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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思乡(1)

爱比恨只多一笔

父母离婚后,他和妹妹跟了母亲。父亲搬出去,和那个叫刘小敏的女人一起离开了小城。

母亲常常坐在家里,精神恍惚,单位领导替她打了病休报告。

长大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时,他只恨自己长得不够快。为了省几个钱,他去很远的郊外打荒草,再背进家门。母亲的间歇性精神病发作了,他把泪往肚里咽了又咽,终于没有哭出来。

他没考大学,工厂子弟学校正在招老师,他居然考上了,做了体育老师。

后来,他结了婚,日子过得磕磕绊绊。就算母亲犯了病,损坏了东西,妻子也不吭声。他觉得,这就够了。

日子刚过安稳,有一天,父亲回来了,原来,那女人花光了他的钱,跟别人走了。父亲说:好歹你是我儿子,有血有缘关系。”

妻子说:“该养儿子时,不见你的影子;快要养老时,你就跑出来当爹。”

母亲走过,拉住儿子的手,说:“让他回来吧……”

儿子不吭声,抽了一地的烟头。末了,他问母亲:“你真的不恨他?”既是问母亲,又是问自己。

他去了父亲居住的小屋。已是深秋,那里冰冷冰冷的,只有一张小床、一个小电炉、几包方便面。

父亲见到他,紧张得像一个孩子,说:“坐吧。”

他坐在床上,居然比父亲高了一截。两个人对着抽烟,很快,屋里烟雾缭绕。

后来,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父亲跟在后面。他说:“星期天,我来接你。”

他在离家很近的地方,给父亲租了房,跑前跑后地忙着装修,墙壁是他亲自刷的,屋里的桌椅碗筷,都是他去买的,做这些事时,他好像不恨父亲,居然有些欣喜。

妹妹来了,说:“哥,你想好了?”

他点点头。

母亲跟着父亲生活,很久都没犯病。他经常去,坐在小院里,很少说话。

他看到父亲给母亲梳头,很轻很轻,掉的头发,他一根根拾起来,放进一个小盒子里。

父亲说:“老伴啊,叶子都掉光了,我们这两棵老树,就该走啦。”

母亲微微一笑。

他站起身,他的心第一次变得宽广了。

那天,他教邻居的孩子写字猛然发现,爱比恨只多一笔。就这么一笔,写出的却是人间的冰火两重天。

亲情隐藏在我身边

如果世界上没有了亲情,就好比在漆黑的道路上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如果世界上没有了亲情,就好比在八月十五的夜空中寻找不到温馨的圆月。

如果世界上没有了亲情,就好比在春天里失去了春雨来滋润万物。

严冬里的温暖

一个冬天的深夜,夜深人静,四周围一片寂静。我躺在床上温暖的厚厚的被子盖在我身上。朦胧中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我发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我望着窗外被寒风吹着的树枝心想这么晚了“妈妈怎么还不睡呢?”我披上大衣来到妈妈的床前关切地问:“妈妈您怎么还不睡呢?”妈妈听见了慢慢地抬起头望着我说:“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降到两三度了,我担心你的手冻着了,给你做一双手套罢了。”我摇了摇头说:“妈妈,我不冷的您劳累地工作了一天,也该早点休息了。”妈妈温柔的手摸了摸我的小脑袋摇了摇手说:“明天你的小手冻僵了,又怎么能把字写好呢?作业做不好会影响成绩的。你还是别管我快去睡觉!”我无可奈何地只好再次躺在温暖的床上,可是我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起妈妈又红又肿满布血丝的眼睛。妈妈您多好啊!我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往事。

迷糊中的温暖

记得那是在一个深秋下午,放学的时候,天正下起大雨,我冒着大雨走回家在路上我总觉得头重脚轻,到家就倒在床上。傍晚妈妈下班回来,见我躺在床上,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想一定很烫手。妈妈看着我痛苦的神情,便望了望窗外的大雨急急忙忙地披上雨衣抱起我就向医院走去。雨越下越大,无情的雨水不停地袭下来,妈妈怕我被雨淋着把雨衣的大半都盖在我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医院本来离我们家很近,但现在却好像很远似的。妈妈被雨水淋着了,但她给我办住院手续。医生给我打了针,服过了我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了看见妈妈扒在我的身旁睡着了,我默默地想到小时候爸爸教我的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逢,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心灵感触

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了,但每次看到珍藏着的小手套心中总要浮现出当时感人的画面。然而,我要怎样报答母亲呢?我和母亲之间的亲情将随着时间的流逝将越来越浓!

永远的记忆

09年的圣诞节,当老公说要把那只刚满月的小边境牧羊犬带回来养的时候,我就犹豫不决。女儿很早就缠着我,让我给她买一只小狗,我一直没有答应。一是那时跟着老人住,家里没有地方养,再者因为我知道女儿不是那种学习特别自觉的孩子,我担心养一只小狗会影响她的学习。毕竟已是六年级的学生了,小升初挺关键的。可是在孩子期盼的眼神和老公的执拗中,看着小狗摇摆、颤栗着走路,常常摔倒在客厅的地面上那弱小孱弱的样子,尤其是那种近乎企求的眼神,让我萌生一片怜爱之心!一种近乎无奈的感情让我接受了它……

因为女儿姓何,他们管那只小狗叫荷包蛋,小名叫蛋蛋。蛋蛋在我们家的确很受宠。可是,人啊,有时就是这样,当你还不知道怎样照顾小狗的时候,你把它抱了来,总是害怕它冷了,饿了,不停地喂它,溺爱着它。可能是因为吃的太多,吃的东西有些杂,一个星期的时间,蛋蛋的状况就不太好了,上吐下泻的。送我们小狗的大姐把小狗带到了她家的宠物医院,救治着……

我们都没有想到小狗的生命会那么脆弱,只是想着,它去打几天针,很快就会好的。连着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没有了小狗的叫声。我一直在想,小狗的到来,已经影响了孩子的学习,她写作业的时候,听到小狗的动静就会去看看,再去抱抱它,逗逗它,为此不少挨我们的吵,我真的想要放弃养小狗。而且家里是木地板,我喜欢屋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小狗随地大小便,每天拖地,打扫卫生,怎么也收拾不干净,我真的是受不了,可是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因为见蛋蛋的状态不好的原因,大姐把和蛋蛋同时出生的另外一只边牧给我们抱来了,交代我们千万不要让小狗吃多了,哪怕是饿点呢,也不能让撑着。面对大姐的好意,我没有拒绝,现在想想,我那时就应该反对,如果蛋蛋不行了,就不要再养其他的小狗,最起码等孩子大些再说,以后会有机会养的,可惜我没说。蛋蛋真的走了……

由于是黑白色的,长得像只小熊,这只小狗叫维尼。边牧是只中型犬,才两个多月,已经有十多斤了,个子比刚来时大了一倍,特别能吃,令我头疼的是它像蛋蛋一样也是随地大小便,也不进笼子。老公特别娇惯它,不舍得打一下,说大就会好的……那时放寒假,在维尼没有到来之前,家里已经多了两个成员,我大哥家的姑娘,和老公他哥家的儿子,都在我家住。那段日子,整天家里都是“人声鼎沸”的,喜欢清静的我只能是苦笑着……

相处久了,就会有感情,无论是谁都一样。看着小狗一天天长大,对它的怜爱也一天天的加深。维尼喜欢咬东西,特别是咬我们的棉拖鞋,只见它衔着鞋子,把它拖到自己的狗窝里,一边咬,一边还用它黑溜溜的眼睛不时看你几眼,好像在担心你会随时把它的宠物抢走。这时的它最可爱,嘴里叼着鞋子,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总担心它会把自己给摇晕……老公很娇惯它,你看他的棉拖鞋你就知道了,棉鞋已经变成了凉鞋,十个脚趾头都在外边露着,那可是维尼的杰作,老公竟然不舍得吵它一句。

2010年的二月中旬,维尼已经三个月了,防疫针也已经打完,可以出门去放放风了。于是每天晚上,我和老公都带它出去遛弯。天还有些丝丝的凉。起初,维尼不愿走出家门,虽然有那么大的个子,可毕竟还是只小狗。买一条狗绳套在它的脖子和两条前腿上,它挣脱着不让戴,好不容易戴好后,它又死活不愿走出家门。只好俯下身子,语重心长的对它说:“维尼,外边好好玩的,屋里很闷的,走吧,出去玩玩,你就知道了!”任我们怎么说也没有用,它倚在门边,就是一动不动,没办法,只好抱起它下了楼……出去的次数多了,维尼尝到了出门玩的甜处,再出去的时候,它知道自己把脚伸进绳套里,站在门口等着我们出发的口令,一溜烟的往楼下跑……

临街有两栋新建的高楼,楼前有一片空地,这里可是我们周围几个家属院养狗家庭的据点。晚上在这里玩耍的都是些中型和大型犬,高大的阿拉斯加、憨厚的古牧、淘气的哈士奇,听话的金毛,聪明的边牧……当维尼加入到它们的行列里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它异常得兴奋,大狗不愿跟它一起玩,它总是死乞白赖的粘着它们,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颠颠的跑着,那神情真的好可爱!

3月底,维尼满四个月了,体型越来越修长,因为是只纯正的牧羊犬,品相又好,爱狗的人们也在关注着它的成长。一些家里也有养边牧的朋友留下了我们的电话,希望等维尼长大了,能和它们的狗交配,呵呵,维尼还是个小孩子呢,我们可没有考虑得那么远。

四月初的一个早晨,莫名其妙的,我见维尼的状态很不好,不怎么进食,甚者是拉出的屎带着血丝,以为是消化不好,买了些治消化的药让维尼吃,可是状况没有改善,而且开始发烧,于是带它去了宠物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我和老公都呆住了,维尼得了最严重的狗瘟,这是种在幼犬、纯种犬中易感性高的一种病,病情严重,死亡率高,虽然当初给它注射的是进口的疫苗……医生告诉我们,即便侥幸把它治愈,也会留下伴有后躯无力,肢体或面部抽动的后遗症。他奉劝我们放弃对维尼的治疗……

一时间,我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相信这会是真的!一个鲜活的生命,不会说消失就消失的。猛然想起,前些天,带维尼出去遛弯的时候,曾在一商店门口,见过一只很小的金毛,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趴着,维尼总喜欢和小狗玩,它上前和那只小金毛玩了一会儿……(后来听说,那是只被主人遗弃的得了狗瘟的病犬)。

不愿放弃对维尼的救治,它已然是我和老公的孩子,它已经会和我们握手,已经学会了去接我们抛给它的东西,它带给了我们好多好多的快乐,我们已经真真正正的爱上了它。我和老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我们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治我们的维尼。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带维尼去医院打针,吃药,用酒精擦它的脚垫……可是退烧针、消炎针打了好多,可它的高烧一直不退,便血越来越厉害了,它不再进食,叫它的时候,它已经没有力气再抬头了……我实在不敢想象,维尼小小的身躯,怎样承受着这要命的病痛的折磨,想起它生病时无助痛苦眼神,我心如刀绞。

2010年的4月9日,维尼真的是撑不住了,医生建议我们放弃治疗。不忍维尼再受这病痛的折磨,我们无奈做出给它打安乐的决定。分别的时候,我们不敢看维尼的眼睛,那是怎样的无助和痛苦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医生告诉我们,维尼走的很安详,像睡着了一样,以往坚强的从不落泪的老公突然像发疯了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维尼,以后你再也不会生病,再也不要打针,再也不会痛了……不要埋怨我们……真的不舍得让你走……

一连几个月,我们不敢看到别人家的小狗,不敢从宠物医院走过,不敢经过那些宠物狗玩耍的据点,维尼的离去真的让我们的心都碎了。从厌烦,到接受,一直到喜欢,我明白了爱养宠物的人的心态,从这些小小的生灵身上,他们得到的是宽慰和愉悦,是不养宠物的人所不能体会的。电脑里,又看到了维尼的照片和视频了,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好想它,真的好想它,不知道它在天堂里过得快乐吗?希望天堂里不要再有狗瘟,不要让心爱的维尼受到一丝的伤害……

维尼,好想抱着你,好想摸着你的头,好想再牵着你在路边一路小跑,追逐打闹,家里还有好多你留下的痕迹,我们都保存着,你是我们的最爱,我们爱你,下辈子你还来我们身边陪我们好吗?我们一定努力的照顾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愿心底这深深的怀念化作一缕彩虹一直陪伴在维尼身边,祈求它能幸福。

有人曾说,写点东西,可以了去一段悲伤,可我更想留下一段回忆,永远不忘记!

别了,我们爱着的维尼!

开在记忆深处的花朵

漫步在午后的街道,此时的城市少了一份喧闹,多了一份静谧,而那花朵,开在记忆深处的花朵正悄然绽放。思绪游走在记忆深处的花丛中,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有些淡去了,消退了,我想要抓住它,可那只是一瞬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试图放弃,然而它却那样顽固的盘踞在那里,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它是我记忆深处最坚强的一朵花,它是那样素净、淡雅、隽永。

那时的我,还在上小学三年级,在妈妈去世后的两年里,在不知不觉中,我越来越依赖爸爸。可是,当他把我从姑姑家里接回家后,我发现,我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了。我该长大了!

“爸爸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这是爸爸把我接回家后的第一天早上。睡意朦胧的我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至于他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也没听到。可当我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却发觉已是中午12点了,肚子也不甘寂寞的“咕咕”叫了起来,向我发出抗议。慌乱中,我找到了家里唯一的食物—冰箱中放置多日的面包。

总算解决了午饭,可新的麻烦又来了,我打碎了杯子,那时的我还小,看着满地的碎玻璃片,我不禁留下了眼泪,却没有声音。

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呢?应该是在姑姑家的时候吧!母亲去世的那两年,我被寄养在姑姑家。爸爸他一周只来看我一、二次,每一次他走的时候,我都会哭。只是,倔强的我不想让大人知道,哭的时候,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我总是低着头,放任眼泪肆无忌惮地涌出。在那之后,又会暗自嘲笑自己不够坚强。等我从打破杯子的无措中缓过来时,夜幕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降临了,轻轻拭去眼角余留的泪水,看了看时间,已过了晚饭时间,看来我只能饿肚子了。

夜晚总是能勾起人从前的快乐美好的回忆,不久,我的思绪便沉浸在回忆之中。我,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在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放映。而今,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那些终究只是回忆。把身体蜷缩起来,保持在母亲腹中的姿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我安全感,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受伤。意识渐渐模糊,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母亲温柔的叫唤,父亲的摩托声。此时此刻那些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

等我醒来,已经在医院了。原来那天爸爸回来后,看我蜷缩在床上,被子也没盖就睡着了,想帮我盖好被子,却发现我额头滚烫,就急忙送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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