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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行走的家园(6)

三十多年前,村里曾经来过一个姓任的烧木炭的浙江人,五十来岁,精瘦精瘦的,性情诡异,不知何故,瞎了一只眼睛。甘贵祥说他功夫了得,又是个半仙。一截需要四人扛的大木椴,在路窄拐弯处无法通行,任师傅只身过去,把木椴往腋下一夹,便可轻松而去。村里有个好吃懒做的甘细宝想学他武功,提了一只鸡打了两斤酒向他拜师。任师傅借着酒性信口说:这还不简单?你只要去深山坳里抓一只碧青碧青的青蛙(村人俗称“鬼蛤蟆”),用青菜叶包了,连同菜叶活生生地吞下去,你的功夫立即见长。第二天甘细宝便斗胆照此而行,结果咽得两眼圆睁发直,在床上病了半个多月。

从此,甘细宝见了任师傅如见魔神,再也不敢求他教什么东西了。说来也怪,从那以后,游手好闲的甘细宝便开始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为人,竟成了村中大人训教小孩的活范本。

甘贵祥抿着黑乎乎满是茶垢的杯子里的茶水,谈着已经过世几年的族兄甘细宝,愉快地笑将起来。

至于任师傅治疟疾,那就更玄乎了!发疟疾的人,只要在发病的当天早晨去任师傅家,一只脚跨在门槛内,一只脚放在门槛外,露出手臂,任师傅在病人手臂上画上几个字。如若你进得门来,任师傅就往你口袋里塞上一个写有字符的纸团。你不许看字,也不要多问,只管抬腿回家。到家后,把纸团烧掉,疟疾便不再发作。

甘贵祥和任师傅特别要好。有一次禁不住好奇,悄悄问任师傅,你治疟疾写的是什么?任师傅顾及情面,颇为神秘地轻语道:“这几个字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本来不能轻易示人。用这个方子,我已治好了几十个疟疾病人。这是令我自己一辈子也解不了的谜!”说起那几个字,任师傅“嘿嘿”笑了。因为那神奇的字居然是这样的:“江西人陈世美讨木债速去速去!”这句莫明其妙的话,居然赛过后来治疟疾的特效药。难道先祖用来传情记事的符号,会有如此的魔力?

在甘贵祥苍老含笑的声音里,我似乎听到了自身脉动的讯息。当人还诠释不了自己的终始问题时,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容纳神的真空。

听完甘贵祥的叙述,一行人缓缓走出村。夕阳下回望着依山傍水的苔洲——氤氲在紫红中的山川、竹林、老屋……我看到的仿佛不是一个村庄,而是站在生命的源头,有着翩跹的灵魂,能传出大地之声的生灵们——先前走过的你,茫然无知的我,芸芸众生的我们。

黄昏船

黄昏,我常携着爱人的手去河边散步。河边有个宽大的场地,是某单位的一个练车场,外有围栏,内有门卫把守,来人不多。场子四周栽种着郁郁葱葱的蔬菜,河风爽爽地吹拂。这是拥挤小城散步的好去处。

那天我们去晚了些,天朦朦胧胧的,有几家性急的已亮起了灯。我以为场上只有我俩,没想边上停着一辆摩托,车旁席地坐着两女子,二十二三岁,一个粉红衣,圆脸;一个白短袖,瓜子脸。面前摆着五六瓶啤酒,两人正持瓶畅述,口气激愤。只见红衣女灌几口酒,撕一口鸡腿,咧咧嚷嚷:“哼,我恨不得杀了他……”白衣女仰脖竖瓶,嚼几根辣丝丝的菜梗,同样愤懑地嘟囔。过一会,她们嘁嘁叽叽放低了声音,语气缓和温婉了许多。她们一直一个姿势对坐着,要么怜爱地望着对方,要么空茫地各望各的“远处”。无可奈何的暮霭颤动着寂寥的翅膀,暗得像匍匐的河床,涌动的潮水搅得我内心沸腾如炽:一个个茕茕孑立、独自醉酒的黄昏,被河风召遣,千军万马向我奔来……

爱人似已感知了我内心风暴的隆隆袭击,攥了攥我的手,走着走着,冷不丁亲了我一下。幸福中,她们已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稳稳站起,静静收拾起酒瓶和残余,提起塑料袋,发动摩托车,“突突”几声便销声匿迹,仿佛惺忪睡眼中一个似有非有的梦。

循环往复的日子,庸常单调的生活,每天面对相同的面孔,相同的人性缺陷:软弱、自私、妒忌、躁动……我们几乎每时每刻都被这种生活大面积挫伤,疮痍满面地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强颜欢笑。为了人前那一点自尊、虚荣,我们低下高洁的头颅,在促窄的名利枝丫上倾轧攀爬,孤寒四起。披一件华美的黄昏袍,寓于一隅,借酒浇开深藏的爱恨情仇,而后继续戴上温婉儒雅的面纱,悄然潜回五光十色的人流,是我们惯有的美丽小逃亡。

黄昏,一个蕴涵无穷诗意的词。它和秋天最为般配。满地的黄花、盈盈的暗香,抑或飘飞的红叶、斜斜的细雨,都适合黄昏把盏,采撷人世点点暖。它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二十一二岁。那天,有朋自远方来,从不喝酒的两人上小店买了一瓶葡萄酒,一包花生米,并焖了一碗家乡肉。提上袋子,跑后山看夕阳去。秋高气爽,晚霞耀丽。山冈上长满了两米多高的松树,就像我们噌噌上蹿的青春。松树在霞光中微醺,我们在霞光中陶醉。两人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在松软的干草地上,一会儿躺,一会儿坐,看看树,望望云,唱唱歌,聊聊心事,就着瓶子一人一口抿抿酒,站起来风中吼两句,惬意得浑身飘飘然,仿若身边带来野花香的翩翩蝴蝶。单纯透明的快乐如风中的云彩,直把青春富有的黄昏追逐得绚丽无比。

黄昏,又是一个令人无限伤感的词。它挟持着瑰丽的晚霞,黑暗,灰蒙,深不可测。它驱动一切思维和思维的对象。它让人无端思念起远方某个人,或许刻骨铭心,或许一面之缘。你猝不及防被这种思念击倒。你情不自禁地想他(她),想你们相识的点点滴滴,某个细节被无限放大,大如夕阳映红了你整个天际。它让人在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时,产生人在何处的孤独。它伙同枯藤老树昏鸦,使人悲叹断肠人在天涯。它让人想到群聚于高楼下,云梯、石凳上坐着的一簇簇黑衣老人。夕阳涂抹在他们脸上,上演孤寂、沧桑的悲喜剧,他们不知不觉蹁入了剧目的尾声,帷幕即将拉上,留给他们的只有惺惺相惜的簇拥而坐。

想到这些,我更加拽紧了爱人的手。我怕黄昏肆意酗酒、疯狂觅爱的痴情女子撵上我,我怕黄昏倚门凭栏、望穿秋水的憔悴思妇拖住我,我怕黄昏独守寒窗、佝偻苍老的无奈怨妪扯住我……我知道黄昏有灵,我像敬畏万物神灵一样敬畏它。我怕我的过去在黄昏中卷土重来,我怕我的现在在黄昏中决然逃匿。

多年前,我以为黄昏是个人的,甜蜜的。那个住在梧桐树下,看夕阳慢慢从掌形树叶爬至窗前的怀春女子,穿着晚霞一样的连衣裙,听到远远的车铃声,便跑下十五六级台阶,去取邮差送来的情书,然后带着满心的喜悦一路小跑着,关上门细细地品读、咂摸、亲吻、想象。爱情坐着黄昏船欢天喜地地到来。

多年后的一个深秋,我散着乱发,穿着暗红旧衣,上面沾染斑驳的记忆血迹,在阳台上晾衣服。夕阳在枯死的玉兰树上彷徨,终耐不住寂寞,一溜烟跑到菊枝上绽放。我忽然听到那远去了的爱情怯怯地叫了声我的名字。我一愣,定眼看去:黑西服,秃顶。我没看他的眼睛,不敢似乎也不屑。但我的心狂跳起来,刹那间全身冰冷抖颤。我那爱情坐着黄昏船头也不回地离去。

黄昏,一条驰向情感岛屿的彩船。我以为它把我生命中的全部美好劫持载走。没想,不经意间,它又驰向我,不,是十月小阳春般的爱情驰向我。那是一个阴雨的黄昏,我那秋天的爱情穿一套绛青服,系一条艳如晚霞的领带,想给我一个惊喜,在广场默默等了我许久,就像用他四十多年的岁月等了我许久一样,远远见到我就笑弯了腰,笑弯了腰还用手指着我。尽管后来下起了雨,我们开始跑,但我却没有跑向黑夜,手拉手跑向了光明,人到中年所亟待已久的光明——一份秋天的爱,一个黄昏牵手的爱人。

拥有了这份爱,我以为秋天能把春天忘却,我有足够的智慧将那份青春之爱尘封。直到有一天,在故地偶然遇上了他,我二十年来的血泪、呻吟、挣扎、呐喊,我宝贵的青春所有的激情、幻想,只要他一个背影便能顷刻间全部苏醒。他魔鬼般的气息在四周蔓延,他逼仄着我的呼吸,攫取了我的安宁。复苏的疼痛再次把我的心四分五裂。暴烈的情绪如颗颗炸弹,随时掷向自己和亲人。我癫狂地在纸上、手机上、脸上,写下了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死”字。饭桌上、卫生间,我抓住机会不顾一切地谈论他。一串串美好、痛苦的回忆像刚出甑的烈酒,使我丧失理智、泪如雨下。我知道他,我的青春之爱,便是我人生旅途永远抹不去的黄昏,美丽、昏暗、绝望、痛彻心扉的黄昏!尽管我明白,一个人驻守在黄昏里的时间是有限的。不管好坏,它的最终结局都是离开,就像练车场上的那两个喝酒女子,留给我的终归是一个惺忪的梦。

转过身,凝视着爱人含情脉脉的眼眸,一轮皎月在黄昏的指间冉冉升起。

团年

小时候的年是从母亲手上开始的。过了腊月十五,母亲的手就像纺车,不停地织出我们所要的幸福。

先挑了个农历逢单的日子扫灰。找出早已备好的细竹梢、丝瓜络、烂布条,母亲戴上草帽穿上旧衣,清早便呼儿唤女。犄角旮旯、瓶瓶罐罐、洗门刷壁,连鸡笼都翻出来清洗,垫上了新稻秆。母亲的手由乌变白、由白转肿、由肿到开皲。我们也累得脚软手酸,饥肠辘辘。直到家中一切清爽。

扫完灰,母亲又开始充分利用自己所种的糯米、芝麻、红薯、豆子等,煎、炸、蒸、炒,做成各种食品:结花散(用糯米粉搓成条做成花,放滚油中炸成)、酥麻片、拌糖豆、圈米糖……

好不容易挨到了小年,父母拈香送灶王爷上天,希望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紧接着在村里左一声右一声小孩玩鞭炮的喜气里,家中又忙着顺(宰杀)年猪。猪头称元宝,猪耳叫顺风,猪舌为招财,猪肚猪肠等留着正月待客,猪肉四邻八舍左十斤、右十斤地卖掉,留下的切成刀条状腌进大瓷缸。家境好时,母亲会卸下整条猪腿制成火腿。猪脚骨、面颊骨、背脊骨统称为宝,放在大锅里熬,用小火焖上大半天,一家人围着香气四溢的锅剔肉嘬髓。

顺猪忙了两天,就到了年二十八九。父亲忙着购年货、打糯米糍粑。团年糍粑尊称糍公,每块糍公上盖有印着“满堂红”的四方红章。一个糍公、两个猪油饼曾是极像样的拜年礼品。母亲则杀鸡宰鸭,除夕夜打了爆竹后,元宵节前是不能杀生的。

母亲连年夜吃的薯粉肉丸都炸好了,我们馋得偷吃,见母亲喊父亲到一角,悄声问:“我们还借了邻居什么?”团年,什么都要还清的。外面还有欠着父亲手艺工钱的,父亲想起便趁机走家串户索回。我们则不管三七二十一,缠在母亲脚边问新衣裤。母亲于是又急忙忙一天三趟往裁缝家赶。此时的裁缝起早摸黑忙得眼红手肿,缝纫机旁仍有几个母亲在催:“年三十夜八点前一定拜托做妥!团年没新衣我那个细崽真会闹煞人啰……”左等右催,母亲直站在裁缝边说了一背篓好话,衣服的扣眼还没锁,母亲便喜滋滋、乐颠颠地把新衣捧回了家。

终于盼到年三十了!大清早母亲就挑了几刀肉放到大锅里煮。父亲到供销社买了七八张大红纸请村里的洪老师写对联。洪老师早已义务为村人写了近一星期,到团年时常忙得忘了拟自家对联。父亲取回对联,又忙着打草纸钱,打好后用红纸包成一长条贴到屋柱头、猪栏、牛栏、谷仓、鸡笼上。母亲抽空剪年画,中镶“招财进宝”“福禄寿喜”的字样,态度极好地吩咐我们将对联门神年画贴好。

简便的午饭吃完不久,村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团年爆竹。母亲愈发忙得心急。我和弟妹们早已从头到脚洗漱完备,换上了渴望已久的新衣,被厨房里的肉香熏得馋涎欲滴。父亲把八仙桌移至厅堂正中,围上绣有龙凤的红桌布,桌上摆了元宝、整鸡鸭、肉块、果品等,点香烧纸,要我们依次对着拜了三拜。

丰盛的年夜饭终于开始了。吃年夜饭时,家人一个都不能少,如有人实在赶不回,仍要摆好碗筷,空好桌位。桌上一定有芋圆,意为“芋(易)长芋(易)大”;红烧鲤鱼,即“年年有余”;还有一碗井锅里炆得喷香稀烂的四方肉。团年的每碗菜,我们都要说“好吃”,父母还会教我们许多禁忌,为尊“年”。细想来,当年丰盛的年夜饭也只不过是“一碗肉来一碗鱼,三碗竹子四碗薯。”

忙煞三十夜,嬉煞初一朝。父母好不容易在红红火火的火盆边歇下,和我们一起守岁,守得越晚,来年越健康平安。我们早已讨到两毛两分压岁钱,满意地疲着打盹。母亲为给我们提神,讲起了她小时候团年的故事,我们仍熬不住边听边打盹。父亲又想出一招:“猜中一个谜,奖两分钱!”父母有一肚子谜,我们怎么猜都猜不完:“头戴珍珠脚踩泥/天上皇帝没我大/皇帝没我不登基。”(稻谷)“正二三月抽枝拔节/四五六月长花短节/七八九月白如霜雪/十一二月上如胎盘,取了名节。”(乌桕籽)……听着猜着,闻到了刺鼻胶臭,原来不小心谁一双新鞋被炭火烘熔了胶底。我们吓得大气不敢出。母亲看了心疼,溜到嘴边的骂人话咽了回去,父亲抬起高高的巴掌放了下来,以一年中从没有过的忍耐力抢着笑道:“越熔越发……越熔越发……”

摸摸压岁钱还在,刚放心睡去,接二连三的新年开门爆竹又噼里啪啦响起。清晨三四点钟鸡叫头遍,弟弟就跟着父亲出了大门,拜东西南北四方大神。

一年到头,只有正月初一这天,母亲可安然赖在床上,任由父亲烧火做饭在厨房忙碌。但等父亲点好火,母亲还是起来蒸细米饭(由糯米拌红豆蒸的新年吉祥饭)。我们早想出门看伙伴穿什么新衣。母亲却叮嘱我,女孩子家不要到处乱跑。父亲则教我们新年礼节,见左邻右舍都要称呼,拜早年。有一年,小弟撞见一村里夫妇,情急之中叫出:“丈人丈婆添福添寿!”小弟正等着摸头夸奖,没想他们愣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笑话成为村中经典。

正月初一不外出拜年,正好玩。大人围成一桌打竹兜牌,“梅长板斧喜”地叫。小孩在一起玩铜钱牌游戏,也有三五一伙四六一群放小炮、下鼓子棋、打铍子、翻纸板……玩得不亦乐乎!

母亲搬条长凳坐在门神映衬的院场上,和婆娘们聊即将在老祠堂上演直到元宵的家乡戏——三角班。“唱起三角班,三餐不吃饭!”立马就有一个戏谜唐婶,嗓子发痒哼唱了起来:“一公子布了锦/二公子连科进士身/三公子读书成名士/四公子读书点翰林……”见这里唱得欢,缺了门牙曾上台演过三角班的老王拿出二胡,擦了擦,边拉边摇头晃脑地唱:“干妹妹啊,一个鸡蛋两个黄,何个不想尝一尝?……拿起那个针线补衣裳,下嵌上,上嵌下,缝得那个裤子叮叮当……”母亲见他唱得兴起,嘻嘻笑道:“王癫子,还不快把你的门牙补上!”婆娘们见母亲这么一说,越发开心得东倒西歪笑成一团。

一块窗玻璃

我是在一块自家的窗玻璃上看到思想产生与毁灭的全过程的。

我在这块没有任何意义的窗玻璃上,发现了人是不喜欢思考的动物。思考令人痛苦。假若生活遂意的话,谁会去琢磨诸如:一加一为什么会等于二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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