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龙牙的姿态比林立预计的还要夸张。
没有一天，甚至没有半天，白崇虎和盘山都来了，任志加上冷风，基本上林立在龙牙内部比较熟悉的人都在这里。
“茶还会酒？”
林立请大家进门，笑问开来。
白崇虎答道：“我们不是来喝东西的。”
林立叹息一声，坐定，迎着他们审问的眼神答道：“既然你们要直接，那我直接一点吧，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可以回答的尽量回答。”
白崇虎问道：“你应该知道这东西开不得玩笑。”
林立冷静地拿出一瓶基因强化液，说：“这样的谎言根本没意义，我建议给冷风试试，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大家当即看向冷风，而冷风的自我牺牲精神够足，马上答道：“我相信林立！”
白崇虎问：“这东西有什么副作用？”
林立答：“很简单，就是强化过程很疼。”
白崇虎愣了一下，认真问道：“就这样？”
林立冷笑道：“那种疼是让人崩溃、想自杀的疼。”
白崇虎答：“我相信冷风，也相信所有被挑选的人能承受得住考验。”
林立却提醒道：“你别自作主张了。我还没说要把基因强化液卖给你们呢？幽灵里还有一批人要强化，如果要排的话，估计明年今天可以等到。”
白崇虎的表情骤然一僵。
他不敢用国家荣誉什么的来威胁林立，因为他知道林立是一个臭脾气，不能胡乱刺激的。所以他按照之前跟1号首长汇报之后的总结，马上说道：“你要什么，我们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给你最大的便利。”
林立反问道：“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你是觉得我现在不够便利吗？”
白崇虎噎住。
盘山总算说出口了：“你可以在龙牙里坐个位置，然后自信组织一支小分队，这样一来你就有不少的行动特权了。”
林立淡然回道：“何家可以给我更好的，更何况我本身就是幽灵的人，跟龙哥的关系不错，何必要你们的小队长身份？”
白崇虎想了一下，说：“那就提升一级。我们给你特别行动组长的职衔，你自行组建一个独立的行动小组，活动范围是全国，而且只要不违背法律就随你行动。”
林立无动于衷。
白崇虎提醒道：“你可以将幽灵部分成员做双重身份。”
“好！”
林立听到这里，笑容瞬间灿烂，但还是问道：“那其他的呢？这个特别行动组有什么特权？”
白崇虎答道：“比如任志，他负责的是华南地区的工作，但是你不同，你的小组可以全国活动，活动到哪个区域就跟那个区域的龙牙分组平权；而且直属我的指挥，连身为副局长的盘山也调动不了你们。另外，我还答应你们，我不会调动你们，更不会颁发什么任务给你们，除非生死攸关我才会邀请你们出手。”
林立问：“你确定没用错词，‘邀请’喔？”
白崇虎坚定地回道：“是的，是邀请，我就当你们是雇佣兵，即使出了大事，你们也有权力拒绝我的任务。”
“好！”
林立混了个组长的职衔，瞬间神清气爽，起身走回房间，假装拿东西后就出来，将两瓶最后库存的基因强化液拿出来，说：“你们的爽快让我很高兴。这两瓶基因强化液就当是我的见面礼吧。”
白崇虎点头问道：“好的，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也不会资助你的敌人。不过我们以后可能要合作很多，不知道你这东西的价格以及供应量？”
林立答：“供应量的问题比较苛刻，得看情况和运气，不过我保证每年至少给你们10支。至于价格嘛，之前我卖给阿火他们是1000万美元。”
抽气声起。
白崇虎很有眼光，说：“这样的东西，别说是1000万美元了，即使1亿美元也有许多人抢着要。如果利用得好的话，1亿美元一场比赛就可以赚回来了。”
冷风看着拿在手里的基因强化液，瞬间觉得烫手。不过当他看到任志那想要抢夺的眼神，他当即拿得死死的。
笑话，冷风虽然忠诚，但也不是傻瓜啊。你是组长又怎么样？在能一口气减少10年苦修的宝贝面前，再大的面子和交情也没用。
“多谢了！”
白崇虎想也不想就收了起来。
他知道这东西的意义，更知道这东西可以帮自己跨越已停止近十年的武学生涯，自然不容错过。
白崇虎随后留下一个手写的纸条，说：“这是我的私人联系号码，如果你有急事可以打这个联系。”
林立点了点头，亲自送白崇虎出门。
场面静了下来。
林立随机拨通阿文的号码，说：“成功了，果然跟你说的差不多。”
阿文叹息道：“那就好，现在幽灵不再是无根飘萍啦！”
幽灵不属任何编制，即使出事了国家也会否认，所以无论大家做什么都不会得到赞同，这一点一直都是大家的心病。但现在好了，有了林立这个名头，大家总算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编制，哪怕这个编制不能泄露，但也算是国家的人，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害怕死得没人承认。
林立说：“按照计划安排一下吧。有什么人选直接跟我说就得，我相信你们的。”
“好的。”
阿文没有客气，第一时间着手处理。
幽灵全部团队都进入林立所在的小组，这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但问题是幽灵的队员太少了，比起任志所在的队伍实在少得可怜。但这没关系，林立他们只是要一个名份，一个大义保障而已，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
……
帝都某处。
白崇虎恭敬地跟某位深居简出的首长做报告。
报告完毕，白崇虎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候首长的命令。
这首长点了点头，说：“你处理得很好，这小伙子的性情虽然偏激了一点，但从他捐献出来的国宝，以及暗中组建的慈善机构来看，他还是有着一颗华夏之心，这样的人值得大力培养。”
“是！”
白崇虎铭记下来。
首长随后挥手，白崇虎知情识趣地退下。
首长秘书目送着白崇虎离开，随后检查起白崇虎带来的基因强化药剂，报告道：“首长，白崇虎只送来了一瓶而已，他之前报告的有三瓶。”
首长赞美道：“一瓶是林立送给冷风的，他没全力剥夺。但剩余的两瓶，他只奉献一瓶，态度很是明显，他‘自请’了一瓶，因为他知道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就不可能回流到他手上了。”
秘书想起首长身边的那几位高手，又想起中南海里的那些人，特别是军队里那些辛苦了一辈子，为军队秘密培养了无数高手的名宿们，登时苦笑不已。
的确，需要基因强化液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到现在即使来上100瓶也不够分。
首长最后赞许道：“白崇虎做得很好，无论是开始还是最后的自请。如果他只是纯粹一心为公，没有丝毫私欲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太过完美的下属，总会让人忌惮的，哪怕格局再好的领导也不敢提拔啊。”
秘书听得一愣，随后恍然大悟。
政治游戏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