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她的样子多么的狼狈多么的需要他将她扶起,需要他伸出手,但那个白衣似雪的男子却依旧站立在风雨中,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不上前,也不动。
危?然感觉有一丝失落,无力地垂下手,脑袋昏沉沉地趴在地上,任由雨水匝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的视线也有些模糊,脑袋昏沉沉的,许是发烧了,这个身子可真娇贵。
在她眼睛被雨水打得睁不开,干脆闭上的时候,突觉脖上一冰,紧接着一痛,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危?然疼地睁开了眼眸,入眼的是几把明晃晃闪着寒光的锋刀,刚刚打斗身着武装的男子此时正将她团团围起,脖子架了一圈的刀!
许是刀身太过锋利的原因,脖子竟被划伤了几道浅浅的口子,痛得危?然瞳孔一缩,脑袋虽是还依旧昏沉,但也清醒了几分。
明白此时的处境十分危险,危?然也只有强打起精神,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路过,没有恶意。”
身旁只听得到雨水匝地的声音,静默许久,司徒颉蓦然开口道:“把她带走。”
他的声音也如他的人一般温和地不染尘世,听不出任何情愫,除了温和还是温和。
危?然此时只觉大脑昏沉,思想也有些浑浊,而且此时她已经开始发烧,并且她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被他带走也无所谓,总比在荒郊野外淋雨的好吧?
昏昏沉沉中,她只知道她被驮在一匹马背上,直到她再也感受不到雨水匝到得痛感的时候,她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入眼的是一个营帐,她被放在冰冷且坚硬的地上,四周空荡荡地阒无一人。
直到她快要沉睡过去的时候,营帐突然在外被打了开来,一阵冷风吹进,危?然又被惊醒了。
此时她也没有力气爬起来,只是躺在地上,睁着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一双白色银边的靴子,她知道那是那名白衣男子的鞋,不同的是,他此时已经换掉了一身湿衣和湿鞋,虽是换了却依旧是白色的。
她此时没有力气去反抗,也没有力气去质问他要干什么,问他为什么把她放在地上,而不是派个人来将她的湿衣换掉,或是请名大夫来给她看病。
只见他静默地站在危?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蓦然他弯下了身,将她散乱地头发动作轻柔地一一拔开,紧接着他的嘴角突然有了一抹淡笑,道:“贾诗茵,本太子助你一臂之力,试探你在莫锦离眼里占了什么地位,怎么样?”
危?然一脸茫然,他是在和她说话吗?为何要叫她贾诗茵?突然危?然想到了她现在是以另外一个身份生活的事实,知道了他口中说的‘贾诗茵’便是她,而他口中的‘莫锦离’她就不能确定是谁了,不过她在这古代,目前比较熟悉的便只有那个王爷,那么那个‘莫锦离’便是王爷吗?
让他帮她试探她在莫锦离心里的地位?这个她没兴趣。于是她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司徒颉拿开了手,温和地像是没有其它情愫,只听他问道:“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在危?然的记忆里,莫锦离一直都是厌恶贾诗茵的,她贾诗茵在莫锦离的心里能有地位?只是眼前这个很温和的男子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有他怎么会认识贾诗茵?
思忖间,司徒颉已经站立起身,危?然的眼前立即从除了白色衣物还是白色衣物的目击物变成了几个人的黑色布鞋。
只听头顶再次响起那温和的声音,只是这次他说的话却让危?然打了一个冷颤,“把她带下去让兄弟们享用享用,切记,留她一命。”
带下去让兄弟们享用享用?留她一命?这什么意思?要享用她吗?还是兄弟们?不止一个?
啊......她不要,不要,危?然尽管此时脑袋昏沉,身子也有些乏力,但还是拼命地挣扎。她想不到那么温和的人内心却那么可怕。是啊,刚刚他还是自称‘本太子’呢,果然,王公贵族没有一个好人!
显然,她挣扎是没有用的,她只觉身子被人抱了起来,向外而去。任她拼命地挣扎也丝毫没有效果,反而惹怒了抱着她的人,顿时她只觉胳膊被捏得生疼。
营帐内。
“擎苍,给莫锦离报个信,就说丞相之女贾诗茵在本太子这里做客,还要麻烦他将贾诗茵接回。”一贯温和地司徒颉此时眼里少有地闪烁着算计地光芒。
“是。”身着武装,身形健壮的擎苍一抱拳铿锵地应声,转身向外而去。
被毫无怜惜地扔到地上,危?然痛得呲牙咧嘴,而不等她反应,有道声音犹如闷雷敲击到她,“新来的这位不比其她军妓,你们不要玩出人命。”
立即便听到几声令人作呕地回应,“是,是,还请擎宇统领放心,我们一定会温柔一些。”
只听将危?然抱来的擎宇一声爽朗地笑道:“便宜你们几个了,她可是敌军北弑国丞相之女贾诗茵。好好的享受吧,切记不要玩出人命,她对太子还有用呢。”
“是是,统领尽管放心。”听着他们的交谈和淫笑危?然只觉得冷汗直冒。擎宇,这个名字她记住了,还有那个太子,她也记住了!
可怜的她,此时叫天不灵叫地也不灵,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莫锦离不管你是不是那个王爷,现在我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你而起,你可一定要来救我。
正待她祈祷的时候,便只觉背上一痒,一只手已经不老实地摸上她的背部,立即激起她的背上奇异地泛起颗颗酥粒。
刚刚还难免有些昏沉的大脑立即完全清醒,危?然已经害怕地身子禁不住发抖,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啊......救命呀,不要啊......”
“小美人,不要叫了,你看看她们,配合一点就不用受多少苦头了。”一个士兵一边猥琐地搓着手一边指向其她正在服侍士兵的军妓。
循着那士兵所指的地方望去,危?然立即被那景象骇住了。一张原本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此时变得更加的红润,也同时更加的可爱,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