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小云的意思。他昨日也是一时冲动,竟忘记小云是处女。如若李承乾不带小云走,那她这辈子可以说就这么毁了。
李承乾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有基本的行事准则。面对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妙龄少女,李承乾负起了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当然,等过几日雨势小了,你就随我一起去长安吧。”李承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他暗自思量,想他一个太子选几个女人还没人能管得着。只是这名分着实难办,且不说父皇,母后不会同意一个乡下女孩进入东宫,即便是同意李承乾也不会这么做。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个女官的身份,要知道东宫女官的一项任务就是给太子暖床。
小云闻言赶忙跪倒在地,连番感谢磕头。
李承乾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像这些买了的丫鬟都是贱籍。即便被主人打死都不会有人来管,像这种被主人或主人客人临幸的事就更不会有结果了。
在小云心中已经把李承乾归到大好人一类。
“少爷,贺兰楚石求见。”高昂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不用说就知道是贺兰楚石那家伙在屋外了。在东宫的时候,作为侍卫统领的贺兰楚石每日都会来到显德殿给李承乾问安,这个习惯也被带到了这里。
李承乾整了整衣冠,轻声应了一声。贺兰楚石轻推开房门,看到小云正在床榻上为李承乾更衣倒也不奇怪。若是李承乾和小云一夜什么都没发生,那才叫奇怪呢。
“楚石,有什么事吗?”李承乾轻声询问了一句。
贺兰楚石拱手一礼:“今日清晨,小的和弟兄们去县城了一趟,得知由于连日下雨,通往长安的官道已被冲毁,没个半个月怕是难以修好,因此楚石特来告知公子。”
李承乾点了点头:“那就安顿弟兄们住下吧。你下午去县城买些肉,菜。今晚我要和石老先生好好喝上一次,感谢他的接济。”
贺兰楚石应了一声,便行礼告辞。
等门关上,小云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李公子,刚才那位大哥是谁啊,怎么对你如此恭敬。”
李承乾不假思索的答道:“他是我府中的一位护院,和我关系甚好。私下里我们常以兄弟相称。但在外人面前他总要守那些俗礼,着实让人心烦。”
小云点了点头不再追问,有些事情不是她们应该知道的。
与此同时,林心宜来到长安北城角寻找谢宇森。她对长孙皇后的病情很是怀疑,她需要一个专业人士给出肯定的评断。而谢宇森,这个私下学过临床医学的半吊子大学生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谢宇森,我来了。”我高声喊着,不停的敲击着那个看着不怎么结实的木门,我真怕用力一大把这个木门敲烂。
谢宇森打着哈气穿着中衣就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不禁有些惊讶。“心宜?你怎么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欢迎我?那好我现在就走。”
谢宇森一把拽住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师妹,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呢。快,屋里坐。”
我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谢宇森边走边说:“不是我说你,都来唐朝一年多了,怎么那个大小姐脾气还没改。太子殿下不比常人,你老这么耍小性子会吃亏的。”
虽然明知道他是好意,我还是没给他好脸色:“承乾对我很好,不劳您费心。”
谢宇森苦笑一声:“好,那能不能告诉我有些别的什么事要我费心?”
额,我怎么还是被他给绕进去了。
“那个,长孙皇后病倒了。”我有些郁闷的说道。
“这个我知道。听说是气疾复发。”谢宇森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会也相信那些鬼太医的诊断吧。要知道长孙皇后的面色可是惨白,我怀疑是有人投毒。”
谢宇森来了兴趣:“你说什么,投毒?”虽然前世有很多关于长孙皇后死因的版本。其中流传最广的便是李泰投毒害死亲娘。当然由于是野史,并不具有多少真实性。
“我不敢肯定,所以想让你去看一看。”我耸了耸肩,轻声说道。
谢宇森来回踱了几步,突然说道:“要我去也可以,但是我以什么身份进入内宫呢?”
见他答应,我兴奋的说道:“我就说你是孙思邈孙道长的爱徒,是我特意请来为母后诊病的,想必那些太医也不会做阻拦。”
谢宇森拍了我脑袋一下:“鬼丫头,就你点子多。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别说我也想看看那个投毒的人到底是谁。”
额,我怎么感觉宇森有一种职业病的感觉?貌似是这怪病本身吸引了他而不是病倒的长孙皇后。
算了,管这些做什么,只要能确定长孙皇后饭食是否被下毒那些追查的过程就都无所谓了。