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目以待。”程染颜不再当被动的人，率先开了口。
“我亦如是”说完一袭红衣就飘然远去。
四人坐在了席位上，对面就是男客。这边的众女都激动非常，对面的五个男学员皆是丰神俊朗，听说家境也是殷实的。师姐们大胆点的都在讨论，待会要怎么去丢个香囊了。
“哎，我看那个青衣男子不错，温润如玉啊！”
“什么啊！那个黑袍的才好呢！”
“我觉得那个红衣的好看，长得妖孽！”
“人妖有什么好看的，莫不是他喜欢男子？”
“你说什么啊！真是讨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被骂的也生气了，两人都掐起架来。
“年轻真好。”柳扶摇听着摇了摇头。对面那个带着男学员的教员也看了过来，眉目温柔。突然的万籁俱寂。
响起节奏明快的鼓声，王慧裳一身彩衣，挥袖出来。宽摆长裙，长袖摆，旋转起来，身如飞飘雪如。
节奏变快，媚态横流，两脚足尖交叉，全身彩带飘逸。腰，手擎起，裙摆旋转为弧形若软椅身着飘带，徘徊绕指同环钏。
胡旋女心应弦，手应鼓。像雪花空中飘摇，蓬草迎风飞舞。
最后的急速飞舞，彩带飘落，钗环叮当。
大家仿佛失去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出现了叫好的声音，她自信的扬起头。
“颜颜，你没事吧？”
“没事，纵然她好！我要比她更好！”
“就是！”
“那就好，我们快些准备吧。”
房间内，沈纤纤给她梳了个飞天髻，用银色的发带绑了朵绢花，发带垂落。换上舞衣，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柳扶摇惊讶的合不拢嘴。
足足的九浮图，银线若隐若现，美的不食人间烟火。水袖轻垂，磷光闪烁。微微一抬头都美丽动人。
程喜绮两人也穿好了，一样的惊艳。
迅速的各就各位，一开始是编钟的击打，随着音调，她缓缓的旋转，水袖如飞。马上，柳扶摇的古琴衔接过来，程染颜也换了一种姿势，水袖翻飞，墨发如风，双手上扬，露出半截皓腕。沈纤纤也放下手中编钟的动作，跑到古筝那里合上了音。
随着古典乐声的调子，她踢踏着自己的脚步。白色绣鞋点地不停，开始踮着脚尖旋转，裙裾旋成圆形。水袖也变成了水练，长腰广袖，腰肢纤细柔软。
程喜绮突然开腔：“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随着歌声，程喜绮照样不停手中的动作。程染颜的突然腾空，恍若九天玄女。水袖翻飞如画，银色的裙裾飞扬，腰肢柔弱无骨。
白皙透明的皓腕扬起，水袖飞出，缓缓落地，脚尖点地不落。芳姿艳态妖且妍。如同蓝天上的白云，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
一曲毕。
顾陌城的眼里，头一回泛出了温柔的光。沐简轩一脸的惊艳。
大家几乎忘记了呼吸。良久。大声的喝彩才响起来，王慧裳的脸色有些不好。赵脆含也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程染颜坏话。
“罢了，我又何必与她比呢？尽力做到最好就是了。”随即释然的笑了笑。
舞厅中的人稀稀拉拉的走到差不多了。男客更是先后走了。程染颜换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王慧裳正在外面等着。
“我是不会承认我比你差的！”说完就一袭张扬的红衣走了出去。
“就这样？”程喜绮不敢置信。
“不然你想怎么样。话说，瞒得很紧啊！”
“嘿嘿，这也不是我的主意啊，别捏，痛痛痛啊！”四人嘻嘻哈哈的走了出去，总之，可以一直留下就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