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已经向着平遥赶了不知几天几夜,受尽颠簸之苦的太子,撩开车厢上的窗帘,向着渐黑的窗外望了一眼,不耐烦的道:“还需要多久?”
没过片刻,只见一个侍卫骑着马来到了窗前,“回殿下,大约还需要三个时辰,殿下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了,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太子说道。
“是。”侍卫恭敬的答道。随之太子将窗帘放了下来。紧跟着只见这太子的马车的速度又提升了几分。那道路两旁的景色也飞驰的向着后面倒退了下去。
千秀宫,千颜的房间。
婴儿静站在千颜的床边,注视着此刻入睡的千颜。借着婴儿的眼睛看到,千颜的身体开始抖动了起来,挣扎着,很难受的样子。婴儿向着千颜的床边走了两步。
挣扎的千颜,是因为做了梦。在他的梦中,有一条宽阔的河,这条河隔开了两岸。
而千颜自己便站在了其中的一边。对面呢有着若隐若现的三个身影,其中有两个身影像是女子,一个身影像是男子。
奇怪的是,千颜怎么也看不清对面三人的容貌,而那三人又像是正不停的在召唤着自己。
这千颜努力的向着桥边走去,想着走过桥过去看个究竟。可突然间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抓着自己,阻止着自己过桥。
这只手将自己抓的越紧,对面三人呼唤的口型便越大。越是这样,千颜越想挣开那只无形的手。可任千颜怎么挣脱,这只手却都死死不放,将自己往回拉,阻止着自己过桥。
一番下来,千颜终于忍受不住这只手,愤怒之下,千颜终于挣脱了,同时也将自己弄的一个踉跄,贴近了桥。
迈上桥的千颜,努力的向着对面望去,望着那呼唤自己的三个身影,终于!那三个身影真切了一点,可是令千颜想不到的是,自己脚下的桥却突然断裂,塌陷了下去,自己也随着坍陷的桥向河中坠去…
“嗷…”一声狐狸的叫声,突然在千颜耳边想起,闻之千颜猛地直起了身体。
千颜的额间似乎淌出了几滴汗。“咚”,婴儿将千颜叫醒后,又从床上跳了下去。稳住脚后,又向着千颜叫了几声。
千颜移过目光,对着婴儿道:“你知道我做噩梦了?”
婴儿向着千颜,得意的摆了摆尾巴。看到相安无事的千颜,婴儿随之便离开了箫的房间。
看到婴儿的离去,千颜又莫名的思考起了梦中的场景。
平遥侯府。
“小侯爷,您还是先回房间等吧!”刘叔说道。
“按着那差使所说,算来,太子殿下也快到了,哦,刘叔您要是累了,就先回屋歇着吧!等太子殿下快到了,我再叫您!”武况关切的说道。
“老夫不累,就让老夫陪着小侯爷吧一起等吧!”刘叔执着的说道。
“嗯,好。”武况应道。
“殿下,前面就是平遥了!”侍卫贴近了轿子隔着窗帘说道。
“知道了,抓紧时间吧!”随之太子的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
“是。”侍卫恭敬的回道。随之侍卫向着引路的护卫们摆了摆手,示意着快速前进。
久后,太子来到了平遥,来到了平遥侯府。只见黑夜之下,平遥侯府的门前聚满了人,打着灯火。
居在中央的武况,看到车子将近,便又向着前面多走了几步。身旁的刘叔也随之跟着走了几步。
太子的马车停了下来。太子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臣,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武况跪拜了下来。身旁的刘叔也跟着跪拜了下来。武况身后的众人自然也都跪拜了下来。
“免礼。”太子说道。
“谢殿下!”武况言语后直起了身子。
“你就是武况了?”太子莫名的打量着武况。
“是。”武况颔首答道。
随之太子又将目光望向了刘叔,“那你一定是刘义云,刘统帅了?”
“回殿下,正是卑臣!”刘叔托着双手,将头埋了下去。
“呵…好…”太子微笑了起来。
“臣听说,殿下是携着圣旨而来,不知道皇上有什么事要臣去做的呢?”武况虽然恭敬的问着,可是他的双眉已经疑惑的凝了起来。
“不错,是出了大事!”听着武况的言语,太子立刻严肃了起来。
随之视线聚集在了平遥侯府的正堂。太子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托着圣旨,“武况听旨,现新罗使团失踪于朕大唐太原境内,原因不明,两国交涉之际,情况之复杂,现命平遥侯武况专办此案,太原府尹、内卫在侧辅之,务必在蹴鞠赛之前查明真相,钦此!”
“臣,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武况举起双手,接下了圣旨。
“小侯爷,请起吧!”太子伸出右手,在武况面前平摆动了番。
“是,殿下。”武况直起了身子,接着不明所以道,“请问殿下,这圣旨中…”
“便是因为此事复杂,父皇才要我前来,亲传圣旨。”太子扫了一眼武况,“你可能知道,今年是与新罗约定进行蹴鞠赛交涉的一年,大约在两个月前,新罗王子所带领的新罗使团却突然失踪了,眼看着蹴鞠赛将近父皇怎能平静?”
“两个月前突然失踪了?那为何现在才知道,殿下这…”武况不敢相信的道。
“没错,而这消息父皇也才是刚知道不久,事出突然,莫说你了,连父皇闻之都是一惊!”太子说道。
听着太子之言,武况更加疑惑了起来,“怎么会这样,难道新罗方面不早该通知陛下吗?”
“照说是如此,可谁知那新罗王子偏偏要体验我们大唐的文化习俗,学习什么典章礼仪,便将身份隐匿了起来,新罗王也便同意了,哼…真是不知道他们…好了,先不说此事了。”太子不可理解的道,“你能想到上百人的使团,没有踪迹,没有痕迹凭空消失在我大唐的情况么?那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如此诡异之处,又怎能不让父皇担心呢?另外又是在蹴鞠赛之际消失,便更是让人不得不生疑了!”
“殿下难道此件事…”武况担心了起来。
“若不是此事复杂,父皇怎又肯这般保密呢?由此父皇便猜测此事定不一般,父皇怀疑新罗使团失踪一定是有人蓄谋已久,想趁此国事,挑起新罗与我大唐的战事,趁乱从而达到那不为人知的阴谋!”
武况心中一热,便道:“利用蹴鞠一事,果然是好阴谋!”随之武况恭敬的说道,“殿下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如今这只黑手我们还未曾发现,所以…武况,本宫可以相信你吗?”太子注视着武况。
“请殿下放心,臣自会查明真相找出幕后黑手,还新罗使团安好,还赛事安好!”武况托起双手坚定的说道。
“切莫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太子补充道。
“臣明白。”武况知会的回道。
“对了,还有…”太子说道。
武况再次托起双手于胸前,道:“请殿下吩咐。”
太子抬着手,犹豫了片刻,“算了,没什么。”其实太子是想着让武况参加蹴鞠赛一事,只是碍于现状,终没有说出口。
“是。”武况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