马路匆匆去了。赶到时只见表弟(外公唯一的孙子)和三姨夫在那烧纸钱,我与弟不知里面的情况,这种场景也只见过两次,而且第一次也只有没有4岁。看着外公熟悉干瘦的脸颊,微微张开的嘴巴,瞪着的双眼。待到妈赶来摇动外公没反应时,5个姐妹都哭了,我依偎在床角抚摸着他的脚也在默默的流泪。哭着哭着,舅舅们把她们黏走了(毕竟是除夕,不能让乡里人听到,迷信说会坏时运)舅舅们帮外公擦洗身体,换上礼服,那一刻我并没有避讳,我一点都不怕,我触摸过,他是我亲亲外公,有什么害怕而言。23:00的时候有大雨+闪电,在这样的情况下外公被送去老屋安息。

外公的葬礼很简单,相士说不能入土,外公长眠在地上,外面有砖头沏起来。葬礼完后的两后内,一只飞鹅一直在我家门口飞来飞去,飞到大姐的靴子里,飞到屋梁上不下来,我和二姐烧纸钱和香,忽然就安静了。外公的坟墓离我家很近,从我家楼上望去,都可以看见它。半年过去了,不知那里长草了没?

爱情友情亲情

对于爱情,不同的人有的不同的看法。大多数过来人认为哪有什么真正的爱情,他们认为“面包就是爱情”;遭遇爱情痛苦和挫折的人认为爱情都是虚假的,世界上根本没有真实的感情;正处于热恋之中的男女认为爱情就是杨柳岸边、花前月下,是浪漫、是缠绵。其实这些都是不同的境遇、不同的心态在不同的人身上爱的折射。爱情本身是美好的,玫瑰虽然有刺,但阻挡不了青年男女对纯真爱情的追求。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我想只要每个人调整自己的心态,把握好爱的机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的。应相信自己身边的人。

关于友情:

玫瑰给人浪漫、给人激情;兰花给人淡雅、给人清馨。兰花有多种,友情亦然。有普通朋友、也有蓝颜知已;有同辈朋友、也有忘年之交。兰花虽然没有玫瑰那么娇情,但也需要用心去呵护。君子之交淡如水,朋友之间更多的是宽容、是理解、是支持、是问候、是祝福。朋友有了困难,伸出你真诚的手;你有了成功,朋友送来真心的祝福;快乐时一同快乐,悲伤时共同走过,风雨中有你有我。爱情,可遇而不可求。友情,只要你付出真诚,却无处不在。凡事不能苛求太多,一切让它淡淡的来淡淡的去。自自然然、安安静静、友情如兰、唯有如此,才能芳香四溢,让友情在幸福中开。

关于亲情:

说起亲情,总有一股温暖在心头绽开。如果说友情是淡淡的,那亲情却是浓浓的。爱情的玫瑰会枯萎,友情之树也有不青的时候,唯有亲情是割舍不开的。都说是血浓于水,这就是亲情的力量。父母之爱、兄弟之情,说出来总是那样意涌情怀。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分别多久,亲情总把你的心牵扯。异乡的风吹不落你对亲人的思念;他乡的雨淋不落你对亲人殷殷的情怀。亲情与生俱来,亲情伴你一生。

两个对我恩重如山的女人

两个对我恩重如山的人,你们不要再争,我对谁的感情最深,你们越是追问,我越是心急如焚……

从母亲的房间出来,转身走入妻的房间,许是哭累了吧,妻也终于进入了梦乡,只是脸上的泪痕依然还在,静静的看着妻,看着这个当初为了我披上嫁衣,在众人的注视下接受祝福,也是在众人的祝福中我承诺要妻最好的生活的女人,而此刻却挂着满脸的泪痕进入梦乡,睡梦中的妻眉头还是紧锁着,眼角的细纹也可以清晰的看见了,岁月在妻的脸上留下的那些的痕迹,而平素大意的自己却是从来不曾发现,只是一味的责怪着妻没有把家里照顾好,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心如刀绞,轻轻的为妻盖上被子,低头在妻的额上烙下一个吻,慢慢的走出卧室,再轻轻的关上门,生怕一点声响惊醒妻。

阳台上微风轻轻的吹着,八月的天虽然还是很闷热的,但是入夜后,还是会体贴给忙了一天的人带来一丝的凉爽的。而我却是从未给这身边的两个女人的心头送去一丝的凉风,不禁惭愧,轻轻的燃起了一支烟,刚吸了一口,想起妻子的叮咛,复又把烟熄灭了,为了妻子与母亲,除了工作中的应酬之外,我早已戒烟多年,只是在心烦的时候还是会不由的拿出烟来想要在烟雾中麻醉自己,让自己忘记那些烦恼,但是一想到妻子与母亲,却又不愿那般的自私。两个对我恩重如山的女人,一个给了我生命,一个愿意放弃所有陪着我一起走过未来未知的生活,而我在中间却不能够让她们好好的相处,看着她们为我而争吵,作为一个男人却只能以工作来逃避这些本该由我来调解的难题,不由得为自己的懦弱而自责。

我这样的男人平凡一生,对家庭还是比较认真负责,绝不可能一不留神,对爱情不忠贞,男人外表坚强有时显得迟钝,内心其实很脆弱柔情几分……

我与妻相识在校园,想来最终能够走到一起确实不易,是妻的勇气争取到了我们在一起相守的缘份。妻从小长在城市,而我这样一个山村里走出来的穷小子不知道能德何能能够让妻委屈下嫁,那一年,妻顶着家里的反对意见,只是一心要嫁给我,婚礼上没有岳父岳母的祝福,虽然妻带着一脸的微笑去向亲人们敬着酒,但是只有我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苦,当岳母哭着说白养了这个女儿的时候,我知道妻的心快要碎了,新婚那晚,妻紧紧的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苏阳,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你了。”看着妻哭红的眼睛,我把妻紧紧的抱在怀里,我暗暗下决心未来要给妻最好的生活,过得像个样子的时候就带着妻上她爸妈家里认错,哪怕打我骂我我也认了,不忍心让妻如此的难过。

妻从小在家里岳父岳母连碗也舍不得让妻去洗一下,从小便学习琴棋书画,当初校园里那么多追求妻的男子,但妻却只是选中了我,每次陪妻看电视时,看着妻望着电视里那些漂亮的衣服时发亮的眼睛,却从不向我要求什么,每个月我都会把工资分文不少的交与妻,但妻却总是要塞给我几百块钱,她总是说男人在外应酬身上哪能缺钱,然后除去生活把其余的钱存起来用来买房,妻很少为自己添加衣物,却常常为我购置衣物,妻常常开玩笑说男人出去体面了那别人就都会羡慕我这个做妻子的,我一直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每次拉着妻那当初用来弹钢琴,而现在却因操劳家务而变得不再光滑的双手,我心疼的对妻说﹕“老婆,对不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别人都羡慕的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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