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至少有五六个，为如妃按摩过的太监，都已经死了。
“如妃姑娘，他们正在那乱坟岗，等你去呢。去了，可以给你好好伺候伺候。”
如妃吓坏了。看来，故事正朝着对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皇上的女人，那贞操是第一的。可以不生孩子，可以闲着。可是，绝对不允许胡来。胡来只有一个字——死。
“怎么，跟太监在一起，也不行啊。宫里，多的是太监。那些妃子，那个是贞操的，那个是不贞操的，谁知道。”
公孙玉儿冷冷的一笑，后背靠了上去。
“你们都出去吧。”
牛力士问：“娘娘，我们都出去？”
“嗯，出去。”
牛力士走了出去，其他人都跟了出去。小翠和小红，也站在门外面，等着。
门关上了。
“如妃，本宫好好问你，你好好回答，说不准，还有好饭菜吃。如今，你可后悔了？”
“后悔？我真正后悔的，是一开始，就没弄死你。早日弄死你了，我就不会有今天了。”
“哦。你看来，真是我的死对头呢。”
“早知道，在你结婚后的日子里，早日一包毒药，毒死你了。你就早升天了。”
“嗯，是的。你真狠毒。我问你，第一个皇后，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毒死的？”
“你管的着么？”
“我就是问问。”
“不要问了。我们两个，彼此彼此。你觉着我心狠，其实，你比我还狠。你要不是狠，怎么会有今天呢。我只不过是比你心软了而已。早知道你今日，如此强大，昨日，我早就应该想个办法，弄死你算了。”
公孙玉儿闭起了眼睛，琢磨起来：难道自己心不狠吗？也狠啊。如妃说的话，可算是对我们两个女人的总结了。只不过，我比如妃更狠罢了。我不但背叛了皇上，而且还有自己地下恋情，而且，谁知道那个孩子，长大了，像皇上还是像诸葛水生？我也害死过不少的人命。因此就不说了。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如妃，你可怜，其实。我也很可怜。我们一开始就斗，如今都斗到现在了，难道，你还是执迷不悟吗？”
如妃冷笑了一声：“哼哼——我执迷不悟？我怎么执迷不悟了。后宫，就是一个争斗场，你方唱罢我登场。怎么能休止这无耻的争斗呢？”
“我们本就应该，和气一家子的。可是，这代皇帝的恩怨，都是你引起的。你杀了先皇后，又杀了德妃。你真心狠心啊。而且，你暗杀我，也不止一次了。”
“没想到，福如海把这个也招供了。”
“嗯，不错。灌了迷魂药，什么事情都供认了。就连天天晚上，陪你睡觉的事情，都说了。不过，只有本宫和周通在审问。审完了，就拉出去砍了。”
“难道，皇上就没问过我的事情？”
“本宫替你留了面子，觉你多活几天，然后跟你聊聊天。”
如妃向前一步，却又朝后走了一步，多日不好好吃饭，她很虚脱。加上刚才的一棍，一倒，简直有点站不住了。
“贱人，你早就跟周通勾搭好了，叫丫头小菊去陪周通睡觉，然后套话。究竟是你聪明，把贴身丫头，送给了周通。你可真是会送啊。不过，小菊死的也可怜。大叫什么夜明珠，夜明珠，诅咒人命不归天。难道，这话，鬼相信啊。我宁可想想，小菊就是你害死的。你说我害死的人多，可是，你害死的也不少。”
公孙玉儿轻轻一小，身子朝前：“所以，本宫刚才说了啊，你和我，刚好是一对儿。不过，斗来斗去，还是你亏了。没办法。我有皇子，母以子贵而已。我不像你，掐死自己的女儿。”
如妃害怕的一哆嗦，脸上的表情，也无比的恐慌：“我的女儿——牺牲品——”
“对啊。你为了陷害我，所以，拿自己的女儿当牺牲品，可是，算命的早就说了，你的女儿身体不好，要早夭。所以，你抓住了那个机会，害死了她。顺带害死了德妃。”
“德妃——女儿——我都不记得了——”
如妃笑了两手朝天，蓬头散发：“哈哈，哈哈——是啊。本来，我是想害死你的。陷害你，多好。可惜，德妃不知道死活，所以，只能说你命好。”
“可怜的德妃，真替本宫送死了。你知道德妃死的时候，本宫去看她，她告诉本宫，什么话？”
“她告诉你什么？”
“呵呵。反正，本宫，看你这样子，也是活不长了。好吧。本宫就告诉你吧。可怜的德妃，死的时候，对本宫说，永远不要想想皇上的誓言，那不是圣旨，还不如风呢。风吹过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它真切的存在。而皇上的誓言，只不过比风还轻，轻的，无影无踪。皇上给我们每个人，发的誓言，都是“只爱你一个，一辈子永远会爱下去”。你听好了，认真思忖一下。本宫告诉你了，就不陪你了。你一直以为皇上只爱你一个，而且一直在替皇上卖命，打理六宫，忙碌的要死。到最后，有什么？呵呵，很搞笑。”
公孙玉儿站了起来，走到如妃的身边，学着那兰德芳的语调，轻轻的说：“如妃，朕只爱你一个，爱你一辈子。”
公孙玉儿轻轻的笑着，妩媚的笑着，回头看了如妃一眼，走了出去。
如妃的眼里，只留下一个美丽的影子，那么美丽，那么好看，高高竖起的头发，飘逸的长裙，环佩叮当，香气扑鼻，就这么笑着，出门去了。
如妃大叫了一声：“皇后娘娘，你救救我呀——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没有过去的我，怎么会有你的今日？我是你的死敌不错，可我也成就了你呀？你救救我呀——”
如妃扑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知道，公孙玉儿听的到她的哭声——
公孙玉儿站在院子里，没有回头，心中叹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