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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平民公寓(4)

欧也纳·德·拉斯蒂涅度假归来,精神面貌仿佛一般优秀青年或者像逆境中的人,暂时有了精英人物的种种优点。旅居巴黎的第一年,大学低年级的功课不多,他完全有闲暇去品尝巴黎物质生活举目可见的乐趣。一个大学生,要了解每个戏:的保留剧目,摸出巴黎这个迷宫的条条出路,弄清规矩,学会谈吐,习惯京城里特有的种种娱乐,走遍好的去处坏的地方,选听有趣的课程,背出各个博物馆的珍藏,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于是他就醉心于无聊的事情,觉得怎么了不起。他有他的大人物,法兰西学:的什么教授,拿了酬金能够面对听讲的人们。他整整领带,故作姿态,好让滑稽剧:楼座里的女子注意。一样一样人门以后,他就脱胎换骨,扩大生活圈子,终于领悟到,人分等级,层层叠叠,构成社会。晴天丽日,香榭丽舍大街上络绎不绝的马车,他刚开始欣赏,接着就羡慕了。欧也纳获得文学和法学两个业士学位之后去度假时,早巳不知不觉经过了这些初步学习。童年的幻想,内地的观念,巳经无影无踪。见识改变,雄心奋发之下,他对父亲的庄园,家庭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父母,两个兄弟,两个妹妹,还有一个除了养老金外别无财产的姑母,都生活在拉斯蒂涅这块小小的土地上。庄园的收益每年三千法郎左右,不过并不稳定,要看葡萄酿酒的行情,可是每年总得凑出一千二百法郎给他。常年拮据的情形,家里为了心疼他而瞒起不提他小时候觉得两个妹妹那么漂亮,如今不由得把她们,与他认为是梦中美人典型的巴黎女子两下比较指靠他的这个大家庭,前景一片渺茫一颗一粒精打细算,他都历历在目曰连榨床上的残渣剩滓,都要做成家常饮料总之,在此无须一一列举的许多情形,使他的功成名就的欲望和出人头地的渴望,加强了十倍。像一切胸怀大志的人,他只想凭自己的本领去挣。但他明明是南方人的性格,临到实行就犹豫不定,决定动摇了,仿佛青年人在汪洋大海中,既不知朝哪个方向使劲,也不知按什么角度鼓帆。起初他想发奋用功,不久又感到建立人际关系的必要,发觉女人对社会生活影响极大,突然想投身社交,去征服几个可以做靠山的女人。一个有热情有才气的青年,再加上翩翩风度,以及令女人难以自持的阳刚之美,还愁遇不到那样的女子吗?他一边在田野里散步,一边不断转着这些念头。从前他同妹妹出来闲逛总是兴高采烈,如今她们觉得他变多了。他的姑母德·马西亚克夫人,当年也曾去过宫廷,结识了那些宫中显贵。雄心勃勃的青年蓦地记起,小时候姑母时常讲给他听的回忆中,有些线索可以用来闯闯社会,其重要性至少不亚于他正在法学:所下的功夫他便盘问姑母,那些还能热络起来的人,具体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老太太把家谱上的支支脉脉理了理,认为在可以为己所用的阔亲戚里面,能够提携侄儿的所有人中,就数德·鲍赛昂子爵夫人最好说话。她用老派文体给这位少妇写了封信,交给欧也纳说,如果能在子爵夫人那儿得手,她会帮他找到其余的亲戚。拉斯蒂涅到达后不几天,就让德·鲍赛昂夫人收到了他姑母的信。子爵夫人作为回复,给了张第二天舞会的请帖。

这便是一八一九年十一月底公寓里的总体情况。

几天以后,欧也纳参加了德·鲍赛昂夫人的舞会,凌晨两点左右回来。为了补回失去的光阴,勇气十足的大学生一边跳舞,一边下了决心回去开夜车。他就要在这个万籁俱寂的街区里,第一次熬夜了,他自以为精神抖擞,其实只是见到豪华场面的冲动而巳。那晚他没在伏盖太太的公寓里用餐,众客人可能由此以为,他要到天亮才从舞会回来,就像他有时从普拉多舞厅玩乐回来,从奥德翁舞会回来,丝袜上溅着泥浆,皮鞋变得歪歪扭扭。克里斯托夫在闩大门之前,开门朝街上望了望。拉斯蒂涅恰在这时赶回,满可以悄无声息地上楼回房,可是跟在他后面的克里斯托夫却弄出许多响声。欧也纳卸了妆,换上拖鞋,披了件蹩脚的外套,点燃泥炭盆,三下两下做好了用功的准备。青年人的动作声音并不大,完全被克里斯托夫还在走动的笨重皮鞋声盖过了。欧也纳一头钻进法律书之前,出神地想了一会儿。他看出德·鲍赛昂子爵夫人是巴黎的一位时尚之王,她的府邸被认为是圣日耳曼区最惬意的去处。以门第与财产而论,她也是贵族社会有名望的人物。靠了德·马西亚克姑母帮忙,这个穷学生居然在她家受到欢迎,却又不知道这种照顾有多大范围。能在那些金碧辉煌的沙龙里受到接纳,就等于一纸高贵证书。这个社会圈子最不容易进人,既然巳在其中露面,就可以处处通行无阻了。光彩照人的聚会看得他眼花缭乱他和子爵夫人没说上几句话,便在熙熙攘攘赴会的巴黎天仙中,发现了一位令青年人一见倾心的女子。阿娜斯塔西·德·雷斯托伯爵夫人生得高挑、端正,被公认为是巴黎身材最美的女士之一。您不妨想像一下,乌黑的大眼睛,一双玉手,有样的脚,举止之间散发出火一般的热情这样一个女人,照德·龙克罗勒侯爵的说法,是纯种良马。莫测的情绪毫不减损她的优点曰丰满圆润而不流于肥胖。纯种良马,名门闺秀,这些说法巳经在取代天上的安琪儿,古代传说中的美人,以及新派公子哥儿弃之不用的古代爱情神话。在拉斯蒂涅心目中,阿娜斯塔西·德·雷斯托夫人干脆就是一个迷人的女子。他设法在她扇子上的舞伴轮候名单上登记了两次,并且在第一次四组舞时能与她说上话。

“以后在哪儿跟您见面呢,夫人?”他的话说得突兀,那股子冲动劲儿,正中一般女人下怀。

她说,“林园啊,滑稽剧:啊,我家里啊,哪儿都行。”

于是这南方的冒险家,就像追女人的年轻人一样,在跳四组舞和华尔兹时,赶紧巴结这位楚楚动人的伯爵夫人。他自称是德·鲍赛昂夫人的表弟,他心目中的那位贵妇人便邀请他,说随时可以上她家。临了她朝他嫣然一笑,拉斯蒂涅觉得登门拜访很有必要。他有幸遇到一位先生,这人没有嘲笑他的无知,而在那些当时出了名的狂人中,茫然无知是致命的缺陷。这些人中有莫兰库尔、龙克罗勒、马克西姆·德·特拉伊、德·马尔赛、阿瞿达一平托、旺德奈斯,他们自命不凡、洋洋自得,跟最风雅的女人们过从甚密,如布朗东女士、德·朗热公爵夫人、德·凯尔加鲁埃伯爵夫人、德·赛里西夫人、德·卡里格利亚诺公爵夫人、费罗伯爵夫人、德·朗蒂夫人、德·艾格勒蒙侯爵夫人、菲尔米亚尼夫人、德·利斯托迈尔侯爵夫人、德·埃斯帕侯爵夫人、德·莫弗里纽兹公爵夫人、格朗利厄夫人。天真的大学生有幸遇到的是德·蒙特里沃侯爵,他是德·朗热公爵夫人的情人,一位朴实得像孩子的将军,他告诉拉斯蒂涅,德·雷斯托伯爵夫人住在埃尔德街。

年纪轻轻,渴望跻身上流社会,企盼有个女人,眼看两大家族向他敞开了大门!前脚踏进圣日耳曼区德·鲍赛昂子爵夫人的府邸,后脚又跨人昂坦道区德·雷斯托伯爵夫人的宅:!一眼之间望到一连串的巴黎沙龙,自以为相当英俊,足以在女人心中获得帮助与庇护!也自认为雄心勃勃,尽可像杂技艺人那样,一脚稳稳地踩在绷直的缆索上,不歪不跌如履平地,把一个迷人的女子当作一根最好的平衡杆!脑中转着这些念头,那女人仿佛就巍巍然站在炭火旁边,在法典与贫困之间;面对此情此景,谁又能不像欧也纳一样沉思遐想,探索自己的前途,谁又能不用成功的幻想点缀前途?他正在胡思乱想,那么出神地憧憬着未来的欢乐,还以为巳经在德·雷斯托夫人的身旁了;这时,哼的一声叹息,打破了夜的寂静,在欧也纳心里震响,他以为是垂死的人在喘气。他轻轻打开门,来到过道上,瞥见高老头房门底下有一线灯光。他怕邻居病了,就把眼睛凑近锁孔,朝房里张望他看见老人在鼓捣什么,觉得其中有鬼;欧也纳认为要对社会尽责,就应当把这个所谓的面条商深更半夜干的勾当看个明白。原来高老头把一张桌子仰倒着,好像在桌子横档上缚了一个镀金的银盘子,还有一件类似汤碗的镀金银器,用根绳子绕住这两件镌刻精工的器皿绞着,用劲收紧,似乎要拧成锭状。

“嘿!好家伙!”拉斯蒂涅兀自想着,只见老人伸着经脉突起的胳膊,不声不响地用绳子绞着镀金的银器,就像捏面团一般。“他是个贼还是个窝赃的?是不是为了干得稳妥,故意装孬卖傻,过着叫花子般的生活?”欧也纳一边想,一边直起身子站了一会儿。

大学生又把眼睛凑上锁孔。高老头这时巳解开绳索,他拿起银块,在桌上铺了一条毯子,把银块放在上面卷滚,滚成圆圆的条子,这件事他做得干净利落。

“他的力气恐怕跟波兰国王奥古斯特一样大吧?”圆条快搓成的时候,欧也纳心里想到。

高老头伤心地瞧了瞧他的作品,眼里落下泪水,吹灭了绞银器用的蜡烛曰欧也纳听见他叹了口气躺上床去。

“他疯了。”欧也纳思忖道。

“可怜的孩子!”高老头大声冒出一句。

听到这一句,拉斯蒂涅为谨慎起见,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声张为好,也不能随随便便断定邻居是坏人。他正要回房,突然又听见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好像是有人穿着布鞋上楼。欧也纳侧耳倾听,果然听出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既没听见门响,又没听见人的脚步声,蓦地看见三楼伏脱冷先生屋里漏出一道微光。

“一所平民公寓竟有这么些怪事!”他想到。

他走下几级楼梯,细听起来曰金币的响声撞进他的耳朵。一会儿,灯光灭了,没有开门的响声,却又听到两个人的呼吸。接着,这两个人往楼下走,声音也逐渐变小。

“谁呀?”伏盖太太打开卧室窗子厉声问道。

“是我回来了,伏盖妈妈。”伏脱冷的粗嗓门应道。

“真怪!克里斯托夫明明上了门闩呀,”欧也纳心里喃咕着,回到自己房里。“在巴黎,真要通宵不睡,才弄得清周围的事。”他刚才正在大展情场上的抱负,却被这些小插曲打了岔,现在他开始用功了。可是,思想集中不了,他对高老头仍有怀疑,更有甚者,面前不时出现德·雷斯托夫人的那张脸,仿佛在宣告未来的锦绣前程曰临了他上床躺下,便睡熟了。年轻人保证夜里读书,十有七夜是睡觉完事的。要熬夜,得过了二十岁才行。

第二天早上,巴黎浓雾弥漫,遮天盖地,连最准时的人也弄错了时间。约定的洽谈全误了。中午十二点,大家还当是八点。九点半时,伏盖太太在床上还没动弹。克里斯托夫和胖子西尔维也起迟了,正在安稳地喝咖啡,里面掺着房客牛奶的上层乳皮。西尔维煮开了很久,使伏盖太太看不出他们这样揩油。

“西尔维,”克里斯托夫一边说,一边浸泡他的第一片烤面包,“伏脱冷先生是个好人,昨夜他又见了两个人。太太要是问起,那可一个字别跟她提起。”

“他是不是给了您什么?”

“给了五法郎,算是这个月的赏钱,意思要我别声张。”

“除了他和库蒂尔太太不吝啬,别的人都想把元旦右手给的东西,左手再拿回去!”西尔维说道。

“再说,他们给的什么呀!”克里斯托夫说,“一个破角子,才五法郎!高老头自己擦皮鞋都两年了,波阿莱那小气鬼干脆就省了擦鞋油的钱,宁可喝在肚子里,也不花在他的旧鞋上。至于大学生那瘦小子,只给我两法郎。两法郎还不够我买鞋刷子,再说,他还卖旧衣服呢。真是个没出息的地方!”

“得了吧!”西尔维说,一边小口嗫着咖啡,“咱们的差事还是全区最好的呢,日子过得还可以。哎,说到伏脱冷胖老伯,克里斯托夫,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

“是啊。前几天我在街上碰到个先生,他问我:‘你们那儿是不是住着个鬓脚染过的胖子?’我呢,我说:‘不,先生,他没染鬓脚。像他那样开心快活的人,才没那个时间呢。’我把这事告诉了伏脱冷先生,他接过我的话头说道:‘你做得对,小伙子!以后就这么回答。最恼火的是让人家知道咱们的毛病,那样会连老婆都讨不上的。’”

“这不!我在市场上,也有人想哄着我,让我说看见没看见他穿衬衣。好笑不好笑!哟,”西尔维把话打住,说道,“恩谷那边都敲九点三刻了,还没一个人动弹。”

“得了吧!他们都出去了。库蒂尔太太和她的小姑娘,八点钟就上圣艾蒂安吃圣餐去了。高老头拿着个小包出去了。大学生要十点钟下了课才回来。我打扫楼梯的时候,看他们走的高老头手里的小包还碰了我一下,东西硬得像铁。他在搞什么,这老头儿?别人摆布他,当作陀螺一样,可人倒是个好人,比他们都强。他是不给什么钱,可他差我去的人家,女士的赏钱都给得阔气,衣服也都穿得漂亮。”

“就是他所说的那些女儿吧,嗯?总共有一打。”

“我只去过两家,就是来过这儿的那两个。”

“太太起身了;一会儿就要大叫大嚷的,我该上去了。您照看着牛奶,克里斯托夫,小心那猫。”西尔维上楼走进女主人的房间。

“怎么?西尔维,巳经十点差一刻了,你们让我睡得像什么似的!真是从来没有的事!”

“那是浓雾作怪,浓得要用刀劈呢。”

“那中饭呢?”

“得!那些房客都见了鬼,亮一天就跑出去了。”

“用词要得当,西尔维,”伏盖太太说,“应该说一亮天。”

“哦!太太,您要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吧。包您十点钟有饭吃。老米和老波还没动弹。只有他们俩在家,睡得像猪一样。”

“西尔维,你把他们两个放在一块儿讲,好像……”

“好像什么?”西尔维大声傻笑着说,“两个就是一双嘛。”

“真奇怪,西尔维,昨天夜里,克里斯托夫明明上了门闩,怎么伏脱冷先生还进得来?”

“不是的,太太。他听见伏脱冷先生回来,下去给他开门的。您还以为……”

“把短褂给我,快去张罗午饭。剩下的羊肉再加些土豆,把水煮熟梨端上去,就是那种两文钱一个的。”

过了一会儿,伏盖太太下楼了,她的猫刚刚一爪掀开盖碟,急匆匆地舔着碗里的牛奶。

“鬼猫!”她喝道,猫逃了,又回来在她腿边厮磨。“行,行,你拍马屁,老滑头!”她对猫说。“西尔维!西尔维!”

“哎,哎,什么事呀,太太!”

“你们瞧,猫把什么喝了!”

“都怪克里斯托夫这畜生,我早叫他摆桌子的,他上哪儿去了?您别担心,太太,那就倒在高老头的咖啡里吧。我在里面掺点水,他不会发觉的。他对什么都不在意,连吃的都不在意。”

“他上哪儿了,这怪物?”伏盖太太摆着盘子,问道。

“谁知道?同鬼做买卖吧。”

“我睡得太久了。”伏盖太太说。

“所以太太,您新鲜得像朵玫瑰……”

这时门铃一响,伏脱冷走进客厅,一边用粗嗓门唱道:

我久久周游世界,

人处处都看见我。

“哦!哦!您好,伏盖妈妈。”他一眼瞥见女房东,就说道,又献殷勤地拥抱她。

“行了,撒手吧。”

“您就说放肆得了!”他又说,“好,您说呀。您很想说吧?得,我跟您一起摆餐具。嘿,我多好,对吧?”

追的女人一个个,

爱呀叹呀……

“我刚才看到一件怪事……”

“什么事·”寡妇道。

“高老头八点半在太子妃街的银匠铺,就是收购旧餐具银肩章那家。他在那儿卖了一件镀金的家用银器,卖了好大一笔钱呢曰别看他不是干这行的,货倒是拧得够漂亮的。”

“得了吧!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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